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藥這東西不能亂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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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麻煩葉小姐,我們自己來。”
Bi連連笑道。
Tony的血裏有毒,許連城不僅輸過他的血,還常年吃一些奇奇怪怪的藥,若是沒有隔離工具隨便找人包紮,那和害人沒多大區別。
他們老大雖然手段淩厲,還老被人送嚇人的綽號,但他可是一名先進的黨員呢!三觀必須正!
“先生……”
見許連城穩如泰山不動,Bi有些著急了。
“你忘了,咱們說好的,徐徐圖之。”
徐徐圖之……
許連城眼皮抖了抖,他倒是想徐徐圖之,可是,對麵那個男人,會好心的等他徐徐圖之嗎?
就在他猶豫要不要來個暈倒好賴上葉家住一段日子時,耳邊傳來了某人疑惑的聲音。
“沫沫,這位許先生是不是就是你和我說過的……”
“對,是的,這是我們家小姐的前夫。”
“碧璽和阿霖少爺的親生父親。”
一個冷冷的女聲回答道,隨即,一陣藥香氣逼近了許連城。
不是沫沫,他明顯感覺到了。
下一秒,他的手上便被撒了一些藥粉。
Liy麵無表情道:“許先生,我們家小姐不方便和您說話,讓我轉告您,這次兩位少爺都沒有跟著回來,所以您要是想孩子了,直接和碧璽少爺聯係就行了,她不希望接到你的電話,因為無法交流。”
“為什麽會……無法交流?”
盡管已經聽Bi說了,但他還是忍不住想要確定。
“因為什麽?”
Liy忽然大笑起來。
隻是那笑容又古怪又滲人。
“您自個做了什麽,自個不清楚嗎?”
“一別兩生歡,您保重吧。”
Liy說完,把藥瓶子往Bi手裏一塞,便轉身離開了。
他們交談的聲音不大,Liy也是給許連城留著麵子的,所以眾人隻看見桌子翻了,卻沒有等來傳說中的撕X大戲,一個個竟還有些意興闌珊。
聽著那漸行漸遠的腳步,許連城的腿顫了顫,最終沒有追上去。
她說什麽?
一別兩生歡?
沒了她,他如何快樂的起來啊!
“Bi,去和老爺子說,我腿疼發作,走不動路,在這邊借住些日子,讓他別著急拒絕!東郊那塊地我可以讓出來。”
許久,許連城壓低聲音吩咐道。
Bi的眉頭挑了挑,將他給攙扶走,認命的忙碌去了。
【他愛住便住吧,又是給錢的,咱們是做生意的,沒道理把財神爺往外趕。】
葉老爺子聽到消息第一時間便叫人來請示沫沫,雖然東郊那塊地很不錯,但在外孫女麵前,那便是不算什麽了。
他甚至還想主動提出打壓一下許家的生意,雖然說葉家在洛城的根基不深,但要是不計損失的話,拚起來,許連城也是要頭疼的。
人年紀大了,別的毛病沒有,就——護短。
別說什麽洛華首富了,就算是世界首富,為了沫沫,他也願意鬥上那麽一鬥,之前一直還放任他便是不想沫沫傷心,畢竟還有兩個玄孫在那裏,可如今瞧著……
“那你和天燝他……”
【隻是好朋友,我沒有心思再戀愛了。】
沫沫很平靜的看著老人,沒有絲毫猶豫的回答道。
“那……那就先不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了。”
他自個都是個癡情.人,妻子死後便再也沒有過女朋友,又有什麽自個要求外孫女非得戀愛呢。
可他不想,卻不代表有些人不想。
葉梟在得知歐陽沫受了刺激之後,整個人都像是打了雞血一般,每日但凡是不用工作,就在沫沫身邊晃悠,那是恨不得把兩顆眼珠子都長在沫沫身上,對比自打住進來就不聲不響隻在小院子養病的許連城相比,老爺子都感覺他們拿錯了劇本!
反倒是沫沫一如既往的淡定,始終和他們保持著距離。
在把家族事務處理的差不多之後,便去了地下室。
有些賬,該清算了。
“喂喂喂!有人嗎!”
“放我出去!我是葉家的小姐,你們不能這樣對我!”
“我外公不會放過你們的!放我出去啊!”
隻要醒著,莊萌萌就會扒在地牢門上,衝著外麵嚷嚷。
一開始守衛們還來勸她不要白費力氣,早點交代了,大家誰都省事,她也能從這裏出去然後再進監獄,犯了錯就要受到法律的製裁!這是誰都逃不掉的。)。
但後來大家發現,不管他們怎麽說,這位都是聽不進去的,就算他們把宴會的視頻拿給她看,把親子鑒定擺在她麵前,她都依舊我行我素,不肯相信這是事實,非要說這證據是偽造的。
那律師也是氣極。
這人自我催眠的忒成功了!
