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小綿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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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樣的人居然要當我師弟?還是算了吧,你去當小白臉倒是更有天賦。我看你還是早點離開武館比較好?這裏不是你這種‘弱雞’該來的地方。”顯然,這位席琳也十分歧視男人。“算了,畢竟是師傅吩咐的,”她低聲自語了一句,“放心,我還是會好好教導你的。隻是如果你自己受不了逃跑了,那想來師傅也不會怪我吧?”她放下拍在白軻肩膀上的手,說道:“小子,跟我來。”此時周圍一大群女弟子全都圍著白軻指指點點、嘻嘻哈哈。說實話,這些女弟子大都身材健壯,超過了大部分男人。白軻雖是人類中少見的壯漢,但麵對這群女人中的奇葩也是承受不住。此時他就如同走入虎豹豺狼包圍圈中的小綿羊,除了瑟瑟發抖,別無他法。
白軻委屈瑟縮地跟在席琳身後走著,“嘻嘻”這時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傳來。白軻扭頭看去,就見剛才撒勒進去的房間門被打開了小半,有一個小女生正從半開的門縫中偷看白軻,見到白軻如此狼狽,不禁發出譏誚的嬉笑聲。白軻如同在沙漠中見到一眼清泉,相比於滿院的豺狼虎豹,這位少女毫無疑問是一隻…是一隻靈貓。她身材高挑,麵容秀麗,而且她身體纖細,並不如這院中的女人們肌肉虯結,可以說完全是另一種畫風。不過這小女生顯然年紀尚小,滿臉的膠原蛋白,也不知道有沒有到15歲。
一張大臉突然出現在白軻麵前,嚇了白軻一跳,他猛地往後一竄。兩雙鐵手卻突然死死地按在白軻肩上,白軻仔細一看,竟是席琳。“小子,那是愛莎,是師傅的親傳弟子,不是你這種小白臉可以覬覦的。況且就憑你這稀爛的身手,也打不過愛莎。還是乖乖跟我走,現在就去好好鍛煉鍛煉吧。”聽席琳的語氣,對愛莎似乎有些嫉妒,但也透露出濃濃的關心。她一把拽住白軻將他拉走,白軻回頭看一眼剛才半開的門扉,發現此時門已關上,隻得無奈地跟著席琳去到武館內部。
“愛莎,你又調皮了?”撒勒鬆開手上一本有些古樸的書,對剛才偷看白軻的愛莎說道。“嘻嘻,師傅,你這個男弟子是從哪來的呀?感覺好呆好蠢哦。”“還不是為了這個東西,”撒勒揚了揚手上的古書,然後珍重地將它放入錦盒,“為了它,我也隻好破例一次了。”撒勒就要將盒子蓋上,愛莎卻一下衝了過去,伸出爪子將書拿了出來。《古武紀事》,愛莎看著古書封麵上的四個大字,正要翻開書本,撒勒卻突然伸手打在愛莎的手背,一把奪回那本古書。“你現在接觸這東西還太早,等你什麽時候將勁練透全身了再看不遲。”說著,她珍而重之地將古書放入錦盒,然後拎著錦盒朝屋後走去,隻留下愛莎一個人捂著被打的手,嘟著嘴生著悶氣。
接下來在武館的日子,對白軻來說可謂一言難盡。其實就訓練來說,白軻並不感到為難。席琳師姐十分嚴格,給白軻安排了一係列的基礎運動,訓練量十分巨大。但是她顯然低估了白軻的力量與體力,白軻基本都按時按量完成了,甚至不覺得太累。白軻的表現驚到了席琳,甚至連撒勒也有所耳聞,過來關注了一下白軻。撒勒出手測試了一下白軻,發現這小子的身體素質堪比高級職業者白軻身具龍脈),力量體力比撒勒大多數弟子都要強,甚至連體壯如熊的席琳也比不過白軻,可謂天賦異稟。撒勒對此既有些驚詫,也有些感傷:上天對女人何其不公,在力量體力上天然就比男子矮一截。女子必須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能彌補這種差距,為此女人們需要放棄更多。撒勒看了看自己麾下的眾多女弟子,她們很多都身形走樣,常年的苦練摩糙了她們的皮膚;為了獲得更加強大的力量和體力,她們不得不鍛煉出滿身毫無美感的肌肉。這些弟子們在男人眼裏一個個都像怪物一般,無人願意親近。
