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小友,我命中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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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
    “你這就叫他走了?”沈若梅驚得眼珠子差點掉出來!
    莊沫沫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那不然呢?”
    “你到底會不會管孩子!”沈若梅氣的就要動手,打算親自幫兒媳婦管管這不聽話的孩子。
    莊沫沫自然也不會讓她得手,直接就把人攔在了自己身後。
    “我會不會管孩子先不說。”
    “倒是母親您……”
    “你不覺得自己有些不分遠近,不明道理嗎?”莊沫沫坐直身體,冷冷的說道。
    “你說什麽?”
    “首先呢,碧璽是您的孫子,是您的親人,再怎麽樣都比一個外人來的重要,您別說那是您幹女兒,咱們暫且不論幹女兒是否應該長年住在幹媽兒子的家裏,單單從血緣上,碧璽都比她要和您親。”
    “其次呢,我覺得碧璽說的沒什麽問題啊。堂堂一個碩士生,自己專業課的知識竟然都不會,她到底是怎麽學的?平時靠玩,畢業靠買證嗎?”
    “當然,她水平高低和我也沒什麽太大的關係,畢竟我的公司也不會錄取她。但是吧,她不會就應該去學,老去問連城做什麽?您該不會還不知道我們家連城大學修的是法律不是經濟學吧?”
    “我……”這,這她還真的不知道。
    她咋會知道嘛!
    可以說,這麽多年,雖然血緣在,親情在,但其中的情感早已就被時間和其他東西打磨的不剩下什麽了。
    “那許碧璽也不應該嘲笑她!”
    “嘲笑?”
    “我兒子哪裏嘲笑她了?難道碧璽說的不對嗎?他一個幾歲小朋友都會的東西,她一個碩士不會?這不是智商問題是什麽?哦對了媽,您是搞生物研究的,您應該知道的,這個孩子的智商可都遺傳的是母親,所以……”
    “你……”
    “說實話也有錯嗎?”
    “我們家碧璽要是天天說她聰明棒棒噠,然後出去找工作沒人要,到了那會兒,那才是真正丟人的呢。”莊沫沫說著,懶洋洋的搓了搓自己的手指,然後打了個哈欠。
    聽到聲音,她身旁的人立刻走到了沈若梅身邊。
    “夫人,請吧……”
    “我……”
    死死的瞪了莊沫沫一眼,她憤恨的離開了。
    她還能說什麽!還能怎麽辦!
    她自個都開始慌了!
    萬一沈懷蘭真的給她生個傻孩子咋辦!
    那,那可咋辦呢!
    但是,她可是把最後一份那個SSS級的特效藥,給注射進沈懷蘭的身體裏,她是絕對不能放沈懷蘭離開自己視線的。
    不行——
    得再想想辦法。
    地下室。
    Tony已經將影像都收起來很久了。
    但那些觸目驚心的片段,那些痛苦的悲號,仿佛還殘留著,在耳邊,在眼前,瘋狂的旋轉著,播放著。
    “這些東西來源真實嗎?”
    “我們的技術部已經進行過鑒定,內容是真是真實有效的,但是加密等級比較高,目前還查不到他們的IP。”
    “所以說,那場爆炸是有預謀的。”
    “就是因為我父母做了一個項目,然後被人盯上了,所以那些人才故意製造了實驗室的爆炸,泄露了危險化學品,導致了那場災難是吧?”許連城總結道。
    “似乎是這樣的,然後那個基地把你的父母救走到了國外,給他們治商,並對其進行洗腦,讓他們為夜網服務,服務的項目也很簡單,就是研究那些奇奇怪怪的實驗。”
    “不過他們的科研水平也的確是比市麵上我們知道的那個水準要高的許多,當年留下你,其實就是他們的實驗品,現在他們手裏有可以治療你的藥品,他可以給你,但前提是,你要把莊沫沫送過去,雖然,我也不太能理解,這個原因是什麽。”
    “難道是想要人質?”
    “還是說覺得你家那兩位老的年紀大了,沒什麽作用,所以要換個年輕點的,可是年輕點的他為什麽不直接要許碧璽呢,而是要夫人……”
    “莫非,這夜網的老大也是你的暗戀者?老大,你的魅力這麽無邊的嗎?”
    許連城:咳咳咳咳——
    “別瞎說。”
    他沒好氣的瞪了攝像頭一眼。
    可,為什麽呢?
    “總之這事你先別告訴任何人!”
    “至於夜網那邊,直接拒絕吧。”
    不管是什麽鬼魅,想要傷害他的女人,那都是不可能的事!
    許連城還想再說什麽,奈何一抹劇痛從頭開始蔓延到身體,瞬間便抽幹了他所有的體力,他還未來得及再囑咐Tony什麽,人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滋滋滋滋——
    地下室裏,再度響起了警報的聲音。
    房間裏,正在做作業的許碧璽放下了筆,表情凝重。
    “Tony,老大還沒醒嗎?”
