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軍事調整 軍械匯報
    在順利處理了大宋帝國六賊中的蔡京、朱勔、童貫、王黼四人之後，正是應了那句民謠：打了桶(童貫)，潑了菜(蔡京)，便是人間好世界。在京師及民間引起了巨大的反響，市民紛紛走上街頭慶祝，很多正店更是推出了促銷打折力度空前的優惠套餐，很多小商家則是鞭炮齊鳴，更多的是百姓直發來到內城宣德門前聚集，高呼皇上聖明，而國子監的太學生更群情激動，紛紛罷課，扛著龍旗走向大街，遊行慶祝四賊落網。
    特別是朝廷百官，有些被蔡京、王黼等人壓製太久，由於官職低下，平常也是敢怒不敢言，現在好了。隨著他們退出朝堂中心，便紛紛上書彈劾其罪狀，禦史台則是最近最繁忙的朝廷機構了，每個禦史都忙的連飯都吃不上，到處是彈劾他們四人的奏章材料，也是吸取了之前朱勔事件的教訓，此時為了能在事後扳回之前失去的顏麵，便紛紛加班加點整理總結彈劾材料。
    瞬間我的玉案前便有了堆積如山的彈劾奏章，麵對這個反應，也是直接出乎了我個人的意料，便叫來執政兼尚書右丞宇文粹中、執政兼尚書左丞張邦昌、門下侍郎白時中、中書侍郎李邦彥三省負責人，叫他們拿回去整理匯總之後再行處理。
    而此時我的關注重心則放在了樞密院的軍事改製上，便在宣和六年(公元1124年)七月十九，在福寧殿召見了執政兼樞密院使蔡懋、樞密院副使種師道、折彥質等人。首先我便問詢了關於籌建新軍之事，蔡懋首先回答道：啟稟皇上，根據大宋帝國新軍十萬人、四個廂都指揮使之目標，目前已經初步將士兵及基礎軍官數量籌備完成，其中以京師十五萬禁軍為基礎，按軍隊最高標準選拔，淘汰了近三分之二，選拔了符合新軍實戰要求的近五萬人，加上從陝西路調集了五萬精銳邊軍及大批基層指揮軍官，目前新軍正在城北軍營接受嶽飛、韓世忠、劉光世、張俊四將的分別訓練。
    經過新軍這樣一調換，目前全國各路的駐軍情況分別是：河北方麵主要防備金國的駐軍大概是近二十萬人，陝西路方麵主要防備西夏近二十萬人，京畿地區集合了大約近十五萬禁軍，包括新軍十萬及其他禁軍五萬人，除了廣南西路駐紮一萬多人以防備越南方向外，其他諸路每路大約都駐軍五千禁軍左右。從全國防禦態勢來說，目前朝廷的主要防備對象還是金國和西夏，所以在河北方向和陝西方向部署了重兵，而京師作為朝廷首都，在其周邊也是集合了大軍來防守。其他諸路則是駐紮一定的禁軍跟地方的廂一起防守重要的城池。
    聽完蔡懋的介紹，我便知道目前的情況是全國都處於防守狀態，這也是基於目前國防軍事力量的薄弱的現實之策。對此我也表示認可，便跟眾人說道：大宋帝國新軍作為一支舉全國之力而重點打造的新軍，其主要任務不僅是防守，更是其進攻能力，特別是其野戰能力要凸顯出來。在新軍訓練時要加強其野外戰鬥力的提升。
    因為從此時的態勢來看，金國人的優勢在於其騎兵，特別是騎兵兵團大規模的二翼包抄戰術，要是不提升我軍的野戰生存能力，那我方步兵方陣簡直會被他們的騎兵軍團單方麵獵殺。因為從地勢上看，金軍入侵大宋帝國無非就是二條線，一是從燕山之地南下，由於燕山剛收複不久，又被搶去了大量的人口，民生方麵的很多物資都需要周邊路的支援，而依靠這樣一座空城去防備金兵簡直是以卵擊石。而過了燕京，則是一馬平川可以直接抵達黃河北岸，而過了黃河就是處於四戰之地的京師重地。
    對於我主張的加強新軍的戰場生產能力，眾人都表示讚成。而此時種師道說道：啟稟皇上，要提升新軍的戰場生存率，除了完善新軍軍械的遠、中、近程火力打擊能力以外，最重要的還是單兵的盔甲防護能力，而要解決這個問題，第一便是需要大量的軍費預算，第二便是需要時間的沉澱，因為先是構成盔甲的甲片問題，由於之前的甲片編綴方式為細鱗甲式，這種編製方式的優點在於其可以盡可能減少甲片之間的空隙，對劈砍和刺擊有較好的防護作用。但是我朝士兵的主要敵人是北方遊牧民族，而弓箭是士兵要麵對的主要威脅，因此細鱗甲這種沉重，且緩衝能力不強的鎧甲並不能很好地滿足他們的需求。在這種情況下，我朝目前采用了最新工藝的十字形編甲方式。以這種方式編製而成的甲胄，雖然其包裹性不比細鱗甲，但是其緩衝能力大大增強，這有效降低了箭矢的殺傷力，讓我朝士兵在戰場上的生存率大大提升。其主要材質是精鐵材質，帶有鎖甲，動物皮或則革編綴鐵片構成。
