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當年天庭的天蓬元帥嗎，怎麽如今成了這幅模樣。”
    申公豹嘿嘿一笑，似有一股奸詐的氣息，眼裏露出精光。
    當年他作為闡教弟子，又是元始天尊的徒弟，在仙人之中也是赫赫有名的存在，走到哪哪個仙人不給一點麵子，去了天庭也是座上賓，多次參加過蟠桃盛會。
    所以自然認得天蓬元帥，再說了這天蓬元帥也是出自人教，雖然不如玄都大法師那麽有名，論關係二者也是同門師兄弟。
    當年的天蓬是何等意氣風發，如今卻是一身豬胎，嘖嘖。
    “申公豹！”八戒說道，麵色狐疑。
    外界傳聞，申公豹當年助紂為虐早就被闡教清理門戶，沒想到竟然被關在北海之眼。
    孫悟空此時也想了起來，這個道人不就是封神第一攪屎棍？
    看起來修為也不高啊，隻有金仙初期的水平。
    申公豹雖然是元始天尊的弟子，但地位與待遇不如十二金仙，天賦也不必說了。
    為了應對封神劫，元始天尊才收了薑子牙和申公豹，這二人在當年也算是封神主角之一，有著不小的氣運在身。
    且若不是申公豹，又有誰可以把整個截教拖下水。
    和申公豹一起的薑子牙，雖然也是玉虛門下，但無論天賦還是修為都不是申公豹的對手，哪怕封神結束，薑子牙也未真正修煉成仙，主要是其天賦真的太差。
    “大師兄，這申公豹可不是好人啊。”小白龍說道。
    白骨夫人沒有說話，她作為白骨魔神的念頭，自然看不上申公豹。
    “申公豹，你被關在這裏，雖然沒死，但也算是咎由自取了。”八戒說道。
    “嗬嗬，大道爭鋒，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什麽咎由自取，若是貧道有那聖人修為，天有奈貧道何？”申公豹說道。
    “說的有道理啊。”孫悟空目光熠熠。
    “猴子，別聽這個神棍的話。他在忽悠你了。”八戒連忙說道。
    “忽悠？嗬嗬，無論是封神劫還是西遊劫，不過是一個輪回罷了，你們和貧道都是棋子。”申公豹說道。
    他雖然一直被關在北海，但畢竟是正統的闡教門下，一手推演之術可以算到世間大多之事。
    不止如此，除了闡教功法，截教的功法申公豹也是精通，身懷兩教功法之術，又怎麽會是普通人。
    聽到“棋子”二字，八戒沒什麽表情和情緒，他都已經習慣了，隻是無力反抗。
    但孫悟空不樂意了，齜牙咧嘴，目露凶光，道:
    “俺老孫才不是棋子，早晚有一天，俺老孫要用金箍棒掀了蒼穹。”
    “真是一隻可愛的猴子，區區金仙就敢大放厥詞，還大鬧天宮。”申公豹笑了笑。
    “你不也是金仙？有膽子，可接俺老孫一棒。”孫悟空斥道。
    申公豹擺了擺手，說道:
    “你也看到了，貧道的手上和腳下都有鎖鏈，打不得的。”
    “那就把鎖鏈給拆了。”孫悟空說道。
    “……”八戒。
    “這是闡教門下的玄鐵鎖，若是這麽容易解開，貧道還在這裏。”申公豹說道。
    “猴子，咱們還是走吧。”八戒感覺再呆下去，早晚要出大亂子。
    這申公豹的話術分明在一步步引導猴子犯錯。
    孫悟空死死看了一眼申公豹，隨即覺得無趣，就要離開。
    畢竟壓了五百年，他也不是當年那隻單純的猴子。
    申公豹自然不會輕易讓他們離開了，好不容易來了活人，若是不能利用一番，自己不知道還要在這裏被封印多少年。
    “孫悟空，齊天大聖。你就這麽甘心離開嗎？就這麽想當棋子嗎？
    西遊結束之後，你最多被封一個佛門的佛，難道你堂堂齊天大聖就為了成一個佛？
    五百年了，你應該清醒了，也看出了神佛的嘴臉，怎麽還執迷不悟。”申公豹大聲道。
    孫悟空聞言，轉身道:
    “住嘴，申公豹，俺老孫的事不用你來說。”
    “所以，就為了成佛？”申公豹麵露狡黠的笑容。
    “猴子。”八戒在一旁看著，還是頭一次見到大師兄如此生氣，他似乎真的怒了。
    這個時候，師傅又不在，誰說話都不管用啊。
    “猴子，隻有成為大羅金仙才能夠擺脫棋子的身份。而貧道知道一種方法可以成為大羅金仙。”申公豹接著下了一個猛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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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嗬嗬，大羅金仙哪有那麽容易練成的。”孫悟空不屑道。
    加上神象鎮獄勁，如今他已經差不多修煉到了金仙圓滿的境界，整體實力比之太乙金仙也不差，但對付大羅金仙可就力有不逮，一點辦法都沒有，那是難以逾越的鴻溝。
    “就是，大羅哪裏有那麽容易練成的，那要是這樣，整個三界還不大羅遍地都是。”八戒附和道。
    申公豹卻是搖了搖頭，道:
    “修煉到大羅，跟腳，機緣，氣運三者缺一不可。
    所以大部分人族，修煉到頂也不可能晉級大羅金仙，這是跟腳注定。
    但你孫悟空就不一樣了，乃是補天神石所化，吸收萬萬年的日月精華才孕育出的天地神態，如此資質，獨一無二。
    再加上補天神石的補天氣運，成為大羅，輕而易舉。
    如今，你缺的就是一份機緣。
    這北海又號北冥，開天之後就一直存在至今，在其深處，孕育著一種罕見的先天精華北冥之精。
    若是能夠得到一滴北冥之精煉化後，大羅金仙觸手可及。”
    “不可能，世上怎麽可能有這種天材地寶。”八戒搖頭否決。
    “確實有。”白骨夫人說道。
    聞言，孫悟空眼裏金光閃爍。
    “……，既然有，那你為什麽要吃師傅啊。”八戒。
    “那個比較簡單。”白骨夫人說道。
    北海之下，指不定有什麽妖魔鬼怪，風險太大。
    而唐三藏雖然是金蟬子轉世，但畢竟隻是一個凡人，吃了就能成大羅金仙，利害關係她是分得清的。
    隻是白骨夫人怎麽沒有想到，玄奘才是真的王炸。
    讓一個大羅金仙取經，這佛門是多怕取經人出事啊，還是覺得西行路上的妖怪個個都是混世魔王？
    “既然來了北海，說明這就是你們的機緣，貧道看幾位道友都有大羅之資，何不去北海之下取北冥之精，成就大羅。”
    申公豹說道，就等幾人的抉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