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要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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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能把骨灰換出來,我給你20w。”


    “···”


    “如果你能把屍體換出來,100w。”


    “別跟我說不好辦,不就是錢的事嗎?隻要你辦的好,後續我還可以再給你補10w。”


    女人有些厭惡的掛斷電話。


    感覺這世界就像是一場遊戲,而自己已經站在了絕大部分人站不到的高處。


    什麽尊嚴、原則,罪惡。


    隻不過是給的錢不夠。


    有錢想幹什麽不行?


    十萬沒膽子去做?


    那一百萬呢?


    可笑。


    看著棺材裏被殮容師重新拚湊好的兒子,女人露出悲痛的視線。


    都是那個女人害的。


    從自己兒子開始惦記那個女人之後,就開始不怎麽和自己聯係。


    得不到也不和自己說。


    因為得不到憋在心裏,精神失常了。


    這是嗔念。


    為什麽就注意不到自己兒子愛慕你呢?


    如果順利在一起,那麽再多的錢和好處也願意給。隻要能讓兒子的精神疾病好轉。


    偏偏成了這樣。


    那就隻好請你下去陪伴了。隻有這樣才能安息,隻有這樣下輩子才不會恨作為母親的自己。


    


    放心吧,等到那女人的屍體到了,媽媽就會把你下葬在國內風水最好的地方。


    “啪!”


    房間裏的燈突然滅了。


    “?”


    怎麽搞的?


    連基本的電力設施都維護不好,要是這房間裏的冷氣沒了,兒子的屍體腐化了怎麽辦?


    一群該死的低級社會蛀蟲拿了錢這點事都辦不好。


    她有些厭惡的從包裏摸出手機,屏幕打開的一瞬間她開始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人影?


    “——”


    那長長的宛如觸手般的陰影突然張開,在她發出慘叫前就已經將她包裹在其中。


    ——


    醫院。


    在縱火後沒被燒死的男人奄奄一息,喉嚨幹渴的要命,但是卻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他的確是個爛人。


    在很多年前,入室搶劫時見色起意占有了一個新婚人妻。


    很有意思的是,那人沒報警。


    因為貪戀美色,覺得好欺負,所以便經常連哄帶騙用‘最後一次’的說法多次發生了關係。


    是在很久以後才知道那孩子是自己的。


    說這事被她男人發現了。


    也許一開始隻是個普通人,但在被開發後她也不再是什麽好人。


    “隻是告訴你這件事,那是你女兒。”


    “現在過的挺慘的。”


    “已經和他離婚了。”


    “···”


    按理說像自己這種人渣是不可能對這事兒有什麽感觸的,但偏偏因為長期掏空身體,染上了什麽亂七八糟的病。


    根據她給的信息,看到了女兒和自己有三分相似的臉,有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他媽的,人渣的救贖。


    真是搞笑。


    但還是去做了,接到大單子。


    “隻要按我說的殺了她,那麽我會給你相當豐厚的酬勞。”


    “···”


    真是變態啊。


    對,世界上就是有如此肮髒之人。這點確信。


    因為自己也是。


    因為知道就算這樣醒過來,慢慢地能說話,熬過去,頂多也就是接受督察的詢問。


    然後或許被槍決,或許因病而死。


    不論從什麽方麵來看都是死。


    那老子為什麽要那麽痛苦?


    “呲——”


    他吃力的拔掉輸液針,因為沒拔好,針頭在手背上劃出一刀血痕。


    那也無所謂了。


    隻是等死。


    要是這時候能來一針嗎啡就好了。


    “嘩嘩——”


    雪白的簾布隨夜風搖曳。


    他模模湖湖的看見有個黑色的影子站在窗框上,背後晃蕩著鉤狀的東西。


    那是什麽?


    死神?


    還是說黑無常?


    想說什麽,但卻隻是張了張嘴沒發出任何聲音。


    緊接著,他親眼看見那勾狀的影子突然鋪開成平麵狀,將自己整個人包裹在其中。意識陷入黑暗。


    ——


    地點是那個惡臭的排水渠。


    在這裏不論是做什麽都不會有人過問。


    因為太過荒蕪,離市區太過偏遠,也沒有垃圾和剩飯可撿,連流浪漢都不屑於居住在這裏。


    但恰恰適合蘇曜。


    他來的時候買了燒烤架,買了一點食材。


    在優夜將他們帶來之前,就兀自在這裏架起架子,生火銬起了燒烤。


    一邊是一人高的排水渠裏清晰的腥臭味,一邊又是撒上辣椒麵迎來的饞人香氣。


    真是矛盾。


    就好像這世上有人是人,有人不是。


    那鐵鉤子被燙的紅通通的。放置在一邊冒著扭曲空間一般的熱氣。


    “你、你是誰?”