    解決了盔甲的基本構件甲片問題，那就是整體盔甲了，目前士兵的整體盔甲主要分為，其一保護頭部、頸部的兜鏊頓項；其二保護肩部的胳膊，包裹到肘部提高了其防護效果；其三保護身體主體的身甲；其四保護小臂部分的護臂，護臂主要是漆皮皮甲，其上有一根縱向的皮帶來保證其外形，兩端則有橫向皮帶用於固定；其五保護腿部的雲頭靴或者長坳靴。
    不得不說種師道的話很有道理，由於大宋帝國沒有天然的養馬場，加上好的馬種的缺失，騎兵一直是大宋帝國的弱項，而目前軍隊的騎兵最多是保護後勤糧食運輸線的安全以及在敵人潰敗時追擊的作用，當然還有就是作為通信、傳遞情報等之用。既然騎兵受到馬匹的製約，難以一下子解決，那隻能是在軍械及裝備上發揮我們的優勢。而這些則是需要大量的軍費做支持。種師道之所以提出來，也是考慮到目前朝廷的財政困難，希望我能酌情處理、量力而行。
    鑒於種師道的專業性及身為正使蔡懋的片麵性，我此時也萌生了要適當的調整其職務範圍的想法，想到這裏便說道：種愛卿所言的費用問題，朕之前已經明確表態，新軍所需費用朝廷無上限，也就是新軍需要多少，朝廷想辦法撥付多少，爾等想辦法用最先進的工藝，來打造最精良的盔甲裝備即可。需要多少預算隻管上報，朕想辦法籌措之。另外鑒於軍事方麵特殊性，以後樞密院軍事方麵由副使種師道、折彥質負責，而行政方麵則由正使蔡懋負責。
    三人也隨即便明白了我的意思，對於童貫的致仕，目前樞密院已經形成了二位專業的將領任副使，而文官蔡懋雖然是正的，但是也架不住二位武官，所以此時調整下各自的具體負責職務，也是在情理之中，這樣就有效杜絕了外行的文官去指揮內行武將作戰。同時也是加強了皇權直接對軍隊的掌控，畢竟種師道和折彥質都是我親手提拔的。這點蔡懋也是非常的知趣，就這樣將樞密院的軍事決策權進行有效的調整，以便利於接下來戰事指揮。
    接下來折彥質匯報關於軍器監軍械研發的進展情況，首先是神舟炮的研製非常順利，這也就是簡單的杠杆原理，而根據目前研發成功的實物成品來看，神舟炮采用了鐵材質的外部架構，並裝備了扶手，下麵還裝備了輪子，這樣就非常的有利於行軍，增加了神舟炮的戰場機動性。這就給無論是防守城池還是野戰都帶來了巨大的方便，加上其利用了一端掛重物的原理，作戰時隻需要攜帶裝載重物的器物，到時可用戰場石頭等重物裝填，然後就可以開始作戰，之前的大炮動不動需要幾百人同時來拉拽，明顯的不符合野戰戰場的需要，隻能是用於城池的防守作戰，而針對騎兵的特點，神舟炮采用了震天雷發射，其重量最大可以達到一百斤左右，震天雷內部裝滿火藥，外殼包裹生鐵，點燃引線投出去後，生鐵外殼會炸成碎片，從四麵八方貫穿敵人的鎧甲，另外也可以發射用於燃燒的火雷，用於迷惑敵人視野的煙雷，或則有著極大殺傷力的毒氣雷，所謂的毒氣雷，就是震天雷內部除了火藥外，還有巴豆，狼毒，石灰，瀝青，砒酸等物，爆炸時產生毒煙，中者口鼻流血，不亞於沙臨氏毒氣阿。
    有了此等遠程火器的輔助打擊，不管敵人的騎兵是在開始準備整隊、漫步快走、快步慢跑、跑步加速跑等階段都可以利用火器進行遠程打擊。這樣就在敵人騎兵到達之前我軍陣前有效的消耗了其銳氣，再結合三弓鬥子弩射鬥子箭）、神臂弩等軍械，對敵人騎兵有效的火力覆蓋。至於我寄予厚望的神舟槍，由於其金屬槍管的加工難度，目前還沒有取得大的突破和進展。不過正在加緊研發中。隨後便是談論了後期補給、行軍號令、政治動員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