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生命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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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柯學世界往往最像是犯人的卻不是犯人,可是這一樁案件實在是太顯而易見了。
盡管三次元和二次元之間除了一些特征明顯的人很難認出來,但是,整體來看,記憶中犯人是個相貌平平的家夥,福山和淺井都是有些小帥的家夥,隻有田中相貌普通。
另外,在圖書館撞見田中的時候,對方有一個一緊張就下意識握緊褲子口袋的小動作,還被他提醒了一下,如果因此而注意到了這個細節而改掉了這個小毛病,那的確可能讓萩原研二看不出來。
不過,到底也不能沒有證據就瞎猜,做了簡單的推論之後,鳴上悠直接走向了田中,無意中輕輕碰了下對方的褲子口袋。
之前對方看書寫字的時候都是右手,應該是最常見的右撇子,如果拿了東XZ起來,應該會藏在更順手的右邊褲袋吧!
【藏了某東西的魔術褲袋:這是一條經過私人改良的可以表演魔術的魔術褲,按大小可以裝下子彈大小的零碎物件】
這不就很明顯了嗎?
“鳴、鳴上同學?”
“比犯錯誤更可怕的是沒有勇氣承認自己的錯誤。”鳴上悠平靜地看向了田中,輕輕開口,“現在正教官命垂一線等著子彈救命。”
“……”
鳴上悠的語氣並沒有指名道姓什麽,也沒有勸說什麽,隻是平鋪指數的說了這麽兩句話,卻字字敲打在了田中的心裏。
本來就想要認錯自首,但是因為一向膽小內向而不敢開口的田中,在鳴上悠那仿佛看穿了一切的目光下,哭喪著臉從褲袋中拿出了子彈。
“對、對不起!我原本想要留下第一節課的紀念,當做勇氣附身符。”
“你更應該道歉的不是我。”
鳴上悠接過子彈,看了一眼拿著槍的鬆田陣平和一旁站著的降穀零,決定還是把子彈丟給手中空著沒拿東西的降穀。
“降穀,接著!”
降穀零愣了下,差點沒法應過來,好在身體條件反射的接住了拋過來的東西,遞給了鬆田,讓鬆田把子彈填充了進去。
這一次的時間非常充裕,當他們找到子彈並安裝好的時候,連兩分鍾都沒過,少了原著中幾分緊張感,多了些從容不迫的意味。
鬆田陣平裝好了子彈,把槍給了下一個人。
盡管他覺得自己射擊應該不錯,可剛剛的成績的確不怎麽樣,他可不至於這種時候逞強。
“好了,給你!可要打準一些,偏了的話可饒不了你!Yu!”
話說,鬆田怎麽離他越來越近了?
等等,Yu不是他名字的羅馬音嗎?!
看著鬆田陣平特意小跑過來送的槍,鳴上悠一瞬間茫然了,他看向了鬆田,又看向了一旁的降穀零,這不應該是降穀零的任務嗎?
“雖然有些不甘心,但是你的射擊成績目前的確是比我好。”
降穀零沒有達到那位天才警察前輩的記錄,但鳴上悠卻達到了,他會更加努力追上不會認輸,但此時自然是要把機會給更有把握的人。
“就交給你了,YU。”
“……我明白了。”
心情複雜的鳴上悠接過了那把手槍。
其實,在對方交給他的刹那,他甚至是有著想要退縮的心思的——這一槍將要決定鬼塚教官的生死啊!
哪怕他有著技能傍身,哪怕他剛剛手感非常不錯,自認為是射擊上的天才,但是……萬一射偏了呢?這裏可沒有第二發子彈可以重來!
這是一份沉重的責任。
交給降穀零的話,按照劇情對方肯定是會成功的,而且他自己也不用背負那麽強大的壓力了。
可是,以“劇情”的名義把這份重擔,這份責任推給他人,那樣做真的正確嗎?
在這一瞬間,鳴上悠忽然意識到,這個給他感覺有些虛幻的二次元世界,是如此的真實。
鳴上悠看到了所有人眼中的信任,包括降穀零本人,也認為他更適合開這一槍——因為就事實而言,剛剛的成績證明了他才是最適合承擔這份責任的。
降穀零難道就不會失誤嗎?
不,他當然也會失誤!不然剛剛的射擊課就會又多一個打平了警校記錄的射擊天才了。
所以,他又有什麽理由去推拒這份責任呢?
至少從目前數據上看,他的成功概率才更高,而他……也做不到因為自己內心的怯意而把這份可能失敗的恐懼推給其他人。
手中的槍變得沉重了起來,鳴上悠清楚地知道,這是生命托付於他手的重量。
他以為自己說不定會緊張得手抖,但實際上,他的手卻異常地平穩。
抬手,瞄準,射擊。
子彈準確無誤地打斷了安全繩,成功解救下來了教官和那位修理工。
鳴上悠放下槍,忽然感覺自己的心態有什麽不太一樣了。
他很難描述那種感覺,但是剛,他清晰地意識到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可能影響到另一個生命,保護另一個生命的時候,那種奇異的感覺……
一直以來,隻是把當警察當做是遊戲主線和任務目標的鳴上悠,忽然覺得這職業……
還挺不錯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