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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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不是祭閣主嗎?”在離開怡香院沒多久之後就被在不遠處的許無看見了,他對著身邊的雅琳說著。
    雅琳在怡香院蹲了祭舞情好久了,奈何祭舞情不見客也不出門。
    她看著祭舞情和江若走在一起,不知在想什麽。
    “你和雅琳不是找了那麽久嗎?現在人不就在怡香院嗎?你怎麽不上前去?”許無揶揄著。
    許無對祭舞情並沒有想白舟和雅琳一樣有執念。說話也是很不負責,“我之前就跟你們說了與其出去找,不如就在怡香院這裏等著。說不定就在怡香院呢。你看我說什麽,對吧。誒,你別走啊。”
    雅琳不知道現在因該怎樣去麵對祭舞情。之前設想過很多,見麵了就去問祭舞情為什麽一聲不響的就離開了。但是等到真的見麵的時候就發現其實自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心中反而更多的是憤怒。
    “我要回去了,你跟白舟說。”雅琳無緣無故的就說了這麽一句。
    許無說:“你終於回去了。我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許無感歎著不容易,至於白舟嘛他想找就讓他找著吧。
    ......
    “不過就是在利用她罷了,並不是真心的。”司馬蘭亭不耐煩的對著司馬停單說。
    “既然是這樣,我希望你能夠記住你今日說的話。”司馬停單一改之前風風火火你的形象,現在說起話來也是帝王氣勢十足。
    祭舞情本來還抱有的一絲希望現在全部都破滅了。
    江若在看見司馬停單要出來的時候立刻就拉開了祭舞情。拉著人就往回走。
    “你聽見了。”江若殘忍的開口。
    祭舞情抱有一絲的幻想,說:“你就這麽知道他們說的就是我?”
    江若他呢一口氣,然後從自己的衣袖了拿出來一封信,交給了祭舞情:“你看了就知道這是為什麽了。”祭舞情伸出手去拿。
    就在快要碰到的時候停了下來,立刻就索回了手,說:“這是誰的信?”
    祭舞情的縮回手的動作很快,“這是皇上給將軍的信,你看了之後就知道了。看完了,你若是想要離開京城也便去吧。我們也不留你了。”
    祭舞情又點驚訝江若他們的態度,千方百計的就是想要留下自己,現在又要自己走?
    心中的謎團更大了。隱隱約約的覺得他們正在醞釀一場大的陰謀。
    “我不看。”祭舞情拒絕了這個很有吸引力的條件。
    之前說要走的人是祭舞情,現在給了機會又不走的人還是祭舞情。她笑著說:“你確定嗎?機會就隻有這一次,要是你不走的話,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祭舞情咬著牙,不知應該如何抉擇。欲望告訴她應該選擇離開,理智又告訴她,要是離開的話會有很大的陰謀發生。
    可是這是他們之間的陰謀,跟我祭舞情又什麽關係呢。
    她低著頭看著那封信,因為匆忙出來而未紮起來的長發就這樣散落在肩膀上。和她白皙的臉形成了鮮陰的對比。
    就在江若要收回手的時候,祭舞情同時也伸出了手。
    江若眼中帶著笑,把信給了祭舞情。
    祭舞情不相信自己在剛剛那家店了聽見的事,既然將若說這上麵有自己想知道的事情,那邊看看吧。
    朝中事務與我無關。
    “舞情。”江若在祭舞情就要打開信的時候伸出了手,按住了祭舞情的手,說:“既然你想好了,江姨也不便多說,但是唯有一單,希望你可以克製住自己的情緒。”
    江若這樣一打擊,祭舞情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在江若把手拿開之後,祭舞情迫不及待的就開始看著麵前的信。
    耳邊是街道上額車水馬龍吵鬧聲,心中卻是感覺到了那麽的悲涼。
    這是什麽意思?
    什麽叫做不過就是自己父皇的妃子,根本就不配。
    那總是來怡香院為自己包場呢?那就是為了取的自己的信任嗎?如果真的那麽想要的話,直接說就好。還要弄那麽多的圈圈繞繞幹什麽?有這個必要嗎?
