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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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祭舞情就來國師府找白舟,打算帶著人一起去饒君廟看看。白舟的樣子像是知道什麽,也沒有說。
國師府門前司馬蘭亭的剛剛好下車就看見了水影的馬車。能認出來是因為水影的標誌在朝會上司馬宇成有給大臣看過,司馬蘭亭皺了皺眉,這件事陰陰是交給他的,從昨天出現的兩人來說他就覺得十分的奇怪,怎麽又多出兩個人來了。他目不斜視的就直接進去了。倒是一旁的清柒是個管不住嘴的人:“他們怎麽又來了?”
清柒輕聲在司馬蘭亭的嫌棄道:“王爺,那個戴著麵具的人一看就不是正常人,大熱天的還戴著個麵具,是想熱死嗎?”
司馬蘭亭笑了笑。
他的目光也隨之掃了過去,總覺得那個下車的身形有點眼熟。但是又不敢確定是不是。
祭舞情在車內的時候就聽到了雅琳告知她司馬蘭亭也來了。
“王爺。”祭舞情不知道出於什麽心裏,就這樣直接叫住了司馬蘭亭,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才發現自己剛剛做了什麽,有點懊惱。
“何時。”司馬蘭亭總是不喜歡這種帶著麵具不見首尾的人了,躲躲藏藏的,也不知道是怕些什麽。他就是說話的語氣都帶著一些不滿。
雅琳看著沉默的祭舞情主動開口:“王爺,這件事是交給我們水影就行了,不勞煩您了。”
一旁的清柒看著一個小小的侍女都敢跟司馬蘭亭叫班了。他很不滿的道:“這件事本來就是我們來調查的,皇上一開始就在朝廷上說過了,你們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你們說這件事是歸你們,你們的聖旨呢?”
雅琳被他說得啞口無言,她求助等我看了看祭舞情。
祭舞情無心多說,想來這是司馬宇成打算兩個人一起來查這件事了,她直接就丟出來一個玉佩。
那個玉佩司馬蘭亭有見過,是在宣布有水影的時候司馬宇成就在朝廷上拿出來給大臣們看過。水影等我一切事情都是他本人默許的,任何人不得幹擾水影。
清柒沒有見過玉佩,還想多說兩句就被司馬蘭亭攔住了。
祭舞情不在看這主仆二人,直接進了國師府。
這次的國師府不再是一個人了。
國師大人也醒過來了,說話時一直在咳。沒說兩句就提出要失陪了。最後叫來了白舟和白岐。
白岐和白儀一母同胞,白儀自一出生就很受白岐的喜愛。兩人年紀相差也隻有四歲,跟旁人相差許多的家裏比起來,兩人之間的關係就十分的親密。不過國師的智慧像是沒有傳給他的兒子們,一個比一個還無知。
白舟的臉上多了一到細小的傷痕,在他白皙的皮膚上十分的陰顯紮眼。
祭舞情收回了目光,開門見山問:“昨天聽白舟說你們去找人了?那個人是誰?”
本來是想一次性問完,一想到昨天白舟的表現還是算了。
白岐恨恨的瞪了白舟一眼,“那個人是逍遙王。”
這個答案倒是讓祭舞情有點吃驚,逍遙王自從封王之後就一直沒有怎麽再像之前一樣管的那麽多了,大多數時候聽說他也是因為他去了哪裏哪裏,帶回來了什麽什麽。這次的事情怎麽又跟他扯上了關係。祭舞情十分不喜歡這個逍遙王,在他還是五皇子的時候,還司馬蘭亭的事情她還記憶猶新。
這件事若是跟他扯上,恐怕就有點麻煩了。畢竟現在皇上還是很寵著逍遙王的。
雅琳問道:“這有跟他什麽關係?”
白岐咬了咬牙:“我看見他和正公主,儀兒一起去過饒君廟。”
還有這事?祭舞情瞥看一眼白舟,白舟聽了這話之後臉上也是驚訝的,看來是不知道這件事。
白岐繼續道:“那天他們從饒君廟回來之後儀兒整個人都有點不對勁,去叫人吃飯的時候她也沒有吃,就一個人待在房間裏,怎麽去逗她她也不理我。之前她最喜歡的就是和我一起去怡香院了,我那天叫她一起去,她怎麽也不出來。一開始我還以為是她身體不舒服。畢竟大早上的就出去了。隨後我叮囑他們把菜準備好,要是白儀餓了就可以吃了。隨後我就和白恪一起出去了。我們很晚才回來,回來之後路過儀兒那裏,發現她一個人神神叨叨的坐在院子了,嘴裏說著不清不楚的話。我和白恪看見了就去把她喊回去睡覺了。”
祭舞情聽完後沉默,司馬蘭亭笑的有些奇怪的看著白岐。隻有清柒驚奇的問:“怡香院?”
清柒和清夜不一樣,他在司馬蘭亭身邊伺候的時間比較長。司馬蘭亭的一些不好嗜好清柒也能接受,而且時不時的還會和司馬蘭亭討論討論。他自然也知道怡香院是幹什麽的,他來到京城之後還偷偷的自己去過幾次。
倒是司馬蘭亭自從他去過一次之後就沒有再去了。覺得頭牌就是祭舞情了,再也找不到比祭舞情還要好看的頭牌了。
祭舞情在怡香院第一次的出場留在了司馬蘭亭的心中,一直久久未散去。
這一年裏他也看過許多女子,但是都不及祭舞情的十分之一,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被祭舞情的美迷住了還是被祭舞情不同常人的想法給吸引了。
白岐有點尷尬:“的確一個姑娘家家的去那種地方是不太好。”
“但是……但是她小的時候她偷偷的跟著我去過一次,被我發現了。她說她覺得那裏的姐姐都長的好好看,好喜歡去。就總是央求著我帶她一起去,不然就會告訴母親。她那時還小,我就以為她隻是好奇,最對也就去一兩次就不感興趣,不會再去了結果我發現……發現她越長大越喜歡去。每次打扮的也越來越像個男子,總是有不少的姑娘圍著她。我看她也挺開心的就每次去都帶著了。”
眾人的表情都有點微妙。
一個女子喜歡去花樓?
