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小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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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唇齒相依,靈魂交融。
    吻著吻著,某人的手也開始不老實起來了。
    聽聞後座沒了動靜,已經將車開回家的Bi躡手躡腳的拽著黑辰一起下了車。
    不僅如此,他還刻意遣走方圓一百米內的暗衛。
    這要是萬一發生點什麽少兒不宜的畫麵……
    嘖嘖——
    讓許連城意外的是,往常都會一拳捶上他胸口的今天卻沒有別的動靜。
    他下意識放開她,可她卻緊緊的抱著他不撒手,兩條長腿盤在他的腰腹上,臉貼著臉在他耳邊輕輕吹了口氣。
    “要不,我們……”
    “你確定?”
    騰的一下,許連城心中的小火苗變成了熊熊烈火,炙熱的目光似乎要將她融化。
    莊沫沫毫無畏縮和他對視著,用力的點了點頭。
    這些天她已經想清楚了。
    以後再怎麽樣生活都要遵從自己的心來。
    就算是許連城現在身邊沒有葉青禾,他隻要優秀下午,也可能還會有張青禾,李青禾,王青禾。
    與其擔驚受怕每天想著會不會失戀,會不會被甩。
    不如自己先多爽一下——
    快樂一天是一天。
    當然,她內心最渴望的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
    “我想我們可以變得更親密一點不是嗎?就像是其他夫妻一樣。”莊沫沫再度開口,手指靈活的解開了男人的襯衣排扣。
    看著他白皙卻不失肌肉感的胸肌,她輕輕戳了戳。
    許連城腦袋嗡嗡嗡的——
    似乎是被從天而降的福利給驚呆了。
    他抓著她的手,緊緊用抱著她,漂亮的瞳仁裏寫了滿了不可思議。
    二人深情的對望著,車廂裏的溫度持續升高。
    看著許連城衝自己伸出手,莊沫沫便主動探出了腦袋——
    然後,
    許連城用手背貼在她腦門上。
    “這也沒發燒啊?怎麽說胡話呢?”
    “???”
    莊沫沫驚了。
    下一秒臉色變得煞白,她盯著他看了三秒,然後惡狠狠的推開了他,飛快的下了車,還氣鼓鼓的將車門用力甩上!
    媽個雞哦!
    這男人是傻子嗎!
    她都暗示了那麽明顯了,他竟然說她是單身!
    “注定孤生!”
    砰——
    車門之被重重關上,坐在車廂許連城呆呆的看著自己的手。
    迷茫,弱小,無助——
    這和他想象的劇本不一樣啊!
    他……他就想逗她一下,再者說了,他和她本來就是夫妻啊。
    懊惱的許連城在車上反思了片刻,忽然頓悟出什麽他急速飛奔進了房間。
    可主臥的門——
    又從裏麵反鎖了。
    管家海叔憋著笑意從角落裏迎了上來。
    “連城,要不你走別的門?”
    “嗯?”
    許連城微怔,不明所以的看著他,他的主臥什麽時候還有別的門了?
    隨即,他被老管家帶到了4樓,主臥的上方的閣樓,他的手裏,也多了一根麻繩!
    ???
    讓他爬窗戶回自己房間?
    他不要臉的嗎?他們家有多少暗衛多少攝像頭,他再清楚不過了。
    “可是如果你今天不想辦法征求媽咪原諒,那麽以後你都別想著抱美人了,爹地,你好蠢哦!媽咪暗示那麽明顯,你居然說她是不是發燒了!哈哈哈哈,果然單身都是自己作的死!”
    兀的,一道涼涼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
    許連城回過頭,本該睡著的兒子穿了一身最新款比卡丘的睡衣,鬥篷上的帽子上還有兩隻耳朵,可愛極了。
    “好看不?媽咪新買的。”
    “是三個人的親子裝哦!我猜應該給你也買了。”許碧璽說著,還故意扭了扭PP,黃色的尾巴和翅膀簡直不要太萌。
    “我要這衣服做什麽。”許連城淡漠道。
    秒鍾後,他摘掉了最外層的麵具,換個超級大的口罩,然後又借了一身傭人服,直接從四樓用繩子爬進了三樓房間。
    真真是有生之年第一次……
    許碧璽:嘖!被吃透了,沒救了,回去睡覺。
    樓下值班的黑辰見一道矯健的黑影閃進了主臥驚愕的下巴差點沒掉下來,內心卻極度狂喜,那個女人作死的出軌了嗎?
    他激動地就要衝,打算去‘抓Jian’,可腿卻是沒有成功邁出去。
    “你拉我做什麽?”
    “你要去主臥?”Bi淡淡道。
    “是啊!你也看到了,那麽大一個男人居然從窗戶進去了,這是要綠老大啊,你能忍?”
    “噗——”
    “綠老大?”Bi扯了扯嘴角,用看白癡的眼神瞥了他一眼,然後收回了手:“那就是老大本尊,你不怕死就去吧。”
    “???”
    “什麽?”
    “不可能!”黑辰驚了,小心髒碎的那叫一個慘烈,他偶像怎麽能做出這種事情呢!
