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之龍離開了，封鎖自然也就不複存在，江楓帶著諾蘭趕到大教堂，這裏已經變成了廢墟。
    這場襲擊來的太快，結束的也快，整個城市倒也有一些強者和幸運的人活了下來。
    就像江楓和諾蘭，一個夠強，一個夠幸運。
    年輕的鼓手被自家團長救了一命，他的團長是一個熱愛音樂的強者。
    但是那個腰肢纖細的姑娘卻再也見不到了。
    他們之間其實還沒有來得及發生什麽故事，這一切都還是鼓手的一廂情願，或者是見色起意，但是鼓手依然覺得悲傷。
    而且他們的同伴也都喪生了，團長也悲傷的站在廢墟中流淚。
    還有些人昨夜興奮的睡不著，以至於天亮了還沒有起床，一些幸運的人，房子也還相對完好。
    此刻醒來，有些不知所措。
    但是相對於整個城市的人，這些活著的不到萬分之一。
    大教堂裏，主教還活著，他不是空間之龍的主要目標，此時的他組織著還活著的教士進行救援。
    一個街區一個街區的尋找著可能的幸存者。
    江楓想給梨妹發條信息，這裏已經結束了，如果她沒事，可以帶些人來救援。
    但是想起空間之龍最後的那句話，他擔心白金之主會注視這裏，於是刪掉了讓她來的建議。
    換了奧斯卡的商會來救援，由辣條傳送接人。
    奧斯卡的商會發展的挺快，成員也越來越多，有了充足的人數，救援行動加快了許多，也細致了許多。
    被凍成冰雕的人被保護好，防止碰撞碎裂，他們也許還有機會活著。
    倒塌的房屋被一間一間的清理，還有獲救可能的人被送去教堂，那裏有醫生和專精治療的教士。
    而死去的人，也在記錄之後，被送往平坦的地方安置起來。
    救援行動很壓抑，所有人都沒有說話的欲望，隻有遇到還有呼吸的人時，才會有那麽一點短暫的交流。
    天氣還是那麽晴朗，太陽走到了正中間的時候，江楓發現有光影立於這片廢墟。
    而主教，跪在了那個光影身前，滿含熱淚。
    那是白金之主的光影化身，是光明神在神降。
    教士們停下動作，麵向光明神念誦著教義，江楓有些踟躕，但還是和教士們一起念誦著，隻是他從係統中調出了以前的截圖。
    教士們不知道讀了多少遍，早已經背會了，江楓可還不會背呢。
    沒了教士的指揮，奧斯卡他們有些不知道該怎麽做了，或者說不知道該不該繼續救援。
    光影聽著教義，掃了四周一眼，從江楓身上略過，什麽都沒有發現，而在奧斯卡等人身上停了略多一會兒。
    然後瓦礫、木頭、磚塊開始漂浮，整個城市的廢墟被搬到了半空，所有還活著的人被清清楚楚的標記著，而死去的人，也被整齊的擺放在一起。
    時間仿佛倒流一樣，整個城市恢複了原樣，不過這個原樣不包括電燈等電器，恢複的是誓約之城大約百年前的原始樣貌。
    可能是白金之主記憶中的樣子。
    隻不過這個恢複的城市靜悄悄的。
    白金之主沒辦法讓死去的人複活，他不是全知全能的。
    “白金，你果然來了！”
    雖然不想麵對祂，但是空間之龍必須強硬一點，將這場災難，定義為龍的反抗。
    “空間……給我個不殺你的理由。”
    “嗬，殺我？這是報複，白金，這是十條龍命的報複！”
    空間之龍怒吼著：“隻允許你的玩家們殺龍，不允許我們反抗？白金，不要太過分了！”
    “玩家？”
    光影沉默了一下，而在場的人除了江楓和主教，其他人根本聽不到光影和巨龍的對話，主教略微沉默，江楓則有些緊張。
    “我沒有召喚玩家。”
    光影否定了空間之龍的指責。
    “可我的同胞死於玩家，白金，告訴我，除了你，還有誰能召喚玩家？你們還不現身嗎？”
    空間之龍最後朝著天空吼著，然後一個又一個光影落下，分別是蒼青之主、碧藍之主、黃灰之主、斑斕之主和白銀之主。
    緋紅之主沒來。
    現場的人陷入沉睡，他們無法承受直麵神明的後果，沉睡是對他們的保護，江楓也趴在諾蘭的背上，隻是他能撐住。
    主教在白金之主的神力庇護下，也還能支撐，但白金之主還是讓他暫時沉睡了。
    “白金，解釋一下吧。”有光影開口。
    這是空間之龍搬的救兵，它到底還是不敢自己一個龍麵對白金。
    “與我無關。”
    白金之主有些憤怒，最後的戰爭發生在玩家與天使之中，祂們是知道的。
    “空間，證據呢？”神與神才是同一個立場，祂們與龍更像是競爭關係。
    隻是玩家的出現確實是一件值得重視的事情，他們短暫的站在了龍的立場上。
    “這就是證據！”
    空間之龍掏出一個人來，江楓用餘光看了一眼，頭上頂著id，這是空間之龍剛剛去抓來的。
    空間之龍還沒有真正成為神明，但其他人不一樣，他們一眼就能看穿這個玩家的身份。
    “白金，你還有什麽話說？”
    “這不是我召喚的。”
    “不是你又能是誰？是你嗎？是你嗎？還是你？你？”
    空間之龍瘋狂的怒吼著，然後舉著玩家一個個的質問著其他光影，而被質問的光影都沒有出聲，隻要最後的碧藍之主斥責了空間之龍一句。
    但是這種斥責不包含其他意思，他們一致懷疑著白金。
    這是一個很簡單的道理，祂們自己首先可以確定自己沒有召喚玩家，然後基本可以相信其他人沒有召喚玩家的動機。
    空間之龍也沒有撒謊，確實死了一連串的龍，它說它追查到了白金頭上，那麽還是值得信一下的。
    而且，巨龍的智商，還沒到能夠拿族人的死亡做文章，來欺騙神明的地步，如果是演的，那麽空間之龍的演技，大約可以拿人類世界的影帝了，這更不可能。
    “能殺嗎？”碧藍之主問了一下，得到了空間之龍的肯定。
    隻是，碧藍之主捏死了這個玩家，順著這個玩家追蹤，卻什麽都沒有追蹤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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