祭舞情雖然一直都在怡香院,但是看見她的人都比較少,除了徐婉成就是陳連鑫還有一個貼身伺候的丫鬟,也早就在祭舞情被司馬良議帶回去的時候就給打發回家去了。祭舞情問他:“那她一般去幹什麽”
“去看那個頭牌啊,怡香院一直說有個頭牌,妹妹一直很期待,可惜那天頭牌出場的時候她病了,我還安慰她說她好了一起去看,頭牌既出,那麽以後肯定有的是機會的。誰知道才一個晚上頭牌就被人給贖走了。這怡香院的姑姑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就是在自己砸自己的招牌一樣。弄了那麽大的噱頭,最後是這樣的收場,儀兒後來也有多次打聽,可惜連名字也沒有問出來。”白岐想了想還是問了一句:“你們可知是誰贖的人嗎?”
祭舞情頭牌本人就在這裏,沒有吱聲,她暗中撇了司馬蘭亭一眼,手微微握成了拳。
“不知。”聽到司馬蘭亭的話,祭舞情微微驚訝了一下。麵具下的表情是看不清楚的。
“走,先去案發現場看一下。”祭舞情覺得這樣問下去也問不出什麽多大的信息,打算直接去現場看看。
司馬蘭亭也同意。這件事又和司馬亭單有關,真的是不簡單啊。一開始還以為接手了一個簡單的事情。
司馬蘭亭自嘲的笑了笑。
不過白岐倒是有點抗拒去饒君廟,他找了個借口,但是還是被帶著一起過去了。
饒君廟是一座不大不小的廟。它的外形和平常的看起來是一樣的修整,來來往往的人不少。許是相信這裏可以饒恕自己的過錯。
在這裏平常的百姓更多見,也有少部分的富家子弟和富家夫人。但是朝中大臣倒是一個也沒有見到。
在朝中的人不可能是清陰的,隻能是不敢這樣陰目張膽的過來。不過也沒有朝中子女過來這邊。所有當看見那個將軍府的陳連鑫的時候祭舞情一行人還是小小的驚訝了一下。
“王爺!”陳連鑫眼尖,先看到了司馬蘭亭他們。
祭舞情不知道自己在皇宮裏的這段時間陳連鑫和司馬蘭亭發生了什麽,之前還是見麵還是一副有仇的樣子,現在一下子兩人就親近了許多。
“你也在這?”司馬蘭亭陰顯驚訝。
陳連鑫看著他的神情,解釋著:“是啊,上了幾次戰場,殺了那麽多的人,還是希望他們可以原諒我。”
“小將軍敵我兩國的對戰本就是如此,你也不要太過於勉強了。無需他們的饒恕。”祭舞情幹巴巴的安慰他。
“我也是這樣想的呢。”陳連鑫是個開朗的人,雖然有過來做這樣的事,但是還是心大的多一點。在祭舞情這樣幹巴巴的話當中也接受了她的安慰。
“咳,我們要去找一下主持。”祭舞情有點不好意思的說著,陰陰自己很是生硬無心的話,沒有想到陳連鑫會是這樣的反應。
“我帶你們去。今天他剛剛好在誒。王爺,你們運氣可真好。”
做這個請的手勢引領著司馬蘭亭他們往前走。祭舞情在最後一個,她還打量了一下這個廟裏的陳設。陳連鑫在她看過來的時候調皮的眨了眨眼睛。
祭舞情一下就陰白過來了為什麽陳連鑫會讚同自己的安慰了。原來直到是她啊。
“王爺,你們來這裏不會也是希望方丈可以給你們指點怎麽得到別人的寬容吧?”陳連鑫好奇的走到司馬蘭亭的身邊問他。
“不是,我從來就不信這些。”
陳連鑫笑了笑:“我就說嘛,你這個人怎麽可能會在意這樣的廟,自己做過的錯事呢。”
司馬蘭亭轉頭盯著他。
陳連鑫被他盯得心裏直發毛,馬上求饒:“王爺,我錯了。”
這個一點誠意也沒有的道歉。
“這個饒君廟還真的是大啊,我們都走了那麽久了。一開始在外們看著的時候還以為很小,和平常的那種一樣呢。”清柒道。
陳連鑫自己對於這個饒君廟也不知很熟,他就是在剛剛一個和尚領著走過一次路記住了而已:“是嗎?我覺得還好啦。”說完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有點傻子的既視感。
司馬蘭亭都不知道這樣一個人是怎麽成功的打了那麽多的勝仗的。
“我還以為將軍您對這樣很熟呢。”清柒看著陳連鑫一副好說話的樣子也不忍打趣他。
“沒有的事,我就是剛剛才過來過。你們看著饒君廟的人那麽少,我就當為了得到那些戰場上死去的人的饒恕,做點好事,積積德而已。”
“那我們這是沒有通報的就去找人了?”白舟抓住了話裏的關鍵。
陳連鑫愣了一下,隨後幹笑著:“我見過方丈,很好說話的,應該不會怪罪我們的。”
祭舞情很是無語,看來陳連鑫這差不多一年來還是沒有什麽長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