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小顯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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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晨,當胡溪睜開眼睛的時候,早已看不見沐紅螢的身影了。
    他記得,昨晚沐紅螢一臉沉溺的用手捏了他的臉,然後又戳了下自己那肉肉的肚子。
    對於這些事,胡溪也是沒能力阻止。
    誰讓他小時候被自己親愛的媽媽給喂胖了,原本瘦的像竹竿的他,在經過一個暑假之後直接變成了一個小胖子,特別是那肉肉的肚子,每年都在。
    走出樹洞,胡溪看了看天氣,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他喃喃道:“天氣這麽好,要不洗個澡再換身衣服。”
    他還是不知道這邊到底是什麽天氣,如果是夏天和秋天就好了,因為春天和冬天的冷水可冰,但是最冰的水還是初春的,初春的冷水冰到刺骨,而冬天的冷水卻能越洗越熱。
    至於為什麽,這完全是胡溪的經驗之談。
    畢竟曾經一個宿舍的兄弟們在十二月的冷天還因為不想排隊打熱水而洗冷水,然後第二年的三月份宿舍的人就開始洗冷水澡了,他們甚至還說誰洗熱水澡誰就是不行。
    當然,胡溪不是第一個洗冷水的,首位在宿舍帶起洗冷水之流的當屬油頭靚仔金總。
    說是換身衣服,胡溪也不敢大早上的就去水裏泡著。
    他足足等到太陽最毒的時候才把自己整個人都泡在水裏。
    在泡了半個小時之後,胡溪這才濕漉漉的上岸並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換上了從盧認義身上搶來的衣服。
    將之前那身濕漉漉的衣服丟回水裏,胡溪就去砍了一根碗口粗的樹枝過來。
    將衣服捶打一遍之後,胡溪這才把衣服找了個向陽的地方掛好。
    胡溪甩著自己那濕濕的長發,“這水多少有些冰過頭了。”
    甩著甩著,胡溪突然懷念起自己曾經的寸頭了,原因無他,寸頭幹得快嘛!哪像這頭長發一樣,半天幹不了,還容易弄濕衣服。
    胡溪披頭散發的跑回樹洞邊,在把篝火燒起來之後,胡溪頓時感覺輕鬆多了,有了篝火,他的頭發幹的就快。
    在自己的頭發徹底幹了之後,胡溪隨意做了個發髻,然後把篝火弄滅別上菜刀他就四處溜達去了。
    …
    一處路邊,一頭野狼目露凶光的盯著胡溪,從野狼身上傳來的波動是妖力種子境,和胡溪同境,隻不過它的氣息相比較於弱弱的胡溪要更渾厚一點。
    胡溪歎了口氣,“看你這樣子,好像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啊!”
    他剛溜達到這裏,這頭野狼就從樹後跳了出來。
    看野狼那癟癟的肚子,想必餓了很久了。
    也不知是野狼聞到了胡溪身上的味道,還是怎麽的,它遲遲沒有動手,不過,現在的它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它迫切的想把眼前這個人類撕碎然後吞入腹中。
    野狼嘴中發出一串長長的白氣,與之伴隨著的是一陣低沉的嘶吼。
    胡溪搖了搖頭,“既然如此的話,仁王盾,青缸劍。”
    一片光華閃過,一柄鋒利無比的長劍被胡溪握在手裏。
    胡溪提著青缸劍隨意揮舞了幾下,“嘿嘿,無視防禦。”
    揮舞完畢,胡溪臉色一沉,“這劍的分量真他媽重。”
    見野狼還沒有撲過來,胡溪又打量了野狼幾眼。
    胡溪自說自話,“好像也用不著青缸劍啊,那就用南蠻入侵吧!”
    說是這麽說,胡溪倒沒有把青缸劍收回去,反而是拿了一張南蠻入侵出來。
    “到底是打死好呢,還是打傷好呢,有點拿不定主意。”
    野狼可沒有管這麽多,它張著滿是獠牙的嘴撲向胡溪。
    胡溪身子騰空一個空翻躲過野狼這一撲。
    落地看了野狼一眼,“就算你聽不懂我說的,那你也得講點武德,因為我覺得你挺年輕的。”
    野狼的喉嚨不斷湧動著,然後它大嘴一張,一團黑色物體被它噴了出來。
    黑色物體帶著一股腥臭衝向胡溪。
    胡溪捂住鼻子,“真難聞。”
    “諸葛羽扇。”
    胡溪手中青缸劍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柄羽扇。
    隻見他手中羽扇一揮,一團火焰突然將那道黑色物體包圍。
    “嗤…”
    黑色物體中發出一陣陣類似水被蒸發的聲音,與之傳來的是一股惡臭。
    已經熟悉這個味道的胡溪還是忍不住將口鼻全部用手遮住。
    胡溪憤怒喊道: “這他媽算生化武器了吧!”
