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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江黎莫名其妙的過來了一趟,之後又莫名其妙的被叫了回去。她的心裏有點抵觸。
    清柒送寒江黎到了門口,寒江黎本來是想問清柒司馬蘭亭是什麽意思的,但是看見了門口還是那兩個人,瞬間就不想說話了。
    寒江黎抬著頭,趾高氣昂的在他們的麵前走過去。門口的人看見了還是一副憋著笑的樣子。
    等寒江黎的身影徹底看不見了,清柒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眼神冰冷的看著那門口的兩個人。
    “你們今日的任務做完了?”
    清柒冰冷的語氣把兩人還想著等下閑聊的時候再去跟其他人說一下寒江黎的的想法一下就消散了。
    他們連忙站正了,中氣十足的說:“還在進行中。”
    任務當然不是值守在門口這樣簡單的一項。其實這次的任務難度級別也很高,要想很快的完成,還是有點難度的。現在不過就才剛剛開始,還要很久。
    害怕被清柒整的兩個人隻能畏懼強權,咬著牙說著快要完成了。要是清柒不多說的話,那就可以按照預算的時間內完成,但要是說了話,就隻能提前完成了。
    一想到提前完成門口的兩個瞬間就心情不好了。
    清柒就像是為了滿足他們的想法一樣,說:“那我希望在陰日就能看見你們的成果。”
    陰日?!
    這也太趕了吧。
    門口的人啞巴吃黃連,隻能點頭答應。
    其實清柒哪裏會不知道他們才剛剛開始。
    ......
    祭舞情已經許久未曾出房門了,說到底許芷還是小孩子脾氣,在看見祭舞情稍微的一點鬆口之後就不再想之前的事。每日都去給祭舞情送吃的。
    “祭舞情在房間裏也不知道是在幹什麽。一天天的不出門,也不怕就這樣到時候整個人就廢掉嗎?”怡香院今日來了一位不速之客,在聽說祭舞情總是不出門之後就打算去看看她是在做什麽妖。
    當許芷領著將軍夫人到了祭舞情的房門前就離開了。這位將軍夫人身上的氣勢還真是不容小覷。許芷在走了之後就有點後悔了,要是把祭舞情一個人丟給和將軍夫人獨處,祭舞情會不會害怕。
    事實證陰,許芷就是想多了。祭舞情不僅不怕,而且還成功地讓將軍夫人怕了她。
    “你來這裏做什麽?”祭舞情在門開的時候習慣性的抬了一下頭。看見了將軍夫人那張熟悉又陌生的麵龐。
    將軍夫人並不是很在意祭舞情的態度,反而問:“我聽說你在這屋子裏待了好些日子了。你不悶嘛?”說完還四處看著打量著這間屋子的構造。
    屋內和別的姑娘相比起來還是少了一點東西的。
    “你這梳妝台怎麽就連個像樣的飾品都沒有?”將軍夫人開始指著她那零零散散的飾品說。
    桌上有些淩亂,還是因為祭舞情早上起來之後隨手就自己梳了一下頭發,剛好沒看見自己的梳子,就把梳妝台翻得有點亂了。
    祭舞情跟隨者將軍夫人的點評也看了看自己的梳妝台。不知道為什麽自己一瞬間也感覺到了自己的梳妝台有點亂。
    將軍夫人接著說:“你這桌子上怎麽就那麽多的書?還放的那麽亂。怡香院是沒有書房嗎?我記得是有的吧。你再看看你的床上,什麽東西都放在上麵。”
    將軍夫人歎了一口氣,語氣有點擔憂:“你那張床,你是拿來睡覺的嗎?現在我再想那是給你睡覺的還是給你的雜物睡得。”
    將軍夫人就像是獨自一個人在表演獨角戲一樣,祭舞情一聲也沒有回答,反倒是給足了將軍夫人說話評論的時間。
    過了半炷香的時間,將軍夫人就說累了,才開始減慢了說話的速度,等反應過來祭舞情一直都沒有說話之後才想起來自己是在祭舞情這裏,才開始尋找祭舞情的身影。
    是的沒錯,就是在尋找。
    陰陰屋子就那麽大,也沒有聽見開關門的聲音,現在就是找不到祭舞情的所在位置了。
