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較勁有什麽意思。”
    男人的指腹溫熱，摩挲她的臉頰，帶著莫名親昵的意思。
    溫今很怕他這樣，酒勁上頭，腦袋昏昏沉沉的，她聽不太清他在說什麽，她現在很無助，很脆弱，抓著他的衣領，怯弱弱喊：“哥，我想爸爸媽媽了。”
    蕭傾聿一頓，糾正她：“我不是溫默。”
    “哥，你什麽時候回來，我好難受……”她沒辨別出來，依舊把他當成溫默，模樣可憐兮兮的，讓人難以拒絕。
    蕭傾聿沉默收回手，微不可查歎了口氣，回到主駕上，啟動車子離開。
    回的地方自然是他的住處。
    她醉得不省人事，還是蕭傾聿抱她下車回到屋，她很輕，沒多少肉，瘦瘦小小的，溫默沒出事那會，她還有點嬰兒肥，現在太瘦了。
    蕭傾聿照顧她一晚上，又是煮醒酒湯，又是拿熱毛巾給她敷臉，脫掉她的外套，這外套薄薄的，穿了很久，也不保暖，他明明有讓人準備新衣服給她，她是一件都不碰。
    顧及她現在還小，蕭傾聿大半夜給阿姨打電話，讓她過來一趟，幫溫今換衣服，他一個大男人，不方便。
    換好衣服，蕭傾聿就讓阿姨走了，給她加了工資，讓她明天晚點過來，阿姨滿意離開。
    隔天中午溫今才醒，宿醉後頭疼得要炸掉，她起身看到自己身上穿著睡衣，卻想不起昨晚是怎麽換的衣服，心想難道是蕭傾聿幫她換的，一瞬間臉色煞白。
    還是阿姨這時候進來看到她醒了，說：“溫小姐，你好點沒有。”
    “我沒事了，阿姨，我昨晚怎麽回來的？”
    “蕭先生送你回來的，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怎麽喝這麽多久，可把蕭先生忙壞了，大半夜叫我過來給你換衣服擦身子洗臉，還守了你一夜。”
    阿姨是快中午那會過來做飯，看到蕭先生在沙發上睡著了，守著宿醉的溫小姐，房間門卻是開著，大概是怕她半夜不舒服，這麽體貼照顧也是上了心的。
    聽到阿姨這麽說，溫今鬆了口氣，還好不是蕭傾聿給她換的衣服。
    “那他人呢？”
    “蕭先生剛出去了，叫我好好照顧你，你餓了吧，我現在就去做飯。”
    “阿姨不用了，我現在回學校。”
    “可不行，蕭先生交代過，他等會就回來，叫你等他。”
    溫今還是走了，她可不想等他回來，先走了再說。
    阿姨攔都攔不住。
    蕭傾聿出去辦點事的功夫回來不見溫今的身影，問阿姨，阿姨從廚房探出頭來：“抱歉啊，蕭先生，沒留住溫小姐，她醒來第一時間就走了。”
    蕭傾聿舔著後牙槽皮笑肉不笑，身上散發著瘮人的低氣壓。
    ……
    溫今坐公交回學校，拿著手機，沉默很久，還是撥通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電話，她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這通電話上。
    “喂，是今今？”
    聽筒那端傳來一道女人的聲音。
    “是我。”
    溫今求她：“我可不可以去找您？”
    她再這樣和蕭傾聿待在一起，邊界感越來越模糊，他遲早會跨越那條底線。
    女人沉默半晌，為難道：“你知道我的情況，我再婚了還有了孩子，我現在的丈夫會不高興，今今，我沒辦法照顧你。”
    溫今咽了咽喉嚨，堵得慌，眨著眼睛看著車窗外，“不好意思，打擾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