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則天隻是這一句話，就讓晏祖反應了過來。
    因為在繡春刀世界準備好了大軍，隨時都會取大明而代之，所以晏祖對於古代的官製、軍製什麽的都做過一些了解。
    所以，他知道，古代當官，不止是單純什麽什麽官、幾品幾品官那麽簡單。
    古代的官宦，分為官職勳爵四大類。
    有的隻有其中一樣。
    有的卻可能四樣俱全。
    所謂官，指的就是常說的幾品官、什麽官，比如七品管、九品官、當朝一品之類的。
    職，和官經常弄混，但是多少還是有一些區別，那就是實權，比如尚書、侍郎、縣令、知府這些，都是職官。
    勳，木蘭辭裏有一句策勳十二轉，說的就是這個，多是一種榮譽，類似現代的j銜，是一種榮譽級別，最高的就是上柱國。
    爵，就是什麽公侯伯子男五等爵位，還有王爵這些，屬於貴族頭銜。
    就好像剛才武則天舉例的程咬金，幾度升遷、改換官職爵位的名字，最多的時候，曾經官職勳爵四大類全部集於一身，不僅身兼多職，而且品級還不一樣。
    比如說國公——從一品！
    上柱國——正二品！
    十六衛的大將軍——正三品！
    州刺史——上州刺史從三品、中州刺史正四品上、下州刺史正四品下。
    光一個州刺史，因為州的大小不同品級還不一樣呢，更別說官職勳爵四類兼具的程咬金，究竟是幾品官了。
    所以說，古代的官，沒有那麽簡單究竟是幾品幾品，或者是什麽什麽官那麽簡單。
    而冥界，特別市這個時期的冥界，一切還都是古製，所以，趙吏同時是靈魂擺渡人的北域大統領、西方鬼帝趙文和、黑無常，性質和程咬金同時是國公、大將軍、刺史、上柱國一個性質。
    “不是，這個我能理解了。”
    一個疑惑解開，另一個疑惑又冒了出來。
    晏祖詫異的轉頭看向趙吏：“你說你是西方鬼帝趙文和就算了，畢竟都姓趙，一個是名一個是表字，這也說得過去。”
    看著趙吏，晏祖發出了一個靈魂拷問：“但是黑無常不是叫範無救麽？你啥時候連姓都改了？”
    聽著晏祖的差異詢問，趙吏翻了個白眼：“這就得問問當年的你是怎麽想的了。”
    嗯哼！？
    晏祖一愣，腦袋上似乎冒出了三個大大的黑色問號：“關我屁事？”
    “我問你，關於黑白無常的記載和傳說的流傳，是什麽時候的事兒了？”
    趙吏不答反問，而且問出了一個極為生僻的問題。
    “……這個師父他老人家好像沒教過。”
    這個問題的答案，學校裏肯定不會教。
    那這個鍋就隻能甩給九叔了。
    “宋朝以後，就好像宋朝之前，關於二郎神的名字，還有很多分期，楊二郎、趙二郎、李二郎等好多。”
    一旁的裴元慶給了晏祖一個台階，幫著做了個小科普：“古代人間對於無常的概念，到了唐朝中後期才有，之前隻有勾魂鬼、鬼差、索命鬼的說法，到了後期才有勾魂無常這個名字。”
    “到了宋朝中後期，才漸漸的有了無常，並且有了黑白無常，再之後才有了黑白無常的名字分別是謝必安範無救……”
    裴元慶說到這裏頓了頓，看向晏祖：“李哥說的沒錯，黑白無常的名字，還是當初你給定下的。”
    被裴元慶給科普了一點小姿……知識的晏祖，聞言更加迷惑了：“我定的？”
    不知裴元慶，邊上的趙吏和武則天都點了點頭：“對啊，你定的。”
    “不是，這關我什麽事？”
    晏祖有些抓狂。
    這特麽吃瓜怎麽還遲到自己身上了？
    “你亮出你那身道袍的本來樣子。”
    趙吏翻了個白眼，一步步引導著晏祖接近真相。
    晏祖疑惑不解，卻也按照照例說的，心念一動，身上民國時期的衣服，變換回了原本的月白道袍十件套……月白？
    看到身上的白色道袍，晏祖仿佛明白了些什麽。
    “七哥你一向喜穿白色衣服，而吏哥又從來都是一身黑色的衣服行走陰陽兩界，曾經那近千年的絕大部分時候，你和吏哥都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形影不離，所以才漸漸的有了黑白無常之稱。”
    裴元慶仿佛看出了晏祖的隱約明悟，直接說出了真相：“然後七哥你聽說之後，就跑到人間流傳出了謝必安範無救的名字，就連這身招牌的服裝和法器，都是七哥你欽定的。”
    晏祖無語的看向裴元慶：“……也就是說……我特麽就是傳說中的白無常？”
    裴元慶點點頭，確定了晏祖的猜想。
    邊上的趙吏則來了一句：“你小子一千多年前就當了靈魂擺渡人，是最早的一批，那個時候冥界別說黑白無常，就連十大陰帥、四大判官和十殿閻羅都不全，很多都是你一點點幫著我主阿茶搭建、設立起來的。”
    “所以，你是白無常很奇怪麽？”
    “而且你小子以前要不是白無常，而且包括鬼門關在內都是你設立搭建的話，你以為憑什麽你可以隨時隨地的直接打開鬼門關，還能掉錢各地城隍麾下的那種陰兵鬼差？”
    趙吏又爆出一個大瓜：“因為城隍麾下那些負責拘魂的陰兵鬼差，本身就是歸屬你這個白無常麾下的。”
    嗯，這就好像警c，同時歸屬地方和j部的性質一樣。
    所以晏祖聞言，懵了一下之後就反應過來，並理解消化了這些信息。
    隨後吧嗒吧嗒嘴，表示……好有道理。
    要是按照趙吏這麽說，以自己的資曆和功勞，別說白無常，恐怕還有別的更高級的職務。
    “那我還有什麽其他身份？”
    晏祖想到這裏，忍不住追問了起來。
    “有是肯定有……”
    趙吏說著回身指了指早就已經看不見的冥王殿的方向：“……不過，在你重新把靈魂押給冥王，恢複你真正的靈魂擺渡人的身份之前，除了白無常這個身份之外，你是別想知道你還有什麽其他身份、職司了。”
    嗯……把靈魂押給冥王？
    然後失去所有以前的記憶？
    算了，還是不要知道自己在冥界還有什麽其他身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