    “這夫人的預產期馬上就到了,也就這一個星期的事了,他要是再不醒,夫人那邊我們也沒辦法交代啊。”
    Bi一籌莫展的蹲在病房外,一邊抽著煙一邊說道。
    濃鬱的煙味彌漫在走廊,可卻沒有人覺得嗆,這個時候,似乎也隻有尼古丁能稍稍安慰下焦灼的心了。
    Tony躺在臨時搭起來的躺椅上,臉上覆著許連城的麵具,因為過度抽血,他的皮膚呈現出一種特殊的透明。
    許久,他才挪了下手臂,輕輕敲擊了兩下床。
    “不慌,總有辦法的。”
    “我找人算過,老大的命不會這麽短。”
    嘶——
    煙頭被按在鋪了水的煙灰缸裏熄滅,發出了嘶嘶的聲音,Bi暴躁的在房間裏來回踱步,忍不住不停揪著自己的腦門。
    “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Bi想要把床上半死不活的人拽起來好好理論一番,可瞅著他手臂上的針孔,他卻是又說不出話來,這些天若不是Tony不停的拿自己的血液去配藥,怕是許連城連從昏迷中醒來都夠嗆。
    “我沒有開玩笑。”
    “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麽當初在不認識他的情況下就跟著他?因為我找人給老大看過相,老大青少年時期坎坷,但是是有後幅的,長壽之相,在他身邊的人也會被影響,增強氣運。”
    “你……”Tony晃悠腦袋有理有據的聲音讓人好氣又好笑。
    “可是就算是這樣!我們也不可能和夫人,還有老大的爸媽說,你兒子現在生死不明,我也找不到解藥,但是大師了,他會長命,所以你們不用擔心?”
    “自然是不能的。”
    “所以不說。”
    “你有時間在我這裏鬧情緒,不如去想想辦法,找找那個勞什子夜網,把藥給弄回來。”
    “我鬧情緒?”Bi揚起了小拳拳。
    下一秒,一麵鏡子被推到了他麵前。
    行吧,鏡子裏的美男子,是有點麵目可憎。
    “你也別太勉強自己了。”
    他丟下一句關切的話,便又上樓去了。
    Tony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悠悠的歎了口氣。
    真是個實誠的小夥子啊……
    他坐直身體打算起床看一看,但因為眩暈,他的腦袋沉的讓他整個人都不受控製的往後仰倒,他下意識想摸摸摸自己的腦袋,看看是不是發燒了。
    觸手是一片冰涼。
    是了,他還在扮演著許連城的角色呢。
    手很涼——但心是熱的。
    他一定會守護好他的親人。
    “碧璽,你怎麽了?”
    “是擔心許叔叔嗎?你放心,他不會有事的。”
    “我已經給他做了占卜,他命中有劫難,但都不是致命的。”
    許碧璽聞言揚起頭,便看見原本坐在她對麵的小姑娘不知道什麽時候坐在了地上,雙腿盤膝,麵前還擺著幾個奇怪的石頭一樣的東西和銅錢,許碧璽驚愕的瞪大了眼睛。
    她還真的在占卜啊!
    不過這方法看起來怎麽這麽奇怪呢(?Д?)。
    “你這是……”
    “我跟神農大長老學的呀。”就是當時救了許碧璽的老人家,外號大長老,姓名不詳,隻知道是神農後人。
    “他還會占卜?”
    “對呀,而且可準了,在島上的時候,他經常幫出海的叔叔伯伯占卜天氣和危險,這麽多年,除了爸爸那次,他幾乎沒有錯過。”
    顧玉翡小姑娘想起自己父親,憂傷泛濫,整張臉的表情都有些垮掉了。
    “不過也不算是錯啦,他當時有提醒過爸爸那會出去會不怎麽順利,可是爸爸堅持,這是誰都阻止不了的事情,所以……”
    “所以你隻要能確保許叔叔好好治病,就一定會沒有事的!”她轉眼又掛起了甜甜的笑容,開始溫聲的安慰著許碧璽。
    多麽一個陽光的小姑娘啊。
    許碧璽也被她帶動著,擠出了一個甜甜的笑容。
    “希望如此吧。”
    “嗯,你要對許叔叔有信心,哦對呀!我們為什麽不請大長老去看看許叔叔呢!他既然能治療你,想必也是可以治療叔叔的!”
    不等許碧璽反應過來,顧玉翡便蹦蹦跳跳的跑去找神農先生了畢竟大長老聽起來挺複古的,下文都會稱之為神農先生)。
    是啊,他怎麽沒想到呢!
    許碧璽愣了幾秒,也邁開小腿跟了上去。
    “你說你手裏有夜網的消息?”
    “他們已經找到我們了?”
    “那你讓他們有本事來抓我們啊!”
    “什麽?行,我知道了。”
    嘟嘟嘟——
    掛了電話,沈若梅的臉漲的鐵青。
    “幹媽,怎麽了?”
    沈懷玉見沈若梅的臉在接了個電話後就變得非常難看,立刻將手裏的針線活給放了下來。
    你問為啥她在弄針線活!
    因為人家走的古代大家閨秀路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