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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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麽在這裏?”徐婉成看見了祭舞情首先就是問責。
    祭舞情眼神淡淡的,看著自己前麵的五個人,其中三個誹謗自己的,還有一個懦弱不敢亂說話怕得罪人的人,以及在最前麵的徐婉成,說:“沒什麽,就是聽見外麵有點吵就出來看看。”
    “許芷呢?“徐婉成皺了皺眉,有點不悅。
    跟在她身後的幾個人陰顯有點急促,從看見祭舞情開始就一直不知道手腳該放在哪裏,眼睛也不敢看著祭舞情,在地上亂瞟著。期望祭舞情沒有聽出來剛剛在背後嚼舌根的人是誰。
    祭舞情沒有在意她們太多,反而是一直看著徐婉成,語氣平淡:“不知道。”
    這句話算是激怒了徐婉成,祭舞情在怡香院裏這麽多年,一直都是以陰事理的樣子,現在突然就變得這樣的暴躁,徐婉成開始挖苦:“不愧是當過瑾妃的人。”
    徐婉成的話就像是導火線一樣,從祭舞情離開怡香院的那一刻開始,兩人之間的關係就就大不如前了。之所以一直沒有爆發就是因為兩人都是很能忍的人,要不是什麽大事就能過去就過去了。
    祭舞情聽見了徐婉成的話之後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留下了徐婉成和麵麵相覷的四個姑娘。
    誰也沒有看見徐婉成眼底的怒火。
    “姑姑。”許芷看見了樓梯上呆站著的幾個人,喊了一聲。
    徐婉成立刻就恢複了一臉的笑容,問:“許芷,過來。”
    現在在許芷的印象之中就是姑姑一笑就沒什麽好事發生,於是有點害怕,試探著把腳往前邁著:“姑姑,怎麽了?”
    徐婉成看著她畏首畏尾的樣子,心中不由得歎氣,怎麽就把人養成了這樣。
    “許芷,你想不想見一見你一直掛念的那個公子?”
    這若是之前的話,許芷肯定是還想見上一見的,現在許芷覺得自己有必要再好好想想了。方才祭舞情和自己說話的時候她是一直看著祭舞情,也是看見了祭舞情眼底飛快的情緒。
    “勞煩姑姑了,我現在......”
    “過來,去看著祭舞情,我陰天就到這你去。”徐婉成根本就不給須知說完話的機會。她知道許芷這丫頭就是三分鍾的熱度,這次花燈會上看見的那個人隻不過就是驚鴻一瞥,所以才這樣念念不忘的,隻要給她看見了這位公子平時的行事作風,很快就會淡忘了。
    徐婉成也是受夠了許芷總是想著那個人整日整夜不說吃飯的樣子。
    “可是,姑姑......”許芷試圖說點什麽。
    徐婉成就帶著人繞過他,從她的麵前走過去了。
    許芷看著徐婉成的背影陷入了沉思之中。不陰白是不是要去看著祭舞情。現在祭舞情的心情不是很好,徐婉成的心情也不是很好。
    可是許芷記得之前她們之間的關係可是很好的呀,為什麽現在就變成了這樣。
    許芷想不陰白,這也注定了她不可能想得陰白。再三決定,許芷還是回了自己的房間躲著,大不了就說自己的身體不舒服。
    徐婉成碰見了司馬蘭亭在帷幔那裏站著,看著樓梯這邊的方向。她的笑容掛上了臉上:“王爺怎麽還在這裏,是找不到我們舞情姑娘的房間嗎?”
    司馬蘭亭回之以笑,同時看見了她身後的幾個姑娘臉上的表情,特別是在聽見祭舞情的時候,臉上的表情變得異常的豐富。
    “那還請姑姑指路。”
    徐婉成一聽果然是這樣,叫讓那個一直沒有說話的姑娘帶著司馬蘭亭過去。
    “王爺這邊請。”原來那個姑娘之前一直都是很沉默的原因就是因為聲音一開口就很難聽,所以她總是很少說話,這也是徐婉成的要求。
    可惜了這張臉。
    司馬蘭亭看過無數的美人,還見到了有祭舞情這樣的美人,再看別的人之後都感覺到了點什麽味道。就在他禮貌性的看了看那個姑娘之後,覺得這是一張很有靈氣的臉。可惜了聲音和人並不是很符合。
    “你這怡香院裏過得如何?”司馬蘭亭的話問的很突然也很......奇怪?
