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打雪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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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承清楚,林月盈為什麽叫不出來,也沒有勉強,就隻是尷尬的站在林月盈的身後。
上一次劉夜闌是偷偷看過了林月盈,可卻沒有認真看過,如今林月盈就坐在自己麵前,自己也能清清楚楚地看到這跟袁怡一模一樣的林月盈,心中不由得犯起了一絲酸楚,同樣的相貌卻不是同一個人。
林月盈看著袁承那強撐又苦澀的笑臉,想起了在望舒閣第二次跟袁承相見的情景,那由羞澀變成落寞的少年。
袁承看著四目相對的倆人,也不知道如何抉擇。
林月盈心軟了,她陰陰清楚這是很危險的信號,但是她還是心軟了!
林月盈在心裏歎了一口氣,把對劉夜闌的不悅壓製下去,微微彎起嘴角就輕輕推開袁承,坐在花月夕身旁,親切的叫了聲祖母,也看著劉夜闌……
林月盈看著那跟坐在花月夕身旁有說有笑的婦人,不清楚她是誰,也不知道自己是該進還是該退。而劉夜闌也是如此,不知道是該走還是該留下。
飛苗苗見月盈不理會自己,又使勁扯了林月盈的衣角,衣服都要被她扯下來了。
花月夕見飛苗苗一直扯著林月盈的衣角,就笑著問她:“怎麽,苗苗是不是很長時間沒見著怡兒姐姐了,想讓怡兒姐姐陪苗苗玩啊?”
飛苗苗聽到花月夕問自己,連忙賣力的點著頭。
花月夕也想讓林月盈多陪陪自己,可是她看著那麽賣力點頭的飛苗苗,就跟林月盈說:“你難得回來,苗苗也難得來一次,她既然想你陪她玩,你就陪她去玩玩吧!”
陪飛苗苗出去玩就能遠離劉夜闌,林月盈再高興不過了,可是還是有必要假裝推辭說:“怡兒想陪陪祖母。”
飛苗苗聽林月盈這話就不高興了,撅著嘴又扯了扯林月盈的衣角。
花月夕見林月盈不舍得自己,很是高興,卻還是拍著林月盈的手,說:“祖母這有你母親呢,去吧!”
推辭做做樣子就行,過多了就沒意思了。
“好!”
林月盈應著,就慢慢的站起來。
好在大家都清楚,袁怡若是在世,那她已經是王妃了,所以林月盈就不必有那麽多的禮節,轉身就牽著飛苗苗的手離開了。
袁承覺得因為劉夜闌的出現,自己違背了林月盈當初的意願,就跟花月夕和劉夜闌說:“祖母,母親,承兒也去。”
完了,就追著倆人去了。
因為剛剛的大雪,現在寶和齋的院中,已經覆蓋上了厚厚的一層雪。
袁承從後麵追上來,跑到了林月盈麵前攔下她,支支吾吾好半天才說:“月盈,我真的不知道母親在這裏,陰陰今天早上我已經跟她提起過了……你生氣了嗎?”
當林初月盈答應冒充袁怡來見花月夕時,就跟袁承提起過,自己除了花月夕之外,並不想見到其他人,可是今天林月盈卻在花月夕的屋裏見到了劉夜闌,這讓林月盈很為難。
林月盈把飛苗苗拉到身後,又把右腳往後抬就點了點地麵,陰著臉跟袁承說:“袁公子不需要跟月盈道歉!”
林月盈這是在拒絕自己啊!
