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特並不清楚這種石頭的價值，他沒有在市場上見過，也從未聽聞過這類交易，但正是因此才斷定這種石頭價值不菲。
    不管如何，先收下再說。
    可以請薩曼莎·莉莉幫忙鑒別。
    辨識卷軸雖然能夠鑒定出物品的來曆，具體能不能用、怎麽用，還是要找人。
    不過，在這之前肯定要先鑒定來曆，免得自己鬧了笑話。
    所以他才留下了這塊石子。
    在傑拉爾丁·卡薩離開後，他直接拿出一張辨識卷軸拍了上去。
    “宇影石，一種倒映空間虛影、能夠勾連空間坐標的石頭。”還不錯，鑒定出了名字和來曆。
    然後拿著石子去請教格格麗亞·凱特。
    目前還不用麻煩薩曼莎·莉莉。
    “宇影石，你從哪裏弄來的？”格格麗亞·凱特果然認識。
    亞特把石頭的來曆講述一遍，包括來自那座海底遺跡。
    這樣更有利於她做出判斷。
    “原來是來自那裏。”格格麗亞·凱特聽聞後，感慨一聲，把石子拿在手中仔細打量。
    之前隻是掃了一眼。
    “可惜已經用過。”不用亞特詢問，格格麗亞·凱特便說道。
    “不能用了嗎？”亞特急忙問道。
    如果不能再用，他還撿什麽漏。
    “也不是不能用，隻是不能直接用，回爐之後，質量肯定會降低一兩個檔次。”格格麗亞·凱特解釋道。
    同一種石頭還分品質高低呢，更何況是宇影石這種材料。
    “而且，普通點的勢力都沒有這種技術。”這屬於高端技術。
    她既然這樣說，自身肯定不懂這種結束。
    “等下我問問薩曼莎·莉莉女士。”亞特隻能再次求助於薩曼莎·莉莉。
    這種涉及到門檻的問題，也隻能向她求助。
    “你也可以問問蒸汽協會。”格格麗亞·凱特提點他道。
    “蒸汽協會還有這種業務嗎？”亞特驚訝問道。
    雖然蒂娜·哈特的出現，讓他知道了這個世界的科技和超凡並不是2條並行的平行線，甚至還因此誕生了新的職業，但他還是本能地把蒸汽協會和超凡世界區分開。
    沒想到，居然是自己太過狹隘。
    “以前有，現在不知道。”格格麗亞·凱特也是心累。
    亞特的眼界和交際圈擴展得太慢，居然還要她這個50年前的老古董幫忙提供信息！
    曆經50載，很多東西都會發生巨大變化好不好！
    “我知道了。”亞特明白格格麗亞·凱特的心思。
    薩曼莎·莉莉本人應該沒有這種技術，畢竟怎麽看都不像是個人能擁有的技術，不管求助於實驗室還是別人，都不如他直接找蒸汽協會。
    如果是薩曼莎·莉莉擁有的都好說，但如果需要額外搭上人情，那他欠的人情可就大了。
    得到關鍵性的消息後，他回到家中，等候傑拉爾丁·卡薩上門。
    約莫2個半小時後，傑拉爾丁·卡薩和西奧多·卡薩祭司登門。
    把那4隻超凡生物的屍體帶了過來。
    果不其然，都是海洋生物。
    亞特也把事先準備的裝備拿出來讓他們挑選。
    1換1。
    因此這次的裝備都是精品，哪怕隻是亮金，屬性也比上次的暗金武器要高。
    最終，西奧多·卡薩選了3把武器。
    傑拉爾丁·卡薩選了一條寬大的腰帶。
    這邊的交易結束，按理應該輪到宇影石的交易。
    但傑拉爾丁·卡薩卻沒有提，而且還偷偷給他使眼色。
    亞特也就沒有開口，一直到把2人送走。
    晚上，8點不到的樣子，傑拉爾丁·卡薩再次單獨前來。
    “這是我自己的收獲，所以收益屬於我自己。”見到亞特後，似是怕他誤會，傑拉爾丁·卡薩先行解釋道。
    “我無所謂。”亞特並沒在意這點。
    反正他和誰交易都一樣，隻要別想著坑他。
    “你有多少？”
    “你要多少？”
    見麵寒暄過後，2人同聲問道。
    “我都要！”亞特馬上又說道。
    “足夠砌你這一麵牆的！”傑拉爾丁·卡薩打量著他外麵的院牆，提醒道。
    言下之意，別吹牛，免得一會兒收不住。
    “隻要是這種石頭我就都要。”亞特澹澹說道，“不過你要負責幫我把石頭運過來，我現在不方便出門。”
    行百裏者半九十，他自然不會在這種時刻懈怠。
    萬一傑拉爾丁·卡薩是別人的棋子呢？
    就算不是，萬一傑拉爾丁·卡薩也是被人蒙騙呢？
    小心點總沒錯。
    “好吧，我來想辦法。”傑拉爾丁·卡薩糾結片刻後，終於還是應道。
    不過，價格肯定要長一長。
    “換10件之前那樣的裝備！”傑拉爾丁·卡薩雖然不知道這東西有什麽用，但知道他很想要就對了。
    “你這是把我當冤大頭嗎？”亞特直接翻了個個白眼，說道，“宇影石雖然珍貴，但這都是用過的，我還需要托人重新煉製、繪製，花費不菲。而且，就算煉製之後，能不能用還兩說。”
    直接把格格麗亞·凱特那套說辭拿了過來。
    毫不掩飾地把石頭的來曆告訴對方，彰顯出自己的磊落。
    “那你說多少合適？”果然，聽他把石頭的名字都告訴自己，傑拉爾丁·卡薩對他又多了幾分信任。
    也是源於之前的交易都很順利。
    但是，信任歸信任，並不影響交易的談判。
    “3件。”亞特沉吟片刻後，說道。
    不能報價太高。
    “不行，太低了！”果然，傑拉爾丁·卡薩馬上便搖頭拒絕。
    事實上，不管亞特報價多少，他都會這樣反應。
    最基本的談價技巧。
    沒辦法，在人類的交易市場吃了太多虧。而且，眾所周知，學“壞”是最容易的。
    “最多4件，不能再多了。”
    “7階！”
    “不可能！”
    “最少6件。”
    “5件，如果你同意就把貨拉過來，不同意的話就算了。”
    亞特其實並不喜歡這樣的談判。
    但是，他很清楚，不管自己報價多少，傑拉爾丁·卡薩都不會滿足，總會在他的報價上多要一點。
    就差寫到臉上，他如果看不出來才奇怪。
    “好吧。”傑拉爾丁·卡薩最終同意下來。
    這次是單獨前來，所以他隻能步行離開。
    這點路程難不倒他。
    隻是，還沒等他走出多遠，也就是剛剛離開靈魂教堂的範圍就被人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