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渣父被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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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費林林任由她哭喊,把費蘊章生前最珍愛的那串黑色的佛珠扔進了火盆,回頭,一邊摸費思思的臉,一邊輕柔地說:“思思,你再這樣,別人會把你當成精神病的。”
    臉側的手白皙而修長,手勁一下輕一下重,像個不知禮儀的變態。
    “就是你害了我爸!!”
    明明昨天還老老實實聽醫生的話,做了腎透析,然後自在地回家去了。
    “費林林,你還有良心嗎?!!”
    尖叫聲在葬禮上如平地驚雷般響起來,穿著黑衣服來參加葬禮的人紛紛側目。
    費蘊章突然自殺了。
    費思思站起來,步伐有點不穩,踉蹌了兩步才走到費林林那,抓住她的手臂,朝她大聲嚷嚷:“我就知道是你!我知道是你!就是你害死我爸,你憑什麽拿走家裏的公司?!”
    股份全是費林林的,相當於費蘊章把公司留給了她。費思思畢業之後一直擔任總經理一職,一直認為公司一定會是她的,難以接受現在的結果。
    費林林抬眼:“沒有證據就不要誣陷人,不然我會去告你誹謗。至於公司,你但凡動腦子想一下就知道他是想讓我收拾你的爛攤子。”
    費蘊章不過是舍不得自己建立的企業被淘汰,又考慮到費林林背後是陸延。隻要陸延隨便搭把手,費氏集團就有救了。
    夜風是冷的。
    “你要麽花錢把我手上的股份買走,要麽離職。”費林林拿開費思思的手,語氣冷漠。
    公司虧空的厲害,費思思早就沒錢了,不僅家裏請不起傭人,連白事也是費林林一個人掏錢。
    至於費思思剛得到的那些不動產,她得真的是智力發育障礙了,才會去變賣。
    費思思跌坐在地上,喃喃自語:“那是我爸的心血,我爸的心血……”
    費林林輕飄飄地笑了:“我會讓你看著在你手裏一敗塗地的公司是怎麽在我手裏逆風翻盤的。”
    頓了頓,還特地告訴她:“哦,對了,你爸還有另一條產業,暴利那種。”
    費思思仰起頭。
    費林林從她的眼睛裏看見了貪婪。
    顯然,這個備受寵愛的小公主並不知道費蘊章背後在做人體器官販賣交易。
    畢秀連撲過去,尖叫出聲:“費林林你個瘋子!”
    費思思爬起來抓著費林林的手臂,想讓她說出來,但是費林林甩開她的手。
    “讓你媽告訴你吧。”
    她總不能做這個惡人。
    費林林拉開門,準備離開,卻在門口碰見了於玲,於一丁的母親。
    比起上次見,於玲的臉更加黃了,渾身上下散發著頹廢的氣息,是外表可見的消沉萎靡。
    她一隻手背在身後,逼近費林林:“我要錢。”
    “你可能找錯人了。”費林林一身疲倦,想離開卻被於玲一再攔著。
    她身上很髒,力氣很大,執拗地說:“我要錢。”
    “費先生去世了,不動產都留給了她們,你可以進去問問。”費林林指了指裏麵。
    門是關的,但於玲知道裏麵是誰。
    她始終攔著費林林:“是你把我的孩子帶走的。”
    “我隻是資助了一個孩子上學,如果你對這件事情的意見這麽大,我可以讓他明天就退學回家找媽媽。”
    今天已經天黑了。
    於玲有所鬆動,費林林借機離開。
    費林林再回頭,於玲果然已經推門進去了,她有一隻手負在背後,手上是鋒利的刀。
    裏麵響起了尖叫聲。
    費林林把車開出一段距離,卻在不遠處停車,撥打了急救電話,然後再次驅車離開。
    她今晚沒有回家,反而是去了市中心那套房子。
    詹笑正在打掃衛生。
    費林林:“別搞了,跟我下盤棋吧。”
    “好啊。”詹笑停頓一秒,把掃把放了下來,去拿棋局。
    這一次她們不再被規矩束縛,反而是邊下棋邊聊天。
    “聽說你接手了費氏集團?”
    “是的。”
    “缺員工嗎?”詹笑上了一個白棋,看著費林林說:“我還是想跟你幹,你真的很大方。”
    “有能之士,一直缺。”
    費林林落下一個黑子。
    她們的圍棋都是因為費蘊章才學的,而現在,她們暢快淋漓地對弈,誰也沒有提起費蘊章。
    棋下完後已經後半夜了,詹笑累得後背濕透。
    平局。
    費林林好像心不在焉,但是她看上去很滿意這個結果。
    費林林一邊收棋局一邊說:“我今晚在這裏睡。”
    “好啊,我給你收拾房間。”
    “我自己來吧。”
    詹笑看著費林林進了房間,心想陸總或許會找過來。
    費林林一覺睡到天明,第二天準點就醒,下樓買早餐,一開門看見了杵在門口的男人。
    夜幕漸漸降臨,人們都走光了,外麵的門被大風合上。
    穿著一身白衣的畢秀連突然說:“費林林,我們家養育你這麽多年,沒想到你這麽惡毒!要不是你說了什麽,費蘊章這麽自私自利的人,怎麽可能自殺?!!”
    她站起來,指著人吼:“你害死了他!”
    她後退一步,避開那隻手,對上費林林冷漠的目光,直接放聲大哭。
    費林林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別太傷心了。”
    費思思反而哭得愈發大聲。
    想看好戲的人們覺得沒勁,獻上菊花後離開。
    費林林始終站在費蘊章的靈堂,看別人憑吊費蘊章。
    費思思臉上掛著淚痕,怔住了。
    不怪費思思這樣懷疑,因為在今天之前,來參加葬禮的人都以為費蘊章會把自己的股份給親生女兒,沒想到律師居然宣布公司股份全部留給費林林,不動產均分給費思思和畢秀連,私生子一分沒撈到。
    聲音帶著哽咽後的沙啞。
    費林林筆直站立,一言不發。
    費思思不知所措,天天在房間裏麵抱著枕頭哭,畢秀連接受不了,白事是費林林辦的。這是她第二次辦白事,流程非常熟悉。
    靈堂莊嚴肅穆。
    卻在深夜給自己注射了藥物。
    費家一直是做醫藥的,雖然近來被費思思的瞎操作搞得快破產了,但弄點安樂死的注射劑不難。
    律師當眾宣布完遺囑那一刻,費思思像條瘋狗一樣撲在了費林林身上。
    “是你動了手腳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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