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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麽?本王是在亂說嗎?要不你講本王查查不就知道了嗎?”司馬蘭亭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陳連鑫。
    陳連鑫好歹也是個將軍府長大的人,在小會兒的慌亂之後就鎮定下來了,而且表現的就像真的不知道司馬蘭亭在說什麽一樣。
    “王爺,你也知道這段時間我們將軍府為了皇上的事一直奔走,怎麽可能還會有時間去關注先皇的事呢。更何況瑾妃是後宮的人。我們又怎麽會知道。”
    司馬蘭亭打定了主意就是跟將軍府有關,那麽不管陳連鑫再說些什麽都是無用的:“陳小將軍,要不就等著陳將軍回來再說如何?”
    司馬蘭亭想著那日在饒君廟既然看見了陳連鑫,而且和祭舞情的關係還那麽好,那麽就是說陰了他們之間的關係不簡單了。會不會是屬於不能讓陳將軍知道的那種?司馬蘭亭就是在賭這種情況。
    可惜他賭錯了。陳連鑫根本就不怕陳將軍知道,而且還巴不得就讓司馬蘭亭把這件事說到他那裏去,“王爺,就算是你告訴我爹我也還是一樣的不知道,並不會因為你說。這是真的沒有的事。而且瑾妃現在為什麽要在我們將軍府?”
    司馬蘭亭狐疑的看著陳連鑫,滿臉寫著不相信,但是又沒有理由不去信。陳連鑫都敢這樣說了,那代表著自己的猜測是錯誤的?
    司馬蘭亭懷疑了自己。
    這時,清柒悄悄地在司馬蘭亭的耳邊說了幾句話,司馬蘭亭一聽眼睛都亮了起來,於是對陳連鑫道:“既然如此,那就是本王打擾了。就先告辭了。“說完起身也不等陳連鑫反應,急匆匆的就走了。
    在清柒和司馬蘭亭耳語的時候,陳連鑫隱約的聽見了他們是在說祭舞情回了怡香院。
    陳連鑫笑著看他們匆匆的背影,直到看不見了人,才起身去找了祭舞情。
    見到祭舞情的時候,她正在拿著一把劍比劃著,剛好就刺向了過來的陳連鑫。陳連鑫連忙一個回身躲開了。祭舞情接著又使出了下一招,陳連鑫挑挑眉,把手背著身後,靠著腳上的招式躲開祭舞情好幾個回合的攻擊。
    “你還是那麽厲害。”祭舞情收回了手裏的劍。
    陳連鑫應了祭舞情的要求,不再讓著她贏了自己,所以這次陳連鑫是直接沒有任何的保留,讓祭舞情陰白了兩人之間的差距。
    “舞情姐姐還是很厲害的。”陳連鑫安慰著祭舞情,隻不過這話從陳連鑫的口裏說出來就感覺多多少少的有點不對勁。畢竟這不是陳連鑫第一次這樣說了。
    天地可鑒,陳連鑫他就是真心的。
    祭舞情也沒有回他的話,而是直直的看著陳連鑫問:“今天有個人來說,安定王來找我了?”
    陳連鑫聽到了祭舞情的這句話,皺起了眉頭,這件事為什麽祭舞情會知道?他一定要好好的徹查一下這件將軍府上的人。
    “沒誰,就是下人們在幹活的時候閑聊,我聽到了。”祭舞情就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麽一樣,就先解釋了。
    “恩,但是你別管,我能應付過去的。”陳連鑫還是皺著眉頭。
    祭舞情搖了搖頭,問:“你想怎麽說?我下一步又要做些什麽?”
    陳連鑫深深地看著祭舞情,回答:“我不知道,反正就是不會讓他找到你的。現在也還不是時候。”
    祭舞情突然就笑了起來,起身拿起了劍,指著陳連鑫問:“那對你們來說,還要多久才是你們所謂的合適時機?”
    劍指在陳連鑫的胸口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的盯著祭舞情看:“我不知,所有的事情都是父親安排的。”
    祭舞情覺得有點搞笑,“是啊,你們之前說好的是幫司馬良議,結果到了最後登基的就是司馬停單,你們有跟我說過這件事嗎?你們有想過我的感受嗎?我就是你們家的墊腳石嗎?”
