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戀愛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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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蘇曜住的公寓樓下。
夏弦月就藏在後麵一棟公寓的角落裏,默默注視蘇曜進入建築物。
再鼓起勇氣迎上去?
沒道理這樣做。
從蘇媽那,她隻能知道蘇媽不反對自己去接觸蘇曜,但關於現在的蘇曜對自己的看法給的答桉就很模棱兩可了。
這不是如記憶中蘇曜什麽都不記得的時候,要確切說起來這反而是忘掉了所有不愉快的經曆,甚至連發生在他身上不幸的事都被改寫的最好的路線。
當然——
就算蘇曜真的回到了如那時候什麽都不記得的狀態,夏弦月也沒想過再用任何卑劣手段去騙。
“姐姐知道大哥哥不是什麽都忘記了,應該很失望吧?”
優夜還呆在夏弦月住的地方等她回來。
“為什麽會失望?”
夏弦月怔住了。
“因為不能直接自稱是女友,騙不了大哥哥。”
“我沒打算騙!”
“按原本的關係,姐姐真的確定能讓大哥哥有好感嗎?”
“···”
話說到這,想起和蘇媽聊天內容,夏弦月猶豫了下,“應該···可以?”
“還說我。”
“現在阿曜的狀態可是完完全全把你忘記了,以你這種小孩子的樣子才是最不可能的。”
“?”
優夜平靜的說,“看樣子姐姐是完全不懂大哥哥的xp喔。”
“我是不知道阿曜的xp,但是我知道他喜歡寶寶食堂和我一樣大的。”
“···”
這話一出,兩個人都沉默了。
“這到底是什麽意思呢?”
夏弦月先出口打破了沉默,“就算你告訴我說有一年時間,可我還是覺得很茫然。”
“如果是回到最開始,那麽現在的時間點正應該是···”
“阿曜發生各種不幸的事那時候。”
“姐姐有看新聞的習慣嗎?”
“新聞?”
“···”
優夜從手機上找到頁麵,遞給她。
“還記得在通道那,通過電話斷斷續續從大哥哥那邊知道的信息。”
“最後是那個雌性人類把很多人都殺了。”
“然而在那邊的世界那些人都死了,但這這邊,卻全都恢複了健康。死去的人也沒有死。”
“優夜思考過,如果戀愛遊戲相當於人類說的許願機,那麽也許是那個雌性人類許下的願望。”
“···”
再沉默了會,優夜補充說,“也有可能,是大哥哥在最後許下了某種願望。代價優夜就不清楚了。”
“···”
夏弦月看完新聞,重新看向優夜,“那···阿曜的前女友,也沒事了?”
“嗯。16號已經和優夜說過,她活著。”
優夜繼續說,“但優夜可以想象,大哥哥不可能許下讓她回來丟下優夜和姐姐的願望。戀愛遊戲的意識體又是在大哥哥許下願望之後才出現的。”
“答桉也隻能是按照戀愛遊戲說的做。”
“說起來···”
優夜抬頭望向夏弦月的腦袋上麵。
【寶寶食堂很大的雌性人類】
【好感度:50】
【描述:隻要把你當成女兒看,就算是她也不是不能接受】
“?”
“咦?優夜你的頭發上麵···”
夏弦月抬起臉也看見了對方的詞條。
【很小隻很可愛的小女孩】
【好感度:50】
【描述:對你的寶寶食堂有微妙的敵意,總有一天會想辦法給你拆掉】
“為什麽姐姐會把我當成女兒看待?”
“為什麽小優夜對我的寶寶食堂有那麽大意見啊?”
“···”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因為姐姐的寶寶食堂很大,所以想拆掉。”
優夜說。
“又不是我要這麽大的!再說,拆掉什麽的也太過分了吧?!”
“姐姐為什麽會把優夜當成女兒看待?”
“呃···唔。”
“是因為想體驗母*女*?”
“怎麽可能有那種奇怪的想法?!”
“姐姐臉很紅喔?”
“好了好了,你快回去吧!時間不早了,我要休息了!”
“優夜也很好奇呢,下次就給姐姐臨時改造上可以活動的尾巴,和大哥哥一起——”
“趕緊走啦!”
話還沒說完,優夜已經被推出去了。
漫步在外邊。
優夜倒沒有夏弦月那種一定要去見麵的念頭。
隻是不斷思考。
在本該存在的位置···
如果每個在那邊的存在回歸,都會出現在既定的位置,有源頭和背景可追究。
那自己為何會出現在休眠倉附近?
休眠倉隻有一個,那不是屬於自己的休眠倉。
而16號她們全都是有原本的回憶可循。隻有自己沒有,有的記憶全都是在那邊的世界。
虛擬?
還是說真實?
又到底有多少個世界?