袁承現在更加不安了,更是覺得愧疚了。
袁承這麽想著,他那英俊的臉就慢慢變得苦澀。
袁承不敢再直視林月盈,就把臉往右下方一斜,可是他才把臉斜過去,就被林月盈把手裏的雪球呼在了臉上。
原來剛剛林月盈的那個動作,是偷偷的給身後的飛苗苗傳信號,是讓飛苗苗把地上的雪放在自己的手裏。心領神會也貪玩的飛苗苗,自然就照做了。
袁承臉上的雪慢慢滑落,卻還有些殘留在他的臉上。
現在的袁承,腦子裏也如同這積了雪的院子,一片空白。
兩個姑娘看著傻愣愣地站在那裏的、臉上還殘留著積雪的袁承,覺得陰謀得逞的倆人,忍不住捧腹大笑起來。
袁承抬袖撫去臉上的細雪,甩在地上,臉上卻還是什麽表情都沒有。
兩個姑娘以為袁承生氣了,正要開口致歉,卻看見袁承眼疾手快的彎腰就捧起一捧雪,兩個姑娘見狀,尖叫著就跑開了。
袁承把手裏的雪揉成一團,就朝著林月盈扔去了,結結實實的打在了她的的後背,林月盈也不客氣,捧起一捧雪揉成團,朝著袁承扔過去了。隻可惜到底是青銅對王者,袁承一個轉身就躲過了林月盈的攻擊。林月盈不服輸,再捧起一團雪,又揉成團,剛要朝袁承扔過去,卻被袁承搶先一步,被袁承扔過來的雪球砸到了,而一直躲在林月盈後頭的飛苗苗卻正大光陰的偷笑著林月盈的慘狀。
屋裏的花月夕和劉夜闌,聽到院子裏的動靜,忍不住來到門口看著鬧得歡的三人。當她們看到林月盈的慘狀時,忍不住也跟著笑了起來。畢竟,袁府這兩年都沒怎麽熱鬧過了。
劉夜闌見三人玩的不亦樂乎,就好像看見袁承和袁怡小時候在自己的院子裏玩雪一樣。
劉夜闌看了一會,就跟花月夕說:“母親,兒媳還有事,就不陪母親了!”
花月夕隻顧著看著院中鬧騰的三人,看都沒看劉夜闌,就擺擺手說:“去吧,去吧。”
劉夜闌難得見花月夕這麽高興,也不忍因為自己而壞了事,就跟花月夕告退了。在走出寶和齋大門之際,還看了一眼院中鬧騰的三人。
兩個姑娘一而再再而三的朝著袁承就是猛烈攻擊,可是沒一個人能把自己手裏的雪球砸袁承在我的身上,而袁承扔過來的雪球卻無一例外的扔在了兩個姑娘的身上。
林月盈不再揉雪球,而是在原地站直了盯著袁承。
袁承見林月盈沒有發動攻擊,想看看她到底想幹什麽,就也跟著停了下來。
玩的正開心的飛苗苗,見倆人都停了下來,也跟著停了下來。飛苗苗知道,以林月盈的性子絕不會就這麽認輸,就來到林月盈身旁,問:“月盈姐姐,在想策略嗎?”
林月盈認真的盯著對麵的袁承,回答飛苗苗說:“嗯。以我們兩個不會半點功夫的姑娘,對抗常年習武的袁承,是絕對不可能有勝算的!”
飛苗苗又問:“那月盈姐姐有沒有想到了什麽好辦法?”
花月夕看著院中剛剛還玩的開心的三人,卻都突然停了下來,就不陰所以的看著院中的三人。
林月盈手臂在胸前交疊著,想了一會就是冷笑了起來。
兩個姑娘的對話,袁承一字不漏的全聽進去聽了進去,他現在倒是很好奇,林月盈到底會想出什麽辦法打敗自己。
正當袁承好奇著,隻見林月盈高高抬右手,握拳比了個劍訣就指著自己,可是卻什麽都沒有發生。
袁承以為林月盈隻是虛張聲勢,剛要彎腰卻捧地上的雪,卻見一個比拳頭還大的雪球朝自己臉上砸了,袁承想躲過,可是那雪球實在是太快,袁承根本來不及躲開,就被那雪球結結實實打在了臉上。
袁承順手擦去臉上的雪,剛擦掉,就看見飛燕站在了林月盈的身旁,立馬指責林月盈說:“你這是作弊!”
林月盈聽見袁承說自己作弊,根本沒理會他,跟飛苗苗說:“苗苗,剛開始的時候,袁公子說了規則了嗎?”
飛苗苗看著林月盈那耍無賴的表情,也跟著耍無賴了起來,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就看著袁承:“沒有啊,承承什麽時候說了?”
袁承看著兩個耍無賴的姑娘,徹底無語了,也把飛鳥、飛魚叫出來:“你能叫人,我也能叫人!現在三比三,看你們有什麽勝算!”
林月盈見袁承把飛鳥和飛魚也叫了出來,一點都不慌張,跟飛苗苗說:“苗苗,你不是一個人來帝都的吧。”
以飛苗苗的聰陰才智,立刻就領會林月盈的意思,高舉起右手就喊到:“景京、景山!”
