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戰後回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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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嵐和凱恩互換了幾手,不相上下,西嵐後退一步:“凱恩,你一定要這麽做嗎?你如果再這樣下去,我就不得不認真出手對付你了。”
“嗬。西嵐,你還是這麽自大。當初師傅偏心,認為你更有天賦,一直對你另眼相看,臨死了都要把道館傳授給你。我一直不服氣,今天就讓我們兩個戰個痛快,看看誰才是師傅最優秀的弟子。”
白軻聞言心中一驚,怎麽這凱恩和西嵐竟然是師兄弟?仔細一看,相似之處的確不少,都是半長發,都穿著袍服,而且兩人都用的太刀。
凱恩和西嵐的戰鬥暫且不管,布萬加和巴恩這邊快要支撐不住了。麵對紫霧傭兵團的其他人,二人打得頗為吃力,本來以他倆的實力不該如此,可惜他們全都重傷在身,實力下滑嚴重,之前又與希洛克戰鬥良久,體力消耗過大。紫霧團的傭兵們見到有機會血虐聞名大陸的劍聖,也紛紛熱血上頭,打得激情豪邁。麵對這種情況,西嵐也知道不適合打持久戰,隻見他太刀一揮一蕩,格開凱恩,然後長刀入鞘,做出拔刀的姿勢。
“哼,你竟然要用拔刀術來對付我嗎?”凱恩冷哼一聲,也做出一個拔刀的架勢。此時二人的姿勢如同鏡子內外,一模一樣。互視對方雙眼,“鏗”二人同時拔刀前衝,錯身而過。凱恩摸了摸胸口,一道血痕出現;另一邊西嵐的胸口也綻出一道血花,兩人竟然同時受了傷。凱恩舔了一下手上的血跡,絲毫沒有恐懼的神色,表情反而越發猙獰暴虐:“嗬哈,西嵐,現在我的拔刀術也不比你差,但是你受了那麽重的傷,體內消耗那麽多,你確定能打得過我嗎?”
西嵐不言,隻是揮舞著太刀再次向凱恩衝去。凱恩嘴裏呼喝著,也拔刀迎戰。
雙方正戰的痛快,整個悲鳴洞窟突然晃動起來。部分洞壁居然開始塌陷,洞頂之上也有大塊碎石、鍾乳掉落下來。“怎麽回事兒?”白軻一驚,拉下頭上的VR眼鏡,他掛靠的繩索也在劇烈擺動,白軻不由得伸手抱緊黛娜。黛娜在白軻抱住自己的手上打了一下,可白軻沒撒手,黛娜無奈,隻能隨他去。“這個洞窟快要塌了,恐怕我們不能在這裏待下去了。而且希洛克已死,雖然來了個凱恩,但我們也沒必要再繼續觀戰了,現在就走吧。要是洞窟最終塌陷了,以我現在的能力也不一定能安全地帶著您出去。”“好,好。我們趕緊走吧。”白軻連連點頭,一不小心又暴露了自己膽小的性子。黛娜帶著白軻從通道頂部滑下,取下鉤鎖,黛娜在前方引路,領著白軻朝洞窟外走去。
下方眾人眼見洞窟真要塌陷了,也是大吃一驚。紫霧團的傭兵們也顧不得的圍攻布萬加和巴恩了,紛紛轉頭看向凱恩,想要讓他拿主意——是否脫離悲鳴洞窟。凱恩已經打定主意要搶奪走希洛克的屍身,不願就此離去,況且他對自己的實力很有信心——即使被埋在洞窟之下,也能夠活著回到地麵。隻見他對西嵐說道:“西嵐,你們走吧,這個洞窟快要塌了,不走你們都要被埋在地底。至於希洛克的屍身,我就帶走了。”說完,他收刀入鞘,就想要繞開西嵐,直取希洛克。
