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成為紈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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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夢魘森林,位於淩雲王朝和斷峰王朝之間,也就是在大燕皇朝的正北方。
    淩雲王都和夢魘森林之間隻隔著一座武涼城。
    一年前,原身在完成了夢魘森林邊緣的曆練後,剛出森林就被一血衣蒙麵人偷襲,對手之強讓原身沒有絲毫與之戰鬥的欲望,想要活隻能逃。
    還好原身在這次曆練中有所機緣,在一間洞府內得到了三品符籙挪移符,原身在了解清楚不可力敵的現狀後,立馬激活了符籙,向武涼城靠近。
    隻見符籙一閃,原身立馬消失在了原地,而那血衣蒙麵人也撲了個空。
    ······
    畫麵一轉,原身出現在了武涼城五百裏外。
    原身知道襲殺並沒有結束,血衣蒙麵人還會追上來,當即向武涼城奔去。
    突然,耳邊風聲急變,原身隻來得及躲避致命部位,隨後左肩中了一掌,原身吐血後向右側方飛去,在倒地後又吐了一口鮮血。
    來者也是一蒙麵人,隻是衣著十分華麗。
    蒙麵人見沒有一擊必殺,又向原身衝來,在手掌快要命中的時候,原身向蒙麵人眼睛撒出了失陰散,
    “啊,我的眼睛,你找死。”
    蒙麵人在打出那一掌後,雙手抱在眼前,痛呼道。
    隨後蒙麵人開始原地發狂,胡亂攻擊四周。
    原身胸膛中了一掌,當即吐出了一大口含有內髒碎片的鮮血,但原身不敢再過多浪費時間,立馬起身,扶著胸膛向武涼城快步走去。
    作為定魄境修者,五百裏真不是太多,若是在平時,一炷香內隨便到達,但現在,隻能期望失陰散的效果長一些了。
    在原身拚盡全力趕往武涼城的時候,他並沒有看到蒙麵人早就不發狂了,正遙遙看著他走遠,嘴角還露出了一絲微笑。
    而原身拚盡全力也終於進入了武涼城,但因為消耗過度,暈倒在了城門口。
    ······
    原身在暈倒後,被城門士兵認出,隨後送往了白家。
    等原身再次醒來後,已經是在白家自己的房間內,而這個時候,原身的房間內家具樣樣齊全,原身起身後,感覺自己渾身無力,像是大病初愈一樣。
    這時,門被推開了,來者是一位兩鬢微白的中年人,此人精神矍鑠、滿麵威嚴,渾身上下給人一種不可違抗的感覺,一看就是久居高位之人。
    “陽兒,感覺怎麽樣了?”
    “爺爺,我感覺自己渾身無力,我是不是出什麽問題了?”
    沒錯,來者是原身的爺爺,這也是原身第一次單獨見這位。
    聽著來自爺爺的關心,原身十分感動。
    “沒事就好。”
    “爺爺,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我到底怎麽了,您···直說吧。”
    “你身上的傷,爺爺已經幫你治好了,但你中的毒,爺爺···唉···無能為力。”
    “中毒?我什麽時候中的?”
    “不知,你被送回來的時候,就是昏迷的,那個時候你身上就不僅有傷,還中毒了。”
    “那···這毒什麽時候發作啊。”
    “已經發作了。”
    “已經發作了?那我為什麽沒死。”
    “這毒,叫定魄散,並不會致死,會慢慢散去定魄境修者的所有魄,而一旦中毒基本無解,是修行界的禁藥,有人將它打進了你的體內,在你昏迷的這半個月內,已經發作了,這也是你現在如此虛弱的原因。”
    原身聽到這已經雙目無神,麻木的問道:“我現在已經成一個廢人了,是嗎?”
