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賞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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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穿著睡衣,把椅子拿到自己房間的窗戶旁邊,坐在上麵,腿翹在床邊上,手裏拿著奶茶與手機,正巧窗外晴朗的夜空中一輪黃色的圓月爬在樓宇之間,周圍一片浮雲也沒有,清晰的好像被人特意打掃過。星星也隱藏了蹤跡,若是仔仔細細盯著月亮看,可以模糊看到月亮上仿佛是一人逗弄獅子,如舞獅一般,總是引人遐想。也許上麵的嫦娥正如此看著我們。
靈喝著一口原味奶茶,嚼著珍珠,看著月亮,晃動著小腳,感歎:“嘖嘖,真是享受的人生呐!”
張兮同樣拿著奶茶,坐在一邊,看著靈,也看著月,微微一笑:“今晚的月色真美!”但靈沒有一點反應,好像她不清楚“今晚月色真美”是什麽意思吧。
“沒有想到你可以喝奶茶。如果是旁人看,會不會奶茶在空中,經過你的嘴,穿過喉嚨,劃過食道,最後到達胃這些都看顯示在空中?”靈有點好奇地問。
“也許吧!反正我已經喝了,顧著自己就好,還管什麽別人。”
“那得多嚇人?”
張兮起身從書桌上拿出《小王子》翻開:“最好嚇死別人,這樣總算有個伴哦。”
“你的心腸可真壞!喂喂,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怎麽成這樣呢?這時候看什麽書呀!”靈猛地吸了一口,不滿意的嚼著,“我請你喝奶茶,就這麽不配我聊天?”
“沒有說過麽?我不是跟你說過?我也不是很清楚,一覺醒來就這樣了嘛!你喜歡這個《小王子》中的小王子麽?”
“不喜歡!唯唯諾諾的,沒有什麽主見,大概過於天真了吧。”
“他多喜歡那朵玫瑰呀!”
“有啥用?自作多情擺了。”
張兮一震,大概對於喜歡的人多半是自作多情,不喜歡的最後總會被自作多情,做什麽也是自作多情,自作多情被很好的利用。張兮看著月亮,手裏拿著《小王子》說:“他每天可以看十幾次日落日出,也是可以看十幾次月亮的吧?一個人一個星球,大概比我的境地還要淒慘,我還有你在身邊哦。”
“呦呦,突然變得文藝起來了嘛!”靈搖晃著腳,“幫我把杯子扔一下唄。”
張兮接過杯子,把奶茶杯扔進垃圾桶裏,回到原來位置,看著靈問:“你不是好像前幾天剛說過,晚上絕對,打死不喝奶茶的麽?”
靈狠狠看了張兮一眼:“我這是舍身為你好麽?我多麽的偉大!為了滿足你能喝奶茶,硬生生違背了自己的誓言,幸好今天不是打雷天,不然你可要負責我可能被雷劈的風險哦!”
“那我可真有麵子哦!”張兮看著靈自得地晃著腳,看著手機,偶爾還傻傻地笑,突然嘴角一笑,伸手朝後拉了一下椅子,嚇得靈立刻坐正,張兮穿過牆逃走。
靈氣的直跺腳,卻無可奈何,看張兮穿過牆逃走。
張兮直接來到樓頂,躺在樓頂上,看著圓月,感覺有個人影,月神飄然而至。
“月神,你看起來感覺越來越像趙靈了哦。會變法術麽?這可不會讓我興奮。”張兮很不滿意,月神看起來越像靈。
“不是說了麽?是你的心問題,我不過是你心中的反應。好像看起來你挺迷茫的。”月神不以為意。
“月神,你是住月亮上麽?”張兮並沒有回答月神的疑惑。
“我沒有物質的樣子,所以不需要住哪裏,隨處可以是我隨處又不是我。”
“停停停,別說那麽繞口。”
月神也看著天空中那輪月,皎潔的光驅散了夜的寧靜。
“給你看一個東西如何?”月神隨手一揮,半空中如同電影院屏幕一樣,投放出影像。
畫麵顯示的是古代的時間,這可以從他們裝束就可以看出來,但感覺並不像電影上那麽多姿多彩華麗,衣服多半是粗麻,顏色也就幾種,這樣看起來很沒有美感。
一位白麵書生,身穿青衣,拜訪一戶人家,在大廳等待家主的到來,聽到傳來佳人笑聲,覺得甚是可愛,漸漸被聲音吸引而去,在一門口處,看到花園中有兩人打鬧,一人小姐模樣,金釵玉珠,嬌小可愛,錦衣花衫,柳眉櫻嘴,一人女仆模樣,粗衣淡妝,與小姐年紀相仿。書生竟看呆,不似一時欲望,而像就別重逢,如同張兮見靈一樣。
“哈哈,有勞大駕光臨!”
先聞其聲,書生回過身,看到主人來,忙上去打招呼。
“來來,已安排人在庭院準備酒,我們入席待陰月。”
月已高,酒已酣,主人拉起書生,請其作詞。書人推托無果,隻得站起身,看著陰月,想起來時路過的橋,晴日卻下起幾滴雨:
醉花陰·初遇
二十多年未曾遇,相見不能語。
長夜雨吹過,綠瘦紅消,不似人間路。
遙遙愰夢如隔懼,刹那驚白鷺。
一道斷虹橋,一堵南牆,都付之晴雨。
“好好,沒想公子還是如此性情中人。喝酒。”主人興致勃勃,書擺擺手,不知不覺竟都喝醉。
雖是那天告別以後,但日思夜想,考慮再三,說與媒人,交與情詩,定情紙扇。家主本著交情,讓與女兒自己決定,可惜被退回。說是不喜歡這樣的類型,還望公子珍重!
書生卻不放棄,幾次靠近都無果,隻留下感歎,思念如秋,終不得望。卻是等來,對方相親之時。當時是,桃花盛開時節,院中桃花卻隨風而落,書生喝醉,夢中尋她而去,隻是進入水中,鏡花水月。
“喂喂,給我看的什麽呀?若是電影的話?服裝也是太差了一點吧!還有能不能加點bg?”
“你的生活還會有BGM?”
“我的?”張兮變得沉默,莫名其妙地給他看一個殉情的人,難道是怕自己跳樓麽?現在這種狀態,想自殺都難,自殺哪是那麽容易的事。
月神點點頭,畫麵也消失。
“若是我的話,可不可加一首《touch》?不行的話,純音樂也行《sad ange》,我倒是挺喜歡《海上鋼琴師》中的一首插曲的,就是唱片機放的那首!”張兮看著月神麵無表情,聳聳肩,“好吧,看樣子你也不知道。
“能不能給我一點能力?一些超能力之類的吧。不然我這樣很被動的呀,啥都不能,現在讓一個女生喜歡上自己,可是很困難的呀,得拿出點實際來呀。”
“那你需要什麽樣的超能力?”
“超有錢就可以了。”
“錢真的那麽重要麽?”
“那是呀。現在最重都是錢呀!”張兮隨口就說,翹起二郎腿,抖著翹起的腿。
“看來,你離讓她愛上你,還有很漫長的距離。”月神說完就消失了,如同冬日裏呼出來的氣,張兮已經見怪不怪,這種感覺就如同靈見到他一樣。
“切!”張兮滿不在意,自言自語,“不行慢慢耗著唄,雖然耗不過月亮的消亡,但可以耗到它落下去,或是等到天亮。”
張兮伸出一隻手,視線上握住月亮:“月亮呀月亮,你能告訴我需要怎麽做呢?今晚你是如此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