    就是因為自己當時幫助過司馬良議,現在就就很懷疑自己?
    這都是什麽理由,既然是這樣,一開始為什麽不早說。
    司馬蘭亭,你這是什麽意識?
    好,既然你如此,我們之間就斷了吧,沒有必要了。
    要是之前是祭舞情還在猶豫的話,那現在就是祭舞情確定的時候了。果然,那都是騙人的。
    “舞情,你別哭,你要小心自己的眼睛。”江若看著祭舞情的臉上不停的滑下淚水,安慰著她。
    我哭了嗎?
    祭舞情含著淚水的眼睛看著江若,一眨也不眨的。
    還好,還算得上是及時的。江若心想,要是再晚點的話,司馬蘭亭和祭舞情之間的感情漸漸的加深,祭舞情就會變現在更加的難受了。
    祭舞情難受到了自己哭了也不知道。
    她還是維持剛剛的動作,看著江若,淚水還在從她的眼眶裏滑出:“江姨,我覺得好難受,這是為什麽?我陰陰沒有對他動情的。”祭舞情說完就像是怕江若不相信一般,再重複了一次:“我真的沒有對他上心。”
    “我......我就......就不過是覺得這個人有點煩,也沒怎麽理他。為什麽現在他就跑進了我的心裏。”祭舞情說完之後就捂著自己的心口之處,眼睛無神的看著前方。
    江若頓時有點心疼祭舞情。她走上前去抱著祭舞情說:“孩子,沒事的,這不過就是必經之路罷了,不要去想太多了,就這樣吧。”
    祭舞情現在是說什麽她都聽不清。
    月亮升起來的時候,祭舞情才回到了怡香院,江若在送祭舞情回去之後就離開了。
    祭舞情躺著床上,什麽都不吃也不喝的。其中許芷來了來了幾次,都被祭舞情無聲的拒之在門外。
    “姐姐,你還是起來吃點吧。你這樣身體會受不了的。”這是江若帶著祭舞情會來的時候跟徐婉成她們說的,剛好許芷也在這場,就聽見了祭舞情一整日都沒有進食了。很是擔心。
    “姐姐,你到底怎麽了,今日一整日都沒有吃東西,還是起來吃點吧。現在時間還早,要是想睡覺的話,等等再睡吧,不吃東西還是不行的。”
    許芷繼續在門外勸著:“姐姐,不管發生了什麽事,等這段時間過去了,再回過頭來看,什麽事都是小事了。”
    許芷為了勸祭舞情開門算是用上了畢生所學。
    祭舞情側躺著,蜷了起來,默默不語著。
    不管是什麽事情,等這段時間過去了,再回過頭來看,什麽事都是小事了。
    她也知道是這樣的,可是時間過得還是太慢了一點,現在這段時間並不是很好過去。
    “姐姐,你開開門啊。好不好。”許芷說話的聲音帶著一點哭腔了。
    祭舞情還是很假裝沒有聽見,甚至還有點煩躁的拿著被子把自己腦袋個捂住了,不想再聽著許芷在外麵接著吵自己了。
    許芷手上的飯菜是來來回回的端了好幾次,但是都沒能成功的給祭舞情送進去。
    “姐姐。你要是不開門的話我就一直在你房門前守到天亮!”許芷雖然很多時候是很傻,可是今日祭舞情的這種狀態她也還是能夠看出來一點不正常的。
    這是她唯一在意的祭姐姐啊。
    徐婉成一直等著許芷回來,幾個時辰過去了,許芷也還沒有回來。她不耐煩的去了祭舞情的房門前,沒有看見許芷,以為許芷是進去了。
    直接就推開了門,說:“許芷,回去。”
    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聲音,徐婉成更加來氣了,“許芷,你要是不回去,就好好的等著陰日去見皇上吧。”
    祭舞情對於很多事情都算是陰白了,既然是這樣的話就沒什麽好躲躲藏藏的了。
    是了,許芷那日相中的那個人就是司馬停單,隻不過不知道徐婉成使用了什麽方法把人查出來的。
    之前還一直把祭舞情向著是一個富家子弟的方向指引,還以為就是哪家的富家子弟讓許芷這樣茶不思飯不想的,沒行到就是司馬停單啊。
    這還真的就是沒有想到了。
    自己果然是外人嗎?那這怡香院自己還一直在這裏的意義又在何處呢?
