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拆彈組的背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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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起這個,我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先走了!”
    “???”
    直到幾人離遠,確定現在的距離絕對互相聽不見之後,淺井忍不住開口發問。
    此時見狀不對,正想要說什麽,卻被福山一把拉住。
    “你怎麽沒留下來?我還以為……”
    “悠哥那麽厲害,區區幾個大猩猩可奈何不了他,悠哥一個人也能解決。”
    島袋君惠對著鳴上悠露出了歉意的表情,她沒想到這群人耳朵這麽靈,她聲音都壓的這麽低了,還會被聽見。
    這個梗鳴上悠覺得可以笑十年——不,可以笑一輩子!承包他一輩子的笑點!
    他之所以低下頭捂住自己的半張臉,純粹是愛麵子,不想讓人看到他整張臉都笑到扭曲的樣子罷了。
    過了好一會兒,鳴上悠覺得自己的笑意過去了,這才平複下心情開口。
    “他其實……”
    說到一半的鳴上悠忽然頓時,驟然意識到了一個麻煩的問題。
    琴酒當然不是他的幼馴染,可如果他們沒有這層關係,怎麽解釋他為了給對方“儒艮之箭”而偷偷去找島袋君惠的事情?
    鳴上悠並不想讓太多人卷入到黑衣組織的事情中,這的確太難解釋了。
    知道琴酒這個人危險是一回事,知道琴酒隸屬於“黑衣組織”又是另外回事了。
    有的時候,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並不隻是一句玩笑話。
    同樣,出於保密,他是不可能現在把幼馴染的事情告訴他們的,多一個人知道,幼馴染就多一份暴露的危險,現在明顯不是恰當的時機。
    隻要他不說明自己幼馴染真正的身份,再怎麽解釋們也是會懷疑不信的。
    而且,這其中還涉及到了另外一點。
    之前他故意報了琴酒的號碼牌,而沒有報宮野誌保的號碼,就是為了萬一事情被發現,不讓宮野誌保受到懷疑。
    其實那時候他就已經隱隱作好了準備——如果這件事情暴露的話,肯定會被人懷疑他和琴酒的關係。
    那麽,如果不是朋友,他們又能是什麽關係呢?
    鳴上悠這時候恍然發覺,其實默認下眾人的這個誤會是最優解。
    不過,直接把話說的太清楚,等未來真相曝光的時候,恐怕他會被群毆,所以斟酌了片刻之後,鳴上悠選擇了另一種模糊的說辭。
    “這件事情說起來非常複雜,但我可以肯定和你們所想的絕對相差甚遠。”
    說著,鳴上悠深深看了一眼降穀零和諸伏景光,若有所指。
    “不過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們的是,他成熟謹慎,心狠手辣,生性多疑,冷酷無情,他為敵就要做好萬全的準備,不然就會被他抓住破綻一擊致命。”
    鳴上悠把這些情報說出來,就是為了避免自己的這幾個好友傻乎乎的真把對方當成自己的幼馴染。
    如果他們未來對上琴酒抱著這樣微妙的認知的話,和可能會害了自己的性命。
    “等、等等!這聽上去非常不妙啊!”萩原研二大驚失色,麵色遲疑道,“那個,悠醬,你別告訴我,你當警察就是想把你家幼馴染給逮捕歸案?”
    “不,我當警察是為了升職加薪。”
    鳴上悠麵無表情地說出了大實話,他隱瞞了最終目的,但說出來的卻是他當警察的最重要的原因。
    “好了,這件事情就不要深究了,他現在的記憶中根本就沒有我,而我也沒有和他相處的記憶。”
    這又是一句大實話,鳴上悠在內心裏默默給自己點讚。
    他的腦海裏已經把現在的對話一個字一個字認認真真的記錄了下來,等到了未來真相大白的時候,他也可以理直氣壯的告訴友人們,他其實一個字都沒說謊!
    雖然吧,那時候說這句話的確有些誤導的意思就是了。
    很顯然,在場的所有人都順著鳴上悠的話想歪了……
    考慮到鳴上悠之前失憶過,現在似乎也隻是想起了一些片段,那麽那個銀發男人也遭遇了類似的事情,並非不可能。
    “難道說實情是幼馴染幼年遭遇巨變分開,失憶後,一個成為了警察,另一個不幸墜入黑暗……”
    萩原研二顯然電視劇看得最多,一下子就腦補出了不少劇情,更加重要的是,除了一些細微的細節出入,大多數竟然還是對的。
    如果不是知道柯南片場沒有魔法,他很想建議萩原去跟小泉紅子學下占卜。
    見到鳴上悠那微妙的神色,萩原研二覺得自己大部分都說對了。
    眾人默契地沒有繼續追問下去,繼續說下去就有挖人傷疤的感覺了,他們決定各自關注一下這件事情,也許未來能幫得上忙。
    “我和他的事情太過複雜,請不要肆意調查,增加我的解決難度。”
    鳴上悠顯然也看出了他們的打算,為了避免幾人不小心調查他“幼馴染”的時候查到什麽奇奇怪怪的組織,他不得不補充了一句。
    “Gin是很敏銳的家夥,任何風吹草動都有可能打草驚蛇。”
    “這完全是把對方當罪犯對待了。”降穀零的神色嚴肅了起來,“這麽說的話,你已經確定他做了什麽了吧!”
