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超凡境的狀態是因為異能？”馬丁驚訝。
    “不然呢？一個沒經曆多少廝殺磨煉的18歲少年，難度你真以為他的戰鬥意識天生滿級，比那些苦修十幾年的資深戰士還強？”史隆感歎。
    誠然看過衛恒詳細資料後，馬定也為他的恐怖提升速度震撼。
    看到衛恒被莽牛群淹沒，即便知道這不過是在虛擬空間發生的一幕，林穆檸也忍不住低呼出聲。
    可衛恒成為基因武者，修煉戰技的時間太短太短了，連4時都不到。
    讓他現在就和那些全球最頂尖天才去比，也有點太‘慘無人道’了……
    “啊~~”
    在極限壓迫下，他心裏隻有一個執念般的意識——活下去！
    “鐵甲莽牛直線速度雖比我快，可轉身變向就笨拙多了。而且它們體型大，我體型小，就算被圍攏，能同時攻擊我的也就那麽幾頭。”衛恒大腦飛速運轉著，就像是一台運算全開的電腦。
    不但借助莽牛本身的身體阻擋攻擊，也不忘借助周圍環境任何一個可以利用的機會。
    一個略微攏起的土丘，一個被踐踏出來的淺坑……
    此時的他，與周圍的環境宛如一體，在數米空間內將身法速度壓榨到極限。
    “就是這樣！”
    因為每一頭鐵甲莽牛都是F5級變異獸，力量、速度等身體素質都比他強。
    這種前所未有的壓力，讓衛恒在躲過60頭鐵甲莽牛的衝擊後，施展身法甚至有了一種不需要大腦極限運算，隻需身體本能閃躲的奇妙感覺。
    這種近乎身體本能條件反射形成的感覺一成，鐵甲莽牛所帶來的壓力都驟然一鬆。
    衛恒知道，自己的身法境界終於又提升了一層，達到了《風雷六絕》戰技第一層所說的身法大成——身體本能層次。
    基礎紮實、熟練、入微，是戰技身法教學視頻所說的修煉要經過的三個層次。
    在這三層次之上……就是達到身體本能！
    拋卻一切有意識的運算，身體本能的就對自身和周圍環境有著最為細微的操控利用，做出最精妙的躲避。
    正常來說，身法想達到這一層次一般先要數年苦功打下非常紮實的基礎，並漸漸熟練到極致，能令各種移動閃避，就仿佛經過電腦測算一樣細致入微。
    之後再和怪獸不斷廝殺，在無數生死間將細致入微的閃躲意識，烙刻進身體形成條件反射似的本能反應，才算是身法大成。
    這種修煉過程，一般就算是天才也至少需要十年。
    而衛恒憑借獨特的異能天賦，起步就比常人高了無數，再加上虛擬空間前三關的磨煉，以及麵對近乎變態的A級試煉莽牛群的生死極限壓迫，讓他在極短時間便走到了別人十年苦修才能達到的境界。
    ……
    “97，98，99，開始反擊！”
    衛恒目光一凝，巧妙的一個矮身進步從第99頭鐵甲莽牛的身下滑過後，手中雙刀一閃。
    嗤！嗤！
    兩道冰冷刀光先是斬斷最後一頭鐵甲莽牛兩根前腿的牛蹄。
    緊跟著在莽牛失蹄身體前撲向地麵墜落的同時，衛恒閃電般前衝，右手主戰長刀直刺。
    “疾風刺！”
    咻！
    精神念能按照《風雷六絕》第一式的運轉，在長刀表麵隱隱形成一層淡青色的光芒，令他這一刺更疾更狠更為鋒銳。
    “噗哧！”
    長刀從莽牛瞪大的猩紅牛眼中刺入，並直接貫穿頭顱。
    衛恒手腕一轉將莽牛頭顱內的大腦瞬間攪碎，跟著身體騰空躲開。
    轟！
    最後那頭鐵甲莽牛砸落在地，全身無意識地抽搐。
    “第二頭。”衛恒僅瞥了眼，確定這頭莽牛徹底失去氣息成為屍體後，便直接從後方衝向莽牛群。
    此時雙方位置互換。
    衝在最前方的鐵甲莽牛因為後方跟隨衝擊的莽牛緣故，無法直接轉身，隻能在草地上減速並沿著弧線掉頭轉向，才能再向衛恒發動衝擊。
    而這，正是衛恒一開始便特意引導莽牛群想要達到的結果。
    咻！
    咻！
    咻！
    長刀不斷刺出，每一刀刺向的都是鐵甲莽牛身後的要害——菊花。
    這也是衛恒從軍武神庫資料區中學到的竅門。
    殺變異獸的最佳方法就是對準它們的弱點。
    一般走獸類變異獸因為身上有蟲化甲殼的覆蓋，最大的弱點一般是眼睛、菊花、喉嚨、嘴巴。次一等的要害則是甲殼弱一些的腹部或是其它覆蓋不到的地方。
    之前衛恒在莽牛群閃躲時的不斷出刀，已經試探過了。
    鐵甲莽牛的喉嚨也有一層細密鱗甲，即便斬中縫隙他也要兩刀才能斬殺。
    而鐵甲莽牛衝擊時都會低垂著腦袋，要刺入嘴巴很難。
    就算他剛才刺中莽牛眼睛，也是先斬斷牛蹄創造出機會，才得以成功。