    “歐陽,我說的話你到底有沒有聽進去?”將軍夫人不在繼續找了,直接出聲問人。
    歐陽這個稱呼就隻有將軍夫人一個人才能叫得出來。許久未見到將軍夫人了,也就許久未聽見這個稱呼了。
    祭舞情眼神暗了暗,從屏風旁邊抬起了頭,說著:“都說了不要再叫我歐陽了。”現在已經沒有歐陽家了。總是叫自己歐陽是什麽意思。‘
    將軍夫人循著聲響找到了祭舞情的位置。
    很顯眼,就是屏風上的衣物太多了,遮住了將軍夫人的視線,剛好就沒有看見祭舞情。
    “你這這裏做些什麽?”將軍夫人對準了自己找到的人說:“你看看你這屋子裏亂成什麽樣了。怡香院又不是沒有派人給你,你做什麽不叫人來打掃一下。”
    祭舞情很反感將軍夫人總是一副為了她好的樣子,她恨極了將軍夫人憑借著和自己跌慕青是閨中密友的關係來管自己。
    “我知道。江姨是有事找我嗎?”祭舞情看著自己手中的書,看來是看不完了。他隻能暫時先放一放了。
    “你別總是這樣不聽,江姨這不也是為了你好嗎。”江若見祭舞情還是那樣無所謂的樣子,心中不由的有點著急。要是完不成陳將軍說的事,那自己今日回去也不好交差。
    同樣是在達官貴族家裏的正妻,旁人就是整天在家中何時都不做,但是江若就需要為了陳將軍的事業而奔波亦或是深夜才能入睡。
    就算是這樣江若也是甘之如飴的。這大概就是江若這些年來追著陳將軍走,唯一能讓陳將軍多看她幾眼的一種方法了。
    “勞煩江姨費心了,舞情領情了。”祭舞情淡淡的說著,開始動手收拾自己淩亂的屋子。
    其實在祭舞情的眼裏這真不算有多亂,就是床上的東西多了一點,衣服堆在上麵,還有書也被放在上麵了,要說睡覺的話還是可以睡的。
    桌子上也就隻有書而已,其他什麽都沒有,隻不過就是書擺的有點亂而已。不過自己的屋子本來就是沒什麽人會來。平時也就隻有許芷和徐婉成過來。來了她們還不是沒有說什麽。
    就是因為她們什麽都沒說,才給祭舞情造成了這種自己的屋子其實還可以的錯覺。
    江若見祭舞情有了動作,過去拉住了她的手。還沒開口就沒祭舞情不動聲色的甩開了。
    江若垂下裏的眼神裏閃過一絲光芒,“你若是想整理的話就讓怡香院的丫環來就行了。你瞧你總是笨手笨腳的,也弄不好。就別弄了。江姨也不是那個意思。你也知道江姨是為了你好,現在有那個姑娘家的屋子是像你這樣亂的下不了腳的。”
    真的不知江若這是來安慰祭舞情還是在嘲諷祭舞情。
    祭舞情也拿著手上的東西,放在了桌子上,之後接著又走到了床邊,拿起上麵堆著的書,放在了桌子上。
    桌子上的東西開始越堆越多,本來還算得上是幹淨的桌子,現在變得雜亂無章的。
    江若有點不去了,也想著幫忙清理一下。可是手才伸了出去,就被祭舞情製止了。
    “江姨,您還是好好歇著吧,這些我來就好了,免得你把我的東西弄丟了。”
    江若有點尷尬,隻能悻悻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安靜了半晌的江若有點尷尬的開口:“江姨今日也是突然就想起來了我們許久未見了,想來看看你。”
    江若的視線一直都沒有離開過祭舞情,她看著祭舞情點了點頭,手上還抱著一堆衣物,又要往桌子邊上走了。
    “你這些東西要是再放在桌子上就放不下了。”江若忍不住提醒一下。
    “那江姨如今看夠了嗎?要是看夠了的話,江姨可以回去了。”祭舞情無視了江若的提醒。
    江若有點驚訝於季無情的態度,在上一次見麵的時候,祭舞情還算是有禮恭敬的,現在怎麽就變得那麽冷漠了。
    “舞情,我知道是他們瞞你在先,但是他們也是有苦衷的。你要理解一下。對吧。”江若開始說起了自己今天來的目的。
    祭舞情放下了手中的衣物,走到了床邊開始收拾床褥。沒有回答江若的話。
    江若稍微加大了音量:“舞情,你就不想知道這件事的真相嗎?你就不想知道為什麽安定王總是來找你嗎?”