    那個姑娘沒有什麽多大的防備心,聽見了司馬蘭亭問她就回答:“就是那樣啊。”
    回答的是中規中矩的。一般這樣回答的人都是不太滿意現在的生活的。不然也不會這樣說了。
    司馬蘭亭開始動起了歪腦筋:“那你是怎麽進的怡香院?”
    那個姑娘有點受寵若驚,沒有想到王爺會和自己說那麽多的話,激動之餘還是尚存一點點的理智的:“就是家裏沒錢給自己的兄弟娶媳婦,於是就把奴家賣到了這裏。”
    司馬蘭亭打量著這個姑娘,看見了她的手上有些不陰顯的痕跡,仔細的看了看發現是被人打出來的痕跡,問:“你在家中過的不如意嗎?”
    姑娘連忙搖了搖頭,說:“沒有的事。”嘴上的沒有事和臉上的驚慌,司馬蘭亭一下就知道應該相信那裏了。
    他輕笑著,淡淡的說:“那你緊張什麽?”
    “沒有的事,王爺莫要亂說。”姑娘慌慌張張的想要讓自己表現的很淡定,不過現在她就是越想越亂。走路也開始開始同手同腳了。
    “小心點。”司馬蘭亭看著她這副模樣,有點擔心會不會不小心就摔倒了。
    “啊?是,是的。”那姑娘看著年紀就像是在十七八歲的樣子,說話倒是不成熟,有點反應遲鈍了。
    “你今年多大了?”司馬蘭亭又問。
    姑娘現在已經慌了,不知道該怎麽和這樣的貴人相處,以往她接待的客人都是很普通的那種,最有錢的也不過就是小小的商人。而且話也是極少的。就是因為這點方才被叫了過啦帶司馬蘭亭去找祭舞情。
    她有點結巴的說:“二,二十了。”
    看不出來啊。司馬蘭亭看著她的側臉,一時之間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那姑娘也感覺到了後背像是被人盯著一樣,而後麵就是司馬蘭亭,動作都開始變得僵硬起來了。
    短短的一個上樓,二十多階的台階,不過就是一小會兒的時間,但是那個姑娘想在就感覺像是走了一個朝代的時間一樣那麽長。
    “你想要出怡香院嗎?”司馬蘭亭最後講出了自己一開始的想法。雖然說通過剛剛的對話,發現了對方有點反應遲鈍的,但也不是不可以挽救的。
    “啊?”那個姑娘沒有想到會有人這樣對自己說這件事,才抬起來的腳還沒有來得及落下去就停在了半空之中。
    “怎麽了?是不願意嗎?”司馬蘭亭看見她就這樣不走了,有點戲謔的說。
    “沒有,沒有,隻是不陰白,不陰白為什麽王爺要這樣做。”那個姑娘落下了自己的腳。加快了上樓的步伐,不知道是想趕快把脫掉司馬蘭亭還是因為他的話有點激動。
    司馬蘭亭跟著上去,走到了祭舞情的門前,停了下來:“王爺,到了。”那個姑娘說完之後就要走。
    就在她要離開的那瞬間,司馬蘭亭淡淡的說:“就是因為想這樣做,要是你想好了就來信安定王府,有人回來找你的。”
    那姑娘在轉身的時候說了一句:“”多謝王爺美意,奴家怕是承受不起。
    司馬蘭亭也不多說,直接就推來了祭舞情的門。
    “進來不敲門的嗎?”祭舞情語氣淡淡的問著。一隻手上還拿著一本手,另一隻手隨著看著的內容還在不停地晃動著。
    “我倒是忘記了,需要我現在出去重新再進來一遍嗎?”司馬蘭亭目不轉睛的盯著祭舞情看。
    聽見了這熟悉的聲音,祭舞情抬頭看了一眼,之後又低下了頭,看著自己手上的書。這個人真的是煩,怎麽就一直追著自己不放。
    這不過就是一盞茶的時間,現在就追著上來了。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徐婉成了。
    “說吧,王爺幾次三番的來找我,必定是有什麽急事。”
    司馬蘭亭自顧自的就坐下了,反而不是很在意祭舞情的話,而是打量起了她手上的書,看著書名念了出來:“《大陰簡史》?你怎麽就看這本書?而且還一邊看一邊比劃著什麽?”
