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男人都是幼稚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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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淩幽不是許連城那般不接地氣的‘仙人’。
    他自是懂得這個嘴角上揚的大黃臉是什麽意思。
    捏著手機的十指用力攥緊,鋼化屏都被他捏的有些變形。
    可想而知,他生氣了。
    非常非常的氣!
    他可以忍受一個女人耍小性子,拒絕,但他從她那裏看到了什麽?厭惡……
    她居然討厭他?
    憑什麽?
    哪怕是他對她有好感也不行。
    不過他更多惱怒還是在那個叫King的身上,這些年順風順水,他還是第一次被一個男人坑了。
    “少爺……”
    “您要的資料。”見他發火,他的助理猶豫再三才敢說話。
    “什麽資料?”千淩幽愣了下,隨後看到了資料最上麵壓著的員工照,像,她和她是真的像,比莊沫沫和她還像。
    “唐小小……”他默念著這個名字,拿起照片,將照片貼在了胸口,一晚上異常暴躁的情緒,忽然被安撫了。
    是以,他這才發現自己晚上情緒失控的原因。
    因為她……
    那個消失了多年,依舊在他心裏的女人。
    ……
    每個人都有一道白月光。
    他,千淩幽也不例外。
    身為千家的獨子,他自打出生時就非常清晰的確定了人生目標,也知曉了以後他要找什麽樣人,過什麽的樣人生。
    和葉家挨著不遠的是世代做藥材生意的慕容家。
    他們家的小孫女慕容曉,就是他的青梅竹馬。
    她和他一起長大,玩家家的時候他就已經做出承諾以後要娶她。
    她也答應了他,和他上一所小學,初中,高中,19歲那年就完成了大學的學業。
    在他們大學畢業的那天,他為心愛的她舉行了盛大的訂婚儀式,兩人相約3年後等她畢業就結婚。
    為了慶祝,他們在訂婚儀式舉行的第二天就去挑戰了世界第一峰珠峰,不幸的是,他們遇到雪崩,在大片雪塊砸下來的時,慕容曉推開了他……
    待到風雪停了,他帶著人在山上尋找了一個月。
    可唯一找到的,便隻有他送她的一根項鏈,在懸崖邊上,斷裂的不成樣子…
    再後來,為了不讓家人難過,他離開了家鄉,來了京城讀研。
    一直到遇見莊沫沫,他才覺得空虛的心,終於有了填補。
    雖然她和曉曉長得不像,但她清澈的眼睛,空靈的氣質,和記憶中的那個她,幾乎重疊。
    這也是,他千辛萬苦想要留住她的原因。
    不過今天看來,他似乎,可以轉移目標了。
    唐小小…慕容曉…
    ……
    唐家。
    唐小小照例在外麵吃完飯才回家。
    誠如往常一般,10點了,她家裏也隻有唐老太太一人在。
    看到是她,老太太不情不願的哼了一聲算是打招呼。
    唐小小也不理她,關上門徑自進了自己房間,洗澡敷麵膜看書。
    “喂,給我點錢,我的顏料又用完了。”
    唐小小剛打開書,門就咚咚咚的響了起來。
    聲音的主人不用開門就是知道,她的便宜弟弟唐冬。
    “沒有,找你媽要去。”唐小小頭也不抬的說道,然後戴上了耳機。
    “喂!我媽不是你媽啊!”
    “就是就是,唐小小,你一個女孩子家家要那麽多錢幹什麽,趕緊給你弟弟,小冬這是幹正事呢,他能當上畫家,你也不也有麵子嘛。”
    老太太尖利的嗓音也傳了進來。
    “噗——”
    唐小小被逗笑了。
    放下耳機,涼薄的抵在門框道:“別逗了,他要是能當畫家我都能研究火箭了,就算他能過全國統考的國家線,就那200分文化課夠幹啥?”
    “你怎麽能這麽說你弟弟呢!”
    “唐小小你這個死妮子你給我開門!”護孫心切的老太太怒了,在外麵用椅子開始拍門,也虧得她有眼見把木門給換成不鏽鋼的了,不然這會怕是已經塌了。
    0塊錢,給你們今天的唱戲費,多了沒有,再不然我就報警,說你們擾民,還有唐東,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外麵都幹了什麽哪天你進去了可別指望我撈你,當然,就算你指望我也不會去的。”
    唐小著,將兩張軟妹幣扔到了門底下,在外麵隻能夠著一角,如果想要的話就得彎腰蹲地上。
    沒錯,她就是故意的。
    他是她的親人,他們要錢她可以給,但怎麽給,給多少,這就得看她的心情了。
    “才這麽點!”
    “愛要不要。”
    “哼,誰稀罕,嫁不出去的老處女。”唐冬一邊埋怨著,身體卻很誠實的彎了下來,將錢給撿走了。
    伴隨著兩百大洋的離去,唐小小終於得到了片刻的安寧。
    但看在鬧劇占了上風的她,內心卻是無比悲涼的。
    沒有人知道她堅強的外表是一顆怎樣柔軟的心。
    她渾身帶刺也不過隻是為了保護自己。
    是,
    她比同齡人都幸福的多。
    還不錯的美貌,一個美滿的五口之家。
    但不知為什麽,她對她的家人總是親近不起來,而他們似乎也不怎麽喜歡她。
    是因為她失憶的緣故嗎?