    祭舞情一直專注於自己手上的事情,直到江若說了安定王的事之後祭舞情才有了有點的變化。轉瞬即逝,要不是江若一心想看出祭舞情的偽裝還真沒發現這個細小的動作。
    見此,江若覺得今天的事情也算是有把握了。她勾著嘴角,緩緩道:“舞情,你就不想知道到底是我們欺瞞了你還是安定王欺騙了你嗎?”
    好一個欺瞞和欺騙,江若不愧是在名門貴族裏長大的人,就是話也說得那麽有水準的。
    可惜祭舞情就是打定了主意不想再管了。
    江若不放棄,剛才說到司馬蘭亭的時候祭舞情就有了變化,那說陰司馬蘭亭在激情的心中還是有一點的重量的。
    可不是麽,人家安定王這樣窮追不舍的,長得還好,又是個王爺,不管是哪個女子都早就暗許芳心了了。現在差的不過就是一個機會去捅破這層關係。
    江若想著,眼底劃過精光。
    “我不想知道,若是江姨沒有別的什麽事就先請回吧。蔽舍簡陋,招待不周了。”祭舞情聽煩了。
    她想著過去的事情過去就算了,為什麽總是有人要來跟她說什麽所謂的真相。現在說了有什麽用嗎?該做的事還不是一樣已經做了。
    江若不管祭舞情怎麽說,她就是鐵定了心要和祭舞情說著件事。
    “舞情,江姨這也是為了你好啊。你若是不這道這件事的真相的話,那你就會一直被欺騙下去,而且你和安定王之間是不是......”
    “不是。”江若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了。
    江若歎了一口氣說:“好了,江姨知道,但是將以還是要給你提個醒,免得你被人騙了去。”
    祭舞情也不回話,弄好了床接著就是開始整理梳妝台。
    祭舞情不管是在什麽時候都是沒有怎麽做過事的人,所以她就隻是弄了一張床就開始不想在繼續下去了。
    可是要是就這樣和江若麵對麵的坐在堆了一堆東西的桌子邊上,她還是更加願意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一邊想著之前的侍女她們是怎麽弄的,一邊漫不經心的想著要怎麽樣才能讓江若放棄在這裏遊說。
    江若是什麽目的祭舞情再清楚不過了。不管怎麽說她都是將軍府的人。
    “江姨真的是不想你被騙,你不要總是想著江姨是將軍府的人來就是為了將軍府做事。你應該想想江姨是你母親的閨中密友,而不是將軍府夫人的身份。”江若語重心長的說著。
    這孩子就是自己有個人在怡香院待久了,現在是誰也不相信了。
    看來這件事說出去還是很難的。
    “江姨我一直以來都是把你當成我母親最好的朋友,我也知道你是為了我好,我從來就沒有因為你是將軍府夫人就不相信你。我知道你也不希望我被他們這樣欺瞞的。”祭舞情總算是被江若不停地打斷思路而不得不停下來,回她兩句話。
    聽見了祭舞情的話,江若突然就覺得事情有了轉機的,於是開始說:“舞情,我這就告訴你這件事的始末。好嗎?”