    “陽兒,像凡人一樣活著,未嚐不好。”
    此時原身已經閉上了眼睛,見此,白禮也不再多說,轉身退出了房間,順手關上了房門。
    原身聽到關門聲後,眼睛裏的眼淚再也不受控製,哪怕有眼皮的阻擋,依舊連珠不斷。
    “我怎麽能···怎麽能成廢人。”
    原身不甘道。
    “我還沒有得到父親的認可,我···唔···”
    原身哽咽道。
    ······
    此後原身在消極了一段時間後,就將所有的悲傷都埋藏在自己心底最深處。
    於是原身開啟了自己自暴自棄的人生,短短一個月內,吃喝嫖賭,樣樣精通,還成為了王都四大紈絝之一。
    原身借著白家的威勢,可以說在王都為所欲為,王都百姓都對原身怨聲載道,但也隻能敢怒而不敢言。
    很快原身就交到了誌同道合的好朋友——王家王當,兩人臭味相投,一起吃喝嫖賭了幾次,就成了親密無間的好兄弟。
    而紫家紫月也是一無法無天的主,雖是女子,但經常在王都大街上騎馬奔行,追求刺激,根本不管百姓死活。
    有一次雙方發生衝突,紫月騎馬差點撞到原身,王當當即開罵。
    紫月聽到後往後一拉韁繩,馬前腿高高提起,馬停下後,紫月下馬走到了王當前麵,
    “你說什麽?”紫月笑問道。
    “沒,沒什麽,我嗓子幹了,隨便吼吼。”王當解釋道。
    其實王當已經慫了,王當修行沒什麽天賦,十七了才定魄境三重,而他自己也放棄了,所以才來享受生活。
    原身現在更是廢人一個,戰鬥力基本為零。
    而紫月,在王都誰不知道她是天才,每天也不修煉,就是玩,偶爾被家裏人逼著修煉一段時間,境界就突突突的往上升,現在才十六,就已經定魄境六重了。
    如若原身沒被廢,那可以稱作是勤奮天才,而紫月,是真正的天驕。
    她如果勤奮修煉,那現在的境界簡直不敢想象。
    “是嗎?”紫月依然笑著問道。
    “是啊~哈哈。”王當苦笑道。
    “陰白了。”紫月冷笑道。
    “陰白什麽?”王當疑問道。
    “啊···啊·好痛啊,別打了,饒命啊,姑奶奶,我錯了!”
    王當痛呼道。
    原身在一邊看的目瞪口呆,下意識地後退一步。
    等到紫月發泄完後,又朝著原身走來,
    “那個,你···你要幹嘛,我···我剛沒說話。”
    原身是真的怕了,好凶殘一女的。
    “剛才,對不起。”
    紫月小聲道,說完轉頭就走,根本不帶回頭的。
    原身懵在了原地,待紫月走遠後,才聽王當懷疑道:“剛才那魔頭道歉了。”
    原身還沒有緩過來,並沒有回答。
    “問你話呢,說話,你不會迷上她了吧。”王當不客氣道。
    “啊,怎麽可能,這麽暴力,誰敢娶回家,那不是找罪受嗎,不過他剛剛確實道歉了。”
    原身回道。
    “這不應該啊,他竟然會道歉,難不成今天太陽是從西邊升起的。”王當還是不敢相信,懷疑道。
    要知道,這位女魔頭在王都橫行慣了,做壞事從不留名,根本不知道歉為何物,今天竟然聽到她道歉了,堪稱奇跡啊。
    “行了,她道歉確實是事實,沒必要這麽懷疑了,她走了就好,我們還是趕緊去幻夢坊吧。”
    原身道。
    “你還有臉去幻夢坊,你剛才退一步是認真的嗎,我是為了誰才成這樣的,說啊。”
    王當不知哪來剩餘的力氣,一下從地上翻起,一把擰住原身衣領,質問道。
    “這個,咳,這次去幻夢坊我請,這總行了吧。”
    原身尷尬道,這事確實是他不地道。
    “這次不去,我現在都沒個人樣,怎麽去,而且不止下次,下下次都你請。”
    王當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好好好,你先鬆開我。”
    原身立馬答應道。
