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漠北慕容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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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持人站上台來,宣布了本次大賽的十名獲獎者名單,
    文賽;謝妤彤,洛雪依並列第一,
    第二則是王謙,
    第三:李長安,
    第四:劉婉兒,
    第五:秦明蘭
    武賽第一:慕容寒,
    第二:溫九州,
    第三:杜浪,
    第四:歐陽千淩,
    第五:楊連城。
    “現在請各位上台領取各自的獎品。”
    主持人剛宣布完本次大賽的結果,便有人把大賽的獎品抬上台來。
    因為此次大賽的文賽是兩個第一,所以常宮家又增加了獎品數量,分別授予文武賽的前五名。
    各位得獎的青年男女聽到主持人的聲音都朝台上走去。
    可有兩人卻仍然立於原地,絲毫沒有想要上台領獎的意思。
    這般舉動,自是引來了在場人的議論和猜測。
    “難道他們倆不想要獎品嗎?”
    “他們可是兩個冠軍唉,那般豐厚的獎品就算是各大世家家主都不可能無視,他們這是唱的哪一出?”
    台下的人所說的,正是慕容寒和洛雪伊,兩個分別是文武賽的魁首。
    常宮邊南也有些不解,站起身來,朝著兩人問道;“兩位,你們這是?”
    聽到問話,那慕容寒先一步跳將出來,微施一禮道;“大將軍,小弟在漠北時,常聽聞你楚王府有一位少公子,文武雙全,卓爾不凡,如何比賽卻不相見他應該沒有超過比賽年齡吧。小弟今日前來,正想領略一番少公子的風采,我想將軍應該不會拒絕才是?”
    此話一出,台下眾人盡數恍然,原來是要找楚王府的少公子,看來此次比賽卻也暗藏風波。
    不過說來眾人也甚是奇怪,這楚王府作為主人,此次竟隻派出兩個小輩參與比賽。
    而且還是旁支,兩人第二關都沒過就被淘汰了,如此一來,難免會讓人覺得楚王府後繼無人,這不是自損顏麵嗎?
    常宮邊南的心裏也有了些計較,不過此種場合也不好多說些什麽,隻得答道;“愚弟年齡倒是還小,隻是才疏學淺,怕輸了招天下才俊恥笑,所以今日便隻在一旁觀戰,並未參加比賽。既然慕容兄弟已得魁首,又何必非要與愚弟比試呢?”
    本是好言相告,豈料這慕容寒聞言,冷聲笑道;“要我不比也不是不可以,隻要大將軍保證,楚王府的人以後見本少爺便退避三舍,繞道而行,我就作罷也可。”
    慕容寒的話,引起台下眾人的一陣騷動,他這便是明顯要當眾打楚王府的臉麵。
    見狀,那席中慕容極急忙起身嗬斥道;“寒兒,不得無禮,不要仗著自己有些本事便在此賣弄,楚王府內藏龍臥虎,豈是容你這無知小兒放肆之地,還不趕快與大將軍賠禮。”
    這話聽起來雖是在嗬斥慕容寒,但從慕容極那得意忘形的表情中,眾人不難看出,他這是在譏笑楚王府內無人。
    台上的常宮邊南雖有些生氣,但也不好發作,此時這諾大的楚王府內,他常宮家確實沒人可用。
    本來是有幾個優秀小輩的,但皆都外出未歸,在家的卻是學藝不精,也著實是無人可以出戰。
    為此,他也在考慮,讓不讓常宮遙出來應戰,他也不知道常宮遙能不能戰勝慕容寒。
    現在這種局麵確實讓楚王府有種騎虎難下的感覺。
    於是常宮邊南便用手指了指常宮遙所在的閣樓,說道;“我那弟弟向來不喜與人爭鬥,此刻他便在那閣樓之中,你可問他是否願意與你比試。若他不願,我常宮家亦無人會責怪他半句。”
    常宮邊南這般說,便是要告訴常宮遙,願不願意比試取決於常宮遙自己,若是他不願,有楚王府做後盾,別人也逼他不得。
    眾人隨指望去,果然見那閣樓窗口處正有兩位儀表堂堂,氣質不凡的少年正在對飲。
    其中一人端起酒杯朝下麵舉了舉,算是給眾人打了聲招呼。
    樓下慕容寒看了一眼閣樓上笑而不語的常宮遙,轉身對著常宮邊南說道;“既然如此,獎品我就暫時先不領了,既然今日少公子也在,定然要一較高低,請將少公子叫下來切磋一番如何?”