    “不然呢?你以為大家為什麽都這麽淡定?你真以為家裏那麽多報警裝置和眼線是假的嗎?”
    “年輕人,做事多動動腦,別整天一驚一乍的。”
    Bi說完,也不理會他越發慘白的臉,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這個夜班,看來是可以放心睡覺了。
    ……
    “誰!”
    “別過來!再過來我開槍了!”
    “……”
    許連城從未想過,有一天他會被自己妻子用槍指著腦袋。
    當然,以他的伸手,3米距離,莊沫沫是肯定射不中他的。
    但這種異樣的感覺,怎麽說呢,子彈還沒發射,但他的心已經中了愛神之箭,徹底的沉淪了。
    “是我…”
    沙啞又無奈的聲音從大口罩下來傳來。
    莊沫沫微怔,打開了大燈,便看到了一身傭人服戴著奇怪口罩的男人。
    “連城?”
    “嗯。”許連城說著,從懷裏摸出了自己白日裏戴的麵具,然後又抬起了手腕,露出了和莊沫沫同款的情侶表。
    “你怎麽把麵具摘了?”
    “因為,你說,想和我更親密一些……”男人垂著頭,小心翼翼的靠近她。
    當他再度抬起頭時,莊沫沫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
    ……
    這是怎麽樣的一張臉啊。
    或者說,已經不能用臉來形容了。
    縱橫交錯的傷口密密麻麻的紅點黑點,從額頭一直蔓延到了脖頸。
    和一般的刀口不同,化學實驗爆炸後的創麵是很恐怖的,坑坑窪窪堪比月球表麵。
    許連城靜靜的站著,手指像是緊張的孩童一般死死的扣住了自己的衣角,他垂著頭,幽深的眼睛裏翻滾波濤海浪。
    她,
    會害怕的尖叫嗎?
    或者,
    假裝不在意,但慢慢疏遠他?
    這……應該是他第二次把傷口,暴露在一個女人麵前吧。
    隻不過上次是真的傷口,這次則是他在病好之後為了掩人耳目而做的一種特製麵具,一比一還原了當時爆炸完後在複原期間他的臉。
    是。
    莊沫沫害怕了。
    但她怕的並不是他的臉,而是被那場爆炸嚇到了。
    她也曾看過那篇報道,說很嚴重,很多人都被影響了,但報紙隻是報紙,你沒有精力過,就永遠無法體會那種痛苦。
    很多人說男人隻要有才,沒有容貌無所謂。
    但往往,別人直觀印象的第一眼,就是你的容貌。
    是,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靈魂萬裏挑一。
    但看皮囊都看不下去了,還怎麽發現有趣的靈魂?
    她甚至不敢想象眼前的他到底經曆過了什麽……又是怎麽熬過來的。
    “如果你害怕的話,我可以……”
    等了許久,莊沫沫都沒動靜,許連城艱難的開了口,沙啞的說道。
    他是不是期待值定的太高了,畢竟當初歐陽千千可是直接就嚇暈過去了,醒來就說他是怪物。
    對——
    怪物——魔鬼的兒子。
    “疼嗎?”
    “嗯?”
    感覺到臉頰傳來溫熱的許連城有些詫異,下一秒,他的臉就被一股力量捧了起來,隨即,他對上了一臉淚痕的小妻子。
    他把她嚇哭了?
    這……
    “是不是很疼?”
    “沒事,咱們不靠臉吃飯!”莊沫沫溫柔的說著,這些日子積壓在心裏的不滿都在瞬間蒸發掉了。
    也虧得許連城承受力強,要是她的臉變成了這樣,她怕是早就受不了崩潰了。
    除去了最初替他感到害怕,現在的她滿心隻剩下了憐惜和心疼。
    她用手指輕輕的撫摸著他的臉,動作溫柔又小心,像是在撫摸稀世珍寶一般。
    “你……不怕?”
    “也……不討厭我嗎?”
    許連聲沙啞的嗓音裏壓抑著呼之欲出的興奮和喜悅。
    “我討厭死你了!”
    莊沫沫抬起手狠狠在他胸口捶了一拳,沒好氣道:“我還以為你得了什麽絕症,或者是已經整張臉都沒了,半天不就是臉上多了點膿包嗎?一直扭扭捏捏不戴著個破麵具,嚇唬誰啊。”
    “就因為這個,所以你天天半夜爬床?”
    “你累不累哦許先生!”
    “真的是……”
    “沫沫……”
    “嗯?”還在吐槽的莊沫沫忽然眼前一花,緊接著雙腳離開地麵,被人抱了起來。
    “喂喂喂!要暈了呀!”
    莊沫沫被某人抱著在原地轉圈,視線都模糊了。
    聽到她的話,許連城連忙把人放了下來,但兩隻手卻是怎麽也不肯撒開,眼睛裏也閃著癡癡地光芒。
    “沫沫,謝謝你。”
    “嗯?”
    “謝謝你沒有拒絕我。”許連城低聲說道,將腦袋大膽的塞進了她懷裏。
    莊沫沫反手抱住了他的腦袋,一邊揉一邊嫌棄的翻了翻白眼。
    “小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