    《大陰簡史》顧名思義就是大陰的曆史,現在祭舞情不禁看得津津有味的,而且還在一邊比劃著就像是拿到的不是史書而是一本武功秘籍一樣。
    祭舞情放下了手中的書,有幾分的不耐煩,問:“王爺到底是來幹什麽的,若是無事就請回吧,奴家現在要歇息了。”
    司馬蘭亭挑著眉,有點邪魅的看著祭舞情。不過在祭舞情的眼裏就是他在挑釁。
    “算了,你想來這裏坐著就坐著吧,反正今日你也是清了場的,現在這個怡香院你想去哪裏就去哪裏,想要哪個姑娘,就要哪個姑娘。”說完之後祭舞情又拿起了書,看是看了起來。
    司馬蘭亭看見了祭舞情在看書,那模樣一本正經的,看著就想讓人打破這樣的表象。於是他問:“祭姑娘,現在我是你在你的房裏,而且還是為了你清場的,你就是這樣對待你的客人嗎?這就是你們怡香院的待客之道嗎?”
    祭舞情不理他,他倒是來勁了,接著吵鬧:“我都在這裏坐了許久了,你還是一點水都沒給我倒,是不是想渴死我啊?”
    看見了祭舞情還是不理,看著自己手上的書。
    其實祭舞情手上的這本書在司馬蘭亭進來開口的時候她就一個字也看不進去了。拿著不過就是為了打發司馬蘭亭快點走的。誰想她就是這樣的厚臉皮,說什麽都不走了。
    “祭舞情。”司馬蘭亭的語氣突然就嚴肅起來了。
    祭舞情這次終於給了他一點注意力,問:“說。”
    司馬蘭亭深邃的眼睛看著她,語氣稍微有點嚴肅的說:“你知不知道你是在恃寵而驕,要是你這套拿出去對著別的王爺皇子,你早就被怡香院裏的人打不知道多少回了。”
    祭舞情聽著這話,忍不住的嗤笑了一聲,才慢慢地說:“是嗎?那你又為何不和姑姑說。”
    司馬蘭亭深深地看著祭舞情的眼睛,有點動情的說:“我不相信你不知道。”
    祭舞情這個時候當然是隻能揣著陰白裝糊塗了,這事要是傳了出去,那司馬蘭亭在這京城,乃至在這個大陰的境內還怎麽維持他的好名聲。
    祭舞情說:“奴家還真就是不知道,王爺若是有話不妨直說,這樣說的不清不楚的是為了什麽呢?”
    司馬蘭亭一動不動的盯著祭舞情的眼睛,企圖從其中找出一絲的情緒變化。
    看著看著就舞情就知道又開了視線,看著手上的書,道:“王爺這是很閑啊,不是需要幫著皇上處理政務的嗎?”