    被抓來的女人和男人就被綁著靠著排水渠的牆麵。


    女人回想起自己來這裏的經曆,越來越害怕,蹲在地上都開始抖了。


    “你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隻要你放了我,什麽都可以···”


    “···”


    相比之下,倒是那個男人一言不發的盯著蘇曜翻弄食材。


    “香嗎?”


    蘇曜笑嘻嘻的看向女人,答非所問。


    “不、不是,求你,我什麽都可以···”


    “閉嘴。”


    蘇曜不耐煩的打斷她說話,“我在問你,香嗎?說實話。”


    “咕冬。”


    女人抖地像篩糠一樣,半響才顫顫巍巍的點點頭。


    “喏,給你吃。”


    蘇曜看到那副樣子又笑了。


    “···”


    “嗚,嘔——”


    當聽到這句話,看見蘇曜手上血淋淋的,她一瞬間就吐了。


    “騙你的。”


    “你來太早了,還沒來得及烤。”


    蘇曜又嬉笑著從鐵桶裏夾出。


    “嗚嘔,求你、求求你···”


    她像是瘋了一樣,爬到蘇曜腳邊上乞求。


    “滾一邊去,我讓你過來了嗎?”


    蘇曜一腳踹開她,再看向另外一邊的男人。


    “你很不錯啊。”


    “到現在一點不害怕,也不試著反抗。”


    “···”


    男人還是沒說話,隻是盯著蘇曜。


    “也懶得跟你多賺圈子,就直接告訴你吧。”


    “你的病啊傷啊全都治好了,現在隻要你從這裏走出去你就是完好無損的正常人。”


    “說說吧,在知道這件事之後想死還是想活?”


    “···”


    男人緘默良久,才直勾勾的看著蘇曜說話,“想活。”


    “不愧是惡行累累的慣犯,在這時候真挺冷靜的。”


    “我想像你這樣的人渣應該挺擅長折磨人的吧?”


    “看到你的雇主了嗎?”


    “現在主場交給你,隻要你能折磨她讓我滿意,讓我開心。那就放了你咯。”


    “···”


    男人沒回答,隻是站起身,走到那女人麵前。


    “不,你不能這樣,我給了你很多錢!”


    “混蛋,你應該幫我殺了他,對,他就隻有一個人!”


    “你不是很需要錢嗎?”


    “隻要你帶我出這裏,我——砰!”


    乞求的話還沒說完,男人一腳踹在她臉上,後者直接後仰撞在牆上。


    “雖然我喜歡錢,但我最厭惡的就是你們這種拿錢當做一切的垃圾。”


    他心底無比明白。


    能把這女人和自己帶來這裏,那個黑影。


    疾病不知道,但重度燒傷確實已經好了。


    這種未知的存在,自己拿什麽反抗?


    唯一能做的隻是折磨麵前這個女人,讓新的雇主滿意。


    知道新的雇主非常厭惡這女人。


    這女人又很在意她的兒子,連死了也要拉著一個好女人配。


    那麽——


    “哐當。”


    男人拿起那根燒紅的棍子,將那手指扔到燒烤網上。真的像是燒烤一樣翻滾。


    傳來的焦味。


    “吃吧,吃了你就能活下去。”


    無所謂,反正又不是給人吃的。


    “不要,我不要,求你——咕!”


    直接強行掰開那老女人的嘴,給她喂食進去。


    幫她張合著嘴。


    “咕嘰。”


    “啊啊啊!


    !


    ”


    那女人像是瘋了一樣吐出來,拚命的想跑。


    怎麽可能讓她就這樣跑掉。


    “再亂動的話,這個東西印在你身上就別怪我了。”


    舉起那根燒紅的棍子,看到她嚇的失禁了。


    尿騷味。


    “如果你吃下去,也許就可以放你走。”


    看向蘇曜。


    “嗯,說不定。”


    蘇曜明白了他的意思,笑嘻嘻的點頭,“如果我玩的高興,說不定就放你走了。”


    是玩弄人的求生欲。


    在這時候,跑不掉,反抗不了。


    沒有取死之道的勇氣的她,隻能抓住這拋出的謊言,以此努力。


    “撿起來吃吧。”


    都注視著她,吃吧。


    不吃的話就會死掉哦。


    “···”


    老女人顫抖著,慢慢爬到吐出來的那焦黑的肉塊麵前,又撿起來。


    “咯察。”


    開始咀嚼了。


    “好吃嗎?”


    “說,好吃。”


    “好、好嗚吃。”


    一邊痛哭流涕,一邊看起來就像是要精神崩潰一樣說了。


    “那麽,就進行下一個步驟吧。”


    炙熱的燒紅的棍子拿在她麵前,那鋪麵而來的熱氣幾乎灼燒的她臉生疼。


    “對不起,對不起,饒了我,對不起——”


    她瘋了一樣不斷砰砰地磕頭求饒。


    “說啊!到底要哪個!”


    男人可沒閑工夫聽她說這,把那燒火棍在她邊上敲的火花四濺。


    “要、要你的···”


    那女人終於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