你說用刑吧,但偏偏上麵沒有交代,他們也不好私自用刑,便也隻能由著她叫了,反正聽聽也不會掉塊肉。
“小姐小心,地牢陰冷,容我們先去把燈和暖氣開了。”
歐陽沫到地牢門口,便被熱情的送上了兩件披風,隨即額首示意表示感謝。
大家都知道大小姐嗓子不舒服,現在不能開口,於是乎那跑去點燈的人回來時,還端了熱茶。
不是什麽好茶葉,回味也是苦的,但沫沫還是端著杯子把茶基本上都喝光了,她的尊重,她的氣度,讓葉家的眾人對她的信任和愛戴又上了一個水準。
小姐?
哪個小姐?
是葉青禾嗎?
聽到動靜,莊萌萌激動的從草墊上爬了起來,她這些天閑著沒事幹就在裏麵思考人生了,還順便打了草稿,如果來的人是葉青禾她怎麽說,如果來的是葉梟她又該怎麽說,不管是哪個人,她都是有他們把柄的,她一定可以,從這邊出去,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可……
“莊沫沫,怎麽是你?”
“為何不能是我?我的好妹妹。”沫沫輕笑著,掃了一眼自己身後的空地,下人們立刻心領神會,搬凳子的搬凳子,鋪墊子的,打掃衛生的,好不忙碌。
甚至,還有人搬來了果盤點心,果盤上還插了彩色的小紙傘,仿佛莊沫沫在的不是陰暗潮濕的地牢,而是春.光明媚的後花園。
沫沫不能直接開口,莊萌萌也看不懂手語。
所以她也不著急,坐下之後便拿出自己的同聲小機器,慢慢的用手打著。
“我是你姐姐!”莊萌萌還在夢裏不願意醒。
“可是你明明比我出生的晚半年啊。”
“哦對了,我這次來呢,一呢,是和你敘敘舊,畢竟咱們也一年多沒見了,二來,我是受人之托,帶他來見你,好叫你們一家人團聚。
沫沫說著,慢條斯理的抬起手衝身後勾了勾。
光線大部分都在沫沫身邊,莊萌萌也沒能看清有什麽東西靠近自己,隻覺得一股詭異的惡臭味傳來,熏得她差點沒吐了。
“什麽玩意!莊沫沫你在幹啥!”
“玩意?”
“你說我是什麽玩意?”
忽然,莊萌萌的手被死死的抓住了。
那股濃鬱的臭氣幾乎瞬間把她整個人都給包裹住了。
莊萌萌低頭,便見一個黑黢黢的爪子搭在自己手腕上,那爪子長得有些奇怪,很像是人手,但又不是人手,很多.毛……
“莊沫沫你這是什麽品味,養的什麽垃圾品種,這麽的……”
“啊!鬼啊!”
忽然出現的鬼臉把莊萌萌的話直接打斷,更是嚇得她直接跳了起來。咚的一聲,她的肩膀撞在了鐵門上,那聲音都帶回響,聽著就覺得疼。
但莊萌萌卻沒心情糾結疼或者不疼。
因為……
她看到了一張比許連城還要醜的臉!
許連城:信不信我撂挑子不幹了?
海天燝:那你快走吧,你滾了,朕就是男一了!)
“嗬,不認識了?”
“沒關係,我會讓你慢慢想起來的,我的好萌萌。”
沙啞的聲音帶著惡臭從那張可怕至極的血盆大口裏噴了出來。
“你……你是許清韻?”
“你不是死了嗎!被車撞死的!”
莊萌萌想躲,但奈何‘怪物’力氣太大,那長著毛的指甲黑黢黢直接就戳進了莊萌萌的血肉裏。
聞著血液的腥甜,許清韻不僅不慌張,反而愈發的興奮。
“我沒有死你很失望吧賤人!”
“但是老子命不該絕!葉青禾那個賤人給我了一種特效藥,雖然讓我變得非人非鬼,但我手還有我的腳,都之前有力氣的多了!我聽說你又生了個孩子?看來你的身體素質很好嘛,既然如此,那我還真得把你拉出去了。”
許清韻說著,便伸著手去扯莊萌萌的衣服,嘶拉——
布昂破碎的聲音混著女人的尖叫,好不刺耳。
“這位許先生,您悠著點,人我們已經答應給你了,便不會再護著她,好歹也叫我們小姐問完話。”
見他猴急的似乎想要在這裏‘辦事’,Liy走上前一把把人給扯到了一旁。
別看許清韻剛剛耀武揚威的,在Liy小姐姐手中,那就跟玩似的,直接就被拎的雙腳離開了地麵,好似那真的隻是個毛絨玩具一般。
莊萌萌先是一愣,隨即痛哭流涕,隔著門框便給沫沫跪了下來。
“姐,我的好姐姐,你不會真的要把我給他吧?你不能這樣啊,你這是見死不救,我要是死了,你良心能安嗎?”
良心不安?
她的心早就被莊家人給捏碎了好麽?
歐陽沫冷冷看著她,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