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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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府一臉嚴肅的問道:“林公子,聽聞程少俠說你已經查出了,城內殺人魔的身份了,可有此事?”
    林凡學著程普的樣子,給知府行了個禮,說道:“幸不辱命,事情我已經調查清楚了。”
    林凡歎了口氣,心道得了,就當主題酒店住吧。想著走到床前疲憊的躺了上去,剛躺下又迅速的坐了起來,捂著後腦勺埋怨道:“這個枕頭怎麽也是木頭做的?這麽硬這麽高,睡一晚上還不得落枕?”
    “沒錯,我們回到屍體那裏吧,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凶器應該也遺留在屍體處。”林凡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說道。
    說著把枕頭扔下了床,把腳邊的被子卷了卷,拿到床頭當枕頭用,幸好現在屬於夏季,天氣並不寒冷,也用不上蓋被。林凡躺在床上,盯著上方的牆壁,輾轉反側始終無法入眠。
    第二天清晨,林凡頂著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迷迷瞪瞪的跟著程普去了府衙,程普看著林凡的樣子,也沒好意思問昨晚休息的怎麽樣,不用問也知道昨晚一定沒睡好。
    “真的?凶手是誰?”程普有些意外地詢問道。
    林凡嚇的倉惶後退,卻已然來不及了,千鈞一發之際,程普一個箭步衝上,一腳震地墊步擰腰,手中的齊眉棍使出一記橫掃千軍,一棍砸斷了她的手臂。這女子吃痛的呻吟了一聲,倒退了兩步,隨後被衙役一擁而上的控製住,五花大綁了起來。
    隻見她此刻凶態畢現,猖狂的笑道:“動機?殺人需要動機嗎?我餓了便吃飯,渴了便喝水,無聊就殺人!”
    林凡剛受了驚嚇,臉色蒼白不可思議的問道:“殺人很有趣嗎?”
    “看著人頭落地的快感你可知道?”馬姑娘怪異的笑道。
    這麽荒誕的理由,林凡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
    “不信?你將我的頭砍下便知。”馬姑娘用平淡的語氣訴說著恐怖的話語。
    林凡再也忍不住,再度走上前去,臉上充滿遺憾,聲音略帶一絲痛苦的說道:“人頭落地隻有刹那的痛苦,但是死者親友內心的難過,一輩子都不可能平複,而即便是你,這件事傳出去後,也會有人為了你難過落淚,為你抱憾終身,你知道嗎?城裏有個書生一直很喜歡你,為了你拚命讀書,想考取功名然後娶你,當得知你遇險後,即便怕的要死,也在深夜的城裏遊蕩,想以生命為代價抓住凶手,不再讓你遇險,等他知道這一切的真相後,這對他來說是多麽的殘忍!”
    “是他嗎?哈哈哈,來不及了,一切都太遲了。”馬姑娘笑中帶淚地說道。
    “大膽凶犯,膽敢冒充目擊證人愚弄本官,死到臨頭仍不知悔改,竟然妄圖再傷人命,來人啊!給我押入死牢。”知府吹胡子瞪眼的,拍著桌子叫喊道。
    案件終於真相大白,林凡隨著程普走出了府衙,可是他心中卻並沒有絲毫的興奮之意,反而覺得沉甸甸的,到最後馬姑娘也沒說出,她到底為何殺人,這件事的來龍去脈,是否還有隱情,自己怕是永遠也不會得知了。
    程普不知是心胸豁達,還是沒心沒肺,興高采烈的對林凡表示感謝,並邀請他一起去酒樓喝一杯慶祝。林凡本沒什麽興致去慶祝,但此時也確實想喝一杯,緩解一下心情,便欣然同意了。
    二人來到酒樓入席後,林凡突然覺得心中有些沒著沒落,當初為了想辦法進城,答應程普的承諾已經做到了,可是下一步又該何去何從呢?
    就算和程普借一些銀兩,但坐吃山空總有花完的一天,研究著經商?雖然自己有著超前的意識,可是卻並沒有經商的頭腦和天賦,更何況自己對這個時代的,基本常識知之甚少,貿然下海怕是要賠的血本無歸。
    找地方打工?天啊,難道我陰差陽錯地穿過來,就是為了換個環境當社畜嗎?思緒萬千的林凡率先開口問道:“程普大哥,小弟有一事相求,不知哥哥可否答應小弟。”
    “什麽事?你說就行了,咱們兄弟二人在這裏碰上便是緣分,你我一見如故相見恨晚,既然我們已經兄弟相稱了,跟我還客氣什麽。”程普毫不在意地說道。
    “程普大哥,之前我們初遇的時候,我就和你說了我來自域外,對這裏人生地不熟的,實不相瞞其實我已經回不去了,如今流落到這裏,未來該何去何從,小弟心中十分的茫然。不知程普大哥師承何處,小弟想拜入山門,跟你師父拜師學藝,小弟也覺得和程普大哥十分投緣,要是我們能成為師兄弟,此後朝夕相伴,同闖江湖豈不美哉?”林凡情真意切的說道,為了求收留就差擠出眼淚了。
    “這個...林兄弟,這件事我實在是做不了主,家師已經不再收徒了,雖說我努力勸說一下,也未嚐沒有希望,但是怎麽也得讓我回去,和師傅稟報一下再做定奪。”程普有些為難的說道。
    “這樣啊,那我就恭候程普大哥的好消息了。”林凡哭喪著臉沮喪地說道。
    沒一會店家就把酒菜端了上來,程普率先端起酒杯,向林凡敬酒,林凡也端起酒杯,準備一飲而盡。程普剛要把酒喝下去,忽然鼻子動了動,用力一聞大叫不好,讓林凡把酒放下,這酒不對勁,然而此時林凡已經把酒喝完了。
    林凡放下酒杯,剛要出聲詢問,卻突然感覺腹中劇痛,五內俱焚!他倒在地上,痛苦地翻滾起來,程普跑過來檢查了他的情況,告訴林凡這是中了毒,而這毒...他的話還沒說完,忽然他身後一陣勁風襲來,一道黑影出現在他身後。
    知府聽得入神,驟然被林凡這句莫名其妙的話打亂了思緒,愣了一下歪著頭木然道:“什麽次哇?”
