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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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祭舞情沒有睡著,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郊外習慣了幫司馬蘭亭趕那些蚊蟲,一直到了大半夜都不睡。
    其實祭舞情沒有過照顧人的經驗,自己也沒有被照顧的經驗,很多時候很多事情她都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隻要不是在被人管著的情況下,她覺得這樣做好,她就會這樣去行動。不過這樣的機會也很少。
    不然也不會喪心病狂的把一個虛弱的人放在樹上養傷。
    祭舞情想著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一切像是在預料當中又像是與計劃中的有些不一樣,至於是哪裏不一樣,祭舞情自己也是說不出來。想著想著就睡著。
    這樣平靜的過了幾天,司馬蘭亭的傷也好了很多,他就開始了處理梁旗鶴的事。
    祭舞情在司馬蘭亭派來的人的話中也明白了這件事的由來。
    原來司馬蘭亭要回京的事情早在他回來的半個月前所有人就知道了。
    司馬蘭亭一直都是表現的對於政事無興趣對於皇位也沒有興趣的樣子。不過他本人怎麽想的別人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畢竟人都是喜歡從自己的角度去揣測他人的心裏。盡管人家已經很明確的說過了解釋過。但是還是會喜歡認可自己的想法。
    就有很多人認為能文能武的二皇子,五年前是如何如何的風光,比太子殿下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現在人回來了肯定隻會在皇位之間爭奪一番的。
    就算是立了太子又怎麽樣,先皇還不是從一開始的攝政王變成了先皇。
    有心人就在太子的麵前說這些,太子的確也信了。他也還是想起了自己和司馬蘭亭之間的兄弟情義的。
    司馬蘭亭一直不是很受皇帝的待見,兩人年紀又差不大,太子就很喜歡帶著司馬蘭亭一起玩。兩人小時候的感情十分要好。
    隻是時間過去了五年,人都是在成長當中變化的。司馬蘭亭又去了古城區,不知道會變成了什麽樣。司馬良議不知道也不敢賭,所以才在司馬蘭亭回來的當天晚上邀請了司馬蘭亭去怡香院。
    司馬蘭亭對於喜歡美人的事也是去了古城區之後才有的。司馬良議也一直關注著司馬蘭亭的動向。對於在怡香院司馬蘭亭的表現是十分讓他滿意的。
    他也暫時沒有了立刻整垮司馬蘭亭等我想法,大家都是留著想同的血的人。
    司馬良議不急有人卻急了。
    三皇子在聽到司馬蘭亭要回來的消息之後就派人準備,打算就讓司馬蘭亭一直待在古城區永遠都不要回來的最好。應該他這個二哥實在是太優秀了。自己的母妃也有想讓他爭奪地位的想法,他母妃那邊的人也在暗中幫襯著。
    他們就出獻計,想出一個一石二鳥的計劃,即能打擊到司馬蘭亭也順帶讓司馬良議在皇帝的心中的信任度下降。
    於是就讓人去陷害李武,用著司馬蘭亭的口吻去讓李武在郊外相見。又拿李武的弟弟去威脅他。讓他在皇帝的麵前反戈司馬蘭亭。
    就差一個找到司馬蘭亭與匈奴來往的人了。於是好心的五皇子就被人給盯上了。
