“我隻是在求證。”顧翊塵說。
    “那我也有保持沉默的自由。”白芯又把臉轉開，看向窗外。
    她和於洋已經宣布了分手的事情，在外人看來，他倆已經不是情侶了，以後過多的麻煩於洋幫她接孩子也不好，買台車也有好處。
    她坐在副駕駛上。
    “你和楚夫人之間是有什麽過節嗎？”顧翊塵又問。
    不然，為何白芯要對楚夫人下手？
    白芯還是上了顧翊塵的車。
    她在故意掩飾？
    顧翊塵總覺得哪裏不對，他給司助理打了電話：“馬上到我家來。”
    司助理：“……”
    大晚上的，就不能給他一點私人空間？
    白天要跟老板在一起工作，晚上還要陪老板，人生啊！
    司助理火速趕到顧翊塵的家裏。
    “顧總，你找我什麽事？”司助理問。
    “坐。”
    顧翊塵翹著二朗腿，坐在沙發上，手裏輕輕搖著紅酒杯，他在一個人品紅酒。
    司助理懂了。
    顧總這是要跟他一起喝紅酒。
    顧總家的紅酒都非常貴，全是絕版，喝一瓶少一瓶的那種，司助理非常樂意為顧總分擔，他眼饞的指了指桌子上的紅酒。
    用眼神暗示顧總，既然是顧總叫他過來的，是不是酒也可以隨便喝。
    顧翊塵點了頭。
    司助理毫不客氣的倒了一杯。
    “顧總，你大晚上把我叫過來，應該不止是要跟我一起喝紅酒這麽簡單吧！您還有別的事情？”司助理腿一翹，已經準備好聽顧總講故事了。
    顧翊塵的手輕輕搖頭杯子，他說：“今天在老宅吃飯，白芯也在。她換衣服的時候，我看到她胸口有一隻蝴蝶，和五年前那晚我看到的一樣。”
    所以，他在懷疑，會不會白芯才是五年前的女孩兒？
    不然，她身上怎麽會有蝴蝶？
    而且每次看到白芯時，都有一種熟悉感。而這種感覺在楚億可身上卻完全沒有，會不會真是他搞錯了？
    司助理驚：“顧總您偷看白芯姐換衣服？這件事情她本人知道嗎？”
    天哪！
    司助理的三觀呀！
    他一直覺得顧總是全世界最正派的男人，就算所有女人扒光站在他麵前，他都能穩如泰山，巋然不動。沒想到他竟然會偷窺。
    顧翊塵無語。
    難道司助理該關注的點不是白芯身上的蝴蝶嗎？
    言歸正傳。
    “所以，顧總你懷疑白芯才是五年前和你發生關係的人，楚大小姐是頂替的？”司助理終於正經了。
    “不然怎麽解釋白芯身上的蝴蝶？”顧翊塵說。
    司助理覺得，很好解釋呀！
    “巧合？畢竟喜歡在身上紋身的人很多，蝴蝶又是常見的物種。其次，白芯和楚大小姐從小就認識，說不定他們是一塊兒去紋的？
    再者，上次顧總您不是親自調查過當年那個買走楚小姐的手表的老板了嗎？人家老板當著您的麵兒親口承認手表就是楚小姐賣給他的，這可是鐵證，應該錯不了。”司助理說。
    真是這樣？
    可顧翊塵心裏就是覺得奇怪。
    今天他在白芯身上看到那隻曾經那晚被他瘋狂吻過的蝴蝶時，衝擊力實在是太大了，以至於白芯從房間出來他還盯著看了半天，害得白芯誤會他是那種不正經的男人。
    “等等。”
    司助理突然發現件很可怕的事情。
    “顧總你和楚小姐在一起這麽久了，不會連她身上有沒有蝴蝶都不知道吧！”
    這不是正常男人該有的反應啊！
    按理說，顧總年輕氣盛，血氣方剛。楚小姐又喜歡纏著他，他倆還是未婚夫妻，發生些成年人該發生的事情很正常呀！
    就算天天睡在一起，多些情趣也是正常操作呀！
    顧翊塵：“……”
    他確實不知道楚億可身上有沒有蝴蝶。
    但凡他知道，也不會是現在這個反應了。
    司助理更好奇了。
    他直接挪到顧翊塵身邊，坐得近近的，八卦的心已經按捺不住了。
    “顧總，你跟楚小姐真的一次都沒有……那個？”司助理問。
    除了五年前那次之外，他確實沒有。
    “很難理解嗎？我這是尊重她。”顧翊塵不耐煩的喝了口紅酒：“我是讓你過來想辦法的，不是讓你來看我笑話的，很好笑嗎？”
    司助理真的覺得好笑。
    “我親愛的顧總，難道你看不出來，其實楚小姐真的很想跟您……那個？”
    但凡顧總主動一點，楚小姐怕是天天都不想下床。
    顧翊塵瞪了司助理一眼：“下個月還想發工資嗎？”
    想，當然想了。
    司助理不開玩笑了：“其實，顧總你想證實也不難呀，找個機會看看楚小姐身上有沒有蝴蝶不就知道了？以你跟楚小姐的關係，隻要你想看，她肯定配合呀！”
    “就沒別的辦法？”顧翊塵問。
    他不看，行不行。
    司助理聳肩：“顧總要不介意，我可以幫您看，但那是您的未婚妻，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啊！”
    “既然知道，還不快滾？”
    得呐！
    這就是資本家的嘴臉，用完就讓他滾。
    不過以司助理對顧總的了解，知道他是在開玩笑。
    司助理把手裏的紅酒一口喝光，放下杯子，先閃。
    “等等。”顧翊塵叫住了他。
    司助理苦哈哈的回頭：“顧總，又怎麽啦！”
    於洋說今天晚上由他在醫院陪四妞，大寶他們已經送回家了，估計這會兒都該睡著了。
    顧翊塵也從車裏下來。
    他看著白芯的背影，眼神有些複雜：“白芯，你一定要跟我故意保持距離嗎？”
    何況此時顧翊塵的質問明顯是建立在懷疑她的基礎上，她更加沒必要向一個懷疑自己的人解釋了。
    一個小時後。
    車停在了清水灣別墅，顧翊塵家的門口。
    “謝謝顧總。”白芯啪的一聲關上了車門，直接走掉了。
    她一邊走，一邊在給於洋打電話。
    她不喜歡解釋。
    白芯把臉轉過去，看著顧翊塵：“顧總你調查我？”
    她在介意什麽？
    還是她發現他剛才在老宅偷看她的事情了？
    “你和於洋的工作室發展得可以，怎麽不買台車？”顧翊塵問白芯。
    出門總是坐出租車，很不方便，也耽誤事兒。
    顧翊塵開著車。
    他的手指很長，扶方向盤的姿勢比任何人都好看。
    “有時間會去看看。”白芯說。
    也確實該去買一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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