走到西嵐身側時,西嵐突然橫舉太刀,攔在凱恩身前。
“嗯?西嵐,你一定要阻止我嗎?”凱恩顯然發怒了。
“希洛克的屍體我是不會交給你這個居心叵測之人,還是讓她就此長眠在這地下吧。”
“希洛克的屍體我是一定要拿到的。本想放你一馬,但你既然如此固執,那我們就分生死吧!活著的人就可以帶走希洛克。”凱恩一臉暴虐,拔刀出鞘,斬向西嵐。
最後,白軻回頭看到了這一幕,想來他們不分出勝負是不會有結果的,而這個時間短不了,於是他不再猶豫,大踏步追上黛娜。
開著隱形裝置,白軻和黛娜騎著來時的懸浮摩托,一路往回飛去。白軻摟著黛娜的腰,思考著之前看到的種種。不知不覺間,他的頭又靠上了黛娜的肩膀,他很享受這般溫馨的感覺。黛娜似乎感受到他的內心,知道他隻是在貪戀被人關心照顧的安心感,沒有其他壞心思,就沒有阻止他。畢竟與主人處好關係,也是一個助手的自我修養。
此刻,歲月靜好。
不知過了多久,白軻突然問黛娜:“希洛克為什麽不離開悲鳴洞窟,反而要一直待在那裏呢?以她的實力,離開了悲鳴洞窟,阿拉德大陸雖大也是大可去得吧?那樣也就不會被四劍聖五個人堵在悲鳴洞窟中圍攻而死了。”
黛娜低頭貌似思索了一小會,說道:“並非如此。希洛克實力過於強大,受到了位麵法則的排斥壓製。如果她到了空曠之地,恐怕早就有各種天災人禍等著她了,甚至會受到雷劈電擊,就如同您記憶中的妖怪渡劫一般。隻不過阿拉德可不會給她留下一線生機,隻會不斷消磨瓦解她的肉身與力量,直到最終將她完全粉碎消滅,被這個世界所消化。她之所以待在悲鳴洞窟,是因為那裏位於地下,世界能對付她的手段並不多。同時她又將自己超限的力量轉化侵蝕整個悲鳴洞窟,將那裏改造成一道隔離世界之力的防火牆。相當於在這個世界給自己做了一個繭,自己躲在繭裏麵就可以緩解這個世界法則力量的侵蝕和壓製。”
“這樣啊,”白軻有些懶懶地說道,他打了個哈欠,“那麽希洛克後來力量大幅提升後又突然跌落,也是因為法則力量的壓製嗎?”
“是的,世界法則之力對異世界來客是很不友好的。希洛克‘作繭自縛’,雖然可以躲避一時,但她一旦開始強行提升力量上限,就仿佛用一隻錐子在戳刺世界的神經,必然會被世界發現,然後迎來反擊。這是法則層麵的攻擊,即使是希洛克,也要當場重創乃至身死。”
“原來如此,我還真以為四劍聖五人有‘主角光環’呢,麵臨那樣的危機也能最後反敗為勝,想想都覺得如同奇跡一般,就好像命運之神給他們開了掛。”
聽了白軻的話,黛娜有些沉默,良久她才幽幽地說道:“真的有人給他們開掛呦,那個躲在幕後操縱命運的黑手。”
白軻聽了也是一陣沉默,顯然他知道黛娜所說的幕後黑手是指誰,那真是一個讓人沉默的名字啊!
白軻想了想,又問道:“我也是異界來的,我身上也會有位麵法則抑製力嗎?”
“會!隻不過主人您還太過孱弱,您的力量還沒達到法則抑製力的下限,所以無法感受到法則力量對你的壓製。而且您經過500年的沉睡,已經漸漸適應了這個世界的法則,就如同外來移民入籍,您已經是這個世界的自己人了。”
“這樣啊,那我就放心了。謝謝你,黛娜。”白軻向黛娜表示了感謝,然後眼一眯,竟然睡著了。
黛娜看著睡得如同一個孩子般的白軻,說了句:“不用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