    那就沒辦法了。
    而且衛恒此時的位置又這麽好……
    “吽！”
    “吽吽！！”
    一聲短促的慘烈牛吼不斷響徹草原大地。
    一頭頭後腚鮮血如自來水般狂噴的鐵甲莽牛瘋狂地前衝，甚至不惜用自己的牛角攻擊前方擋路的同類。
    原本井然有序的莽牛群隊伍徹底亂了。
    而在這混亂中，衛恒步伐詭異的穿梭在一頭頭莽牛之間，手中長刀不斷刺出，攻向每一頭落後的莽牛……菊花。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隨著最後一道淒厲牛吼聲消散，草原大地鋪滿了一地莽牛屍體。
    “用時23分48秒，100頭鐵甲莽牛全部擊殺，A級考驗第一關，通過！五分鍾後開始第二關。”仿佛神靈般的恢弘聲音回蕩在整個草原上空。
    呼。
    “終於結束了。”衛恒感到精神上有些疲累。
    將近24分鍾的廝殺，令他精神念能消耗很大。
    “現在身法大成了，之後還得好好修煉下刀法，提升最強殺傷力。若是我一刀便能斬殺莽牛，配合身法完全可以狂殺一場……”
    雖然一切戰鬥行為的最終目的，都是為了最簡潔有效的殺死對手。
    可整整回蕩了22分鍾的淒厲牛吼，還是讓他決定。
    在有可能的情況下，‘菊花殘’這樣的招數還是少用為妙。
    不然時間長了容易留下陰影。
    要是再因此多個外號……不行。
    ……
    主控室觀戰的史隆、馬丁等人忍不住長呼一口氣。
    “怪物啊！竟然真闖過了A級考驗的第一關。”馬丁喃喃道，“那他現在的全球排名……”
    因為試煉未結束，係統還不會顯示衛恒此時的試煉排名。
    可全球參加試煉的原能武者，闖過第一關的也才剛過百人。
    這就意味著，即便衛恒在第二關一上來就失敗，排名不會太過靠後。
    而係統排名除了試煉難度外，還會綜合分析試煉者的綜合表現情況，以及各種武者身體、異能數據進行分析。
    這就導致最後的結果，衛恒甚至有可能會排在全球前一百名以內。
    馬丁隨意找了個借口，匆匆離開了主控室。
    他要立即向總部匯報。
    這樣的怪物既然遇到了，GE聯盟決不能輕易放過。
    “心動了，也想挖人？”史隆瞥了眼離開的馬丁背影，眉頭微微一皺。
    A級考驗的第二關對手，應該是50頭高於試煉者自身等級3級的變異獸。
    身體素質相差3級，又是1對50，這巨大懸殊可就不是光靠戰鬥意識和取巧就能度過的了……
    所以不管馬丁還是史隆，都很清楚，闖過第一關應該就是衛恒的極限，是時候想想給出什麽挖人條件了。
    衛恒就像是在刀尖上跳舞，無比驚險的躲閃過一頭頭鐵甲莽牛的衝擊。
    他心裏默念閃避過的莽牛數量，順便盡可能的出刀，哪怕擊殺不了，也要在鐵甲莽牛身上留下傷口，不放過任何一個消耗莽牛生命力的機會。
    衛恒很清楚，這次必然是一場消耗戰。
    “嗯？”史隆眼睛一亮，“開始拚命了！”
    隻見屏幕中，莽牛群形成的鋼鐵洪流內，開始有刀光迸現。
    衛恒就像一片隨波逐流的浮萍，看上去隨時會被橫衝直撞的鐵甲莽牛碾壓成泥，可就是艱險萬分的躲過了一頭頭莽牛的彈跳飛撲，同時還不忘出刀反擊。
    ……
    “27，28，29……”
    這種異能天賦，還真是讓人羨慕……
    “我就是要看看在極限壓迫下，他能被壓榨到哪一步。”史隆微微一笑，“那小子身體素質才3級原能武者，修煉時間也不長，精神念能有多少？要是一步步提升難度，怕是還沒到極限，精神念能便耗光，無法支撐他進入超凡之境的戰鬥狀態了。”
    自己能堅持的越久，活下去的幾率便越大。
    近乎於真實世界的99仿真度，讓他甚至忘了這是在虛擬空間。
    “史館主，我們提升難度的跨越會不會太大了……”馬丁此時也有些後悔。
    高級難度模式的A級考驗哪是輕易嚐試的。
    實在是雙方體型差別太大。
    在宛如一架架坦克般的鐵甲莽牛麵前，衛恒渺小的猶如一根禾苗……林穆檸生怕下一秒，屏幕中就會出現衛恒被踩踏成泥的慘烈一幕。
    難度大的嚇人。
    就算全球試煉排名前1000的那些超級天才，能闖過第一關的也才剛過百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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