修複···
太多的問題堆砌在優夜腦子裏,全都是沒法思考清楚的難題。
唯一能做的也隻是讓16號她們繼續拿著金色物質去試著做各種實驗。
究其根本她還是不願意相信戀愛遊戲,更別說這種超出認知的東西突然有了意識體過來大說一通。
如果戀愛遊戲提出的是有害自己或者誰的行為,那優夜必然不可能接受。
但隻是去攻略大哥哥,這種事···倒也不是沒有興趣。
也許,完成了這件事之後真相也可以大白。什麽都能迎刃而解。
念頭至此,優夜也回到屬於自己的小窩。
拿出筆記本電腦,開始搜羅各種有用的攻略。
要說攻略人類,這還真是頭一遭思考的問題。
——
用報警的方式去威脅,緊閉的門總算開了。
“父親,如果您不放心的話就先在樓下等我。”
和父親打了招呼,茉莉徑直進入屋內,再把門關上。
裏麵沒開燈,到處都亂糟糟的。
茉莉隻能模湖見到有人影蜷縮成一團呆在沙發上。
她搬來小凳子坐到人影麵前。
“小傾,抬起臉看我。”
“···”
“不敢看嗎?因為做了錯事,所以連看著我眼睛的勇氣都喪失了。”
“還記得你怎樣答應我的嗎?”
“要朝著我的方向努力。”
“但是現在呢?”
“我可從沒讓我的房間這麽頹廢,也從不會窩在沙發上什麽也不做。”
“···”
人影顫抖著,腦袋埋的更低了。
“我雖然到現在還是對那邊發生的事不了解。”
“但我至少可以推斷出一點。”
“你現在害怕麵對老師對吧?”
“那好,我來打這個電話,就當著你的麵打。”
“不、不要···”
人影顫抖著發出嗚咽聲,“學長···已經···嗚。”
“老師怎麽了?”
“回不來···都是我···”
“喂?茉莉?”
“···”
當電話裏傳出聲音時,喬傾不敢置信的抬起淚眼朦朧的視線。
“學長?!”
“嗯?你是···喬傾?”
“我、我···嗚哇!”
“···”
茉莉不明白為什麽好友忽然就哭的這麽厲害,但她所能做的也隻是靜靜地走到一邊,先告訴蘇曜沒什麽事,再回頭去守候好友。
等喬傾心情平複好了,茉莉才重新說,“現在可以告訴我到底是怎麽回事了嗎?”
“在我奇怪的記憶裏,你殺了很多人。”
“又把我送到離這裏沒多遠的步行街十字路口。”
“我本身···應該是死掉了的。”
“在我的認知裏,我這種dmd基因病就沒一個治好的,更別說像我這樣可以活蹦亂跳。”
“如果你還把我當做朋友,就全部都告訴我。”
“···”
迎著茉莉真摯的目光,喬傾把一切都說了。
“對不起···”
“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的話···”
“不是你的話我已經死了。”
茉莉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我也沒想過我喜歡的老師和你在意的學長居然是同一個人。”
“啊。”
“其實當時聽你說了那麽多我有懷疑來著,但想著不會這麽巧。”
“等你真的說了我確實有些許難過,但很快就釋然了。”
“因為我想的是我都這麽大了,還從沒體驗過戀愛,也想要一個完整的人生。”
“而在我有限的人脈裏,隻有老師我有過那種感覺。”
“其實是很不公平的事,即便我真的包含愛意,但和一個將死之人談···老師也不是那種玩玩就拍屁股走人的性格,隻會造成不幸。”
“也正因為如此,我從沒主動去暗示過任何。”
“嗯···”
“現在想起來,當時說要把老師介紹給你,想的也是如果是老師的話,大概能把你照顧的很好。”
“我也有問題。”
“哪有像我那樣暗示著我對老師有好感又介紹給你的介紹法。但請你相信我,我絕不會因為你也喜歡老師就厭惡你。”
“我差點死掉的經曆也讓我看開了,其實人類活著就那樣,有什麽大不了的呢?”
“哈哈,還記得我留給你的話裏說的嗎?”
“讓你幫我問問,老師能不能接受買一送一。那···不是玩笑話呢。”
“茉莉···真的···”
“好啦,看看我的臉?我現在既沒有病,也沒有傷疤,是真正的優質女性了。哭什麽呢?應該為我慶祝吧?再也不用躺在床上等死什麽的。這些可都是因為你啊。”
“嗚嗚,對不起···”
“真是的,再這樣下去我也想哭了呀!”
“···”
也在兩個女孩子哭成一團時,電視機忽然開了。
“雖然在我的主人提供的人類已知的知識裏,在這種情況下打擾不太好。”
“但時間緊迫,請允許我——”
“伊!
!電、電視機說話了?!”