    要不然,鳴上悠的態度不應該是這樣的。
    對於降穀零的話,鳴上悠隻能避而不答,因為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說這件事情了,唯有選擇岔開話題。
    “降穀,我相信你和諸伏遲早會知道的。”
    “……”
    諸伏景光皺了皺眉,這話聽起來像是未來鳴上悠會坦白,但是單獨點了他和Zero的名字,總覺得好像裏邊暗含著什麽別的意味?
    “哼,不管事情如何,如果他再次犯案的話,我們可不會手下留情的。”
    鬆田陣平冷哼了一聲,看似不滿,實際上也算是幫鳴上悠解圍了。
    過去的事情無法追溯,他們也不了解,但至少以後該怎麽做還是很清晰的。
    萩原研二也不想氣氛僵硬,笑著插科打諢起來。
    “這麽說來,小陣平是打算大義滅親了嘍?”
    “哈?我算是哪門子的滅親?”
    “畢竟是陣平Jinpei)和琴酒GIN)的發音前一半很像嘛!不是很有一家門的感覺嗎?當時我教你陣醬Jin)的時候,那位琴酒的眼神可是很犀利的呢!”
    原本萩原還不太明白對方的眼神為什麽會那麽奇怪,以為可能是自己的錯覺,不過後來聽到那個小姑娘叫對方“GIN”的時候,他就反應過來了。
    還真是巧呢!
    被萩原研二這麽一打趣,其他幾人都發現了這個有趣的巧合,不由紛紛露出了笑容,氣氛一時間似乎緩和了不少。
    除了……鳴上悠。
    本來因為鬆田和萩原活躍氣氛的話語而略有放鬆的鳴上悠,此刻的表情已經僵住了。
    萩原研二你這家夥,到底在他不在的時候幹了什麽啊!!!!!
    鳴上悠不可置信地看向了萩原研二。
    此時,萩原還在洋洋得意的說自己運氣真好,隨口一叫就叫出了雙“JIN”雲雲,讓鳴上悠覺得自己也許需要常備保心丸了。
    不,也許也不需要了。
    鳴上悠閉上眼,大概是最近受的刺激太多了,他也在不斷的進化。
    除了在聽到這個消息的第一時間心跳爆炸以外,在呼吸了幾瞬之後,他竟然詭異地平靜了下來,就仿佛進入了什麽賢者時間。
    大概是習慣了吧!心髒也麻木了。
    他深深歎了口氣。
    他一直對降穀零和諸伏景光嚴防死守,怕他們去作死,結果萬萬沒想到,是拆彈組給了他這麽一個大驚喜。
    原本他以為,隻要事先搞定那兩個炸彈犯就能抱住這兩個同期的小命,但現在看來,說不定這兩人現在就要把自己給作死了啊!
    以琴酒的性格,是絕對不可能認為萩原研二叫出“陣醬”的事情是巧合,他一定會認為是自己“黑澤陣”的真名暴露了。
    對於知道黑衣組織相關情報的人,他們一向是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的。
    既然他們過了這麽幾天風平浪靜的日子,很可能是因為琴酒他們還沒有查清楚消息泄露了多少,或者說他們不確定萩原的具體背景和人脈牽扯。
    這可能和他們身處人魚島,和外界聯絡比較困難有關。
    一旦出了這座偏僻的小島,那可就說不準了。
    不,也許不需要出島,隻需要等到這裏的信號某一時間的穩定,他們查到萩原是個普普通通的警校生的時候,萩原的死期就到了。
    也許不止是萩原本人,就連和萩原關係親密的家人、好友,包括他自己,也會是那個組織的清除目標。
    事到如今,慌也是沒用的。
    現在呼叫救援肯定也來不及,唯一的辦法隻有指望自己的係統了。
    鳴上悠的目光落到了係統麵板上。
    除去那些不用多說的低級任務,這次,他一共完成了兩個高級任務。
    正所謂天無絕人之路,他不信自己破不了這個局!
    在其他人看來,這應該是PTSD發作,或者是觸碰到了對方的痛楚,隻有鳴上悠自己知道,他其實……隻是單純在憋笑而已。
    琴酒是他的幼馴染?!
    別開玩笑了啊!
    剛剛,田中的存在感是不是太低了些?人怎麽一下子就不見了?
    其實並沒有走遠的田中,眼中閃爍著好奇。
    就像是追星族總是想要挖掘出偶像的一切秘密一樣,現在的他,對於悠哥的那個好友GIN非常感興趣!
    此時,被警校組們圍在中間的鳴上悠捂住了自己的下半張臉,身體顫抖。
    淺井和福山麵麵相覷,等他們再看去時,田中已經不見了人影。
    田中說這個話的時候非常自信,他可是默默學習觀摩了鳴上悠很久的,在他看來,他家悠哥全能到了極為可怕的地步。
    別因為你們的幼馴染都是男性,就把人家萌萌噠的晶子變成男生啊!
    這群家夥莫非是想笑死他,然後繼承他的係統嗎?
    淺井左看看,右看看,最終明智地做出了選擇。
    “我先去和家裏聯係看看出版的事情,先走一步了!”
    “好了君惠,我們先離開吧!他們之間應該有什麽別的話要說。”
    是個人都能發現鬼塚班“刺頭組”之間那詭異的氣氛了。
    “那我也先走了。”
    田中若有所思地看了眾人一眼,同樣跟著離開,讓本來還準備勸他不要卷入這場“風暴”的淺井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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