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卑劣的冒充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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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德森高高飛起的頭顱讓特洛克西托邦一愣,隨即冷靜了下來。
    鐵鏈也仿佛知道了主人的心情,無力的垂了下去。
    看見托邦失去了反抗的意誌,獵人也是讓自由人們停了下來。
    “談談吧,特洛克西托邦。”
    特洛克西托邦渾濁的眼中好像帶著一些光亮,頭腦也清醒了一下。
    “你們跟我來吧。”
    提著煤油燈,托邦帶著獵人和自由人們走了下去。
    嘎吱嘎吱——
    “你最好自己跟我下來,這樓梯可承受不住那麽多人。”
    獵人看著背對著自己的托邦,還是選擇了相信,而且他內心中也希望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不被那些自由人知道。
    “你們去樓上尋找寶藏吧。”
    “好的受難大人。”
    騎士和酒客也不在跟著,轉身向樓上走去。
    很顯然那些自由人們也是有些畏懼於托邦的,也並不覺得一個神經病的老頭說出來的話有什麽用,不過他們的內心還是要感謝受難大人。
    因為無私、仁愛、博學的受難大人為他們拖住了這個神經病,才會讓他們可以放心的進行尋找寶藏之路。
    咯噔——
    煤油燈放在了地下室裏,成為了黑暗中唯一的光源。
    “說出你的身份外來人,我知道你不是那些卑劣的冒充者的後代,你的身上沒有那種惡心的味道,還帶著對他們的仇恨。”
    德爾塔求斯眼神閃動,驚疑不定的看著坐在那裏的老人。
    “不必害怕,我已經死了。”
    德爾塔求斯心裏一抖。
    【果然是神經病。】
    “坐過來。”
    耐心掙紮過後,求斯還是坐了下去。
    “告訴我,你的名字。”
    “獵人。”
    “這不是真的名字。”
    “德爾塔求斯。”
    托邦用力睜大著眼睛看著求斯,嘴裏說著讓求斯聽不懂的話,最後又是歸於安靜。
    “你真的是特洛克西托邦嗎,但是據我所知,他已經死去200年了。”
    說起這個名字,托邦的表情變得猙獰起來,就像是有無數的蜈蚣爬著一樣,靠著微弱的煤油燈光,看的求斯一陣反胃。
    突然,特洛克西托邦平靜了下來,逼近了求斯一步,兩人的臉相隔不到一個拳頭。
    呼出的氣求斯都能感受的到,頓時就是汗毛豎起,心中警惕無比。
    “托邦先生,你靠的太近了。”
    托邦的眼睛又是變得渾濁起來,說出來一句讓求斯毛骨悚然的話。
    “不近,我們中間可是還夾著一位聽眾呢。”
    ————
    現實中。
    風祀的脖子之間也感覺是傳來了托邦和求斯呼出的氣息,強忍住人體本能的肌肉收縮,臉色不變的看著投影中突然出現的那張恐怖的臉。
    他裂出了微笑,在邀請風祀也成為特洛克西托邦。
    ————
    “托邦先生,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玩,我們之間沒有人。”
    眼睛恢複了一些清明的托邦也不在意的說道:“求斯,我帶你看看特洛克西托邦吧。”
    求斯感覺自己都要瘋了,又是托邦,這裏究竟有幾個托邦。
    煤油燈再次被提起。
    求斯也隻好跟著唯一的光源走著。
    路過一張桌子時,求斯發現這裏的燈盞不見了,還有不少被打碎的紅酒碎片,現在還能聞到一些芳香的氣息。
    【看來,保克姆的藏酒就是在這裏拿的了。】
    求斯借助著燈光看清了那高高的酒櫃,心中也是湧出無窮的貪婪。
    前方走著的托邦眼中又是出現了詭異的笑意了。
    來到地下室的深處。
    借助著煤油燈的燈光。
    求斯定睛一看,嚇得癱倒在地。
    “他,他是誰。”
    這是求斯第一次感覺恐懼是那麽的近。
    托邦此時也不在意求斯的舉動,自顧自的說道:“那位盜賊剛看特洛克西托邦的尊容時也是一陣的崇拜。”
    求斯的瞳孔不停的放大縮小,呼吸都是急促不已,恍惚中他感覺到天旋地轉,眼前的白骨都變成了彬彬有禮的貴族一樣。
    還微笑著向他伸出了手,邀請他一起留下了,那散發出來的溫和氣息讓人忍不住的相信他。
    【不對,這是幻覺。】
    求斯及時轉醒立馬用短劍紮在自己的大腿上,疼痛瞬間直達大腦,讓求斯保持住雙眼的清明。
    皺眉看著身旁的老人,他此時已經靠在白骨骷髏之上講訴著一段塵封的曆史。
    被疼痛壓製幻覺的求斯越聽越覺得驚駭。
    現在的白骨才是真正的特洛克西托邦,他是200年前國王的次子,因為一次遊玩,被一個富豪看見了。
    富豪心中浮現出惡毒計,將特洛克西托邦綁在了地下室,並修建了城堡,還將自己改名為特洛克西托邦。
    之後去到國都麵見國王,國王在與“特洛克西托邦”進行溶血儀式之後確定了他是自己走失10年的兒子。
    隨後暗中扶持他一步步成為了大公爵,也是唯一的一位大公爵。
    所謂的大公爵本該是這白骨骷髏的,但現在正主死在了地下室,而且求斯發現這個白骨肋骨處被鐵鏈鎖在了後麵的牆壁上。
    富豪不在了,富豪會在哪裏?
    求斯的大腦一陣顫抖,這個秘密太震撼,讓他快要瘋掉了,還好大腿上那一陣陣的疼痛讓他得以保持最後的理智。
    但求斯的眼中早已湧出了瘋狂。
    【富豪可以竊取大公爵,為什麽我不行?】
    不過求斯沒有忘記最重要的東西,就是可以讓他通過溶血儀式的東西。
    【是什麽,究竟是什麽。】
    求斯死死的盯著自言自語的托邦,說到最後,托邦伏地高呼。
    “特洛克西托邦,作為您意誌的繼承人,我為您帶來了新的奴隸,請您為他賜名。”
    “好的,我明白了,現在就為他完成鐵鎖儀式!”
    托邦猛的轉頭看著求斯,鐵鏈直接對著他的腹部而去。
    還好求斯一直早有準備,躲開後,巡視跑上前砍下了托邦的雙手。
    托邦臉色不變,猙獰的看著求斯。
    “你看見了皇子的尊顏,又不成為皇子的繼承者,你會死的,你會死的。”
    求斯現在眼中早就被貪婪占滿了,毫不在意神經病的詛咒了。
    “說出那個可以瞞過‘溶血儀式’的東西!”
    托邦眼神充滿著嘲諷。
    “原來又是一個卑劣的冒充者,放棄吧,溶血藥水不是你這種冒充者可以得到的,哈哈哈哈......”
    托邦死去了,眼神中滿是凶狠的看著求斯。
    而求斯卻失神一樣嘴裏不停的念叨著。
    “溶血藥劑,溶血藥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