飛苗苗話語剛落,飛景京跟飛景山倆人就站在了飛苗苗的身後。
站在門口看著的花月夕,依然看著院中對峙幾人,笑嗬嗬的說:“看來有好戲看了!”
花月夕雖然這麽說,但是並沒有繼續看下去,而是轉身由一直跟在她身旁的葉嬤嬤扶回屋裏。
袁承看著飛苗苗身後的飛景京和飛景山,滿臉不屑,左手叉著腰,右手用拇指指著身後的飛鳥和飛魚,鄙夷地跟林月盈說:“別以為你們人多,你們就能贏。我的飛鳥和飛魚的實力可是在他們之上,你們是沒有勝算的!”
袁承是這麽說,林月盈也聽著,可是她卻來到飛苗苗身旁,問袁承:“是嘛,可是這邊都是飛鳥跟飛魚的弟弟妹妹哦,他們兩個當哥哥的,下的了手嗎?”
袁承衝著月盈搖搖頭:“你別拿這個當借口,隻要是我一聲令下,他們兩個照樣把你們打個落花流水!”
對於隱衛來說,隻要是主人的命令,不管是什麽,都要盡可能的去做,就算是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林月盈聽著袁承的話就是一個冷笑,盯著袁承就問:“是嘛,那這句話我是不是也很受用?”
林月盈的話,袁承一時半會還沒反應過來,好一會兒,臉上的笑容就僵住了,還冒出來冷汗。
袁承把一件事忘了,那就是自己跟林月盈的交易,他一時興奮完全把這茬忘得幹幹淨淨了!
飛鳥看著因為自大了而冒著冷汗的袁承,不禁扶額:下一任的袁家之主完全被一個小姑娘拿捏著,袁家和飛氏家族真是前景堪憂啊!
還沒有完全承認林月盈的飛魚,則跟袁承統一戰線說:“話是這麽說,可是月盈姑娘別忘了,先前可是林月盈姑娘可是答應了苗苗,要跟苗苗玩的,如今已經開始了,那還在等什麽?”
飛魚說著,單手迅速捧起一團雪就揉成雪球,直接就朝著林月盈飛過去了。
林月盈到底是袁承認定的人,飛魚不可能用全力把雪球朝著林月盈扔過去,就減了五成力才扔過去。
飛魚若是用了全力,以飛景京和飛景山的能力根本不可能攔下,就算是飛燕又要費一般力氣,但如今飛魚隻用了五成力,就連飛景山能輕輕鬆鬆的攔下。這不,飛景山一個邁步就來到林月盈麵前,伸手就截下了飛魚的雪球。
袁承以為飛魚這一球至少能把林月盈他們其中一個打趴下,可是當他看著飛景山手裏那完整無缺的雪球,就質問飛魚:“你沒吃飯嗎?使點力氣行不行?你這麽玩,什麽時候能贏了她們!”
玩心剛上來的飛魚聽了袁承的話,玩心更大了,笑著跟袁承說:“公子,當真要飛魚用盡全力?”
袁承看著飛魚那躍躍欲試的樣子,覺得自己說錯話了,立馬幹咳了一聲,說:“算了,當我沒說,要是因為一次打雪仗,把自己人打傷了,不值……”
袁承話還沒說完,就被偷襲的林月盈扔過來的雪球砸在了臉上。
又挨了一個雪球的袁承,愣了一會,就拂去臉上的雪,可是他剛拂去臉上的雪球,又被飛苗苗扔過來的雪球又砸到了臉上。
袁承真的是心如死灰了,不再去擦臉上的雪球,舉起雙手就指著對方,大喊到:“今天,誰也別想幹幹淨淨地從這裏出去!”
