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星一號上，李睿臉上閃過一絲訝然的神色：女媧收集到的數據以及鳳凰之力的反饋顯示，阿追和天使冷用來攻擊斯諾的能量，竟然還真具有了某種次級虛空物質的特性，這倒是夠斯諾喝一壺的了。
    隻是有些可惜了，天使們的研究還沒有達到一定程度，否則阿追和天使冷的合擊就已經足夠幹掉斯諾了。現在嗎，隻能夠讓他吃一些苦頭。
    其他人不知道啊，他們見到斯諾灰飛煙滅了，登時興奮了起來，覺得死神卡爾的手下也不過爾爾，沒什麽好擔心的。
    於是，就在這個時候，星空中的戰場再次起了變化。
    “竟然是靈魂方麵的灼燒，你們這幫偽君子，果然在暗地裏研究著死亡！一麵冠冕堂皇的將我神卡爾的學說斥責為邪說，另一麵卻又在背地裏研究，還真是虛偽透頂！”
    斯諾那略帶嘲諷的聲音在星空中響起。
    這並非是通過暗通訊說出來的，而是通過精神網絡。
    天使冷是什麽人，吵架從來都沒認輸過，當即便反駁道：“少在那兒拿你淺薄的認識來推斷天使的偉大！卡爾也不過是在靈魂上有了一些微不足道的成績，便在那裏自以為是，沾沾自喜！簡直笑死個人！”
    “偉大？”
    隨著一陣冷笑，兩人麵前的星光一陣的扭曲，再次匯聚出了斯諾的模樣。
    顯然，剛才天使們的合擊並沒有將他幹掉。
    當然，也不是沒有效果。至少此時斯諾的形象可就不怎麽好了，脖子上有著一道斷狠，身上也是大窟窿小窟窿的，從中泛著些紫色的光芒，看起來就好像是一具被什麽詭異的東西拚接起來的殘屍。
    “幼，你看起來……”天使冷嘴角微揚，嘲諷道：“挺狼狽啊。”
    “嗬，不礙事。反正有沒有神體，對我們來說，都一樣。”斯諾緩緩地搖了搖頭，似乎一點兒也不在意自己的狼狽形象：“好了，不廢話了，讓我看看你們這些偽君子到底弄出了什麽玩意兒吧。”
    雙方沒有任何猶豫，手持武器便激烈的彭撞在了一起。
    神聖雙翼采用的是接力的攻擊，兩人配合親密無間，其攻擊重如泰山，迅如雷霆，密如急雨，每一次攻擊都攜帶著天使們研究出來的特有的淨化力量。
    這是一種具有次級虛空物質特性的能量，更加注重精神打擊。被淨化光芒籠罩的目標其靈魂無時無刻不在受到灼燒，越是邪惡的靈魂所造成的傷害越大。
    而這裏的邪惡，則是天使們定義的。她們研究了靈魂，以奉行了數萬年的正義信仰作為標準對靈魂進行了認為的分類定義，從而以此區分正義與邪惡。顯然，卡爾極其走狗們則是真正的邪惡。
    因此，斯諾每時每刻都在受到淨化光芒的灼燒。
    雙方的每一次碰撞，都會濺射起耀眼如火焰一般的白光。好在這裏是星空之中，假如在任何一顆星球體表，都足夠掀起足夠毀滅一切的颶風。
    其他天使們也沒有閑著，憑借著遠超獸體的單兵素質，天使們輕易地將剩下的獸體戰士分割成了大大小小的十五個區域，相互之間守望相助，不斷的絞殺著這些獸體。
    其他的還好說，但斯諾帶來的那四個獸體戰士缺給天使們造成了不小的麻煩。
    他們體內裝配有卡爾研製的虛空引擎，附帶有天使基因打擊係統，剛一交戰便對天使們造成了大量的傷亡。
    高階護衛天使們很快便盯上了著四個特殊的獸體，與其纏鬥在了一起。
    驀地，隨著又一次碰撞，其中一個獸體戰士一轉身硬抗著其中一個高階護衛天使的光劍，一爪子便撕開了意圖偷襲的天使胸膛。
    “嗯？”這個瞎了一隻眼的狼頭獸體戰士眼中閃過一絲狐疑：“老子好像剛才已經把你幹掉了？”
    “呸！”
    這個時候，另一個虎頭獸體一巴掌拍飛圍攻他的天使，借勢倒退撞飛了圍攻狼頭獸體戰士的天使：“他大爺的，老子早就發現了。有個小娘皮，老子都把她撕碎三回了，最後一回老子把她腦袋捏了個稀巴爛，結果一轉頭特麽的她又活蹦亂跳的！”
    正說著呢，那個戰死的高階護衛天使身上陡然亮起了白色的光芒。透過朦朧的光，隱約看到一個人影迅速成型。
    然後，那個高階護衛天使再度完好無損的衝了出來。
    這一次，兩個獸體戰士看清楚了，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
    與此同時，辰星一號上，縱觀全局的諸神議會成員也發現了天使們的秘密——殺不死。
    涼冰眼中閃過震驚的神情：沒想到，還真讓這些小女孩兒搞出了了不得的東西。這樣下去，整個天使軍團都將具有這樣的不死之軀。以靈魂固化技術加上神體重塑，實現了真正的不死。隻是，這可就違背了凱莎的正義秩序啊。
    想到這裏，涼冰不由得看向了凱莎。卻見她依舊麵色平靜的坐在那裏，好像這一切都和她無關一般。
    環視一眼，在坐的各位臉上神色各異，卻沒有任何一個人主動站起來說些什麽。不過涼冰能猜到，恐怕這些人的心思已經不在這場戰鬥上了，而是關心起了彥那幫小丫頭研究出來的技術了。
    ……
    死歌書院……
    同樣發現天使秘密的卡爾嘴角微揚，心道沒了神聖凱莎，天使們也變了不少。
    憑借大時鍾，卡爾輕易地發現了天使們不死的弱點——她們的不死，仍舊是借助某個核心，然後和天刃七號這樣的天體級作戰單位，天使戰士等等連接成了一個網絡。理論上來說，隻需要切斷天使戰士個體和這個網絡的聯係，就能真正的殺死這些天使。
    當然了，也許這些天使的靈魂信息在某些地方有備份，戰後仍舊可以複生。但是，這樣至少可以讓參戰天使的數量暫時下降。
    斯諾雖然在交戰中不斷的釋放精神病毒以汙染神聖雙翼的靈魂，但是無奈，天使們的特殊能力對這種病毒有很好的克製作用。看來，他一個人搞不定這些小天使啊。
    想到這裏，卡爾看向了在那裏抱著雙臂的努撒：“你去幫他一下吧。我會在這裏終止天使們的不死，以削弱她們。”
    努撒隨即回答道：“遵命，我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