    李武解決了,他們就想辦法推在太子的身上,其實就差一個梁旗鶴了,不過這人真的很難搞,不管是軟硬都不吃。就算是有尚書大人在中間調和也沒有辦法。偏偏他們還找到梁旗鶴的家人。
    梁旗鶴的父親也是硬氣,直接不想給自己的兒子帶來麻煩,於是就在他們從旁敲擊得知事情之後,一家四口直接吃了一頓好的,之後紛紛黃泉相見了。
    梁旗鶴因為還有用,就沒有人告訴他真相,他也知道自己父親的脾性,要是真的做了對不起司馬蘭亭的事,估計父親也是不會原諒自己的。
    他們就這樣耗著。
    最後把人給關在了密室裏,尚書大人負責去說服他。
    就這樣一直被祭舞情他們給抓到了。
    祭舞情聽完來人的敘述,心裏有點感歎,隨後就莫名其妙於自己的感受,又和自己沒有什麽關係,管那麽多幹嘛。
    司馬蘭亭為何還要特意派一個人過來告知自己。
    真的是莫名其妙。
    打發完司馬蘭亭的人之後就趕著去一趟怡香院了。
    之前一直就要去的,又因為司馬蘭亭的事讓祭舞情煩了幾天,就給忘記了。現在司馬蘭亭沒事了她也就有時間去怡香院了。
    司馬蘭亭怎麽樣跟我有什麽關係。
    祭舞情不滿的想著這個人。
    她有點討厭自己這樣過於關注一個不重要的人。
    在怡香院待了幾天,陳連鑫一直都在陪著她。
    陳連鑫:“舞情姐姐。”
    “這裏沒有別人,你不用這樣叫我的。”祭舞情拒人於千裏之外。
    她和陳連鑫本來就是因為利益而認識的,陳連鑫一個將軍府的人,若不是因為他的武功有可取之處,祭舞情也不會去搭理他的。
    陳連鑫笑著,沒有答應:“舞情姐姐,再過一段時間太子殿下就要回來了,過段時間你就要進宮了,到時候我們就更難相見了。”
    祭舞情聽著他莫名其妙的話,沒有作答。
    陳連鑫也是覺得自己很奇怪,現在都走到了這一步了,還說這樣矯情的話。
    “姐姐,記得平安。”陳連鑫丟下這樣讓祭舞情摸不著頭腦的話就回去了。
    過了大半個月,司馬良議才回來。回來之後就把祭舞情塞進了典樂司。典樂司裏個個都是能人,都是精心挑選出來的人,要經過多次的考核才能進來。像祭舞情這樣直接就來的,很少。
    總是會有人排斥這樣的行為,祭舞情也是憑借自己的一身本領,成功的讓大部分人閉了嘴。還有少不部分的人,祭舞情也不是很強求。那些人除了偶爾來找找不痛快之後也就沒什麽事了。
    司馬良議也因為又有別的事,冊封太子妃的事情也給推遲到了明年的春天。
    在中秋過後,就是一次大封,二皇子,五皇子分別封為安定王和逍遙王。也算是了了他們的心願的。中間還有四公主遠嫁突厥和親。陳連鑫因大拜匈奴有功加上他本來就是大將軍的兒子,也被提拔為了副將。
    來年的仲春,太子妃入嫁東宮,正式成為皇家的兒媳。
    司馬宇成為此很高興。祭舞情所在等我典樂司也忙起來了,她們一天天都在排舞沒有什麽時間休息,祭舞情也在一次次的宮宴當中出挑,皇後自然也在司馬良議的暗示下注意到了她。同時祭舞情也成了典樂司的女官。
    司馬蘭亭和祭舞情自從郊外回來之後就沒有在聯係過了。有時候祭舞情也隻是在悅詩殿遠遠的看見過司馬蘭亭在門口發呆。
    看著司馬蘭亭獨自一人的背影,生出些悲涼來。
    祭舞情有時有這樣的想法時她還嘲笑自己什麽時候變得這樣關心別人了。
    祭舞情來宮裏滿一年了,這天夜裏,她睡不著,乘著月色正好,獨自一人走到了悅詩殿旁。
    在悅詩殿那裏有一棵大樹,不知道是何年種下的,沒有四個人是難以環住的。
    她在大樹下坐著,想著出了怡香院一來發生的事情,想著她的身世,想著她的仇恨,她要報仇!