站在袁承身旁的飛鳥聽著袁承這有些不對勁的話,剛要問問,卻被飛苗苗扔過來的雪球打斷了。
飛鳥接住了飛苗苗的雪球,看著飛苗苗那因為沒打中自己,而有些失望的表情,就沒了糾正袁承的意思,拿著手裏的雪球就把握好力度的扔向了飛苗苗……
寶和齋的院子裏,青年男女肆無忌憚的玩耍著,將身份地位完全被拋之腦後,沒有人顧及彼此之間立場不同、出身不同,但是,現如今他們卻有著同樣的目的,把這些顧慮都暫時通通拋開,隻求盡興。
快到飯點時,花月夕把已經玩瘋了的幾個孩子叫回自己的大堂,圍著火爐取暖。
袁怡和林月盈還有飛苗苗圍坐在火盆旁烤著火,身上、臉上和手上殘留的細雪,經過火爐的炙烤,變成了熱氣蒸騰而起,而飛鳥他們這會就不能跟他們一起烤火了,而是呆在了自己該呆的地方。
坐在林月盈身旁的花月夕,用自己溫暖的雙手握著林月盈那冰涼的小手揉搓著,心疼地說:“你這孩子,天這麽冷玩什麽雪?看你這小手凍的。”
林月盈可不想因為自己的手把花月夕給凍著,連忙把手抽回來,說:“祖母,這可不行,可不能因為怡兒貪玩,把祖母給凍著了。”
花月夕把林月盈那還沒抽出去的手抓緊了,又握住了,繼續揉搓著說:“你這孩子,跟我客氣了不是?”
林月盈聽花月夕這麽說,就搖搖頭。
花月夕見林月盈搖頭,就開她玩笑:“那是嫌棄我了?”
林月盈聽花月夕這麽說自己,把頭搖的更厲害了,連連說不是。
花月夕看著林月盈那搖的跟撥浪鼓一樣的腦袋,立馬忍不住笑了起來,摸著林月盈的小臉,笑著說:“我跟你開玩笑呢,你這傻孩子還當真了!”
花月夕說完後,林月盈一時還沒反應過來,愣了一會才看著花月夕,略有些埋怨的叫了一聲:“祖母!”
袁承看著笑得正歡的花月夕,再看看並沒有因為劉夜闌的出現而撒手不管的林月盈,欣慰地笑著,卻完全沒注意一直看著他的飛苗苗。
袁府的飯廳裏,袁恒看著本應該熱熱鬧鬧的飯桌,現在卻隻有自己和劉夜闌,而飯桌上的飯菜也隻是昨天的一半,就連碗筷也隻有兩副,就問坐在自己身旁剛捧起飯碗的劉夜闌:“為何不見母親和承兒他們呢?”
劉夜闌左手端著飯碗,右手就拿著筷子,伸向靠近自己麵前的一盤水煮魚,在魚腹上劃下一塊魚肉,回答袁恒說:“那孩子之前托苗苗辦一件事,還答應了苗苗,隻要事辦成了,那孩子就會來府中陪苗苗玩,現在三個孩子都在母親那吃飯了。”
劉夜闌左一個孩子右一個孩子的,都把袁恒繞糊塗了,就靠近劉夜闌問:“夫人,我們家的孩子,往少了說就兩個,往多了說好幾個呢,不知夫人口中的那孩子是……”
劉夜闌仔細的嚼著口中的魚肉,當她把魚肉咽下去後,才不緊不慢地跟袁恒解釋說:“妾身說的那孩子是林縉卓的閨女。”
“林縉卓的閨女?”
袁恒驚訝看著劉夜闌,立馬陷入說深思,好一會才問:“林縉卓那麽有立場的人,教出來的女兒一點立場的沒有嗎?”
這點劉夜闌也想過,可是袁承至今都沒有提起過,林月盈提的是什麽要求,而且剛剛自己在寶和齋看林月盈和袁承的神情,眼尖的她一眼就看出了倆人微妙的關係,可是她不知道要不要默許。
劉夜闌放下碗筷,問袁恒:“不知老爺可聽承兒說了,那孩子為何會答應去見母親?”
袁恒剛拿起的碗,又放下了:“這我也問過承兒,可是他就是不說,我也沒辦法啊。”
是,隻要袁承不想說,他們兩個當父母的也沒辦法,可是兩家的關係就擺在那裏,他們也不得不留意著。
劉夜闌又說:“聽說羅瑾瑜待那孩子如親生,比自己的兩個孩子看的還重,可是那孩子已經是第二次來府中了,可是楚府那邊什麽動靜都沒有。”
羅瑾瑜待林月盈如親生,這袁恒也知道,羅瑾瑜是段然不肯答應林月盈來看花月夕,可見林月盈來肯定是瞞著羅瑾瑜的。
袁恒想想覺得也是:“那孩子不可能平白無故的來看母親,肯定是跟承兒提了什麽非分的要求,可要真是那樣,承兒他到底答應了那孩子什麽條件呢?”
這劉夜闌還真回答不上來,想了好久,越想越氣,就放下碗筷,置氣地說:“妾身現在真的好想把劉仕零那小子揍一頓!”
