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天使星雲轉了一圈回來，去的時候是兩個人，回來的時候依然是兩個人，隻是這個人從鶴煕變成了凱莎。

    凱莎帶著鬥篷，跟隨李睿落在了辰星一號上。

    恰巧這個時候，剿滅惡魔們的戰士剛剛回來。行走在最頂層的空中走廊之上，透過巨大的落地穿俯瞰聯盟辦公區外圍那巨大的傳送廣場，凱莎不由得停下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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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視線透過玻璃幕牆，越過緊靠聯盟本部大樓的辦公區，實驗區，再掠過聯盟總部外圍繁華的城區，便能看到巨大的傳送中心。

    整個傳送中心分為兩部分，其中一部分以圓形穹頂的形式占據一半的麵積，在那圓形穹頂之上，密布蜂巢式星門矩陣。

    整個穹頂結構組成部分是黑色，而之中的星門則不斷閃爍著藍色的光暈。從遠處看去，整個星門體係如同一個散發著藍色光芒的蜂巢，充滿著科幻的風格。

    在穹頂籠罩的區域，地麵中心是一條貫穿整個辰星一號，流光溢彩的道路，一直延伸到辰星一號的艦首部分匯聚在一個金色的尖端之上。那是威震已知宇宙的超時空打擊武器——彩虹橋。

    以彩虹橋為分界，左右兩側是通往地底基地的中轉中心，歸來的戰艦或者其他設備通過這裏前往地下基地進行短暫的停泊。

    圓形穹頂靠近本部大樓的後半部分，則是一條寬闊的道路，直通聯盟本部大樓。

    此刻，一個個經曆了戰火的戰士正行走在這條道路上。他們神色肅穆，身上的鎧甲遍布傷痕，經過了一場激烈的戰鬥。

    盡管遍布傷痕，但絲毫不影響他們整齊的步伐。每踏出一步，這一千多人都仿佛渾然一體，步伐鏗鏘有力，震撼人心。他們散發出來的情緒無比高昂，這是勝利凱旋才有的精神風貌。

    道路兩側是夾道歡迎的百姓，他們之中有來自地球的，有來自賽博坦的，還有一部分來自剛剛被拯救的新德諾平民。

    “看來，和雪尹的那場戰鬥你們勝了。”神聖凱莎的目光非常人可及，一眼就看穿了戰士們的狀態。

    由於李睿將那片空間剝離了已知宇宙，所以即使在量子領域，凱莎依舊不清楚戰鬥的經過。因此，兩人一邊往議長辦公室走，一邊討論著剛剛發生的兩場戰鬥。

    聽完琪琳輕鬆的毀滅了四代神體的惡魔雪尹，神聖凱莎不由得滿臉感慨。

    想當初她帶著高階護衛天使，因為惡魔而降臨赤烏恒星係，現在回看，短短十幾年的時間，惡魔便在赤烏恒星係折戟沉沙，徹底消失在了已知宇宙之中。

    誰能想到，當初一個剛剛在已知宇宙展露頭角的文明，其發展速度竟然如此的驚人。

    “聯盟能有今日的輝煌，是由諸多因素共同作用的。其中很重要的一部分，便是戰士們舍身忘我的奮戰，所以此刻鮮花和榮譽是屬於他們的。”李睿麵帶微笑的看了眼下方熱鬧的場景，便繼續向著辦公室走去。

    “這個場景，你這個議長不出麵嗎？”凱莎問道。

    李睿看了一眼凱莎：“凱莎女王怎麽肯定，此刻在您麵前的是我的本體呢？”

    凱莎愣了一下，無奈的搖了搖頭。感情接待她的，隻是一個分身啊。這小子還真是實力強了，腰杆硬了，說話就隨意了，敢這麽對待她神聖凱莎。這要擱以前，他可不敢。

    ……

    天使抵達辰星一號還得幾天的時間，因此李睿就將神聖凱莎妥善安置了起來。神聖凱莎也沒有意見，她此次前來是為了單獨見一見彥的，其他人也不想見，就讓他們以為自己早已死了就好了。

    如果不是放心不下天使，她連彥都不想來見。既然退休了，那就得有退休的樣子，老是幹涉年輕一代的決策可不利於天使成長。

    安置好凱莎之後，李睿也沒閑著，戰士們的凱旋儀式一結束，便分出一個分身處理聯盟的政務。由於新德諾剛剛加入，議會一下就多出了一大堆的事情要處理，比如給他們挑選星球進行環境改造，劃定新德諾的勢力星域，以及新德諾向聯盟貸款購買星球，重建家園之類的事情一大堆。

    得虧在平行宇宙的時候，李睿已經把分身玩兒出花來了，到現在還有一大堆的分身在平行宇宙女媧分機的支持下扮演著神與神的遊戲，因此處理起這些東西還算得心應手。而將這些繁雜的事情丟給分身之後，李睿的本體則一頭紮進了實驗室之中。