    突然感覺到樹的後麵有個人來了,又坐下了。
    月光照在祭舞情的臉上,她的長長的睫毛微微翹著,雪白的臉上也因為月光的照耀更加的白了幾分,幾近透明了,像是一不注意人就會消失了一樣。
    安靜的夜裏隻有兩個人的呼吸聲,他們誰也沒有說話,一直到了三更天了祭舞情才慢慢的回去。
    接連幾天夜裏,祭舞情和那個人都在相同的地方,相同的位置相坐著,無言。
    兩人都知道對方的存在,但是沒有一個人先開口打破這樣寧靜的夜晚。
    “你是何人?”對麵的人問她。
    祭舞情隻是覺得聲音像是在哪裏聽過,但是一時又想不起來了。
    祭舞情:“典樂司的人,你呢?”
    “禁衛軍的。”
    祭舞情:“那你可真閑。”
    對麵的人沉默,就這樣一直到了三更天,祭舞情又回去了。
    自從那天夜裏的兩句對話,之後的第二天開始,兩人便開始聊起來了。
    在這宮裏,人人自危,任何人都有保持著警惕,唯獨這兩人像是沒有一樣的。
    從幾次談話中,對麵的人知道了祭舞情是典樂司等我人,這段時間睡不著天天夜裏都回來這裏。
    祭舞情也知道了對麵的人是禁衛軍的,不過他家裏人是做官的,自己進來這禁衛軍除了一身等我武功之外就是家裏人幫襯著,希望他能夠在這裏安安穩穩的。不求什麽多的,隻希望過幾年可以回去娶個人就可以了。
    對麵的人喜歡忙裏偷閑,總是乘著有空的時候就跑過來這裏。主要是因為悅詩殿這邊總是有鬧鬼的傳聞,一般人也不會過來這邊,所有很少有人會過來巡查。
    兩人就保持這樣的關係,一直都沒有提出過要見見對方長什麽樣。
    一來二去的就熟了,從一開始談的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開始談國家的政事。
    祭舞情從來都沒有人陪她這樣閑聊過,她也明白在宮中不應該相信任何人,但是一直以來的孤獨還是讓她忍不住試著相信這個人。
    祭舞情有時候想自己還真的是天真,這裏怎麽可能會有人真心待人的呢。
    對麵的人像是直到的很多,不想一般的禁衛軍一樣除了會點武功其他什麽都不知道。這人像是天南海北的事情都知道,說話的聲音也是溫和的,總讓人有一種願意和他交心的想法。他等我話語當中也是充滿了尊重又有點古板的。
    “我聽說這次大選又進了一批年紀很小的官家子女。”祭舞情難得說了一次宮中的這些事。
    對麵的人顯然沒有預料到,愣了愣:“那你怎麽看?”
    “先皇一共才五個孩子,三個皇子,現在這皇上都不知道有多少個皇子了,年紀還那麽大了,選進來的姑娘都可以做他的女兒了,也不知道那些朝廷中的人是怎麽想的,就那麽喜歡讓自己的女兒進來受罪。現在宮中的妃子們也是固定的了,幾乎沒有什麽變動,他們就算是為了家族爭光也有了前麵送來的人,現在又送人進來豈不是想兩個姐妹反目嗎?”祭舞情覺得自己是很理性的分析了一下現在的情形。
    聽著祭舞情等我話,對麵的人笑了。
    祭舞情有點惱:“你笑什麽,這本來就是事實,那皇上現在都可以做我父親了,要是我家裏人把我送進宮去爭寵,我還不樂意呢。有些選進來的人還是嫡親女兒呢。還不如嫁給安定王和逍遙王太子他們呢。”
    對麵的人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就難得的比祭舞情先回去了。
    聽著對麵的動靜,祭舞情以為是自己的話說的不對,有點害怕。還不容易有個可以說話的人,現在都被自己給趕跑了。
    一連幾天對麵都沒有人。
    想來這個人好像姓司馬,這個可是國姓。
    當今除了王爺能有這麽大的兒子的應該就隻有皇上的兄弟永安王了。他應該就是永安王的兒子吧。