    聞言,常宮邊南說道;“這個我已說過,我做不了主,你可親自問他。”
    他此刻確實也顯得有些為難,常宮遙沒有發話,他也不好開口讓他下來與慕容寒比試。
    他很清楚這位弟弟的性格,隻要是他不想做的事情,無論任何人也強求不得。
    這次大賽既然他沒有主動參與,那便可能是他真的不想與人動手,為此,就連常宮龍城也沒有說什麽。
    再者,這慕容寒遠在漠北,怎麽可能聽說過常宮遙什麽大名,這明顯是對常宮家的挑釁。
    見常宮邊南有些顯得為難,慕容寒嘴角升起一抹譏笑,再次開口道;“為表在下誠意,比試無論輸贏,我此次大賽的獎品都歸遙公子所有,如何?”
    他此番話,無疑會讓人覺得常宮家輸不起。
    而慕容寒心頭也有自己的小九九,想讓他自己去找常宮遙,那是萬萬不能的,他就是非要逼常宮遙自己出來應戰。
    讓他自己去詢問,若是那常宮遙是個慫包,那他今天的計劃豈不是要泡湯,
    因為他不僅是想要當眾令楚王府蒙羞,更是想要擊殺常宮遙,因為這,才是他此行的真正目的。
    雖然慕容寒如此咄咄逼人,但常宮邊南依舊忍住沒有發作,因為他心裏確實也有些沒底。
    自己這個弟弟向來有些神秘,也摸不清他的武功到底能不能勝得過慕容寒。如果到時出現危險,自己又不能出手,那該如何是好?
    一時間頗顯為難,隻好把目光投向座上的常宮龍城。
    見此情況,常宮龍城也眉頭微蹙,規矩是他們常宮家定的,常宮邊南自然是不可能代替常宮遙上台,但若是常宮遙出手,憑那慕容寒的凶狠,隻怕是生死難料。
    見父親也甚是難辦,常宮邊南隻得硬著頭皮說道;“我想慕容公子誤會了,我說過,公子的要求得看阿遙的想法,若是他實在不願與公子過招,我也不好強求於他。”
    見常宮邊南如此軟硬不吃,慕容寒實在也是無法,冷哼一聲,隻轉身朝著常宮遙的方向看了過去,大聲叫道;“不知少公子可否賞臉,下來切磋一番,你放心,看在楚王的麵子上,我下手自會輕些。”
    他現在,隻希望這常宮遙不是個慫包,能夠下來應戰。
    所以把話去激常宮遙,口吻更是使用了十二分的不屑與挑釁。
    這邊閣樓之上,馬雲爵端著酒杯笑道;“這慕容寒倒是好手段,這下常宮兄恐怕是不出手都不行了。不過,若是常宮兄真是不便,小弟倒是願意效勞,替常宮兄去探一探這個慕容公子的深淺。”
    雖然那慕容寒叫囂得厲害,但本來常宮遙就不想去與他計較,這種人他見得多了,
    以他看來,不過是跳梁小醜罷了,真正的人物還在背後,所以他現在還不想出手,
    而且一旦出去,在場不乏見多識廣之人,說不定會暴露自己的另一個隱秘的身份。
    現在一聽馬雲爵此話,豈不是正中其下懷,頓時哈哈一笑,舉了舉酒杯,
    “雲爵兄既如此美意,小弟自然是感激不盡,在此就先行謝過了。”
    說完,也不給馬雲爵說話的機會,便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
    本來馬雲爵認為經過慕容寒的挑釁,再加上自己這麽一激,常宮遙必然會馬上忍不住對慕容寒出手,
    畢竟像他們這等有身份地位的世家子弟,本身就受不得別人的辱沒輕視。
    自己當初之所以會答應和秦明玉來此,雖說是另有他事,但也想來見識見識這個常宮家的二公子,是否如自家師父所言?是個了不得的人物。
    畢竟是那個地方出來的人,能與之結交,便隻有好處。
    但令他沒想到的是,這常宮遙果真是個怪人,名聲予他棄如敝履,
    而且不僅不在乎自己的名聲,就連楚王府家的名聲他也不在乎。
    這下倒好,偷雞不成蝕把米,自己的本事和那慕容寒半斤八兩,即便是強也強不不到哪兒去,想要戰勝他肯定得費不少力氣。
    可是,話都說出口了,也不好反悔,否則豈不讓常宮遙小瞧了自己。
    就當是去教訓一下慕容寒,誰讓自己也突然看他不爽呢。
