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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很不甘心。司馬蘭亭讓清柒斷了他的手腳,給他喂了藥,之後他整個人都軟了下來,沒有一絲力氣的趴在地上。
    “是誰派你們來的?”清柒扳著他的臉問道。
    這人的衣著打扮很是熟悉,但是一時半會司馬蘭亭也想不想起自己曾經在哪裏看見過了。
    眼看這個人不說話,清柒就要動手了。祭舞情此時攔了下來。吩咐清柒去看看其他人的身上是不是有帶信物之內的東西。
    司馬蘭亭帶著讚賞的眼光看著祭舞情。一般像這樣有組織的行動,身上都會帶有信物之內的東西。
    清柒去翻了一番,結果空手而歸。
    祭舞情也早就想到了,隻是抱著僥幸的心理讓清柒去看看而已,並不是真的期望會有什麽。
    清柒滿臉失望的回來,他本來想抱怨兩句的,但是看見司馬蘭亭的臉色,什麽話都不敢再說了。
    “先回去吧,白公子的傷要緊。”祭舞情當機立斷。
    “整個人也先帶回去。”
    說完就囑咐白岐帶著白舟回饒君廟了。
    白岐一開始是一百個不樂意的,祭舞情的眼神太冷,白岐隻能害怕的聽從了。
    饒君廟昨夜白舟休息的房間裏,白岐看著祭舞情熟練的給白舟上傷藥,十分的震驚,不明白自己這個白癡弟弟怎麽就能得到水影閣閣主的青睞。要是去就閣主的人是自己的話,那麽是不是就會得到閣主的賞識。雖然水影是新成立的,朝廷內外誰不知道皇上現在是真的很看好水影,特別是這個水影閣的閣主。那麽多的風言風語都被壓下去了。看來皇上也是真的十分的重視他啊。
    祭舞情給白舟上著藥,突然冷冷的出聲道:“你要是沒有什麽事可幫忙的話,你就出去,這裏不需要你。”
    說完雅琳端著一盆水就進來了,身後還跟著一個“悔過”。
    他們再次上山的時候“悔過”還在這裏,為了不嚇到來來往往的客人,他們被悄悄的安置到了昨夜休息的地方。並且沒有讓任何一個小和尚過來伺候著。這樣的事祭舞情他們也是樂意的。
    “你們不可以這樣待在這裏呀。”“悔過”繼續苦口婆心的勸雅琳。
    雅琳從去打水到現在一直被“悔過”煩著,她不耐煩的回了一句:“閉嘴。”
    “悔過”也沒有想到這個唯一的姑娘家怎麽說話會那麽不客氣,他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我這是做錯了什麽,要被你們這群人這樣對待。我不過就想救我母親。”
    眼前的“悔過”著實讓祭舞情眼煩。不用她多說,現在隻要一個表情雅琳都能大概的猜出來她在想些什麽了。雅琳放下了水盆,直接動手提著“悔過”就出去了。
    床上躺著的白舟痛得輕哼了一聲,祭舞情才把注意力放在了他的身上,手上的動作也輕柔了許多。
    在第一天的那個桌子旁,司馬蘭亭一個人拿著酒喝。
    祭舞情本來是想自一個人出來走走的,就看見了司馬蘭亭,想躲的時候就被叫住了。
    “閣主,喝酒啊。”司馬蘭亭一臉的嬉笑。半點這個年紀和這個身份該有的樣子都沒有。
    “不了。我先回去了,不打擾王爺的雅興。”
    祭舞情說完提腳就要走。司馬蘭亭那裏能如她的願呢。
    祭舞情眼前一黑,緊接著就跌入了一個寬厚的懷抱當中。