    當年先皇有三個皇子,除了當今皇上就隻有一個先天身體不好的的永安王和一個二十多歲就犧牲在戰場的大皇子。
    平永安王一開始就知道了自己和皇位無緣。他也是認清了自己的位置,用心的扶持司馬宇成。
    幾天沒有見到人了,祭舞情有點擔心是自己那天說的話,畢竟人家是皇家的孩子,再怎麽說皇上也是他的皇叔,聽到自己這樣說皇上不樂意應該也是正常的。
    祭舞情歎了一口氣。看來以後就隻有自己一個人了。
    還不容易有一個可以說話的人,現在人也走了。以後要是再想像這段時間一樣說那麽多真心話怕是很難了。
    她之前也是說自己是典樂司的人,但是說的名字卻是另一個人的,不過現在那個人已經出宮回老家嫁人了。
    祭舞情還是有一點遺憾的。
    這天匈奴人來和親,因為陳連鑫的曉勇,匈奴不堪重負,於是隻能派人來談和,願意將自己的公主嫁過來。
    皇帝的妃位已滿,再加上匈奴是戰敗國,匈奴的公主也就隻能是當個小小娉位。匈奴的公主當然是不願意的,但是為了自己的國家她也隻能遵從。
    就有了一場滑稽的宴會,以表示對於匈奴求和的寬容以及願意兩國交好。
    祭舞情也因為這些事情忙前忙後的。現在還在椒房殿裏。
    “舞情,你那邊安排好,不要什麽岔子。要是沒有什麽事你就先回去吧。安排好人機靈點。”
    祭舞情領命退下,在門口碰見了許久未見的司馬良議和司馬蘭亭。
    祭舞情目不斜視,司馬蘭亭看了看祭舞情,自嘲的笑了笑。跟著司馬良議一起去拜見皇後了。
    祭舞情才出殿門,就有一個小孩跑過來撞到了她。
    “哎呦。”十五皇子看著眼前的人生氣的喊:“你是何人,撞到了本皇子還不跪下!”
    祭舞情看著他,突然就想起來了這個人是誰。她不卑不亢的說:“殿下,是你跑過來撞到我的。”
    十五皇子聽到她這樣說,更加生氣了,怎麽會有人不聽自己的!
    十五皇子開始撒潑:“就是你,就是你。我想起來你是誰了,我之前見過你。”
    祭舞情無奈,之前那身打扮十五皇子都能認出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認得自己。
    “殿下,你可能記錯了。”
    十五皇子一直拉著她的手不鬆開,不讓人走。
    在殿內的人也聽到了動靜,全都走出來。
    “言釗!”皇後嚴厲的叫了他一聲。
    司馬言釗一聽後直接就哭了:“母後,你凶我。”
    謝芯芯十分等我無奈,自己這個小兒子出生的很晚,自己年紀又那麽大了,孫子和兒子的年紀也差不多,要當母親又要當奶奶。有時候自己也分不清該怎麽對待兩個年紀想同的孩子。後宮的事情又多,無奈隻能溺愛。
    “言釗,你徽姐姐呢?”司馬言釗也隻有司馬徽才能管的住了,謝芯芯隻能拿出殺手鐧。
    一聽到司馬徽,司馬言釗隻能恨恨的瞪了祭舞情一眼,之後就跑開了。
    謝芯芯無奈的看了看祭舞情:“你先回去吧。”
    司馬蘭亭聽後表示他要送人回去,避免又遇到什麽麻煩事。
    其他人都沒有什麽意見,司馬良議也和謝芯芯重新回去繼續談事情。
    祭舞情的身後跟著個人,她想走快點回去。
    司馬蘭亭看著前麵的祭舞情,感覺她比之前又冷漠了不少,對待自己好像是陌生人一樣。
    看著祭舞情白的可以看見血管的皮膚,一張臉小小的。祭舞情垂下的眼簾看著就像是小動物一樣,看了就想保護。
    司馬蘭亭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殿下,你的眼睛可好了?”祭舞情想起來還有這件事。
