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複眼男子的靈魂被吞噬後，火焰文字顯示的是巫徒四級。
    衛恒知道鐵赤鷹是F2級變異獸，實力相當於人類基因武者中的2級原能戰士。
    識海中的祭壇不是自己的幻想。
    三層圓形高台的祭壇頂端，兩根通體火紅色的高大石柱矗立。
    而且祭壇真的能將生靈魂魄轉化為能量！
    “巫徒四級？”
    識海內。
    但獻出祭品，得到反饋……尤其祭品還是生靈魂魄。
    怎麽看都不像是正統路數，透著幾分邪異啊。
    “管他呢。”
    “是不是正統路數，也要看誰來用。”
    “槍支兵器，除了殺人，也能救人。就看使用者如何選擇了。”
    “隻要我不濫殺無辜，對得起自己本心，就算殺戮百萬千萬又何妨！”
    至少像複眼男子那樣的非人怪物，還有地球上時刻威脅著人類生存命運的變異獸，衛恒殺起來是沒有任何心理負擔的。
    “上次祭壇賜予的十絲靈能，讓我異能覺醒，身體素質從普通武徒蛻變達到1級原能戰士。”
    “這次是五十絲靈能，比上次多了足足五倍，不知道能增強我多少實力……”
    衛恒心意一動，試著引導飄蕩在祭壇上空的五十絲血色霧氣。
    頓時就見那五十絲血色霧氣分成兩股。
    一股略微少些，大約隻有二十絲的血色霧氣，與識海中的精神念能匯合相融。
    另一股略多些的，約有三十絲的血色霧氣，從眉心識海湧出，眨眼間便流轉全身四肢百骸。
    “好舒服。”
    不同於第一次的劇痛。
    這一次血色霧氣流轉周身，更像是之前初次引納暗能量入體時的感覺。
    而且相比暗能量的清涼，血色霧氣仿佛帶有熱量。
    不是熾熱，而是溫和的，暖融融的，就像是寒冷冬季，喝下一杯溫熱香茗一般。
    全身的筋骨血肉此時都是暖暖的，骨髓深處更是癢癢的，那種極度舒暢之感，讓衛恒陶醉。
    ……
    站在一旁不停打著電話的蕭湛，突然見到衛恒身體微微一顫，臉上也露出一種陶醉享受的表情。
    “衛恒兄弟，不會殺人之後，落下什麽心理疾病吧？”蕭湛眉頭皺起。
    心理疾病可不是開玩笑的。
    尤其是大災變後，人類與變異獸之間的大型戰爭雖然結束了，小規模的廝殺戰鬥卻一直未停。
    在軍人和基因武者中，患上戰場綜合症、創傷後應激障礙的人群不在少數。
    為此，精神心理科都成了當下學醫的最熱門科室。
    “不行，要是不重視，萬一讓衛恒兄弟成了殺戮狂、變態……”
    想到這，蕭湛不敢怠慢。
    “喂，何醫生嗎？對，是我。我要買你一期的心理治療，不，還是三期吧……”
    衛恒瞥了一眼蕭湛。
    遇次刺殺就要看心理醫生？
    這心也太小了吧。
    此時複眼男子和那三名死去乘客的屍體，已被隨後趕來的列車乘警收走。
    車廂內的血跡和被戰鬥破壞的座椅碎片也已簡單擦拭收拾。
    隻是密閉的車廂中，血腥味依舊很濃，普通乘客受不了，都已在乘警的安排下換了車廂。
    倒是那十幾名武者，畢竟經曆過殺戮，對血腥味早已習慣，此時圍坐在一起議論著。
    議論的主角，自然是之前斬殺複眼男子的衛恒。
    “這麽年輕，便有如此實力。我家那小子都19了，連白玉道館的高級學員都沒混上。今年年齡超了，不能再去白玉道館習武，又不願念書。實在不行，我也送他當兵去。”
    之前第一個認出蟲化異變者的絡腮胡中年人，看著衛恒肩章上的軍銜，感慨道，“要是我家那小子到了部隊，也能和這位小哥似的，成了基因武者，當上上尉，老胡我這輩子就是死了也值了。”
    “去當兵磨煉下是不錯，部隊的軍武神庫，可比基因聯盟的武者商城牛多了。”旁邊的同伴附和道，“隻是想跟那年輕上尉比，就難了。你們沒看他之前用的兵器？那可是風雷雙刀啊！”
    “風雷雙刀？”
    “練《風雷六絕》才會用的風雷雙刀？”
    “那可是究級戰技啊！在武者商城光是購買第一層，就要1億華夏幣啊！”
    “嘶……”
    周圍武者都被這一天文數字驚的倒吸涼氣。
    看向衛恒的目光，更是充滿羨慕。
    1億華夏幣才隻購買第一層。
    像他們這樣隻是初級戰士的普通武者，壓根連想都不敢想。
    “《風雷六絕》在基因聯盟也有出售？”衛恒一怔，隨即明白過來。
    是了。
    萬雲鋒又不是軍方的人。
    既然會將自己的戰技交給軍方，放在軍武神庫裏兌換，自然也能放到基因聯盟裏售賣。
    隻是第一層的價格就是1億華夏幣，比用軍功點兌換足足翻了一倍的價格，顯然萬雲鋒還是給足了軍方麵子啊。
    那邊的十幾名武者繼續交談。
    “胡大哥，還是等你家小子實力再提升一下，再去當兵也不遲。至少達到準武者門檻，那樣就有機會能提幹了。”
    “我也想啊。”絡腮胡中年男子苦笑，“可他年齡超了18，又沒到高級學員，不能再去白玉道館習武，總不能我回家教他啊。”
    “聽說主市區的雷神武館在琅琊城開分館了，而且是幾大城區同時開館，讓你家小子去雷神武館練武不就行了。”
    “雷神武館？就是吳氏集團太子爺開的那家武館？”絡腮胡中年男子來了精神。
    “是啊。吳氏集團的太子爺可是武道天才，才二十八歲就已經是超凡戰將了。憑借一手雷電異能更是闖出了‘雷神戰將’的名頭……”
    ……
    雷神武館……雷神戰將……
    聽著那邊武者的議論，衛恒看向窗外。
    琅琊城火車站到了。
    那時的部落中，都會有巫師奉祀天地鬼神，為族人祈福禳災，其地位甚至比部落首領還受族人尊崇。
    不過隨著民智提升，巫師，乃至‘巫’的文化早已消逝在人類文明發展的曆史長河中。
    到了現代，更是隻存在於曆史典籍中。
    那火焰文字顯示的‘巫徒二級’‘巫徒四級’，指的就是實力等級？
    所謂‘巫徒’，就相當於人類的原能戰士？
    “巫徒……巫……”
    華夏自古以來，倒是一直有‘巫’的傳說。
    古老的曆史，甚至能追溯到上古石器時代。
    至於複眼男子的實力，按他估計差不多約有4級原能戰士的實力。
    上次祭火吞噬了鐵赤鷹靈魂後，火焰文字顯示的是巫徒二級。
    衛恒也不清楚。
    自己識海中的神秘祭壇，到底是不是與華夏古代傳說中的‘巫’有關。
    “成功獻祭一頭巫徒四級生靈魂魄。”
    “賜予純淨靈能五十絲。”
    石柱之間的祭火，在吞噬了複眼男子的靈魂光團後，猛烈燃燒。
    虛空中，也再次多出了兩行火焰文字——
    果然有效！
    衛恒‘看著’遠比第一次濃鬱的血色霧氣從祭壇上飄嫋而出，頓時激動了。
    (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