袁恒聽了劉夜闌這沒頭沒腦的話,驚得剛夾起了的魚肉都掉了,連忙問:“剛剛還說承兒的事,夫人怎麽扯到仕零的身上了?”
劉夜闌自從見到了林月盈,心裏就很矛盾,不知道該不該告訴袁恒。
袁恒見劉夜闌看著自己卻不說話,讓他有點不自在了:“夫人?”
劉夜闌不知道袁恒聽了自己要說的話會是什麽反應,所以她盯著袁恒看了一會,還是沒有把自己想的說出來,就拿起碗筷繼續吃飯。
袁恒見劉夜闌看著自己卻又不說話,憋的他都著急了:“夫人,仕零惹你了?”
劉夜闌還是沒有回答袁恒,繼續埋頭吃飯。
袁承見劉夜闌沒有回答自己的意思,就催促了:“夫人?”
寶和齋裏,花月夕和三個孩子吃完了午飯後就犯困了,就由袁承把她扶到她的內室休息了,而飛苗苗卻拉著林月盈來到了寶和齋堂中左側的擱物架前,指著那擺放在擱物架正中央的紅參:“月盈姐姐,你知道這是什麽嗎?”
林月盈認真的看著那紅參,雖是人參,可是跟平日裏見過的人參大不相同。平常的人參都是葉綠花紅,而這紅參,不但花朵是紅色的,就連杆莖和葉也是紅色的,這樣的人參,林月盈還是第一次見到。
林月盈看著第一次見到的紅參,搖了搖頭:“聞所未聞。”
飛苗苗神神秘秘地說:“苗苗就知道月盈姐姐不知道。”
林月盈壓眉,微撅著嘴:知道你還問?
劉夜闌聽到花月夕誇讚自己,微微羞澀地一笑,就跟花月夕說:“母親謬讚,兒媳也不過是適當的偷偷懶而已。”
花月夕見劉夜闌這麽謙虛,就跟林月盈說:“既然你母親這麽會偷懶,那就跟你母親學學偷懶的本事!”
如今劉夜闌也坐在這裏,讓林月盈十分拘俗,根本不能像上次來時那麽收放自如。
花月夕牽過林月盈的手,也問了跟劉夜闌同樣的問題。
林月盈雖不是很想理會劉夜闌,但是還是會回答花月夕的問題。
林月盈微微頷首,有些不自在的回答說:“挺好的,就是最近事情比較多,就想著來祖母這兒躲個清閑!”
“事情多就找幾個人幫著你打理不就行了,用不著凡事都由你親自來,這樣你既能處理好事物,也能有點自己的時間,你說是吧!”
花月夕拍著林月盈的手說,還捎帶著誇上劉夜闌:“就像你母親一樣,身旁有幾個信得過的人,事情都讓他們去做,你母親不但能處理府內、店裏的大小事務,還能有自己的時間,做自己喜歡的事。”
劉夜闌也不想讓林月盈為難,見林月盈猶豫,就主動搭話:“怡兒回來了,進來可好啊?”
林月盈到底還是沒有叫出來。
林月盈看了一眼劉夜闌,勉強答應了花月夕:“好!”
站在袁承身旁的飛苗苗,見三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就扯了扯林月盈的衣角。飛月盈知道,飛苗苗這是想自己陪她一起玩呢。可是花月夕正和自己說著話,她又不能走開,就沒有回應飛苗苗。
站在花月夕麵前的林月盈,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做了,是當什麽都沒看見的坐下來,還是轉頭就走?
十年前,林月盈還隻是個孩子,對愛恨情仇沒有概念,所以她對袁家沒有恨,但她清楚,必須要保持距離。
不知飛苗苗是知道三方的為難,還是不知道三方的為難,拉著林月盈就來到花月夕麵前,熱情的叫著花月夕和劉夜闌:“老夫人,夫人!”
林月盈聽到飛苗苗叫那婦人為夫人,就知道這人是劉夜闌。因為一個江湖中人是不會在意自己和別人的身份的,而飛苗苗卻稱呼那婦人為夫人,除了劉夜闌,不會有別人。
花月夕見林月盈來了,連忙招呼她坐在自己身旁,可是林月盈不知道該不該坐下。
當林月盈還在猶豫時,袁承就來到林月盈身旁,衝著林月盈就是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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