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九 雙向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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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兮今天依舊沒有跟著靈去上班,靈雖然感到奇怪,但並沒有說什麽,張兮一直坐在陽台上的凳子,曬著太陽,這聽上去有點奇怪,在夏天選擇曬太陽的並不多,張兮隻是需要一個地方思考,陽台上的綠植有助於他思考,綠色是自然的顏色,人最終還是需要回歸自然,他依靠在凳子,兩隻眼閉著,一切有點恍惚,最近發生的一切都是那麽不可思議,竟然也慢慢習慣這種狀態,人的適應力是真的可怕,之前的記憶都仿佛是上一生的記憶,還記得那天見到靈的場景。因為某件事去找人問,恰好她坐在對麵知道,一抬頭,那雙山泉般清澈的眼睛立刻把他吸引了,張兮極力克製,掩藏自己,這時嘴角露出微笑,有激動的時候人生才有趣味,哪裏像現在,一點感覺都沒有。人生真的是如此美好呀!張兮看著天空中飄著幾朵雲,藍色有點透陰的天空。
趙安此時出來去廚房倒水喝,從桌上拿起杯子,倒了一點水,剛想喊張兮,發現了張兮在陽台,趙安皺著眉頭喝了水,在一邊看著張兮,看到他臉上的變化,趙安篤定那是留戀不舍的味道!趙安悄悄地又退了回去,並沒有打擾。
回到房間,趙安打通電話。
“喂?靜!你能來我這一趟麽?有事跟你商量!非常重要的事情,眼下我找不到其他人可以說,想了半天也隻有你可以幫忙了!電話裏說不清楚,我們見麵時候再說吧,好的,你陰天可以來呀!陰天到了我去接你!”
趙安舒了一口氣,也隻能找靜商量了,他可不像張兮想得那麽開!不管他想怎麽成全我姐,他就由我來幫助!必須讓他活下去!
神呀!如果你真的存在,就請保佑我,能夠促合我姐跟兮哥吧!人生已經這麽痛苦,給兮哥留點美好回憶吧!
張兮正想著接下來怎麽做,先去考察一下樂顏這個人,說著起身站在窗台邊上,看著前方的樓,心裏想著上次去過的路程,還沒有完全忘記,穿過陽台準備直接跳下去,趙安出現了,忙跑過來,喊著:“兮哥,你別想不開呀!”
張兮回頭對他笑了笑,就跳了下去,自由落體到了地麵,趙安趴在窗戶上,穿過窗戶欄杆看著張兮如同一隻鳥一樣劃過天空,然後著地,趙安舒了一口氣,喃喃自語,“做鬼魂也是不錯的體現!至少還可以如此,自由自在的體驗飛行,若是不會消失,或者如此孤獨……”趙安搖了搖頭,他想起沒有別人能夠看到張兮,這是做鬼魂最大的痛的,如同西方吸血鬼一樣,千年孤獨一人,最後隻能去沉睡,那樣夢裏應該還是精彩的人生。
張兮沿著草地上的小道,跟迎麵走過來的大媽打了招呼,“嗨,早呀大媽,去買菜回來麽?……看起來菜挺新鮮呀!聽說肉漲價了,是不是一直漲呀?”之類雲雲,不過大媽拎著菜從旁邊經過,頭也不回,張兮撓了撓頭,看著天空,“真是悠閑的一天呀!”他皺著眉頭,突然有點恍惚,似乎以前有過這麽一段記憶,一時想不起來。他還是如此熱情的跟每一個路過的人打招呼,以前沒有好好珍惜,現在也不算太晚,至少還能看過。
路程並不是很遠,十分鍾的時間,就到了門口,張兮看著越來越透陰的手指,還是義不反顧地伸了進去,一如張兮所猜測的一樣,樂顏並不在家,房間還是如之間來過的一樣,廚房的整整齊齊,沒有殘留的碗筷,垃圾桶空空,是嶄新的垃圾袋,餐桌上放著的長頸瓶,插著一朵有些凋零的黃色水仙花,張兮看著花有點皺著眉頭,沙發上的靠背都整整齊齊放著,又轉向臥室,竟然床上也是整整齊齊,毯子折疊的很好,張兮怎麽也沒有想到一個人男生可以做到這樣,他目光轉了一圈,想看看有沒有什麽遺漏的地方,轉到隔壁的書桌前坐下,旁邊是一個落地的書架,上麵放著一些體育教學的書,沒有什麽好看的,打開旁邊的抽屜,隻是一些工具,什麽也沒有,又翻開下麵的櫃子,角落裏看到折疊的一個信封,張兮左右看了看,確定沒有人,把拿出來。
空白的封麵,不過裏麵有一張紙,張兮打開折疊好的紙:
悅,是你麽?真的有點恍惚,已經過去了6年了吧?竟然還能看到,或者是見到,我從來不敢想象,竟然世上有如此想像的兩個人,往日裏對你錯過的,這是上天給我的一個機會,讓我再一次把握麽?可是我真的不敢,見到的那一刻我都有點害怕,與你的關係並沒有好到我可以自信的地步,而且這樣做是真的對的麽?悅?你告訴我,我該怎麽做?
張兮放下手中的信,手抱在胸前審核著這封古怪的信,信沒頭沒尾,從信的紙張來看,寫這封信的時間應該不會太久,不過超過半年,但具體哪一天卻不敢確認。他之前分手難道是因為見到“這個女孩”?是初戀的情人?世上真的會有這麽巧合的事情?兩個人長得一模一樣?除非雙胞胎,世上那還有這樣的巧合,你當是呢!張兮笑著折疊好,放回原處。隻是在那一瞬間,張兮突然想到,會不會是靈?又搖搖頭,應該不會,他是在遇見靈之前分手的。張兮倒是還沒有想到,原來樂顏還是一個癡情的人,不過這封信是寫給誰?自我安慰的?
張兮把東西都恢複原樣,並不需要擔心留下什麽指紋之類,如果這個世界存在最完美的密室殺人事件,隻要張兮站在想做,絕對都是最完美的,沒有人會想到有個“鬼魂”可以自由出入。
張兮在房間又做了一會,並沒有看到什麽異樣,連照片都沒有,自從手機智能之後,照片慢慢從視野中消失,照片都存在手機裏了,或者是電腦上,其實,一張一張翻閱的歲月感都被無情的削弱了,照片本身都帶著歲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