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施尷尬地站了起來。
    卻不想坐到梁國全的身邊。
    愣然地站著。
    雷響嗬嗬笑著，挪了挪身子。
    顯然，雷響更靠近了祈施。
    “坐吧，這是我們村裏人的習慣。
    吃飯的時候，不能被擋住光。
    如果被擋住了。
    人家會吃你的人影，這很不吉利。”
    雷響不僅解釋原因。
    更是給祈施台階。
    祈施瞟見雷響的眼神，隻好乖乖地坐了下來。
    雖然坐在梁國全的身邊，但雷響離自己也不遠。
    還可以隨時看到雷響示意自己的眼神。
    祈施的心也就安穩下來。
    低頭吃飯。
    看到兩人杯子空了，再給添上酒。
    雷響接著剛才的話題。
    “梁支書，你說投資的那些老板，會怎樣找我的麻煩？”
    梁國全沒有直接回答。
    而是直接勸雷響。
    “如果你不想找麻煩的話，那就不要剔除，直接收攏過來。
    那樣大家都相安無事！”
    雷響眉頭皺起，喝了一大口酒。
    “梁支書，村民都不是傻子
    即便我不剔除他們，最後村民也會自己投資。
    不會再跟他們合作。”
    梁國全夾了顆花生米放到嘴裏。
    嚼了幾下。
    “寧願村民自己不跟他們做，你也不要剔出。”
    雷響側頭而想。
    頓了片刻。
    “我給村民拉的生意，我不想拉上他們。
    怎麽了？
    這是合情合理的事兒。”
    梁國全揮手打斷。
    “在你這裏合情合理，在人家那裏就是坑了人家！
    人家的生意做得好好的，你不是嚷著關閉小作坊，就是把人家剔出。
    你是真斷了人家的財路啊！“
    雷響不以為然地兩手一攤
    “最壞的結果，他們想對我怎麽樣？”
    祈施剛把一口飯扒到嘴裏，眼瞪瞪地轉頭看向梁國全。
    她就想知道梁國全怎麽回答這個問題。
    梁國全把嘴裏的一口酒咽了下去。
    “我剛才已經說了，不要剔除他們。
    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們自生自滅！”
    其實，梁國全的這一辦法，比較折衷。
    主要也不想給自己找麻煩。
    如果雷響真把王荷秋剔掉，王荷秋不隻是找雷響的麻煩。
    自己也脫不了幹係。
    誰知道這個女人，背後有多少個靠山？
    見梁國全已經把話說到了頭，雷響也不再說什麽。
    祈施急忙給兩個男人添酒。
    ……
    就這樣，雷響東一句西一句。
    左一杯右一杯，終於把梁國全喝得五迷三道。
    不一會兒，人就趴在了桌子上。
    雷響使了個眼色，祈施立即起身。
    就往關著門的那個房間去。
    雷響移了移位置，臉側對著著堂屋門口。
    如果有人進來，他第一時間看到。
    祈施推門，門被鎖上了。
    雷響輕輕地推了一把梁國全。
    “梁支書，梁支書——”
    沒有吱聲，隻有如雷的呼嚕聲。
    雷響往梁國全的褲頭上看了看。
    平時梁國全喜歡把一串鑰匙掛在上麵。
    現在竟然沒了蹤影。
    雷響站了起來，伸手摸進梁國全的衣袋。
    可是也沒有。
    祈施往房間門口的上邊瞅了瞅。
    伸手一摸，心裏一喜。
    “鑰匙在這呢。”
    說著，直接開了門。
    雷響瞅了一眼堂屋門口。
    “動作快些。”
    祈施應了聲，閃進屋裏。
    雷響靠在椅子上，眼睛盯著堂屋門口。
    房間裏隱隱傳來翻動東西的聲音。
    雷響瞅了瞅發著酒呼的梁國全，
    思忖著一時半會也不會醒過來。
    現在最擔心的就是梁國全的老婆，突然從小作坊回來。
    雷響站了起來，來到房間門口。
    “你到院子裏看著。
    如果有人進來，就咳二聲。
    這裏交給我！”
    祈施應了聲，趕緊出去。
    雷響打量了這間十多平米的房間。
    一張床，一張老式寫字桌。還有一個大衣櫃。
    雷響拉開寫字桌抽屜。
    裏邊的東西雜亂無章。
    雷響沒有移動裏邊的東西，伸手進去。
    摸了個遍。
    可什麽都沒有。
    幾個抽屜都找了，手機的影子都不見。
    雷響動作快速在屋裏搜了一遍，還是沒有手機的蹤影。
    就在雷響想撤出時，眼睛無意落在衣櫃上邊的一個小盒子上。
    走過去，剛伸手要拿。
    院子裏傳來祈施的咳咳聲。
    祈施的聲音跟著傳來。
    “大姐，梁支書喝多了。”
    “他喝多不奇怪。我也還沒吃飯，我去吃飯。
    你吃了嗎？”
    祈施答道：
    “我吃了。
    裏邊的酒味太濃，我出來透透氣。”
    雷響不敢再逗留。
    閃身出來，把門關好。
    回到位置，把頭趴在桌子上。
    剛趴好，梁國全的老婆就走了進來。
    ……
    雷響沒有聽取梁國全的建議，讓王荷秋那些投資人自生自滅。
    而是堅決果斷地剔除之外。
    聽說小作坊的衛生紙直接銷給斯達康集團，尖山村的小作坊幾乎都報了名。
    有些沒有開小作坊的村民，也前來打聽。
    開一間小作坊的成本以及貸款事宜。
    雷響一一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