    祭舞情惱怒的想推開,但是男人抱著她的手又用力了幾分。
    起風了,這個懷抱很是溫暖,不過對於祭舞情來說這個懷抱卻是比臘月雪後的天氣更冷上幾分。
    正當她一腳踢向這個人的腳後彎時,她聽到司馬蘭亭在她耳邊幾不可聞的叫了一聲:“祭舞情。”
    祭舞情微微一僵,有點懷疑自己聽到的話。停下了動作:“王爺,可是喝醉了。”
    司馬蘭亭感覺到了懷裏的人的動作,他眯了眯眼道:“閣主,還沒有和你喝本王怎麽敢就醉了呢。”
    等祭舞情再次接觸到光亮時,司馬蘭亭已經鬆開了她,坐在一旁,一邊用手勢示意她坐下。
    “那白家的那小子就算是不為你擋劍,你也是能全身而退的吧。”
    說完司馬蘭亭玩味的看著祭舞情麵具下的臉。
    “白家公子一片好心,你想說什麽?”祭舞情眼看自己一時半會也擺脫不了他,幹脆就直接坐了下來。
    一片好心?怎麽就看不出來了,明明就是有陰謀。
    司馬蘭亭憤憤的想著,表麵上卻是一副為祭舞情著想的樣子:“你看他一直一旁躲著,怎麽就突然衝了上來,我懷疑他是在幫凶收他們拖延時間。”
    祭舞情搶過司馬蘭亭手中的酒,一口全部灌了下去。起身就走人了。
    留下司馬蘭亭一個人在夜裏待了半夜。
    白舟醒來的時候入眼的就是祭舞情那張戴著麵具的臉,冷不丁的一看,白舟還以為是閻王爺來了。嚇得他抖了一下。
    把祭舞情撒的藥粉一下抖掉了不少。祭舞情冷眼看了他一眼。沒有多說什麽,叫來了雅琳。
    “你可算醒了,我們都在這裏耽擱了兩天了。要回去了。”祭舞情一出去,雅琳就開始嫌棄白舟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白舟輕輕的回答,滿臉都是內疚。突然想到了什麽,抬起了頭問:“那,那位大人可無事?”
    雅琳白了他一眼:“閣主武功高強,就算是沒有你也不會出事的,你到是上去幫了倒忙了,害得我們現在都走不了。閣主還親自來伺候了你幾天呢。”
    白舟一聽閣主的親自伺候,他的心顫了顫。抬起微微發抖的手,抓住了雅琳:“我可以在見見他嗎?”
    白舟以為是剛剛自己的反應惹惱了祭舞情。
    雅琳稍微一用力就把白舟的手給打下去了:“不了,你這傷,你們家的那個白岐也不情不願的過來看著。閣主就隻好自己親自過來了,你也別多想,閣主就是想這件事情可以趕緊結束而已。”
    聽著雅琳的話有點失落,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麽。心裏還感覺到有一點堵,悶悶的不再開口。
    “我們今天晚上就要回去了,等一下你吃點東西,然後再睡一會兒,我會提前過來叫你的。”雅琳盡職的把白舟手臂上的汙跡擦掉。那是白舟受傷當天留下來的痕跡,之前都沒有空去給白舟細細的檢查,也是白舟剛剛抬起來的時候雅琳看見的。
    “那我就先出去了。”雅琳抬著木盆,關上了房門。
    祭舞情和司馬蘭亭在商量這兩天的到的消息。一旁的“悔過”瑟瑟發抖著,不敢說一句話。這兩天他一邊幫著祭舞情他們把這裏空出來不讓人進來打擾,還時不時的被清柒暴力恐嚇一下。他現在整個人是已經心力交瘁了。
    想著想著他聽到了司馬蘭亭問他:“悔過提前哪天回來?”
    “悔過”小聲的回答:“明天。”
    “嗯?”