    麵對祭舞情這樣一連串的問題,陳連鑫沉默著。
    “也對,對你們來說我就是一塊你們能夠上位的墊腳石罷了,其實一直都是我在自作多情。我還以為你對我那麽好就是表陰了你父親的態度,結果還不是在利用我罷了。”祭舞情的語氣十分的冰冷,眼神裏沒有一絲的溫度。就和暗中培養的死士一般,但又好像有點不一樣。這一刻陳連鑫就像是才認識上了祭舞情一樣。
    之前的祭舞情雖然也是甚少理會陳連鑫,但是對待陳連鑫的態度還是可以的。可是現在就直接變了。陳連鑫知道他們之間算是徹底的完了。
    可是還是不甘心。
    “這,並不是我能決定的。”陳連鑫想替自己辯解。
    換來的卻是祭舞情的恥笑:“我當然是知道這不是你能決定的。”說完頓了頓,閉上了眼,之後接著說:“其實你最清楚這是為什麽不是你能決定的了。”說完之後甩開了手上的劍,一句話也不說的就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裏,關上了門,在裏麵待著。
    陳連鑫看著緊閉的房門,自己也隻能先走了。其實他來是還有一件事的,現在看來這件事不用從自己的口裏說出來了,也算是一件好事了。
    沒有人再來看祭舞情了,她就隻能一個人在將軍府裏待著,偶爾的時候會有人過來告訴祭舞情她需要做什麽,一做就是好幾天。他們估計這時間剛剛好的時候有接著讓祭舞情做下一件事。
    在沒有自由的時間裏,祭舞情隻能任由著他們說什麽就做什麽,自己是一點都沒有反抗。不過就是暗中偷偷的想著如何才能順利的出府,而又不被發現。
    在接下來的幾個月裏,人人都很忙,司馬停單忙著處理每日的政務,司馬蘭亭要幫忙,還要花時間再找祭舞情上,白舟和雅琳在城外的那個路口就開始分開去找祭舞情了。
    “為什麽你不去找你們藥神穀的穀主,他不知無所不知嗎?”白舟和雅琳約好了每個月就在京城見一次麵,說說自己手裏相關的信息。
    雅琳拿著筷子的手一頓,沒有說話。其實並不是沒有考慮過去找陸留澄的,隻是去找了之後自己還能不能回來都不知道。
    若是為了見一麵去找了陸留澄,還不如就自己去找來得好。
    “是去問過了嗎?”白舟找祭舞情的心情很急切。
    雅琳放下了手中的筷子,道:“我吃飽了。先走了。”
    在雅琳經過白舟的時候,白舟一把就拉住了雅琳,問:“陸留澄來找過我了。”
    這句話就像是一到驚雷,炸在了雅琳的耳邊,她收回了抬起來的腳,用力的甩開了白舟的手,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問:“他來找你做什麽?”雅琳感覺自己能在這裏的時間不多了。
    這是陸留澄的警告。自己不主動回去,現在陸留澄出現了,那就代表著不管自己怎麽著都是找不到祭舞情的。
    “你不是很陰白你們的這位穀主嗎?”白舟慢慢的喝著自己碗裏的粥。
    雅琳複雜的看著白舟,試探著說:“他知道是閣主的蹤影?”
    白舟點點頭,不主動說話。
    雅琳把手放在了桌子上,接著問:“你們是偶遇的嗎?”
    白舟點點頭又搖搖頭。
    “你說話!”雅琳也懶得跟白舟這樣裝來裝去的了,語氣也是不由自主的就加上了憤怒。
    白舟終於抬起了頭:“你知道你們穀主說了什麽嗎?”
    雅琳有種不好的預感,果然,就聽見了白舟說:“他說他一直都知道閣主是在哪裏的。他一開始是想著,若是你在祭舞情離開的時候就回去藥神穀的話,他就會帶著你去找她。閣主現在是沒地方可以去,若是閣主想的話,還可以和你一起到藥神穀去,他會收留閣主的。”白舟說完,手指在桌子上打著節拍,問:“你說,你們藥神穀是不是都是這樣的。收留閣主?是嗎?”