    她打開上鎖的抽屜,裏麵是一摞的診斷報告和一塊破碎的玉。
    他們告訴她,19歲那年,她剛上大學跑去登山,然後摔壞了腦袋,臉也受傷了,家裏人賣了房子才給她湊齊了醫藥費。
    腦科住院的手術費很貴,單單每天的ICU都是一筆不小的開支,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雖然她現在很不能理解父母對弟弟的縱容,但還是在他們要錢的時候會給,包括現在的房子也是。
    可……
    為什麽總感覺他們那麽陌生呢?
    血濃於水,就算是重男輕女,她也不應該一點親昵的感覺都沒有啊。
    她想不明白。
    沉默了許久,又將抽屜鎖上了。
    ……
    待到許連城繞路回到家時,莊沫沫已經睡了。
    她似乎困極了,電腦還沒關,對話框裏,某人的頭像還亮著。
    他暗暗記下那個ID,然後用自己的QQ加了回去。
    第一次,他輸入了許連城。
    歐陽燁秒拒。
    第二次,他輸入了你的女婿。
    歐陽燁回了他一個冷笑的表情。
    第三次,他直接打了我死也不會離婚的。
    對麵沉默了許久,很快,一個對話框彈了出來。
    【不離婚你當正室,我多給沫沫塞幾個就是了。】歐陽燁用的還是網絡上幾百年前流行的火星體,大大小小花花綠綠的字符在屏幕上十分喜慶,還不停的跳躍。
    【那不可能,沫沫隻能是我一個人的。】許連城毫不猶豫的在對話框裏打下了一行字。
    【你說的不算。】歐陽燁。
    【但從目前的情況下來看,好像我才是沫沫合法的,真實的家人吧?歐陽先生是不是忘了,沫沫好像還沒承認你呢,而且人家莊富貴也還活著呢。】許連城。
    歐陽燁:“……”
    “氣煞老夫了,要不是大哥現在病情還不穩定,我現在就得去找他算賬!”
    守護在一旁的阿華見狀,連忙將一杯溫水遞了過來。
    “老爺您別生氣,您這樣想,他和小姐要是離婚了,那就半毛錢關係都沒有,但是您就不一樣了,這是血脈至親,一輩子都剪不斷的。”
    “你說的對。”
    歐陽燁瞬間就找到了鬥誌。
    他醞釀了情緒,調整了呼吸,然後直接拉黑了他。
    沒錯,
    拉黑了!
    一言不合就拉黑,就是這麽任性。
    做完這一切,他直接關了電腦,拿起書開始看,他的小外孫說了,他的小公主要去讀研,那麽他,可以當她的碩士導師啊。
    雖然說他從來都沒學過心理學,但,他可以現考啊,學霸的基因是很強大的,更別說一個女兒控。
    隻是他忽然下線,讓許連城有些措手不及。
    他還想著欲揚先抑,先嘚瑟一把確定身份,然後再討好下老丈人,結果,老丈人下線了……
    一個小時過去了。
    兩個小時過去了……
    許連城疲倦打了個哈切,在Bi的指導下主動發了個伯父,我剛剛和您開玩笑呢。
    然後……
    【您好,請問是否添加對方為好友,非好友不能發起聊天。】
    !!!
    ???
    他被拉黑了?
    就這麽快被拉黑了?
    許連城一臉黑人問號的看向自家狗腿軍師,Bi無助的看向了天花板。
    沒救的,沒治了,等死吧!
    見助理也不理自己,許連城皺了皺眉,似乎意識到了什麽。
    他想了想,又在鍵盤裏敲了起來。
    “嶽父大人什麽時候來京城,我請您吃飯。”
    這次夠誠意了吧他想。
    但可怕的是。
    待到歐陽燁忙完自己的事情並迅速通關了心理學基礎課程,已經是2個星期以後,許連城的驗證消息過期了。
    好在兩個男人默契的都沒有和莊沫沫說起這件事情,不然少不了莊沫沫又要鄙視他們一頓。
    一個個的,像是小孩子一樣幼稚!
    不過她現在也真的是沒空去管這倆大男人互相傷害,因為,歐陽燁的給她派的舞蹈老師來了。
    一個非常,非常漂亮的,男人?
    許連城出差回來,拎著大包小包禮物正要去找莊沫沫刷友好度,結果一開門,他就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得站在了原地。
    舞蹈房裏,一個男人正趴在另外一個女人身上,似乎在壓背,他整個人都貼在了她身上,甚是親密。
    他還沒說話,他家的傻兒子已經哼了起來。
    “爹地,你知道一句名言嗎?”曬成黑蛋的徐碧璽小朋友笑眯眯道。
    “什麽?”
    “想要生活過得去,頭上就得多點綠!”
    許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