    祭舞情這句話說出口她就開始有點後悔了,畢竟這是別人的事,自己管那麽多也不太合適。
    司馬蘭亭聽到了這句話,第一反應首先就是祭舞情很在意為什麽不是司馬良議成了現在的皇上而是司馬停單。
    祭舞情一直到是受著將軍府的命令,幫著司馬良議做事的,現在將軍府實際上卻是支持著司馬停單的。看樣子,應該就是沒有告訴祭舞情實情,現在祭舞情多多少少是有點怨言的。
    “沒有的事。”司馬蘭亭想要借著這次的機會跟祭舞情說清楚這件事。
    祭舞情就像是隨口一問的一樣,自己反而不是很在意的說:“那王爺現在還在怡香院裏。”
    語氣很平靜,但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聽見了這樣的話,司馬蘭亭首先的第一反應就是祭舞情有點不太樂意自己來怡香院。
    他解釋道:“我其實就是為了來看看你的,不然我以前都是不會進來像這樣的地方的。”
    他的這句話要是被清柒聽見的話,還不知道回去會怎麽和那一群跟在司馬蘭亭身後的人說。
    “哦?”祭舞情不信。她看得出來,司馬蘭亭就是那種風月老手。
    說多錯多,司馬蘭亭一直都知道這個道理,於是迅速的轉移了話題:“你想不想知道皇上現在的事情。”
    這話題轉移的不僅很生硬,而且還很別扭。
    “不想。”對上了司馬蘭亭亮晶晶的眼神,祭舞情很是無情的說出了這兩個字。
    然而,司馬蘭亭就是秉持著你不想知道我也要說的原則,就開始說起了其間的那些彎彎道道。
    “這件事啊,其實要從......”
    “是已成定局,現在多說無益,還是算了罷。”祭舞情放下了手中的書,真誠的看著自己對麵的人說:“這件事我現在已經是不想再想了。既然是這樣的安排的話,那邊如此吧。”
    司馬蘭亭沒想到自己本來計劃的就是說完這件事之後順其自然的就說這下去他對她的感情,誰知祭舞情就這樣,不給他一點的機會。
    “你就真的不想知道嗎?”司馬蘭亭還是不放棄,其實他也知道這件事再說也是無益的,但是就是想要告訴祭舞情自己的感情,他不想再這樣下去了。
    和祭舞情認識了那麽久,自己也常常在夜間偷偷的去看祭舞情,不管是在水影閣還是在皇宮裏。
    特別還是在中秋的那天夜裏。若不是自己的話,祭舞情估計早就失身了。
    “不想。”祭舞情還是一樣的語氣,一樣的回答。
    司馬蘭亭很失落,但是又沒有辦法,看來路漫漫其修遠兮。
    “那好吧。”說著就低下了頭,看見了祭舞情手上的書,突然就靈機一動,說:“那要不你就和我說一下這書講了些什麽吧,這樣也不算是我浪費了銀子來怡香院。”
    祭舞情很是拒絕:“你又不是沒有看過,何必?”
    司馬蘭亭盯著祭舞情,他的眼睛是純黑色的,要是不注意的話,就很容易被吸進去。祭舞情討厭這樣的感覺,所以一直以來跟司馬蘭亭的對視都是很集中自己的精力的。
    不過這次就是意外了。她聽見司馬蘭亭說:“你說出來的就是不一樣的。”
    司馬蘭亭的眼睛實在太有蠱惑力的,再加上他那磁性的嗓音,祭舞情一時之間就失去了自己的判斷能力,說:“那你想聽那一段?”
    眼看著自己的目的就要得逞了,門就被敲響了。
    祭舞情回過神來,瞪了司馬蘭亭一眼,就走過去開門了。
    來者是徐婉成,她看著屋裏兩人之間的氣氛還不錯,就抬了抬自己手上的糕點說:“這時廚房剛做好的,拿來給王爺嚐嚐。”
    眼前的人沒有了之前和自己爭鋒相對的氣勢,現在倒是變得溫和可人了。她就像是習慣了一樣,不是很在意的隨手就拿起碟子。
    隻不過想要從徐婉成的手裏抽出來的時,發現抽不出來,她問:“怎麽了?”
    徐婉成就這樣當著司馬蘭亭的麵大聲的說:“要是姑娘和王爺之間有什麽解決不了的事情的話,你們就心平氣和的談一下,你要記住,你現在是在哪裏。”
    祭舞情道了一聲:“知道了。”之後就目送著徐婉成,關門回房。
    徐婉成的話在司馬蘭亭的耳裏就是說要祭舞情好好的招待自己,可是在祭舞情的耳裏就不是了。
    她是在陰著提醒自己不要做不該做的事。
    祭舞情在心中不屑,想著,這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