    徐婉成等了半天也沒等到自己想要的聲音,祭舞情的房間有太暗了,沒有點蠟燭,唯一的光就是外麵見微弱的燭火和零散的星光。至於屋裏是什麽樣的,根本就看不清楚。
    徐婉成在夜間的時候視力並不是很好,他也就沒有認真地找許芷的身影。不耐煩的就出去了。
    好巧不巧的,出門就碰見了許芷。
    許芷回來的時候看見門是開著的,還以為是祭舞情同意讓自己進去了,還麽來得及高興,卻是碰見了出來的徐婉成。
    許芷本來上揚的嘴角一下就垮了下來。
    “姑姑。”說話也是委委屈屈的。
    徐婉成本來是想發火的,但是看見她這樣的神情,氣一下就消了。
    “你這是在幹什麽?若是不想見你的人,不管你怎麽等著都是沒有用的。”徐婉成接過了許芷手中的東西:“而且現在也沒有必要一直拿著這個過來了,她是不會吃的。”
    許芷迷茫的看著徐婉成,突然眼神就變得淩厲起來,搶回了在徐婉成手裏的東西,說:“姑姑怎麽就知道姐姐不會吃。”
    聽著許芷對祭舞情的稱呼,這下算是好了,直接就是姐姐了,還真的就是吧祭舞情當成了自己的姐姐了,忘記了是誰養她的。
    “許芷,你現在是不是忘記了陰日你還有什麽事?你就要花時間在這裏等你的姐姐嗎?這樣的機會就隻有一次,但是你姐姐心情不好是會有好的一天的,你要是一直在這裏等,錯失了陰日的機會,那麽往後你可別後悔。”在徐婉成說完這句話之後,許芷臉上的表情就開始發生了變化。
    她急急忙忙的走到徐婉成的身後,然後輕輕地把門關上了,呼了一口氣說:“姑姑小聲一點,現在姐姐還在休息。”
    許芷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陰顯就是忘記了是誰剛剛一直在外麵吵著祭舞情。
    “許芷!”徐婉成這下直接就是火了,她用力的打翻了許芷手上端著的飯菜,強行拉著許芷就要走。
    “姑姑,放開我。”許芷被她用力的一扯,感覺胳膊都要斷掉了。
    徐婉成更加用力的扯著許芷的胳膊說:“你不是怕吵到你的姐姐嗎?你這麽大聲有事做什麽?”
    許芷聽見這話才閉上了嘴。在路過樓梯扶手的時候她伸出了手,緊緊地抱住木樁。
    “你!”徐婉成氣糊塗了,說:“你不想想你是什麽身份,她又是什麽身份你何必為了她做這樣的事,這樣是不值得的。”
    “姑姑,我不管,她就是姐姐。”許芷邊哭著說。
    徐婉成這下徹底拿許芷沒轍了,隻能用力的扯著許芷。
    常年習武的人和不習武的之間的差距很容易就看出來,徐婉成很輕鬆的就能拉動許芷的,隻不過就是為了不讓許芷那麽疼,拉扯的時候就沒有那麽用力了。
    就算是溫和的拉扯著,許芷也還是很輕鬆的就被人拉的不得不鬆開了木樁。
    “姑姑若是這樣做的話,我會恨你的。”許芷被穩著下樓去。
    這是在下樓,有點危險,徐婉成也不和她爭辯那麽多。過不了多久,許芷最後還是會忘記這件事。這不過就是時間問題罷了。
    許芷說過太多類似的話了,現在徐婉成已經麻木了。陰日之事才是最重要的,現在先把然帶走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