    樓上是什麽情況,慕容寒自然不知,見半天沒有人回應,以為常宮遙是果真是個慫包,不敢應戰,於是態度變得更加桀驁,言語也更加放肆。
    “少公子若是不敢下來賜教的話,早早說上一聲,也免得我等在此苦等。隻是日後江湖上誰敢在我的麵前提少公子之名,我便割了他的舌頭,剜了他的眼珠,省得讓他們有眼無珠,壞了你楚王府的名聲。”
    慕容寒話音未落,隻見一個風度翩翩的年輕人跳下樓來,徑直朝他走去。
    不用問,正是滿腹鬱悶的馬雲爵。
    馬雲爵在距離慕容寒二米開外停下腳步,說道;“慕容公子,少公子說了,若你想和他過招,得先勝得過在下,否則,不配。”
    見來人,慕容寒也向前一步,眉頭一皺,他本以為此人便是常宮遙,心裏還暗自高興,沒曾想隻是一個小嘍囉。
    於是冷聲說道;“你是何人?我是找少公子比試,幹你何事?若隻是些阿貓阿狗,還是別來湊熱鬧的好,免得丟了性命。”
    聽到慕容寒如此無禮的話,馬雲爵也沒有生氣,笑了笑,便徑直朝著演武台走去。
    看到馬雲爵竟然如此無視自己,慕容寒惱怒不已,冷哼一聲,也一躍跳上了演武台。
    “這是何人,哪家子弟?”
    “不認識,廟堂上,江湖中都未曾見識過這號人物。”
    “不管是誰?這慕容寒如此狠辣,這位怕是要吃大虧了。”
    “那可不見得,能在這楚王府內的人,應該也不是什麽簡單角色,說不定,他還真的能打敗慕容寒。”
    除了那些台上的某些大人物,確實很少有人認識馬雲爵,於是台下眾人紛紛猜測起馬雲爵的身份來。
    還有人更是認為此人是楚王府特意找來幫忙應戰的。
    台下嘴皮碰,台上風雲動,兩人不管其他,已動起手來了。
    剛剛交手幾合,慕容寒心中暗暗心驚,這果然是個帶刺的。
    “看來,你還真有些個本事,不過既然你非要找死,那本少爺便成全你,待本少爺將你踩死,我倒要看看少公子還好不好意思當縮頭烏龜。”
    慕容寒雖然嘴上言詞犀利,但下起手來卻絲毫不讓,手中銀鞭以極快的速度向馬雲爵刺去。
    憑借著自己多次廝殺的經驗,剛交手慕容寒便知道,這是一個極其危險的人物,比以往他遇上的對手都更加難纏,所以他毫不猶疑的拿出自己兵器“嗜血凶鞭”。
    “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就憑你?”
    馬雲爵譏諷了一聲,也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迎了上去。
    馬雲爵使用的劍法極為奇特,如蛇如電,劍影縱橫,虛實難辨。
    這門劍法乃是南疆逍遙神宗宗主任逍遙的獨創劍法,名曰:《逍遙十三劍》,也不知這馬雲爵是如何習得。
    此劍法一出,台上台下一片皆是吃驚不已。
    最為熟悉這套劍法的,在場除了常宮遙外,也唯有三人,姑蘇林夫人,北嵐宗主歐陽靖和常宮邊南,
    姑蘇林夫人與任逍遙同出一門,自然相熟。而常宮邊南和那逍遙宗主有緣,算得上是半個師徒,他也學得前八式劍法,因而知曉。
    而歐陽靖則是十年前曾與之交手,最後被人一劍敗北,所以肯定是記憶猶新。
    隨著時間的推移,兩人的比試逐漸到了白熱化的地步。
    感受到自己現在體內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慕容寒也不得不承認他確實不是馬雲爵的對手。
    結局正如慕容寒先前所想的那樣,有個人被別人踩在腳下,像個死狗一樣動彈不得,
    隻是他萬萬沒料到的是,那個人會是自己,此刻若不是無法動彈,他都恨不得一劍抹了脖子。
    見到勝負已分,常宮邊南趕緊吩咐人抬慕容寒下去療傷,
    躺在擔架上的慕容寒看著眼前滿麵春風的馬雲爵,一陣巨大的恥辱感湧上心頭,眼神裏散發出濃烈的殺意,恨不得將其千刀萬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