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臨水崖的那幾天，妘方盡整天把薑倚舒的兩個身體抱在懷裏，逗她玩兒，身上的好東西巴不得全部都塞給她。
    直到離開，妘方盡還對她念念不舍。
    妘方盡伸手揉了揉薑倚舒的頭，滿臉笑意。
    “活著就好。”
    他身後的妘簫和步隨對視一眼，眼中皆露出了一抹欣喜之意。
    薑姑娘，活著就好。
    姬念歸看著薑倚舒和妘方盡的互動，眼中的疑惑更勝。
    這邊，妘方盡這才注意到了薑倚舒那雙紅色的眸子。
    小丫頭這是，入魔了！
    妘方盡眉頭一蹙，正要說話，可又被薑倚舒給打斷了。
    “方盡哥哥，我有事要問你。”薑倚舒退開兩步，看著妘方盡道。
    此刻的薑倚舒，很平靜，若不是那雙紅色眸子，任誰也不看不出她已經入魔。
    妘方盡看著薑倚舒的模樣，回想了下他們之前的對話，知道她理智尚存，便先把心中的擔憂及疑問放到了一邊。
    “小丫頭想要問我什麽？”
    薑倚舒側頭看了一眼姬念歸。
    原來，他是姬家少主，姬念歸。
    姬念歸，她聽天仙娘親和渣爹說過，也聽說過姬念歸的父母。
    姬念歸的父母，關係與天仙娘親和渣爹，關係很不錯。
    貌似姬念歸的父親，與天仙娘親和渣爹，還經曆了那麽一段三角戀。
    至於薑倚舒怎麽知道的，當然是因為渣爹每次提起姬念歸的父親，語氣總是冒著酸氣。
    以姬念歸父親與她的父母的關係，怕是知道她的存在吧。
    她，貌似沒必要回避他。
    想清楚，薑倚舒便沒有說出換個地方談話的話。
    薑倚舒拿出那本在仙靈雜貨店裏買的書，翻到介紹薑家的那一頁，指著薑暮雲的名字給妘方盡看。
    “方盡哥哥，他是我爹吧？”
    薑倚舒說的雖是問句，但語氣卻很肯定。
    雖說天下同名的人很多，但通過種種跡象，薑倚舒已經知道了她的渣爹，就是薑家現任家主薑暮雲。
    之所以還要問一遍妘方盡，無非是要讓自己更加確定。
    也讓自己對這個渣爹徹底死心。
    姬念歸聞言，麵色一變，用一種不可置信又極其複雜的眼神看著薑倚舒。
    她，竟是，薑叔的女兒嗎？
    她是……他的未婚……妻？
    而妘方盡看著薑倚舒手指指著的名字，瞳孔一縮。
    他張了張口，一時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他身後的妘簫和步隨對視一眼，眼中皆有憂色劃過。
    半響，妘方盡才開口，“小丫頭，你都想起來了。”
    薑倚舒拿著那本書，垂下雙手，滿臉的諷刺之色。
    “是啊，我想起來了，什麽都想起來了。”
    “薑家現任家主薑暮雲，薑家現任主母姒如雲。”
    “嗬！姒如雲是薑家主母，是薑暮雲的妻子！”
    “那我娘算什麽？當初他對我娘的柔情蜜意又算什麽！？”
    薑倚舒想起當初渣爹對她娘的態度，隻覺得諷刺。
    她還是個嬰兒時，她那渣爹對她的天仙娘親多好啊。
    可就僅僅一個月，一切都變了。
    她真為天仙娘親不值。
    在天仙娘親帶著她逃命的幾年裏，娘親日日念叨著渣爹，每日都與她說著渣爹有多好。
    甚至為了怕她恨渣爹，把放在空間裏，有關渣爹的書籍內容，全都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