    ……

    現在最緊要的是弄清楚自己胸口這道傷口的性質，以及抹除它的辦法。雖然太空告訴李睿，隻有宇宙晶壁那時間·空間·法則三位一體的力量能夠對抗虛空的印記。可問題是，李睿卻覺得，在升級五代神體之後，精神的力量強大到了足以實現跨世界的溝通，應該也能夠抹除虛空印記。因此，他得先試試自己的辦法能不能奏效。

    想要分析靈魂，自然少不了阿斯加德的靈魂分析儀。現在，李睿本體就躺在這台儀器上，旁邊站著的是一個自己的分身，還有神聖凱莎本人以及一個鶴煕的那個戰鬥人偶。

    “不行不行，按照數據反饋的情況，升級五代之後靈魂體的強度大大增加，基本上和我差不多了。而你的神體粒子又通過大量的符文序列進行加強，我懷疑這台設備根本就沒有辦法突破你的神體之中的符文防禦體係，從而讀取你的靈魂數據。”鶴煕分析了一下數據之後，眉頭都快擰成了疙瘩。

    神聖凱莎聽到鶴煕的話，不由得問道：“和你差不多，鶴煕，你什麽意思？”

    鶴煕沒說什麽，隻是一抬手，不遠處一個水杯便憑空懸浮了起來：“就是這個意思，已經可以小幅度的用精神幹涉現實。”

    “我的這具戰鬥人偶現在有兩種操控模式，一種是交由算法來操控，需要天體級超算來輔助才能做到靈活自如。一種就是我新研發出來的，直接用精神操控。我發現精神這種力量十分奇特，能夠超越空間，達到即時操控的效果。”鶴煕進一步解釋道。

    “嗯，本體也說過。由於神體粒子中有加強精神的符文序列，所以也可以達到精神幹涉現實的效果。”李睿的分身點頭認同道：“不過，這台設備到底能不能用，還是實驗比較好。”

    “你確定？”鶴煕眉頭緊皺，有些不放心：“你要知道那可是精神，也就是你們地球人所說的靈魂。我們對靈魂所知實在是太有限了，那可不是神體，想恢複就能恢複的。”

    本來鶴煕是不想參加這個項目的，可問題是凱莎告訴了她虛空印記的可怕。不管是為了天使文明，還是為了已知宇宙的未來，她都得過來。當然了，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不管怎麽說，李睿也當了“她”幾十年的老師，這段感情對她還是有些影響的。

    “放心，本體有辦法應對。實在不行，還有一個辦法。”李睿道。

    “什麽辦法？”

    “到時候再說吧。”李睿回答道，神色間有些不情願。

    鶴煕懷疑的看了他一會兒，但卻沒有發現端倪，也就隻能相信他。

    在李睿分身的操作下，眼前的靈魂操作儀很快便啟動了，整個儀器上釋放出一圈一圈的金色光圈掃過他的身體，開始讀取他的靈魂數據。與此同時，儀器上方浮現出了金色的立體交互界麵。

    然而，結果並不理想。

    五分鍾之後，鶴煕無奈的道：“看吧，我說什麽來著。”

    交互界麵上出現的是一堆的亂碼，並沒有像李睿之前做實驗那樣，將人體的靈魂給標記出來。這種現象證明，鶴煕的猜測是正確的。

    李睿的分身無奈的歎了口氣，眼中的光芒逐漸暗澹。

    緊跟著，躺在床上的李睿本體睜開了眼睛，緩緩地坐了起來：“精神和物質相依相存，神體的增長也會帶動精神的增長。僅憑這台設備，已經無法突破神體，觸及到我的靈魂了。”

    神聖凱莎沉思了一下，問道：“既然你的靈魂已經強到了一定程度，那就不能主動顯現嗎？”

    “沒意義。”李睿搖了搖頭：“我們的目的是想辦法磨滅靈魂上的虛空印記。我本來想的是用這台設備做手術，摧毀那塊印記。但現在看來，這台設備功率不夠。”

    更何況，李睿現在的問題是，精神遠小於身體。精神是增長了，但和三代神體到五代神體之間跨越的幅度比起來就差太多了，根本無法擺脫神體的束縛。

    “需要對設備進行改造？”鶴煕眼睛一亮，提起這個她可就不困了。

    鶴煕早就想知道李睿的符文序列掌控到什麽程度了，同樣是五代神體，彥可沒有這麽神奇的精神力量增長。可見雙方之間的技術差距還是非常大的，如果有這個機會在旁邊學習學習那可就太好了。反正李睿這家夥是她的便宜老師，學生請教老師不是天經地義嗎？

    “不，有更簡單的辦法。”李睿繼續搖頭，然後打開了暗通訊，給琪琳發去了信息，讓她來實驗室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