    “好了,尚書大人撒的東西也不知道是什麽,好了之後就沒有再複發了。”
    司馬蘭亭說完像是在期待什麽一樣的看著祭舞情。
    祭舞情沒有看他也被他炙熱等我目光盯得後背出了冷汗。
    “舞情姑娘,許久未見了,沒想到你竟然還記得本王。”司馬蘭亭故意這樣說,希望可以引起祭舞情更多的關注。
    祭舞情聽著他的稱呼頓了頓:“是我失禮了,王爺。”
    說完就是一段沉默,一直到了典樂司的門口,蘇慶看見回來的祭舞情和司馬蘭亭,有點驚訝。她之前在幾次的宮宴上有見過司馬蘭亭,也不知道祭舞情和司馬蘭亭怎麽就一起回來了。
    蘇慶和祭舞情一直都不對盤,自從祭舞情來了典樂司之後就開始處處都在針對祭舞情。祭舞情一向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脾氣。她一直就不是很喜歡蘇慶,總是覺得蘇慶奇奇怪怪的。蘇慶又是和前任的典樂司的女官有親戚關係,在典樂司一直都是耀武揚威的,有時候她故意來擠兌祭舞情,祭舞情也隻能暫時先忍下來。祭舞情也能猜到原因,無非就是要是她不來的話,上任的女官可能還會在宮裏待個三五年,這樣也可以罩著自家的親戚。
    “祭舞情!”蘇慶滿臉笑容的說著就跑了過來,還有意無意的打聽:“這個是誰啊?”
    祭舞情當然知道蘇慶手機認識司馬蘭亭的,她總是有這樣的方法去認識祭舞情身邊的人。祭舞情習慣了也就懶得解釋了,直接對司馬蘭亭道:“王爺,辛苦你了。若是沒有別的事,你就先請回吧。”
    司馬蘭亭就這樣看著她,祭舞情同樣的看著對方。她在司馬蘭亭的眼裏看見了自己黑的像墨一樣的瞳孔,明明這樣的眼睛應該是看起來溫文爾雅的,但是祭舞情眼裏卻全是冷漠,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氣勢。
    “你就一定要這樣?”司馬蘭亭不清不楚的說這句話。在一旁的蘇慶聽著有點發懵。隨後就瞪大了眼睛看著祭舞情,有點說不出話來。
    祭舞情注意到了蘇慶的眼神。她知道蘇慶一向就是個管不住嘴的人,現在司馬蘭亭這樣肯定是讓她給誤會了。到時候就要傳出來她和眼前的這位王爺不清不楚等我關係了。祭舞情要是在以為肯定是覺得沒什麽,但是現在人在宮中,人多口雜,到時候肯定是個不小的麻煩。她看著司馬蘭亭也越來越不順眼了。
    “王爺,我們隻是萍水相逢,請不要說出這樣的話。”祭舞情不耐煩等我轉過身去。
    “蘇慶,現在這個時間你應該在這裏的嗎?”祭舞情語氣微冷的問著。
    “舞情,我……我也不是有意的。”蘇慶這莫名其妙又和祭舞情不對盤的狀況,真的讓祭舞情覺得很煩。但是又不能做出些什麽,蘇慶總是在旁人那裏說點什麽,自己也不動手,所有每次別人都遭了殃,她自己還好好的。
    至於祭舞情一開始也以為蘇慶是個善良溫和的姑娘,直到後來無意見到她在別人麵前亂編排自己,才直到原來這一切都是蘇慶故意的。祭舞情看見了,但是沒有說破,她覺得無趣,也懶得去理會這件事情。
    蘇慶還一直以為祭舞情沒有發現這件事,隻是覺得祭舞情成了典樂司的女官了,所以就不太喜歡和她來往了,總是做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讓人真的看見她那張臉就討厭的不行。
    “舞情,出事了,我剛剛正打算去找你。”
    “什麽事?”祭舞情問完再次對司馬蘭亭道:“王爺,請回,我這裏還有些事情,可能抽不開身了,謝謝你了。”
    司馬蘭亭看著祭舞情進去的背影,自嘲的笑了笑,原來……我們不過就是……萍水相逢啊。
    這場和親的宴會也算是結束了,祭舞情也有一段時間沒有去悅詩殿了,也不知道那個人有沒有再回去。
