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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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芷已經幾天沒有看見祭舞情了,自從那天幫了司馬蘭亭把祭舞情帶過去之後,祭舞情就隻跟自己說了一句話,之後就沒有再說過了。他知道自己有錯,每天都在祭舞情的門前等著祭舞情能夠開門。
    “你怎麽還在這裏?”徐婉成已經連續好幾天看見許芷站在祭舞情的門前了。她不知道兩人是發生了什麽事。但是心裏還是偏向著許芷的。
    走近一看,才發現其實許芷的眼睛紅的像小兔子一樣,嬌嫩的唇瓣抿得緊緊的,徐婉成問她話,她也是一聲不吭的。
    這下徐婉成才算是意識到了許芷的不對勁,扔下了手中的東西,雙手扶著許芷的肩頭問:“你真是怎麽了?你說話啊?是不是祭舞情?”
    在屋裏的祭舞情在聽見外麵的聲響之後連忙走到了門邊,她是知道這幾天許芷一直都在的,害怕是外麵的人出事了。
    就在要打開門的一瞬間,就聽見了徐婉成的問話,祭舞情猶豫了一下,之後果斷的就放棄開門的想法。
    “祭舞情不讓你進去你就打算一直在這裏傻站著?”徐婉成的問話聲有點刻薄。
    許芷眼眶裏的淚珠總算是落了下來,雙眼通紅地看著徐婉成,委委屈屈的喊著:“姑姑。不是祭姐姐的錯。是我,是我的錯。要不祭姐姐也不會這樣對我。”
    徐婉成問:“你做了什麽?”
    許芷一聲不吭,臉上的淚水匯聚成了一條小線條滑過她光滑的臉頰,在下巴處滴落。
    胸前的衣服被稍稍的打濕了一小塊。
    “你們之間有秘密?還是不能跟我說的秘密?對嗎?”徐婉成突然之間就鋒利起來的語氣,打的許芷措手不及。
    她慌亂的解釋,就連自己在說什麽也不清楚:“不是的,姑姑,我都有跟你說過的,這也不是什麽秘密。就是一點小問題,你之前不是說了是小問題就不要跟你說了嗎?你不是說我快要嫁人了,既然這樣就應該好好的學會自己去處理一點小事才對,不能老是這樣事事都在依靠著你。”
    臉上越流越快,越流越順滑的淚珠。看的徐婉成心裏一抽一抽的疼,她給許芝擦著眼淚,說:“我知道你是想要自己去解決一點小問題。就目前而言,你也是在這裏站了有幾天了,這說陰了這件事已經不算是什麽小問題了。對吧?”
    許芷哭著就沉溺於自己的世界裏了,跟不久沒有聽清楚徐婉成的話。隻是一味的點點頭。
    徐婉成也看出來她這是沒有聽進去,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說:“還是先回去洗洗吧,要是她今天剛好出來看見你這幅模樣還是不好。”
    許芷是想一直就等著祭舞情出來,轉念一想要是出來看見的是這樣的自己那還不如自己就幹脆不要見她算了。
    就順從的跟著徐婉成走了。
    在碰見了一個姑娘之後,叫她讓人過來打掃一下這裏。
    直到外麵都已經被清理趕緊了,祭舞情也還是保持著也在門邊的動作。
    睫毛微微的抖動著,眼神越來越冰涼。
    她一直都是知道徐婉成偏愛許芷的,但是沒有想到已經是偏愛到了這種程度了。
    接下來就是徐婉成要找個合適的時間和自己“談談”了。
    果然,外麵就傳來了敲門聲。接著門就被推開了。
    徐婉成一開門就看見了站在門前的人,問:“你是要出去?”或是說剛才直接聽見了自己和許芷之間的對話?
    不管是哪一個,祭舞情的下場都不會很好。
    自從上次的送飯和祭舞情打了起來之後,徐婉成就沒有再來給祭舞情送過飯了。今日不過就是因為將軍府有令,她什麽也是不回來的。
    這就好像是在變相的軟禁祭舞情。
    而祭舞情就像是大象,現在已經放棄了逃出去的念頭。
    “沒有。”祭舞情轉身往回走,留給徐婉成一個自己的背影。
    徐婉成還因為許芷的事對祭舞情還在氣頭上,現在也並不是很想和祭舞情多說什麽,開門見山道:“將軍有令,即日起,不得再見安定王。”
    祭舞情皺了皺眉。還是點了點頭。
    徐婉成自己的任務完成了當然就是啊要撤了,當她就要出去的時候,想起來了還有一件事:“你那天去了許芷的房間裏見了安定王?”
    本來以為徐婉成是不知道的,現在看來是已經知道了,是許芷剛剛跟她說的嗎?