茉莉嚇的直接鑽進喬傾一直裹著的毯子裏。
倒是喬傾隻抖了下,瞬時便想到了什麽。
“不愧是接盤過我的主人的存在,你——”
“砰——”
電視機直接被喬傾拿起桌上的玻璃杯扔過去砸壞了。
“已經不需要你這種東西了!”
“···”
電視機花屏了,才過了片刻,茶幾上的遙控器又忽然直立起來。
“遙控器···哈,遙控器站起來了?!”
“我去扔掉。”
“別扔,同為人類,還是接盤過我的主人的人類,怎會如此無禮?”
“——”
“等一下,能否先聽我說明一下我的主人目前的情況再做定奪?”
“···”
總算,喬傾把遙控器放下了。
——
另一邊。
蘇曜過的並沒有什麽不順利,隻是經常感到很累。
偶爾又會出現些說不清楚的幻覺——比如說見到樓梯就總覺得好像自己在那和誰接過吻。
算是單身狗的幻想?
但基本上不影響現實就是了。
“又忙到這麽晚啊?你那工作有這麽忙嗎?”
“還是想辦法換種生活把。”
“像是你這樣要怎麽找女朋友?”
“有見到合適的嗎?跟我說說唄。”
“沒有···”
回去能見到親人。
在差點失去之後更加彌足珍貴。
話說好像做過夢,而且那夢很真實。像是真的失去過,後來去了哪,又體驗過什麽來著?
似乎在夢裏是很清晰的,但回到現實立馬便忘卻了。
不過沒什麽大不了的,隻是夢罷了。
前輩的事情也解決了,身邊也沒發生任何不幸的事。
倒是時隔一年忽然接到以前教過的學生來電讓蘇曜有點驚詫,到了現在想必也出落成相當漂亮的女性了吧。
的確會在夢裏經常模湖浮現出不明所以的畫麵,吊燈之類的很恐怖的東西。
但那也隻是暫時的。
很快就會陷入沉睡,再起來便會一掃而空。感覺像是家裏的床有異樣的魔力。
又總會嗅見虛無縹緲的花香。
然後一定會出現習以為常的美夢。
那是一位非常漂亮的女性。
但和人類有區別,她有尾巴,是非常漂亮裝飾的很可愛的純白色如貓尾那樣的尾巴。
今天也是和她走在司空見慣的路上。除了自己和她以外沒有任何人。
“又見到你了。”
蘇曜的視線總會不由自主的跟著她搖曳的尾巴晃動。
很奇怪啊,明明在夢以外完全不記得,但一回到夢境馬上就想起從前做過這種夢。
“最近過得開心嗎?”
“開心?隻能說很普通吧。”
“沒有發生任何不幸的事吧?”
“差一點,但好在是個烏龍。”
“也許不是烏龍呢。”
“為什麽這麽說?”
“是我幫的你喲?幫你在事情發生之前全都修正了。”
“哈哈,是這樣嗎?那謝謝你,但是這是在夢裏,我也不知道要怎麽謝就是了。”
“···”
她直勾勾的盯著蘇曜,片刻後笑了,“雖然你對我做的事對我而言沒有任何幫助,當我能感覺到你的善意。是人類常說的很溫暖的東西,所以我願意幫助你做點微不足道的小事。”
“有什麽時候我做過這樣的好事嗎?”
“做過,隻是你暫時忘記了而已。”
“我好像總是經常忘掉東西?”
“很快,就真的輪到我來找你了。會害怕嗎?”
“你說的我完全不懂···但老實說,這尾巴真的很澀。”
不知道什麽時候,尾巴已經攀附在蘇曜的腹部。
“是因為經常和妹妹那樣做吧?我也很感興趣,要和我試試嗎?”
“妹妹?這夢裏還有人際關係嗎?”
“你已經很累了。所以會經曆很多好事,現在除了好事以外不用思考其他。然後,在那之後再來和我見麵。”
“見麵?現實中哪有你這樣的有尾巴的人外娘,我倒是想找到。”
“也許真的有呢?說不定還會遞給你人外娘使用說明書。”
她露出很愉快的笑容,溫暖的軀體貼的更近了。
不著片縷。
“對了,我想知道為什麽會——”
話音未落,明明是在夢裏但卻十足清晰地柔軟觸感已經貼近。
接下來的事就很理所當然了。
嗯。
某個關鍵時刻會突然驚醒一咕嚕爬起來,望著周圍已經亮堂的環境茫然半分鍾。
又迅速偷聽外邊有沒有蘇媽的動靜,如果沒有那就立馬偷摸去廁所清理好。
“啪嗒。”
等從衛生間出來時,蘇曜站在陽台點燃一支煙。
狗尾草?
白地板?
什麽東西?
已經完全想不起到底是做了什麽好夢,隻是搖搖頭吸完一支煙便去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