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陽陽心神震動之下，一上午的課都沒有好好聽講。
    不過他是首席，而且之前的表現一直不錯。
    老師們也沒有對他責備……
    何況，大學的課堂，大多時候也就是那樣，學與不學，都在自己。
    普通的大學是這樣，超凡者大學也都是這樣。
    人生是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任的。
    穆秋秋也不知道林陽陽經曆了什麽。
    她盯著林陽陽看了一上午，也不知道林陽陽到底有什麽心事。
    所以她打算等到晚上，林陽陽睡著了的時候，偷偷問一下阿……三胖。
    話說這個時代的改變真的很大。
    阿喵都已經變成三胖了。
    ……
    此時昆侖已經和骷髏對峙了很久了。
    到最後昆侖終於還是敗下陣來，無奈道：
    “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骷髏冷冷地問道：
    “是不是你做的？”
    昆侖怒道：
    “一上午了，你翻來覆去就是這麽一句話！你倒是說，我做什麽了啊？”
    骷髏：
    “……”
    他冷冷地道：
    “我今天，見到林陽陽了。”
    昆侖：
    “？？？”
    他眨眨眼：
    “你不是天天都能見到林陽陽嗎？這有什麽好驚訝的嗎？”
    骷髏淡淡地道：
    “我是在斯塔雷恩見到林陽陽的。”
    昆侖：
    “……”
    他緩緩轉過身去，揪了揪自己的臉，然後緩緩轉過來，又掐了掐自己的大腿。
    骷髏：
    “……你在幹什麽？”
    昆侖眼珠子瞪得滾圓：
    “我特麽剛剛沒有幻聽吧？你說啥？林陽陽去了斯塔雷恩？！他怎麽能去到斯塔雷恩的？就他現在這點兒本事，還能自己去往斯塔雷恩？”
    骷髏沉默了半晌，問道：
    “如果不是你做的，那會是誰做的？”
    昆侖身子都在發抖，他本應沒有感覺的，但是卻依然覺得自己現在應該是渾身發冷：
    “我能做到，但是我沒有出手。也不可能是你自己做的……那個該死的平台沒有動手……那造成這種情況的原因究竟是什麽？”
    骷髏搖搖頭：
    “我應該是最了解林陽陽的人，無論是上一個輪回還是這一個時代。”
    “但這種事情的發生，超乎了我的預料。”
    “我為他準備好了最強大的軍團，可是還沒有到他去接收的時候。”
    “可現在，不知道是朝著好的方向發展，還是朝著壞的方向發展。”
    昆侖的身形都稍稍變得虛幻了起來。
    骷髏停下了話語，他知道，這是昆侖在運用龐大的算力去探索，去查明一些事情。
    漸漸地，昆侖的身形再度凝實。
    他看向骷髏，麵色更為凝重了：
    “這件事情，難以探查，一切的軌跡渾然天成，沒有任何人為操縱的痕跡留下來。”
    “沒有任何熟悉的訊息留下。”
    “即便是出手，也不會是我們熟悉的人。”
    骷髏沉默了一陣子，搖搖頭：
    “那就這樣吧。”
    他緩緩離去，身形變得有些扭曲和佝僂。
    昆侖緩緩坐倒在地上。
    他漸漸閉上眼睛。
    算計了那麽久，規劃了那麽久，無數人，無數的心血，整整一個時代的犧牲，最終迎來了更大的變數。
    暗中，還有黑手。
    他忽然自嘲地笑了笑。
    無非，又是另一個輪回罷了。
    ……
    中午的時候。
    穆秋秋原本想要問一問林陽陽是什麽情況的。
    結果學校門口的傳達室傳來一個消息。
    說是有人送過來一本書。
    穆秋秋有點兒詫異。
    好好的，誰能來給她送書的？
    結果她到了傳達室，門衛大爺告訴她，送書的人已經走了，據說是叫做穆易。
    穆秋秋當場就驚呆了。
    易叔親自來送東西……
    這是什麽禁書嗎？
    穆秋秋連忙打開裹得嚴嚴實實的包裝，然後看到了書的封皮。
    《陳薇日記》。
    穆秋秋張了張嘴。
    這……
    無論是上個輪回，還是這個時代，她都聽說過這本日記的存在，但是她從來沒有看到過。
    甚至於，整個林陽陽團隊的人，都沒有看到過。
    因為這不過是奇聞異事罷了。
    但陳薇這個名字，在曆史之中是占有一定地位的。
    確實是值得看一看的。
    而且陳薇本來就是自己的偶像……
    然後，她看到了包裹上寫著的一行小字：
    “贈予林陽陽。”
    穆秋秋：
    “……”
    她認出來這是穆清遠的字。
    穆秋秋忍不住皺了皺眉。
    什麽鬼？
    這東西一直珍藏在自己家的寶庫之中，這一點她也是知道的。
    隻不過一直以來，穆家的子弟都是不允許私自進入寶庫的。
    直到當年穆清遠戰死在地窟之後，自己受困於秘境，穆家幾近傾覆，寶庫裏的東西才被穆家人拿出來拍賣。
    等到自己歸來的時候，東西變賣的已經差不多了。
    所以，這本日記，自己雖然早已聽聞大名，可到現在為止，那是真的一眼都沒有看到過。
    結果現在，自己爺爺直接拿出來送人了？
    而且送的還是林陽陽……
    這是巧合嗎？
    絕對不是啊！
    林陽陽和自己爺爺到底之間達成了什麽樣的交易？
    她撇撇嘴。
    都說了贈予林陽陽，那就拿給林陽陽看唄。
    ……
    等到穆秋秋回到宿舍的時候。
    林陽陽已經把兩人份的午飯打回來了。
    穆秋秋拿著《陳薇日記》放到了林陽陽的麵前。
    林陽陽將筷子放下，對著日記眨了眨眼。
    然後他就想起來了當初穆清遠說過的話。
    說是要將這本日記給他看，說裏麵有一些東西，他應該知道。
    “我還以為是一本古書呢！”
    林陽陽嘀咕道。
    他看著有著精致封皮，字跡娟秀的日記，忽然就沒有什麽食欲了。
    穆秋秋聳聳肩：
    “關於陳薇的研究，在當代的學術圈是很流行的。很多人都想知道，最後陳薇選擇那樣的結局，究竟是因為什麽。”
    “但我覺得，通過這本日記，我們可能會是最接近真相的人。”
    林陽陽目光閃爍，他看了眼《陳薇日記》，歎息道：
    “我對於陳薇到底為什麽會選擇這條路，並沒有太多的興趣，最多隻是好奇。但這本日記，應該不僅僅是有關於陳薇的事情。”
    “我有種預感，這本日記，可能揭示了一些驚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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