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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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邊的人看了一眼烏雲密布的天空,於是自言自語道:“剛剛還是大晴天,怎麽突然就要下雨了。”於是他張羅著:“大夥快回去吧,要下雨了。”
    說完好似回應他一樣天空就開始下起了小雨滴。街上的人看了都慌慌忙忙的跑回家去了。唯有路邊還剩一個小乞丐。
    嘩嘩嘩~
    雨越下越大。
    “籲~”在雨聲中小乞丐聽到一聲不協調的聲音,於是他抬起了頭。
    一輛馬車就剛好停在他的麵前。駕著馬車的人不耐煩的問:“小乞丐,怡香院在哪?”語氣中的不耐煩似乎是因為下雨天,又好似是因為乞丐的一身髒和破爛。
    小乞丐被他的語氣嚇到了,結結巴巴的說著話。
    問話的人沒有聽清楚,於是更加不耐煩了:“你到底知不知道?”
    小乞丐一聽他這話,本來忍著的眼淚也不爭氣的流了下來,同時又害怕他會來打人,於是抽抽搭搭的說:“在……在前麵……那個路口。”
    問話人得知自己想要的答案後,便駕起了車走了。
    等車子看不清時,雨中就隻剩下一個小乞丐在縮著身子盡可能的避著雨。
    駕著馬車的人按照小乞丐的話,找到了怡香院,下車時還暗暗的埋怨著:“殿下怎麽一回京就要來這種地方,真的是有傷風化。”同時也陰白清柒說的意思了。
    “殿下,到了。”
    車內的說問聲懶羊羊的伸了伸手才慢慢的拉開了簾子,看了看雨中撐著傘,但是依舊半個肩膀都淋濕了的人道:“清夜,這傘小了你可以換個大的呀,你看看你衣服都濕了,等一下那群小姑娘看見了,豈不是會都圍著你轉?”
    清夜低著頭暗暗誹謗:“是圍著你才對。”但是礙於清柒給他的警告,不敢說出來。
    看著清夜不說話,就知道肯定是清柒他說了些什麽,好好的一個天真活潑的人也被他給教壞了。他歎了一口氣,於是下了車。
    主仆二人一前一後的進入了怡香院。
    由於下雨,在門口並不熱鬧,但是進屋後,便有一群姑娘圍了上來。十分熱情的招待他們。
    “公子,你們是第一次來嗎,好麵生呐。”
    “是啊,小美人可否帶帶路,太子殿下是在哪?”主子的不正經再一次刷新了清夜的認知。
    清夜看見一群姑娘圍了上來,邊臉紅的不行,還有一個姑娘拿著酒杯在他旁邊想給他喂酒都被他給打開了。
    一聽來人是來找太子殿下的,便有位姑娘,圍著的姑娘們臉色變了變,於是便恭敬的帶著他去了二樓。
    等人走後剩下的姑娘就開始討論起來了:“難道他就是二皇子?”
    粉衣的姑娘捂著嘴癡癡的笑著:“應該就是了,宮中的皇子都見過了,長的還很好看。”
    邊上紫衣的姑娘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說:“好看是好看,但是傳聞也很……”
    “皇家的事,其實你們能在這說的?是不是嫌名不夠短?”話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了。
    “姑姑。”眾人聽到聲音後馬上喊了聲。
    怡香院是京城最大的花樓,這裏的管事不許人喊她媽媽或者嬤嬤,覺得這樣叫太老了,於是讓人改口喊姑姑。
    徐婉成看著樓上的人進了門後便沒有再多說什麽,隻是叫她們就散了,於是自己也緊跟著上了三樓。
    站在門外的侍女看見徐婉成恭敬的行了禮。
    徐婉成點了點頭:“人在裏麵?”
    “是的,姑姑。”
    在二樓的雅間裏,二人見到了早就到來坐著一旁的太子。
    看見人都進來了,坐著的太子才微微起身,打算過來迎接:“蘭亭,許久未見了。”
    司馬蘭亭那敢讓人過來,於是領著清夜快步走了過去,還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皇兄。”司馬蘭亭語氣十分的平靜。
    說完就在司馬良議的對麵坐下了。隨後也招呼著清夜坐下。
    清夜沒有動身,隻是看了看司馬蘭亭,之後又垂下來眼簾。
    司馬良議看他不坐下又看著司馬蘭亭的樣子,語氣揶揄:“蘭亭,我們許久未見,也不至於生分到了現在的這種程度吧,你看看你的手下,莫不成是本宮設的局所有才不敢坐的嗎?”
    聽著司馬良議的話,清夜十分的不自在,原本來的時候和清柒約定好了不會給司馬蘭亭帶來麻煩等我,結果最後還是添了亂,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於是連忙跪下請罪:“太子殿下……”
    話未說完,便被打斷了:“皇兄,我這奴才也是第一次跟著我出門,人家打小過的就是和我不一樣的日子,也不會來什麽花樓這樣的地方,這也是我第一次帶人出門,你就不要為難他了。讓他坐著還不如叫人出門去守著呢你看看你身邊不也隻有姑娘伺候著嗎。”
    實際上司馬良議身邊連個姑娘也沒有的,有的也是剛剛在司馬蘭亭進來之後才悄悄的來了兩個姑娘。但司馬良議聽言還是把人打發了出去。
    清夜謝了禮後便出了門,還不忘深深的呼了一口氣。心到,這女人和清柒說的也太不一樣了,等到時候人回來了一定要問他為何這樣去欺騙自己。
    “是這間了嗎?”清夜思緒不斷就聽到了有人似乎在跟他說話。於是抬起了頭,看著前麵的人。
    之後又默默的底下了頭,不做聲。
    但是陳連鑫沒有放過,加大了聲音問:“太子殿下在這裏嗎?”
