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當個啞巴他不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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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普想了想,不確定地說道:“這個嘛...要看對方的輕功怎麽樣,我功夫一般,若對方輕功了得,我還真不一定拿得下他。”
    林凡繼續問道:“若是那凶徒不會武功,隻是練習過短跑的普通人呢?”
    想到這林凡改口,請衙役帶著自己和程普去看望一下目擊女子,看能不能從目擊證人那裏,得到些關於凶手的線索。
    衙役看了看林凡的發型,露出一絲恍然的神情,隨即開口道:“我們晉陽的淩燕捕頭,去蘇州查案了,剩下我們這些差役,一般都是奉命行事,負責配合緝拿凶犯,破案非我們所擅長,知府大人顯然也是知道這一點,才會發出江湖懸賞,讓你們江湖中的奇人義士,過來配合調查偵破此案。”
    林凡走出了府衙,了解清楚事情始末後,他感覺自己好像攤上事了,晉陽城這麽大,茫茫人海的上哪去找凶手?
    更何況自己手無縛雞之力,就算真的找到了凶手,若是那歹徒武藝高強,一斧砍下自己的頭顱,想到這林凡縮了縮脖子,烈日當頭仍感覺渾身冰冷。
    程普趕緊把林凡拽到了一旁,小聲說道:“兄弟問些要緊的問題,其中細節回頭我再跟你解釋。”隨後又有些歉意地和衙役說道:“我這兄弟不是中原人士,對中原的事知之甚少,您多包涵。”
    “這事也奇怪,好好的黃花大閨女,不擄走去樂嗬樂嗬,活生生的砍下腦袋,真是暴殄天物。”
    林凡拍了拍腦門,對呀,自己在這閉門造車能想出什麽,從城裏打聽打聽,說不定能找到什麽線索,至於線索真假最少也有個目標,眼看天色漸晚,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林凡一邊朝著集市中心走去,一邊轉頭問道:“程普大哥,你這三天什麽都沒查到嗎?”
    “到不能說一無所獲,既然凶手專門在夜裏下手,我認為他一定有個,正當的夜出理由,尋覓目標時,就算被人看見了,也能搪塞過去。我聽說城裏有個張屠夫,每天晚上出門幹活,便跟蹤了他幾天,發現他白天賣肉,傍晚收攤回家,到家收拾收拾再出來,去養豬的農舍買豬殺豬,然後扛著明天賣的半扇豬回家,一來二去當然得忙到半夜了。我跟蹤他這幾天,這個張屠夫並沒有什麽異常,所以我也就放棄跟蹤他了。”程普解釋道。
    “小夥子你們買菜嗎?”
    正行走間,林凡二人忽然被一擺攤賣菜的大娘攔住,林凡連忙擺手表示不需要,那賣菜大娘好心的勸慰道:“天色不早了,一會我們都收攤了,你們也快些回去吧,最近不太平,晚上有強人出沒,像昨晚烏雲遮月的,可不正是月黑殺人日,風高放火天嘛!”
    “謝了大娘,我...”林凡剛要開口道謝,突然想到,何不反其道而行之,等到晚上再出來巡視一番,萬一湊巧撞上那殺人狂魔作案,豈不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林凡把想法和程普一說,程普也認為有道理,若是昨晚他沒有跟蹤張屠夫,而是在城內巡視,說不定就能在凶手襲擊馬姑娘的時候,趁機把他抓獲了。
    林凡二人離開了集市,找了家酒肆點了些吃食,準備吃飽喝足後,等天黑去城內轉轉,入席後,林凡發現這個時代的酒,裏麵有許多雜質,據程普介紹,這種酒叫濁酒,因為容易腐壞,飲用之前需要煮熱,否則喝下去容易鬧肚子。
    合著古人喜歡煮酒是為了消毒,難怪關二爺斬華雄回來才肯喝酒,要是喝完再去,交戰正酣時鬧了肚子,那就不是溫酒斬華雄,而是...
    林凡有些哭笑不得,端起酒杯喝了下去,發現入口並不辛辣,而是有股淡淡的芳香,且度數並不高,感覺似乎還比不上啤酒,幾乎和喝水差不多,自己這小酒量,到了這也能說是千杯不醉了,幾乎就是肚子有多大,就能喝多少。
    “程大哥,衙役說發布了懸賞,那咱們找到了凶手能得到多少賞銀?”
    “我看告示上寫的五兩,凶徒殺的都是些平民百姓,沒有引起朝廷的重視,更何況沒人見過那凶徒,也不知身手如何,若是武藝高強賞銀會增加的。”
    “五兩?咱們冒著生命危險去緝拿凶手,就給這麽點?話說你師父讓你來幫忙,是為了行俠仗義,還是為了賞銀?”