    清柒大聲的嗬斥他:“聲音大點,都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
    “悔過”真的很難,明明上一秒才覺得自己說話聲音太大了讓自己小聲一點,現在有覺得自己的聲音太小了。他隻能加大音量重新再說一遍:“明天。”
    祭舞情也算是搞清楚了清柒的脾性了。果然在什麽樣的主子手下就會成什麽樣的人。
    “今夜就動身了,到時候讓白家大公子帶著他的弟弟回府。”
    司馬蘭亭聽著這樣的安排皺了皺眉:“這白舟好好的跟著我們出來,這下收了傷的回去,怕是不好和國師他們交代吧。要不就先帶回我府上。”
    祭舞情直到司馬蘭亭在打什麽主意。以白舟在國師府不受待見的樣子,就算是受了傷回去也不會被國師重視的,頂多就是國師隨意的關切兩句就讓他回去了。司馬蘭亭想到他回去不過就隻因為這件事牽著到了白舟,隻要白舟一日在自己的府裏,祭舞情就要登門來拜訪的。一旦祭舞情來訪,就會有水影和安定王交好這樣的流言。
    祭舞情思索半天,沒有同意。
    他們都是悄悄的來饒君廟的,司馬蘭亭需要上朝,祭舞情倒是沒什麽,但是保不準有了這個案子在手會有什麽人會過來找她。再加上按悔過的原計劃來說,他們幾個人在來的第二天就應該回去了。悔過明天就要回來了,這個假的悔過也要回去了,他們在饒君廟上不方便。現在悔過也還是處於被懷疑的人選當中。
    “我會帶回水影的。”
    司馬蘭亭勾了勾嘴角:“那不可,你那裏才剛剛建立的,沒有人幫他看他身上的傷。”
    祭舞情覺得這個人真的很煩:“不用你管。”
    司馬蘭亭好脾氣的無視了她語氣中的不快:“你可要想好哦,這對你的名聲可是不好的呢。”
    祭舞情一聽想到了那天晚上的事,她挑了挑眉:“你知道什麽?”
    司馬蘭亭欺壓過來,在祭舞情的耳邊開著玩笑道:“閣主的身子可真軟。”
    祭舞情大怒,耳垂不知道是因為害羞還是因為生氣,紅的像是要滴血一樣。她連忙起身,和司馬蘭亭保持了幾步遠的距離。
    “王爺莫要胡說!”
    司馬蘭亭聽著祭舞情有點發顫的聲音,心情愉悅許多。
    白岐艱難的和清柒把白舟運回了水影。他們才把人放在床上,床上就粘上了白舟的血。
    嚇得白岐跑去叫祭舞情。
    祭舞情過來一看,就是因為這兩人粗魯的動作才把人給弄得傷口又裂開了。她煩躁的找來了皇上賞賜的上好的金瘡藥給人處理好了傷口。
    走全部都走了,祭舞情才算是清閑了一下,自從早上司馬蘭亭說了那些話之後,祭舞情每次一感覺到了司馬蘭亭的靠近就緊張的不得了。有意無意的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司馬蘭亭到時不在意的厚臉皮的貼上來。
    有司馬蘭亭在的時候還真的是夠累的啊。
    祭舞情正在沐浴,和那天一樣的箭又穿過了窗戶射了過來。
    祭舞情展開了這依舊是沒有任何文字的信,她想了想還是燒了算了,不想給自己惹上這些麻煩。
    半夜,白舟的傷引起白舟高燒不止,祭舞情回去了又來了水影,一直書房裏,聽見了白舟那邊的動靜,吩咐去找個大夫。雖然自己也有學過一點醫術,但是一直沒有投入使用過,所有也不敢輕易的亂用藥。不過這三更半夜的也不好找大夫,出去的人回來了。祭舞情怕這樣拖下去會出事,她咬了咬牙,派人去取藥去了。還好這種藥剛好水影也有。
    看著水影裏有的東西,祭舞情有時候在想這裏麵是不是什麽都有。
    其實司馬宇成在建水影的時候規模很大,而且準備了許多的東西,隻是祭舞情受封之後一直沒有心情去看過。所有才會有這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