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亡靈嗎？”對於可以開口說話的骷髏，梨妹第一反應就是亡靈。
    “對，我就是亡靈。”
    “不，它不是亡靈。”
    兩個截然不同的答案同時被骷髏頭和江楓說出口。
    聽到江楓的反駁，骷髏頭更悲傷了。
    “是的，我還不是亡靈。”
    它隻不過是附近遊蕩的靈性罷了，看到江楓和梨妹到來，主動鑽進了骷髏頭，皮那麽一下。
    就像喬樂一樣，還沒有真正出生，就被鬼穀閑塵釣了上來，眼前這朵鬼火，理論上是有成長為真正亡靈的可能的。
    隻要它能不斷成長，長出自己的軀體。
    “這附近有沒有真正的亡靈，高階的那種？”
    江楓喂了它一塊魔核，它們的成長也需要魔力，魔核相當於一頓大餐了。
    “感謝，往瘟疫方向一直走您就可以見到一位大人物。”
    “是嗎？”江楓有些不置可否，普通的亡靈在鬼火眼裏，也是能被稱作大人物的。
    不過先去看看再說。
    江楓帶著梨妹往前飛著，這個地方的天空都是灰暗的，還仿佛老電影一般泛著一層暗黃，不愧是灰黃之主的地盤。
    沒有太久，江楓就發現了那位亡靈大人物。
    一個衣著雖然不算華麗，但是還比較幹淨得體，身軀也相對完好的亡靈。
    根據越破爛越強大的原則，這個一點也不破爛的亡靈顯然是個弱雞。
    “你好。”
    “嚇！”
    從天而降的兩人把亡靈嚇了一跳，尤其是梨妹身邊的火焰，給他的感覺非常危險。
    他還是一個三階的孩子。
    江楓沒有為難他，為了他幾個問題就走了，在光明節之前，他的最低目標，是找到一位九階的亡靈。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江楓和梨妹走走停停，見到了許多亡靈。
    他們挺像科學怪人的，目前為止，江楓兩人最多也就是見過幾十人一起建立一個實驗室，可惜這裏麵最強的也隻是七階。
    “你們找九階的大人物做什麽？”
    在實驗室裏，江楓和梨妹如同客人一樣被亡靈簇擁著，喝著這裏的特產，蛇草水。
    大約等於人類的茶葉了，沒毒，但是味道嘛，隻能說一言難盡。
    “做一些交易，”江楓看著他們好奇的目光，倒也沒有隱瞞，說道：“想換一些九階的魔法之心。”
    這些亡靈一聽九階，就沒繼續打聽，反正他們換不起。
    亡靈有時候也需要人類世界的東西。
    就像江楓和梨妹能進來，又比如法拉提還當過吟遊詩人，偽裝好的亡靈也是可以進入人類世界的，隻是他們要時刻注意著不要泄露瘟疫。
    閉門造車是不行的，他們偶爾也會組織科研隊進入人類世界，了解人類的煉金術發展到了什麽程度。
    隻是這種科研隊很少，敢來這裏的人類更少，所以很多東西他們都是隻聽過，沒見過。
    “光明節是不是快到了呀？”有位亡靈提了一句，還帶著一絲憧憬。
    聽說人類世界的光明節是最盛大，最美好，最幸福的節日。
    江楓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光明節雖然盛大，但好像和幸福什麽的不沾邊，也許是距離產生美吧。
    “是的，快到了。”
    “聽說誓約之城出現了一種叫做電燈的東西，真想看一看啊。”
    亡靈的天空都是灰暗的，亡靈天幕將瘟疫阻攔，瘟疫雲就緊貼著亡靈天幕，越聚越多，遮蔽了整片天空。
    這裏的天空在不斷變暗，他們幾乎從未見過光明。
    而更古老的時代，不是這樣的，古老的時代沒有瘟疫，瘟疫，是大戰中產生的，然後被亡靈融合。
    “電燈的話，我們這倒是帶了一盞。”
    江楓和梨妹當著他們的麵組裝了一盞電燈出來，並詢問他們對電燈的看法。
    “真是神奇的想法，把雷電的力量變成光明的力量，這是多麽華麗的轉變！”
    留下這盞燈，江楓從他們這裏得到了更多的消息，但是已經很晚了，他們也就在這個實驗室住了一晚上。
    第二天離開的時候，他們還戀戀不舍的送了很遠。
    “真熱情啊，和印象中的亡靈太不一樣了。”
    “那是因為我們留下了電燈，不然晚上我們可能會被綁起來。”
    不要指望科學怪人的品德，他們連自己的大腿都能割，相比之下偷點東西那簡直是幼稚園的水平。
    也可能這群人不一樣，一般情況下，亡靈都是獨來獨往，這種聚集在一起的情況比較少見。
    這群人倒是真的知道一位九階亡靈的住址。
    在亡靈的世界裏，等階不重要，重要的科研水平。
    也不知道他們哪來的靈感，劃分出了一些令人啼笑皆非的等級製度。
    如果硬是要翻譯的話……
    就是幼兒園、小學生、初中生、高中生分別對應前四階，第五階是大學生。
    然後六階以上就比較混亂了，有許多種說法，比較主流的有兩種，一種是繼續進階的碩士、博士、院士，以及九階的國士。
    還有一種是學者、講師、教授以及最高的專家。
    如果對某個項目產生分歧，他們還會吵架，指責對方是“民科”“九漏魚”……
    法拉提給江楓講這些的時候，把他給講懵逼了，現在江楓給梨妹講，又把梨妹給講懵逼了。
    其實主要是翻譯問題，也可以翻譯成魔導士、魔導師、大魔導師等等比較正常的詞語。
    有時候九階的強者科研水平隻是講師級，而八階的強者卻被人稱為專家，那麽亡靈的世界裏，八階的專家要更受人尊敬。
    而因為他們的科研項目與作死息息相關，因此，教授也稱“叫獸”，專家也是“磚家”。
    而這個九階的亡靈，就是一個“磚家”。
    切大腿領域的專家。
    他活了不知道多少年，切過不知道多少次大腿，他發現，不同的切法會帶來不同的效果，進而會影響更換其他的大腿。
    以及，他發現，人類形態的亡靈最好更換人形的大腿，魔獸形態的亡靈，最好更換同種族的大腿……
    在談論這個“磚家”時，這群六七階的亡靈滿是讚歎，溢美之詞，溢於言表。
    而江楓他們，很快找到了這位“磚家”的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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