    清夜有些疑惑於是條件反射的抬起了頭,之後又迅速的低下了頭:“是這裏。”
    陳連鑫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後看也不看他一眼就推門進去了。清夜看到人進去之後,便彎下了腰,不停的在笑,看樣子剛剛應該是給憋壞了。
    陳連鑫一進去就沒有再管外麵的人了,全身心都在這個屋子了,據說太子殿下平行端正,居然會來這樣的地方,真的十分不可思議,於是就躲開了其他友人,來尋太子殿下。
    正當陳連鑫準備打招呼的時候,樓下的光突然全部熄滅了。
    樓下有經驗的人高聲呼喊到:“人來了,人來了。”
    “人來了?頭牌嗎?”司馬蘭亭在心中默默道,本來就是應了太子的邀請過來看看這掛了有幾年名頭的頭牌的。
    司馬蘭亭在南方的這些年,沒有什麽特別的愛好,就是喜歡去花樓,看那些漂亮年輕的姑娘,之後叫人進了自己的府裏要是看對眼了就留下順便給個位置待著,有時是侍女,有時又是納入自己的府中。但是一直未有正經的娶過誰家姑娘。但是在府中的姑娘相處的又是十分的融洽,沒有什麽矛盾。就是因為有些女子本來未進府之前是十分潑辣的,但這種和諧讓人很是懷疑,於是就有了不少質疑的聲音。
    有人說是有不守規矩的人會被賞賜給軍營,有人說是拿他們的家人來威脅,但那些沒有家人的又怎麽冶呢?說是給人悄悄處理了,但是又是能夠見著人出門的。
    是的,沒錯,隻要是被司馬蘭亭帶進府的姑娘,都可以隨意在街上走動,一度引起旁人家的女子夫人的不滿。
    “叮咚~”清脆的聲音傳來,隨後樓下的燈也亮了一些。台上先是有這這個跳舞的姑娘,隨著隊形慢慢的就隻剩下一個了。
    那人便是頭牌了,在微弱的燈光下,看的不是十分的清楚臉上也沒有任何的遮掩,但是在台下的人依舊還是看不清楚她的臉。隻見她的動作十分的流暢優美,又極其的迅速,好似就是為了不讓人看清一樣,總是隻留出半張側臉,不管是坐在哪個位置都沒有辦法看清人的長相。但是隻憑那個身姿就足夠讓人為之癡迷的了。
    在樓上觀看的人稍微比樓下好一些,但是由於燈光的問題,也還是沒有把人看清楚。
    倒是和司馬蘭亭他們一間的陳連鑫沒有那麽想看清人,反而心中暗暗感歎,才幾日未見,就又讓人眼前一亮了,罷了,反正是自己得不到的人,守著就好了。
    司馬良議看著台上的人手中的扇子再次掩麵,隨後有漂亮的轉了轉手中的扇子。想是故意為之一樣的讓台下的人又看清了一些。
    眾人心中的想法都是一致的,隻想此時此刻就把人給抱回家,把家中的妻子兒女都騰開給人讓位置。
    但是有些隻能想歸想,就是那麽一瞬間的事而已,但是也還是讓台上的人給看到了他們眼中的神色。反而嘴角的弧度大了一些。
    一曲終,台上的人也沒有隨之退下。眾人也還在回味剛剛的舞蹈和美人。
    倒是樓上的人先反應過來,都問著身邊的姑娘可否再來一曲。姑娘們哪肯,於是連忙誇折人,有把未滿的酒杯填上酒,喂到人的嘴邊。
    “蘭亭覺得如何?”司馬良議也隻是愣了一下,之後就回想起了正事。
    司馬蘭亭沒有說話,隻是眼神幽幽等我看著剛剛美人站過的地方。
    “太子哥哥可是想見見舞情姐姐?”一直都被忽視的陳連鑫突然就開了口。
    司馬蘭亭這才開始打算正視他。剛剛就察覺有人進來了,隻是這有恰好美人出來獻舞,於是就一時沒有顧得上人了,想來也是司馬良議同意進來的人。
    “你認得她?”司馬良議有些驚訝,回過頭來看陳連鑫。
    隨著司馬蘭亭也看向他,他沒有太子殿下那樣好的涵養,於是看到人的臉就十分不客氣的笑了出來,斷斷續續道:“你這是……什麽……什麽奇怪的打扮?”
    陳連鑫看著已經笑倒的人,於是默默的伸出手來在自己的臉上胡亂的又抹了幾下。看著花了的妝容,司馬蘭亭才停了笑,但是還是忍不住想著他剛剛的樣子,不得不強行壓下自己的嘴角。
    看著人這樣,陳連鑫有些不太高興,於是生氣道:“太子哥哥,這是何人?如此放肆!”
    司馬良議有些別扭的別過了頭,扶額解釋:“這是我二弟蘭亭。”
    陳連鑫有些委屈行禮道:“參加二殿下。”
    司馬蘭亭終於正常的說話了:“別,你這直接越過太子殿下就拜我,恐怕不合規矩。”
    陳連鑫有些孩子氣的回答:“我和太子哥哥早就不需要在乎這些繁瑣的禮節了。”說完又再次獻寶一樣的問:“太子哥哥,你到底想不想看看?”
    司馬良議被人纏的有些不耐煩,也有些想看看自己的目標人物,傳說當中的頭牌,於是答案。
    陳連鑫看著他允了之後,開心的出了門。
    沒多久就自己又回來了。都說怡香院的頭牌很難一見,今天又是第一次露麵,肯定是更加難見到的。就想安慰安慰陳連鑫,同時也為自己剛剛的行為道歉。
    話還沒說出口,門口便有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