    “當然是為了行俠仗義,但是也確實是奔著賞銀來的,畢竟混江湖也得吃飯嘛。平時沒事的時候,師父就讓我們下山,做些懸賞任務,或者幫忙押鏢之類的。”
    “這...這還真是接地氣啊。”林凡對武林高手的敬仰瞬間碎了一地。
    酒足飯飽後,和程普閑聊了一會,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兩人見差不多了,準備結賬離開,林凡發現程普在櫃台,拿出了一顆碎銀子遞了過去,然後靜靜的等著掌櫃的找錢,隻見那掌櫃的接過銀子打量了一番,用一把剪刀剪下一塊,本就不大的碎銀子,頓時變得快成渣子了,隨後用小秤稱了稱,確認無誤後把剩下的還給了程普。
    林凡看見程普鄭重其事的,把剩下的銀子渣收了起來,感覺有些丟人,開口問道:“大哥,咱們作為江湖俠客,不應該抬手就扔出去一大錠銀子,然後說不用找了嗎?”
    “家裏有金山嗎?出手這麽闊綽,林兄弟,出門闖蕩應當能省則省,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呐,更何況財不露白,像你說的那樣,難道不怕被人給盯上嗎?”程普義正言辭地說教道。
    掌櫃的倒是噗嗤一樂,笑道:“這位小兄弟定是涉世未深,而且從館子戲文聽多了,才會有這種想法。”
    林凡老臉一紅,趕緊奪門而出,心裏反複告誡自己,我是啞巴我是啞巴!當個啞巴他不香嗎?
    “這麽說你並沒有看見凶手的長相了?如果想起什麽重要的線索,請及時通知我。”
    林凡歎了口氣,心道這點線索,說了和沒說一樣。走出了目擊女子的家中,衙役便和林凡程普告罪一聲,獨自離開了,林凡漫無目的的走到了集市,看著川流不息的流動人群,心中一片迷茫,凶手隨機殺人,動機無跡可尋,根據作案手法,大致猜測應該是名體格健壯孔武有力的男性。
    可是這滿大街的人,符合條件的太多了,總不能一個個的去調查,最初口嗨一日內破案,現在臨近傍晚了,仍是沒有頭緒,跑又跑不了,事辦不成,程普用齊眉棍給自己來上一下,怕是要筋斷骨折不可。
    完了,芭比Q了。林凡心中慘然,自己想把程普甩下,獨自逃跑的計劃算是落空了,隻能老老實實的幫忙查案了。
    三人來到了晉陽城西街,目擊證人的家中,和門口守衛的差人招呼了一聲,一行人走進了目擊女子的房間,這是林凡穿越後,結識的第一位古代女子,不免多看了對方幾眼。
    隻見那女子麵容姣好五官端正,隻是農家女子皮膚較差,一身麻布衣顯得多了幾分鄉土氣質,雙手上有著一層老繭,應該是經常幹粗活所致,雖說不上是絕色,也還看得過去。
    衙役見林凡盯著人家姑娘發愣,有些尷尬的輕咳兩聲,把林凡的魂叫了回來,隨後請目擊女子把自己知道的情況,詳細的和林凡說說。
    那名女子倒是落落大方,驟然見到幾名陌生男子走進家中,沒有絲毫扭捏的說道:“小女子孤苦無依,平日裏靠采藥供應給藥鋪為生,昨日我采完藥後獨自夜歸,大概亥時經過市集,看到地上的人影,感覺有人跟蹤,我快他也快,我慢他也慢。想起近日的傳聞,頓時驚慌不已,我急呼救命,卻未有人理會,急中生智改喊道失火了!失火了!死寂的城中頓時人聲鼎沸,好多人朝我這裏趕來,慌亂中我已不見那人人影了。”
    程普聽後自得地說道:“那就簡單了,我光著腳頂著風,讓他先跑出一裏地,也能輕鬆抓住他!”
    不行溜了吧,他用眼神撇了撇程普手中的齊眉棍。詢問道:“程大哥,若是我幫你找到了歹徒,他要是想跑,你能抓到他嗎?”
    正在林凡冥思苦想之際,突然聽見身旁的小販和別人竊竊私語。“聽說了嗎?給王掌櫃送藥材的馬姑娘,昨天差點命喪於此,這一晃鬧了將近半月了,還找不出凶手,淩燕捕頭不在,衙門成了擺設一樣。”
    “可不是嗎,聽說城裏有個書生,每次遇到馬姑娘,便會偷偷打量人家,該不會那名書生就是凶手吧?”
    “哎,你們這晚上沒有宵禁的嗎?”林凡脫口而出的問道。
    “宵禁倒是有,一般都是子時開始宵禁,而凶案多發生於,酉時以後子時之前。”衙役答道。
    “凶手一般都是什麽時間作案?總不能是青天白日當街殺人吧?”林凡壓下了一肚子的吐槽,直奔主題地問道。
    “那倒不是,一般都是夜間下手,而且專挑落單女子。”衙役耐心的解釋道。
    “話說女子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麽,為何會在夜間出門,還慘遭.....”
    林凡話說了一半就止住了,心道算了,誰知道這是個什麽時代,拿自己印象裏的古代常識,硬往上套顯然是不合適的,而且自己也不是什麽考古學家,對古代的事情大多都是道聽途說,還是別東問西問的丟人現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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