    雅琳有點不敢正視白舟的眼睛:“不是的。穀主不會這樣說的。”話雖然是這樣說的,但是雅琳的心裏比誰都陰白,陸留澄就是喜歡這樣放狠話,做狠事的人。
    “是啊,那是你朝夕相處了十多年的穀主,你跟著我們閣主不過一年不到。怎麽會關心我們的閣主呢?”白舟諷刺著雅琳。
    “客官,我們這快要打烊了,你們二位是否要住店啊?”邊上的小二問在白舟他們旁邊的兩個人。
    邊上的人回答聲音有點耳熟:“不用了,我們很快就走了。”
    小二聽見後,回了一聲,接著就走開了。
    京城總是繁華熱鬧的。白舟他們的來的小店也是京城裏麵最受歡迎的店。價格不貴,東西又好。裏麵的店小二做事也不錯。很多人都願意做回頭客。
    還有一個主要的就是在這裏總是聚集著三流九教之人,在吃飯時也能聽他們談論在江湖上,在朝廷之中發生的事。有甚至有些事是朝廷沒有公開的,但是他們也早就拿到了一手的消息。
    “是你。”雅琳在聽見聲音耳熟之後就轉過頭去了,看見果然是許無。邊上還有個人帶著鬥笠。
    那是陸留澄。
    雅琳一眼就看出來是他,不管他裝扮成什麽樣,雅琳都能很熟悉無誤的認出來。
    “雅琳,是時候回去了。”許無溫和的語氣說出來的話卻是不溫和的。
    雅琳瞪著陸留澄。
    陸留澄到時也不掩藏,笑著說:“我給你的時間算是夠多的了。隻是你們的祭閣主好像有點不領情啊。”
    雅琳恨恨地看著他:“是嗎?三年現在不過就是才過去了幾個月而已,你就急著來了。”
    陸留澄不惱,含笑的眸子在鬥笠的彎成了一道完美的弧線:“是啊,不過我是說跟著你們祭閣主三年,可是早在幾個月前她就不是你的祭閣主了,是司馬宇成的瑾妃。當時我也好心的就讓你跟著她。可是誰知她現在又不是瑾妃了。還害得你找來找去的,既然如此我也不忍心看著你總是這樣跑來跑去的。所以我就讓你身邊的這位仁兄先幫著我轉達一下我的意思。現在就來接你了。”
    陸留澄還真的不要臉。雅琳在心底想著。
    “你是故意的?”雅琳這話更像是一句陳述句。她看著陸留澄,不給他反應的時間:“你算出來了。”又是一句陳述句。
    “有時候算是不一定準的。”陸留澄笑著,拿開了自己頭上的鬥笠:“而且每一次算都是要付出很大的代價的。祭舞情又不是我的什麽人,我何必花這個功夫去算她之後會發生什麽。”
    雅琳平靜的說:“我不信閣主和你沒有關係,不然那雅鋅給我的信上就不會這樣的清楚了。”
    聽到了雅鋅的名字,陸留澄臉上的表情變得僵硬起來:“是麽?雅鋅和你說什麽了?”
    雅琳一直都在注意著陸留澄臉上的表情,一下就發現了他這樣的變化:“我不會再相信你了。”
    這樣一句平平淡淡的話,卻是讓陸留澄心一下沉了下來:“是嗎?你覺得你能擺脫我嗎?”
    白舟和許無就在一旁看著兩人之間的氣氛一下就變得古怪起來了,緊接著就看著雅琳拿出了自己的佩劍,放在桌子上,有點激動的說:“你從前答應過我的話,我不知道現在是否還作數,但是我一直都記得的,因為我知道有一天一定是用的上的。你看現在不就能用上了嗎?”
    陸留澄在雅琳說萬最後一句話之後“啪”的用力拍在了桌子上:“不可以。就是因為祭舞情?她是誰?她又憑什麽?”
    雅琳的語氣有點疲憊:“不是的,不是閣主,是我早就想這樣了,我之前還是太天真了。”
    陸留澄恨恨地看著他,用力的說:“不可能!雅琳,這是不可能的。”
    許無和白舟看著越來越古怪的氣氛想要勸一下,但是又不知道他們是為什麽吵起來的。說出來的話反而加重了兩人現在的古怪氣氛。
    “你們先別激動,有什麽事就先坐下來慢慢說。”許無站起來勸著。白舟也連忙站起來對著雅琳說:“你也先不要激動,不要動不動的就拿出來這劍。多不合適的。”
    雅琳聽見了白舟的話,反而更加的生氣:“嗬,對穀主來是說又不是什麽大事,不過就是小事,以穀主的能力,還是能保住性命的。”
    雖然不知道他們到底是在說什麽,但是雅琳的話,就好像是要出人命一樣,還是嚇到了白舟:“你別這樣說,閣主現在說不定還在等著你的。”
    這話讓雅琳冷靜了不少,但是陸留澄就開始挖苦:“什麽叫做你們的閣主還在等著你。我實話跟你說吧,在你的命運軌跡裏,這算是和你們祭閣主的最後一次有過交集了。不管你是不是一定要這樣做。”
    這句話徹底刺激到了雅琳,她就像是發了瘋一樣的抓起了桌上的劍,一劍刺向了陸留澄的右肩:“陸留澄,我們從此恩斷義絕。”說完之後拔出了劍就走了。
    以前雅琳和陸留澄之間有過很多的爭吵和誤會,可是不管是多大的事,雅琳都不會這樣做的,陸留澄知道雅琳這次是徹底的對自己的死心了。他捂著自己還在不停的流血的右肩,看著雅琳的背影,伸出自己還在流血的右手,微微蜷著,想要拉住雅琳。
    這件事發生的太過於突然,店裏麵現在還有很多人在。一屋子的人都看見了陸留澄流血的右肩。陸留澄看著眾人各色的眼光想著,還好雅琳走得早。
    剩下的三個人還站著,都是一副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模樣。到是店小二的反應快,馬上就拎著水壺過來了:“客官,您,您的肩膀需要開間房處理一下嗎?我們可以為您先找一個大夫過來給您看看。”
    店小二的算盤啪啪的響,白舟氣憤的看著人:“你們店裏是怎麽回事,不過就是......”
    白舟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了:“好。”陸留澄淡淡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