    “對。”祭舞情懶得掩飾。
    徐婉成看著祭舞情這般模樣,氣不打一處來:“你這是什麽意思?是想爬到安定王的床上去?是龍床還滿足不了你?”
    說出口的話很傷人。到底是哪裏變了。
    祭舞情嘲笑著:“是嗎?我怎麽就想要上安定王的床了?不過就是一起待了幾個時辰,這幾個時辰裏我們也是什麽也沒有做的。話也沒說兩句,怎麽到了你的口中就是想要上人家的床了?”
    徐婉成也是個暴脾氣的,大聲的喊道:“難道不是嗎?你知不知道,就是啊當今皇上也想要你去水影閣。這是什麽意思,是想讓你成為他的瑾妃嗎?”
    祭舞情不管徐婉成的話,自顧自的就擺起了自己手中的小刀:“姑姑,之前我和你說了需要一個武器傍身,現在我選中了這個小刀,你覺得如何?”
    祭舞情手上的小刀在刀柄處刻著簡易的花紋,上麵就是幾根線條組成的一朵水仙,整個身反射出的光線有點刺眼。
    還有點眼熟。
    徐婉成在看清楚了之後,放棄了之前的問題,盯著那把小刀看:“你這是哪裏來的?”
    上麵刻著的水仙花,可是花毒的標誌。據說是因為花毒的創辦人愛而不得,寄予水仙。而此前這把刀就在自己的房間的梳妝櫃裏待著,現在卻是出現在了祭舞情的手上。
    祭舞情當然不會實話實說,“我也不知道它怎麽就出現在了我的桌子上,看著還挺合適的。”
    徐婉成卻是輕聲的哄著:“給我吧,這對你來不是什麽合適你的東西。”
    看得出來徐婉成還是很緊張這把刀的。
    據祭舞情所知,這刀上的花紋可是花毒的標誌啊。徐婉成怎麽會有呢?是因為她也是花毒的人,還是因為別人給她的呢?
    若是後者的話......
    祭舞情開始期待起來了。
    祭舞情本來就是屬於那種表麵上看著是很乖的,內心就比較的放縱自己。隻不過由於有很多的框框條條,以至於祭舞情很多事都不能夠去做。
    “姑姑在說什麽呢?這小刀既然是出現在我的桌子上,那就是說陰我和它有緣,不然也不會就這樣出現。”
    祭舞情敢這樣說的原因就是她知道徐婉成一定不敢說這把刀是她的。花毒和將軍府之間的恩怨是早就已經結下來的了。而怡香院又是暗中在在將軍府做事。
    徐婉成看著祭舞情手上的小刀,敢怒不敢言的。她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曾經的愛人給自己留下的唯一的東西就這樣被人給拿走了。
    這一拿就是拿走了自己的的整個少年歲月。
    徐婉成再次懇求,雖然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就跟祭舞情所說的那樣,就是莫名巧妙的出現在祭舞情的桌子上的。為了拿回那個眼熟的小刀,徐婉成還是再次道:“給我吧,那不適合你。”
    這語氣,還是祭舞情在怡香院裏第一次聽見徐婉成這樣的語氣說話呢。
    既然是想好了的,祭舞情就不會輕易的還回去。她知道一旦還了回去,再要回來的時候徐婉成肯定就會說這是花毒的東西,還是不要留在身邊。
    她知道徐婉成現在不說這是花毒的東西,目的就是為了能夠讓祭舞情還回去。現在的祭舞情越來越讓徐婉成捉摸不透了。她想要的是一個能夠簡單易控製的人,而不是一個聰陰的人。
    祭舞情收起了手中的小刀,溫和地看著徐婉成,兩人之間就像是什麽矛盾也沒有發生過一樣,她說:“姑姑我看著挺合適的,就這個吧。”
    手上的刀入鞘,被放進了祭舞情的袖子了。
    徐婉成就算是在想要也是沒有辦法了,倒是還抱著一絲的希望,那把刀應該不是自己的的那把吧。
    她匆匆的從祭舞情這裏出來,然後奔向自己的房間,走到梳妝台,打開了那個盒子,發現東西還在裏麵,瞬間就鬆了一口氣。
    她用力的把刀握緊貼在自己的心口。
    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餘光就看見了刀柄的最上麵右一行小字。她拿著仔細的看了看,發現上麵寫著:“用力扔在地上。”
    徐婉成很疑惑,這把刀自己來來回回的每日看了不下十遍,這是怎麽就突然出現了這幾個字。難道是自己的之前沒有好好的看清楚嗎?
    她一邊站了起來,打算按照上麵的指示用力的拋著這把刀。
    “啪。”清脆的一聲,這刀應聲而破。
    徐婉成知道祭舞情手裏那把就是自己梳妝台裏的那把了。
    是誰?徐婉成眼底瞬間波湧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