    隨後王當鬆開了原身,兩人在告別後也各回各家了。
    其實這隻是兩人獨特的相處方式,原身從沒有在王當身上感受到修者的威勢,王當也從沒有真正怪過原身,他們都不想失去這得之不易的友誼。
    之後三人也經常偶遇,一來二去之下,三人也熟識了起來,但這對王都百姓來說可是天大的壞消息,他們三個一加一再加一的效果要遠遠大於三。
    三人中自然是以紫月為首,因為每當有不同意見的時候,紫月都會打服擁有別的意見的主人,然後統一三人的意見。
    原身和王當,紫月經常在王都橫行霸市,欺負百姓,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而因為他們並沒有達到殺人放火的程度,各家長輩也就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沒錯,王家王當、紫家紫月就是剩下的兩大紈絝。
    原身和王當還經常去青樓喝花酒,每當這個時候,兩人就會相視一笑,然後找個借口支開紫月,隨即直奔青樓而去,可以說是十分的有默契。
    前幾次還好,都騙過去了,後來被紫月發現了,梆梆給了兩人一人一拳,然後質問兩人。
    兩人連忙保證再也不去了,結果又是梆梆一人一拳,兩人都成大熊貓了,但還是不知道為什麽挨打。
    隻聽紫月道:“你們去竟然不叫我,該打。”
    “都被發現了竟然還不帶我去,該打。”
    兩人聽完後都懵了,互相對視了一眼,確認自己沒有聽錯後,王當一臉苦澀道:“姑奶奶啊,那裏是煙花之地,女人怎麽去?”
    “你們去得,我為什麽去不得,我就要去。”
    紫月倔強道。
    “那裏的女人衣著都十分暴露,性格又熱情奔放,你接受不了的,還是不去了吧,而且那裏不歡迎女客人啊!”
    王當企圖說服紫月,讓她早點死了這個心。
    可紫月聽後,更急了,道:“我不管,我今天就要去,總之你們想辦法。”
    ······
    畫麵一轉,三人出現在了青樓裏,正坐於一圓桌旁,隻不過其中兩人陰顯有點拘束,感覺就像第一次來,而剩餘那位公子反而神態自若,在一邊飲酒作樂,好不愜意。
    沒錯,紫月女扮男裝來逛青樓了。
    “好玩嗎?”
    紫月問道。
    原身小心回道:“什麽?”
    “什麽什麽?”紫月疑問道。
    王當當即跳出,解釋道:“白少的意思是,您···是在問青樓的姑娘好玩,還是逛青樓好玩。”
    紫月眼睛一眯,殺氣泄露出一絲,對著王當笑眯眯問道:“你說呢?”
    “o···我不知道,是白少問的,又不是我問的,我隻是幫白少解釋一下。”
    王當雙手在身前連連擺動,一臉驚恐道。
    “那這麽說,你們還玩過這裏的姑娘?”
    紫月眼睛眯的更小,臉上笑容也變得更加甜美,但殺氣已經完全鎖定了兩人。
    兩人後背頓時就被冷汗打濕了,王當趕緊解釋道:“沒···沒有,我和白少每次來這裏都隻是喝點酒就走了,從來沒有留過夜。”
    “你覺得我會信。”紫月回道。
    “我真是這樣,白少怎麽樣我就不知道了。”王當趕緊甩鍋道。
    紫月看向了原身,
    “酒?我都是喝茶的,喝完就走。”
    原身趕忙辯解道,可謂求生欲滿滿。
    王當倒吸一口涼氣,道:“還是你會啊。”
    紫月收斂了殺意,道:“你們夠了,我是在問,你們這樣裝模做樣,好玩嗎?”
    王當小聲道:“這不是你在這,我們放不開嗎。”
    紫月笑道:“那我走。”
    王當當即陪笑道:“不敢。”
    說完又恢複了原本拘束的樣子。
    就這樣,白少和王少度過了在青樓最憋屈的第一次,沒錯,噩夢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