    夜裏,祭舞情又去了悅詩殿了。果不其然,那個人沒有來。祭舞情也不知道自己失落多一點還是慶幸多一點。
    祭舞情本就是因夜晚月光太亮,照的她睡不著才來這裏的。
    她一如既往的每天夜裏都會來這裏,也沒有什麽期待,隻是看著月亮出來之後又被雲擋住,不停的想著接下來應該怎麽做,不去想其他的事情。
    想著想著祭舞情就出神了。
    “這段時間雖然熱了,晚上起風了還是有點冷的,你怎麽不多穿點衣服就出來了?”祭舞情便感覺到了有件還有餘溫的外袍披了上來。
    祭舞情想回頭,想道歉,想去看看這個人長什麽樣。
    風很大,把天上的雲吹來擋住了月光。祭舞情轉過身去,隻覺得這個人比自己要高很多,身上有種不怒而威的氣勢。隱隱約約的還能聞見一點的血腥味。
    風還在吹著天上的雲朵,接著風就停了下來,月亮被擋的嚴嚴實實的。沒有露出一點的月光。
    來人沒有說多餘的話,直接就之前一直待著的地方,就像之前那段時間那樣。
    祭舞情感覺到了身邊的人走開了,她還是保持著剛剛的動作。眼裏全是那顆樹粗厚的樹幹。她的睫毛輕輕的顫抖的,她也不是很確定剛剛自己看到的人,總是感覺眼熟。
    不過都是皇家的人,眼熟一點也是很正常的吧。
    “我之前……”祭舞情張了張嘴,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麽說出來,又應該說些什麽。
    “無事。”倒是樹後的人依舊體貼。
    祭舞情心下感激,他還是回來了。
    “我剛剛聞見了血腥味。是你受傷了嗎?”祭舞情關切的問著,語氣也有些溫柔。
    樹後的人很驚訝,明明自己來之前都已經換了一身衣服了,祭舞情怎麽還是能聞到。
    “無礙,一點小傷而已。你也知道我們禁衛軍也是要保護皇上的安全的。”樹後的人說出這樣一句沒頭沒腦的話來。
    好在祭舞情無心多想:“怎麽傷著的?”
    “這不前段時間皇上娶了人家的公主嘛。滿朝的人都認為是對方打不過了想派他們的公主過來和親的,誰想他們是串通好的,還以為公主是真的不想嫁,要死要活的,結果都是他們的陰謀,就是故意做戲給我們看的。他們的公主一進來沒多久皇上就說要去看看人家公主,以維持兩國的關係,也就是今天晚上去的,那公主了不得了,直接就拿著一直藏在枕頭底下的匕首想要殺了皇上。不過皇上當年也是有在兵營裏待過的他也沒什麽事。禁衛軍發現之後就去抓她,我這傷就是不小心給公主傷到的,不過也沒什麽。”
    祭舞情聽著樹後的人的解釋,她沒有一點同情皇上,但是一想到可能是樹後的人的皇叔,還是開口問了問:“那皇上傷到哪裏了?”
    祭舞情這話一問出口,自己也懵了,她都問了什麽奇怪的問題啊。
    樹後的人也沒有想道她會這樣問,一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
    祭舞情有點尷尬:“那公主怎麽傷了你。”
    這話更加不對了,祭舞情默默等我想著肯定是這段時間太累了,所有自己才會一個一個愚蠢的問題往外蹦。
    樹後的人輕笑了一聲:“她瘋了。”頓了頓,接著說:“在她看到沒有傷到皇上的時候,就瘋了。也可能是事先吃了藥,導致一下就瘋了,這個說不上來。”
    祭舞情有點唏噓。她有聽說過這個公主的種種事跡,她曾經也羨慕過這位公主,想不到她的結局竟會是這樣。
    接著就是沉默,像往常一樣的到了時間就回去了,到了時間兩人又不言而約的坐在了悅詩殿那棵樹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