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傾聿回頭看她：“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
    “我知道。”溫今聲音還哆嗦著，她很清楚，她在做什麽，不用他提醒的，她比誰都要清楚。
    蕭傾聿又問：“我說的跟我，你知道是哪方麵的跟麽？”
    溫今點頭，“我知道。”
    蕭傾聿咽了咽，喉結滾動幾下，“我最後一次問你，是不是想清楚了？”
    “恩……”溫今還是點頭，還是很緊張的，咬著嘴唇，不止是聲音抖，身子都在抖，她都不敢看蕭傾聿的眼睛，全程低著頭。
    “既然想清楚了，那你知道今晚要我留下，會發生什麽？”蕭傾聿還是在給她機會，如果她說一個不字，他絕對不會再勉強她。
    提出今晚讓他留下的人是她。
    溫今恩了一聲，“我知道……”
    “所以你是做好心理準備了？”蕭傾聿調轉方向，看著她，並且朝她走過去。
    溫今這下咬著嘴唇肉，“那你明天能不能不要去……”
    蕭傾聿說可以。
    其他話不再說，上前將她抱起來就往樓上房間走。
    溫今心跳都快跳出來了，察覺這是回房間的意思，她便緊緊抓著他的衣擺，眼神光閃爍著，明知道即將會發生什麽，她卻不那麽怕了——
    回到房間，他沒開燈，借著窗外的月色勉強看清楚房間裏的布置，來到床邊，將她放平在床上，啞著聲線問她：“溫今，想清楚了？最後一次，沒機會了。”
    溫今忽然輕聲笑了笑，視線昏暗，她隻能模糊看到他的五官輪廓，還有那雙在黑暗中也愈發深邃的眼神。
    沒等他下一步動作，她主動湊上去吻了下他的唇，一觸既離，沒有深入。
    “這樣夠清楚了嗎？”她很小聲很小聲說。
    明知道眼前是深淵，她還是義無反顧往前走。
    就仿佛她明知道和他沒有什麽好的結果，還是放棄了離開他的機會，回到這裏，回到他跟前，把自己給他。
    “不抗拒我了？”
    溫今其實也搞不清楚，大概還是習慣了，沉默了會，更主動了，吻住他的唇，雙手攀上他的肩膀，第一次主動還是很緊張的，顫顫巍巍，深怕隻是她自己單方麵，他沒有回應。
    對蕭傾聿來說，她的主動確實讓他沒法忍耐。
    於是反客為主，將主動權拿了回來，他來把控。
    就在激吻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嚇到了溫今，她回過神，雙手抵著他胸前，他也沒使勁，微微拉開距離，“手機，有人找你……”
    蕭傾聿原本不想接，一邊拿手機，一邊輕輕吻了下她的唇角，“不接，繼續。”
    他沒仔細看是誰打來的，拒聽。
    剛想吻過去，手機又響了。
    溫今沙沙著聲音：“你先接，我、我又不走，不急……”
    蕭傾聿很受她這套，無聲彎了下唇，哄了句：“等我會。”
    手機屏幕的亮光照在他臉上，溫今看得更清楚他臉上的表情，欲色染上他的麵龐，很清晰，不像剛才在門口那吻她時冷漠。
    他接了電話，手機那邊是宋念，他沒存宋念的手機，來電顯示是一串數字，剛剛沒仔細看，接了聽到時候宋念聲音才知道是她打來的。
    他趁著聲音問她：“有什麽事？”
    “你聲音怎麽了？”宋念也不傻，聽出來了。
    蕭傾聿沒理她，“沒事就掛斷了。”
    “哦，我破壞你的好事了？蕭傾聿，你不厚道啊，明天就訂婚了，你在亂搞。”
    蕭傾聿懶得理她，直接掛斷。
    溫今聽到宋念的聲音了，靠的那麽近，她都聽見了。
    蕭傾聿問她：“還繼續麽？”
    溫今猶豫了會說：“你會訂婚麽？”
    “得看你。”
    “我不想你去，明天不要去好不好，蕭傾聿，你別去……”
    蕭傾聿沒正麵回她，而是繼續剛才的事……
    既然她要回來，再也沒機會逃離他了，他也不會允許。
    ……
    不知道過了多久，溫今身上汗涔涔的，黏著，很不舒服，她沙啞著聲音說：“我想去洗澡……”
    他的手還扣在她腰上，她動不了，拍了拍他手臂，他收更緊了。
    蕭傾聿愛憐似的親了親她額頭，“我抱你進浴室。”
    溫今臉早就紅透了，跟水蜜桃似的，“我自己可以，你鬆下手。”
    饜足過後，他明顯好說話不少，“你走不了，我說的。”
    他利落起身，順便再把她抱起來，麻利進了浴室，開了燈，什麽都見到了。
    溫今連忙別過頭，不敢看他，想拿浴巾，擋一下，還沒碰到，他就說：“就我們倆，不用害羞。”
    大概是感覺到了溫今的態度，他的語調溫柔了很多，拿來毛巾墊在洗手池上，他就讓她坐在毛巾上等會。
    溫今蜷縮著腿，抱著自己，茫然看他放水。
    很快放滿了一缸熱水。
    蕭傾聿抱她下來，一塊進去坐著。
    水花四濺，地上全濕了，熱氣彌漫，鏡子上都是水霧，沒了反光。
    溫今更是麵紅耳赤，更餓了，那點粥根本不填肚子，消化完了，忽然間又想吃東西了，頭也還有點兒疼。
    蕭傾聿問她：“有沒有好點？”
    溫今不知道他問什麽，明顯楞了一下。
    “我說胃。”
    “有點餓了……”
    “知道餓了，還以為你不會餓。”蕭傾聿伸手揉了揉她的耳垂，“等會叫外賣，還是想出去吃？”
    “太晚了……”她還沒緩過勁來，躲他的手，又躲不掉，剛才他還那麽冷漠來著，現在又那麽溫柔，變化有點快，她適應不太了。
    “就當吃宵夜。想吃什麽？”
    “都，都可以。”
    說著，蕭傾聿的手來到她的小腹上貼著，“小小年紀，一身病痛。”
    “……”
    “體力還不好，得多練練。”
    “……”
    她能說什麽，什麽都說不出來。
    泡了會，沒那麽難受了，她要自己出去，腳一滑，差點滑到，還是蕭傾聿在她身邊，眼疾手快，將她撈了回來，似乎無奈歎息一聲：“別亂動，我抱你出去。”
    溫今不是故意的，她有點兒緊張過度了。
    出來後，蕭傾聿拿毛巾先給她擦幹，也不嫌棄，直接用她用過的毛巾處理自己，隨便擦了擦，套上衣服，“我去買吃的給你。”
    “你出去麽？”
    “恩，很快回來，外賣等太久，你先歇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