“哎!”想到這裏撒勒有些喪氣,她丟下了一臉懵逼不知所措的白軻,徑自回去了。席琳師姐顯然受到了打擊,自顧自地給自己加練,對白軻的指導也有些鬆懈了,隻是不斷地讓白軻重複基礎鍛煉動作。其實訓練對白軻來說倒是不難,最讓他難堪的是各位師姐們的騷擾。尤其是當初曾經在門口把守的萊拉,經常以指導師弟修煉為名過來騷擾白軻,不是摸摸這就是拍拍那,有時甚至還會說一些騷話,每每整蠱的白軻麵紅耳赤。不知道是不是想要把自己多年苦練的身體素質居然比不上白軻這麽一個新人小白臉的鬱悶發泄出來,其他師姐們也都喜歡逗弄白軻,以看他的羞恥窘迫為樂。這讓白軻感覺異常難堪。沒錯,在地球的時候,白軻是希望自己能夠成為一名帥哥小鮮肉,這樣就可以成功撩妹。要知道地球上隻看顏值,不講實力;但到了阿拉德,卻隻講實力不論顏值。小白臉在這裏完全不吃香,反而可能會受到那些女強者們的覬覦。萊拉就非常覬覦白軻,她的騷擾漸漸有些超乎底線了。有一次,白軻訓練完後正在洗澡,萊拉突然闖了進來。白軻知道此時已經到了生死關頭,拚命大聲呼救,萊拉這才一臉悻悻地離開。白軻在撒勒武館學習了三個月,可謂度日如年。這天他又被兩位師姐攔住,嘲弄了一番。白軻終於忍無可忍,他跑回自己的寢室,拿出了一個小巧的儀器,然後跑出了道館。
身後師姐們看到白軻狼狽的身影,互相之間竊竊私語。“這個師弟不會被我們玩壞了吧?看起來他好像真的要逃跑了。”“哦,那不正好,男人就不該來我們武館,走了也好。你沒看師傅對他似乎也不怎麽看重嗎?”“說實話,他身材不錯喲,臉蛋也好看。”“哼,你發騷啊!雖然你說的是事實,但這又與我們有什麽關係呢?他是不會看上我們的。”聽了這句話,眾人沉默了。白軻有時候私下裏會惡毒地想,自己這些師姐們是不是都是因為沒有男人要,所以才一個個變得這麽瘋狂歧視男人。當然,這些話他一個字也不敢說出口,否則他非被這些師姐們折磨死不可。
白軻帶著儀器跑到了一處荒廢的院子,他看了一下四周無人就打開儀器。過了一小會兒,裏麵傳出了黛娜的聲音。這竟是一個微型遠程通訊器。“黛娜,黛娜,我實在是受不了了,你還是讓我回去吧。或者換一家武館也行,這裏真不是人待的地方。”白軻向黛娜大倒苦水,把自己在道館受到的非人待遇一股腦地向黛娜傾訴一通,強烈要求離開撒勒武館。黛娜聽完之後一陣沉默,然後對白軻說道:“這樣吧,你回去跟撒勒說,讓她直接教你一些實用的格鬥技,你在那裏再學習三個月,等你把那些基礎格鬥技學會之後再回來,到時候我給您安排一場實戰。”
“可是我一天也待不下去,撒勒的弟子們實在太過分了!”白軻繼續哀求。
黛娜卻說:“您放心,我會跟撒勒說得,讓她約束一下她的女弟子們,不會再騷擾你了。”
“可是……”還沒等到白軻把話說完,黛娜居然關掉了通訊器。白軻一陣無言,想要把通訊器往地上一摔,可又怕真將通訊器摔壞了,聯係不上黛娜。他隻得將通訊器塞入口袋,然後雙手抱頭蹲在地上,懊喪的幾乎哭了出來。這一整天,白軻都沒有再回撒勒武館,他一個人待在這荒廢的院子裏,自怨自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