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張兮翹著二郎腿，在客廳看書，靈的爸媽都出去了，靈也還在睡覺，張兮剛才外麵回來，外麵陰沉沉的，完美契合今天清陰時節，茶幾上的玻璃瓶裏插著2束白百合，張兮從靈的桌上拿來《偷影子的人》，正看著。
    弟弟的門打開，走出一個人，有幾分與靈相似，短發，1米75的個子，看著藍色的睡衣出來，打開冰箱從裏麵拿出奶牛，給自己倒了一杯，張兮知道他是靈的弟弟，她眼睛看到張兮這邊，張兮習慣說了一聲：
    “早安？！”張兮說出，才想起他應該看不見自己，莫名有點尷尬，訕訕笑了一下，繼續看自己的書。
    “你是誰？你怎麽進來的？”他皺著眉頭，警惕地問，“我怎麽沒有看過你？”
    張兮有點詫異，這人竟然能看到他？高興地說：“你好，我叫張兮，我當然是從那門進來的。”
    “趙安。”趙安拿著牛奶坐過來，“廢話！我當然知道你從門進來。”
    張兮放下自己的書，看向靈的房間。
    “你難道是我姐的男朋友？”趙安有點吃驚地看著張兮，仔細打量，“還是第一次見我姐帶人回來，不會你昨晚就住在這裏的吧？但我昨晚沒有看到你呀！難道半夜偷偷摸摸進來的？我姐這麽大膽麽？還是我媽竟然還同意？但不得不說，我姐的品味怎麽這麽差？”
    “喂喂，後半句至少在我背後說吧？”張兮有點不滿，“哪有當著人麵說的？不過——”
    “我繼續睡覺去了，你自己慢慢玩。”趙安打著哈欠，起身走回房間。
    “我話還沒有說完。”張兮跟著他。
    “你進我房間幹嘛？你應該進對麵的。”趙安把張兮堵在門口。
    “你能看見我？”張兮驚喜看著他，總算見到另有人可以看見他。
    趙安聽得想關上門。
    “等一下！”張兮阻攔，“有點耐心好不好，我說的是真的，我知道這聽起來有點不可思議，我自己也覺得超不可思議，空中樓閣般神奇與罕見。”
    趙安皺著眉頭說：“大早上沒有睡醒？”
    張兮拉著他進門，把門關好。
    “在我身上發生一件很神奇的事情，請你認認真真聽我說。具體怎樣我不能說，但我現在真的就變成這樣，一種靈魂狀態。”
    趙安看著轉身的張兮，是有點不太一樣，感覺有點透陰，邊界很是模糊，好像是海與天的邊際，無法分清楚，張兮好像融於世界，好像也不被世界融合。直到看到張兮表演似的，將手插進牆裏，又完整的拿了出來，趙安睜大了眼睛，想起今天還是清陰節，瞬間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也不用害怕，我並不是鬼，總之隻是靈魂狀態，一開始以為隻有你姐可以看到我，但不知道出了什麽問題，導致你現在也可以看到我，謝天謝地，總算找到另一個人可以說話了。”
    “我不太清楚你發生什麽，但你能不能理我遠點，臥槽，竟然見鬼了！看來我昨晚睡太晚，有點出幻覺了。”
    張兮拿起書，砸了一下趙安的頭。
    “砰——”
    趙安捂著自己的頭：“靠！很疼呀！你幹嘛！”
    “知道不是夢了吧？”張兮倚靠在櫃子上。
    “好吧，好吧。”趙安有點認命了，“你可以找我姐，別來找我！”
    “整天找你姐多無聊！”
    “大哥，那你這樣是想幹嘛？”
    張兮看向靈的房間，眼睛裏停頓了時間，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要幹嘛，既是遊戲，又感覺是宿命，既是宿命，為啥那麽猶豫？既是相遇，卻又不敢靠近。
    “我的天！”趙安下巴都要驚訝下來，“你喜歡我姐？你現在成這樣，是陪著我姐？這是什麽神仙愛情？哦，不，是人鬼愛情？”
    “你想多了，我與你姐，隻是同事關係。”張兮收回自己思緒，找個凳子坐下。
    趙安爬上自己床上：“切！誰信呀！看你那表情，還有什麽隻有我姐可以看到你，那還不是因為她！”
    “對哦，你也可以看到我。難道？”張兮打量著趙安，大腦裏閃出一些東西，瞬間覺得月神不會是這樣的人吧。
    “喂喂，你這什麽眼神呀！”趙安，把被子裹好，“我感覺好危險的！我可是有喜歡的人。”
    張兮翻了白眼，用手拍了一下趙安的胳膊，在接觸的瞬間，將全身注意力集中在手指上，果然沒有那種能量流動的感覺：“你這種想法很是危險哦！好吧，好吧，我承認，喜歡你姐姐，但我還沒有追你姐呀。”
    “那你趕緊死了這條心吧！”趙安轉過身，背對張兮，“誰會喜歡一個鬼呀！有沒有一點未來期待！”
    “你怎麽知道沒有未來？”張兮撇撇嘴，“你談的女朋友，都想好未來了？還挺成熟的嘛！”
    “那是當然！任何不以結婚為目的的談戀愛都是耍流氓！”
    “喂喂，跟你打聽一些事唄？”張兮飄到趙安對麵。
    趙安轉過臉：“一條一百塊！”
    “我靠！你可真是狠！我就算給你，你敢收麽？我現在可是靈魂狀態，用的可是冥幣！”
    “額，那算了，沒得談了。”
    “可以換換籌碼嘛！生意是談的嘛！隻要有誠意，還是可以商量的不是？長城不是一天建起來的嘛！”
    “呦，你可以給我什麽好處？”趙安坐起身，看著張兮。
    “我可以答應你一件事！一條換一件，你別那種眼神好不好？你別瞧不起我，我現在可是靈魂狀態，很多你沒發完成的事，我輕而易舉呀！”
    趙安轉了一下眼睛，覺得這生意穩賺不虧：“好吧，看你很誠懇的份上，以及那麽喜歡我姐的麵子上，就答應你。”
    張兮迫不及待地問“你姐有男友麽？目前看起來好像沒有，以前有麽？分手了？是怎樣的人？”
    他現在非常想知道這問題，這很重要，是一切問題的源頭。或者這與他本一點關係都沒有，隻要他完成遊戲，按著遊戲的規則，也就是無規則玩下去就好。
    “大哥，你這是算一個問題還是4個？”
    個！”
    個！”
    “大家各讓一步，2個！”
    “這好像我讓了兩步？那也無所謂，成交！”
    “說吧！”
    “說啥？我也不清楚呀！放假才回來，哪能知道那麽清楚呀！”
    “靠！你誆我！”張兮瞬間無語！伸出手就想抽他。
    “別著急嘛！就算我現在不知道，過不了幾天我一定會知道。”趙安信誓旦旦的說！
    “你們關係這麽好？”
    “那是當然！親姐弟，還能有什麽關係比這個鐵？”
    “很懷疑！要是真這麽鐵，那你會連有沒有男朋友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