    火焰越燒越小,那黑色物體也漸漸化為一縷黑煙消散在林中。
    野狼瞧見自己的致命法寶被這人類一把火燒沒了,它雙眼一瞪,轉身就想跑。
    “休走,吃我一記菜刀。”
    胡溪直接拔出腰間菜刀並朝著野狼拋了出去。
    “看我胡某人戳你幾個透明窟窿出來。”
    胡溪手一鬆一握,諸葛羽扇已經消失,丈八蛇矛出現在其手中。
    胡溪又抬手打了一張赤兔出來。
    瞬間,胡溪和野狼之間的距離拉近了不少。
    菜刀從野狼的肩胛骨上飛過,頓時,野狼肩胛骨上有著一道血口浮現。
    野狼吃痛,急忙停下了逃命,它回頭雙目赤紅的看著胡溪。
    野狼不斷磨著牙齒,它在等待一個全力一擊的機會。
    “可惜這菜刀沒生鏽,不然就還有破傷風加成了。”
    胡溪倒提丈八蛇矛趕了上來,他先扯了幾片樹葉將菜刀隨意擦了幾下,然後將菜刀放到一邊。
    胡溪深吸口氣,“看你這幅樣子,你倒是過來咬我啊,二哈。”
    野狼的表情好像越發憤怒,它嘴中不斷發出低沉的吼叫,前爪不斷扒拉著地麵,雙目死死盯著胡溪。
    鋒利的狼爪彈出,野狼高高躍起,一爪拍向胡溪胸口,同時,野狼大嘴也咬向胡溪脖頸之間。
    “鐺…”
    野狼一爪拍在胡溪胸口,卻傳來了清脆的金鳴之聲。
    而野狼那致命一咬也被胡溪用丈八蛇矛擋下。
    胡溪抬手一記手刀狠狠劈在了野狼的腰上。
    雖然胡溪的力氣不大,但是這一劈還是讓野狼有些吃痛。
    野狼麵目扭曲的落在地上,它嚎叫一聲再度朝著胡溪撲來。
    胡溪一個側身躲開,然後他瞅準機會揮動手中長矛直接砸在野狼腰上。
    這一下,野狼徹底被砸落在地,它渾身抽搐,連站起來都做不到。
    “唉,我的南蠻入侵去哪了?”
    胡溪原本想一記南蠻入侵結束,可他剛想用的時候發現左手的南蠻入侵不見了。
    胡溪正愣神,野狼又掙紮著撲向胡溪。
    這一次,它撲向了胡溪腦袋,它嘴中已經有著寒光在閃爍。
    “噗嗤…”
    丈八蛇矛突然洞穿了野狼的身體,將它牢牢定在了空中。
    野狼嘴中咳出一些血沫,它的腦袋在掙紮了許久之後還是垂了下去。
    找了一圈突然想起來的胡溪大聲道:“淦,剛剛好像抗丈八蛇矛的時候把南蠻入侵丟回牌堆了。”
    胡溪還未回過神來,就發現自己的右手沉重無比。
    他抬頭看去,野狼的屍體正掛在丈八蛇矛之上。
    胡溪手突然一抖,丈八蛇矛連帶著野狼屍體急速墜地並砸起一些煙塵。
    本來抗著這丈八蛇矛就有點吃力,再加上這頭野狼的屍體,簡直就是重上加重。
    “不是吧,你怎麽就掛了,我記得我沒動手啊!”
    在思索一番之後,胡溪才想起來剛剛自己找南蠻入侵的時候手中長矛好像微微往前傾了一點。
    “你要相信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對著野狼屍體一連說了幾句之後,胡溪這才收起了丈八蛇矛。
    胡溪看著眼前這敵人的屍體,也是有些於心不忍,隻見一個光團閃爍,諸葛羽扇再度被他握在手裏。
    就在胡溪準備扇出一團火將野狼屍體火化的時候,一道棕色身影自胡溪身後的樹叢中跳了出來。
    胡溪被突然出現的棕色身影嚇了一跳,他再定睛看去,竟然是那頭小野豬。
    一想到這小野豬胡溪就氣不打一處來,你他娘帶我去個坑爹山洞就算了,裏麵什麽都沒有我也能理解,關鍵是你他媽先跑了那就沒格局了。
    而小野豬也在這個時候認出了胡溪,它先是驚恐的看了胡溪一眼。
    然後,小野豬嚎叫一聲直接撒丫子開始奪路狂奔。
    “你還敢跑?”
    胡溪一把抄起地上菜刀,直接將赤兔具現打出,然後他直接騎上赤兔追了上去。
    小野豬正在狂奔,突然聽見身後有馬蹄聲傳來,它也不敢回頭看,隻好卯足了勁使勁跑,此刻它有些後悔它老娘給它少生了四條腿。
    “我讓你跑。”
    胡溪直接將手中菜刀擲了出去。
    小野豬正跑著呢,一把寒光四射的菜刀直接落在它麵前封住了它的去路。
    而小野豬也被這突然出現的菜刀給嚇了一跳,它立馬減速停在菜刀前麵。
    眼尖的胡溪看見小野豬被菜刀唬住了,他雙手在馬背上輕輕一拍,然後雙腳瞬間立刻離開馬鐙。
    胡溪直接一個空翻落在小野豬身前,他拔起菜刀揮舞道:“你有本事就繼續跑,我保證我這菜刀一定會把你的豬尾巴給連根切下,正好我想吃豬尾巴了。”
    小野豬害怕的哼了兩聲,然後慢慢後退。
    胡溪厲聲喝道:“站住,不然我把那兩頭小母野豬給收回來。”
    聽到這句話,小野豬果然不敢往後退了。
    胡溪先將赤兔收了回來,然後他盤膝坐下開始和小野豬講道理。
    這道理,一講就是半個時辰,這半個時辰聽得小野豬兩眼發白,甚至都要懷疑豬生了。
    “聽到了嗎,以後不準自己先跑路。”
    見小野豬有些不耐煩,胡溪問道。
    聽到這,小野豬不斷點頭,它甚至直接趴在地上用兩隻胖胖的蹄子不斷求饒
    然後,小野豬的眼睛裏就有著淚水在滑落。
    看見小野豬的模樣,胡溪啞然失笑。
    事實證明,講道理還是好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