    林凡見到這一幕,趕忙賠笑道:“不好意思,這是我的家鄉那邊,一個地區的方言,意思是真相隻有一個。”隨後林凡接著說道:“所以真相隻有一個,凶手就是這名自稱目擊證人的馬姑娘,因為案發後,衙門為了保護她的安全,派人寸步不離的守在她家附近,所以沒有機會返回案發現場,毀屍滅跡拿回凶器。”
    “公子你可不要冤枉好人啊,我一弱女子怎麽可能是殺人凶手?”馬姑娘委屈的說道。
    林凡有些語塞,沉默了許久,最終歎了口氣,有些惋惜的說道:“凶手正是那名賊喊捉賊的目擊女子。”
    知府聽見林凡的答案怔了一下,隨後命人把目擊證人馬姑娘傳到了堂上,待馬姑娘一臉錯愕的到了現場,再次開口詢問道:“林公子,人也帶來了,你可有證據?何以認定凶手是這名目擊女子呢?”
    “證據有三,第一是影子,這姑娘自稱昨夜歸家時,在地上發現了凶手的影子,但據我們調查,案發現場夜裏是沒有絲毫燈光的,而且昨天烏雲遮月連月光都沒有,伸手不見五指何來的影子?所以這份證詞是在撒謊!”
    “第二是屍體,我們在案發現場附近,找到了一具女屍,而近期的凶案,隻聽說了凶手殺人未遂這一起,所以我懷疑那名女子臨死前,大喊救命走火了,引的居民急忙趕過來,她隻好匆忙找了個木桶藏匿屍體,然後假扮受害人。”
    “第三是凶器,這是最奇怪的一點,我們在檢查女屍的時候,桶裏找到了作案凶器,凶手殺完人後,可能因為當時情況緊急,凶器帶不走扔進桶裏,但是為何事後,在屍體沒被人發現的情況下,遲遲不將凶器取走,不毀屍滅跡?所以新機呲挖一呲冒黑套呲...”
    “哦?那凶犯是何人?”
    上了大堂,因為有了準備,衙役用水火棍敲擊地麵,大喊威武的場麵並沒有嚇到林凡,反倒是知府的長相驚到了他,黑臉絡腮胡,人高馬大的似乎是武將出身。
    “弱?不好意思,看看你雙手吧,那是長期幹重活,或者是長期習武,短柄武器高手才會留下的。”林凡譏諷道。“其實我唯一想不明白的,就是你的作案動機,你為何要用這種凶殘的手法,去殺害其她女子?”林凡一臉不解地走近她詢問道。
    “動機?”馬姑娘呢喃一句,突然掙脫身旁的衙役,滿臉猙獰的衝向林凡,伸手就要掐住他的脖子,見她輕鬆掙脫衙役便知這女子力氣極大,這一下若是抓實了,隻怕會瞬間掐斷林凡的脖子。
    林凡歉意地說道:“程大哥,今日太晚了,我們找間客棧休息吧,我還有些事沒想通,明天一早我們直接去公堂上,告知知府老爺真相吧。”
    程普見林凡心事重重的樣子,也不好多問,便帶著林凡找了間客棧,定下兩個房間,安頓好一切後,程普留給林凡一個防蚊蟲的香囊,便離開客棧去了府衙,去找衙役收斂被害女子的屍體。
    二人回到了剛剛發現屍體的地方,程普伸手推開屍體,果然在屍體身下,找到了被壓住的凶器,一柄帶血的短斧。見林凡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程普撿回被害女子的頭顱,放在她屍身旁邊,脫下外套蓋在了屍體上。
    “林兄弟,現在可以說了嗎?凶手到底是誰?”
    林凡打量了一下四周,客棧的房間非常的簡譜,狹小的房間中央有一個木桌,下麵放著幾個圓凳,桌上點著一盞燭燈,旁邊托盤上放著一個茶壺,和幾隻倒扣著的杯子。
    牆角放著一個小桶,似乎是用來方便的夜壺,房間盡頭放著一張木床。屋子裏有些異味,林凡在床邊的窗前,拿起叉竿支開了窗戶,深吸了一口新鮮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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