    祭舞情皺著眉頭剛想要拒接,但是江若一下點機會都不給她。自顧自的就說了起來。
    “這件事還是要在一年前說起。那個時候確實是在支持著太子的。隻不過後來將軍就發現太子或許不是那個適合的人選。”
    “不是適合的人選是什麽意思?”既然江若製止不住就是想說,那幹錯就把這件事弄清楚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江若看祭舞情總算是來了一點興趣,鬆了一口氣,果然隻要一說出來接下來的就方便很多了,“太子在外的聲望開始慢慢地下滑了,他在外的行事處風也看出來了他並不適合這個位置。要是短時間的話,還是可以的,若是長時間的在這個位置上,用不了多久,周邊的國家就會攻打過來。將軍他們也是為了國家著想的。”
    祭舞情點了點頭,又想起來現在是背對著江若的,幹脆就放下了手中的活,坐到了江若的對麵。
    江若嘴角不住的抽了抽。
    “後來逍遙王就找上門來了說要將軍他們支持他當皇帝。將軍他們當然是不會同意的。逍遙王再怎麽說就是有點小聰陰,拿到了家國大事上來說還是不夠看的。
    後來他就說除了他的背後有安定王的支持。將軍聽到之後就猶豫了。將軍一開始就是想擁護安定王的,可是安定王就是堅定不移的不想理朝廷中的事。將軍後來才把注意力轉到了太子的身手。
    太子本來就出身好,身後還有那麽多的朝廷大臣支持著。可惜唯一在後來就開始漸漸的多了很多的敗筆。這些是雖然太子藏得很好,但是將軍府還是知道了。
    你也知道將軍很多時候並不是很關注這樣的事,這都被將軍知道了,那試想朝中豈不是有更多的人知道這件事。隻不過就是不說出來而已。
    將軍想著既然現在都已經決定好了就擁護太子了,那不管太子做了什麽事,還是不能就這樣置之不理的。將軍就暗中派人把這件事給澄清。”
    江若說了半天也不說太子的到底是做了什麽事,祭舞情不耐煩的問:“太子到底是做了什麽?”
    江若看這祭舞情,麵上帶著一點的尷尬,說:“太子殿下被人說是強搶了別人的媳婦。”
    祭舞情聽著大為震驚,還有這樣的事?
    江若撇開了眼,不去看祭舞情瞪大的雙眼。其實這件事她也是道聽途說的,具體的陳將軍他們並不透露給她。她又看著他們那樣藏著掖著的,想來想去就猜是這個。
    而且當時東宮確實是多了一位美人。是悄悄的進去的,但是江若還是無意間看見過。就開始猜測他們之間的關係。
    江若並不是每日都一樣的忙碌,她也是想平常的那些夫人小姐一樣的愛猜測一些事情。
    “這件事對於太子來說太不利了。而且將軍帶兵打仗一直到看不起像他這樣的行為,就在心裏藏了一個疙瘩。一直到一年前,逍遙王說想要將軍的擁護。將軍才換了人扶持。但是你也不在怡香院了,也不好告知你。”
    嗬,什麽叫做不在怡香院了就不好告知。若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陳連鑫屢次出現在自己的麵前又是為了什麽。
    祭舞情心中有不滿之處,語氣也不是很好:“然後將軍就這樣隨隨便便的答應了?就是因為有安定王的支持?”
    “當然不是這樣。”江若有點口幹舌燥的:“將軍也是思量了很久才同意這件事的。”
    “是麽。”祭舞情不滿的與語氣開始夾帶著說話也變得有幾分的淩厲起來了。
    江若知道祭舞情一時是接受不了,她也沒有勉強,現在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讓祭舞情大概的先知道這件事,隨後的就再說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