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是要讓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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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委屈呀,承澤哥哥那麽寵我。”任如曼笑得單純。
    何父沉著臉,“給他打電話!回來商量訂婚宴的事情!正好今天曼曼也在,這件事還是得趁早定下來!”
    任如曼看何父的臉色,也不太敢勸。
    正好,她也就是做做樣子。
    昨天也沒怎麽和何承澤相處,見麵還不到五分鍾,就看到穆千蘭,然後自己就被送回去。
    “那,那我等一下給承澤哥哥打電話,這時候,承澤哥哥應該是在工作。”
    “等什麽!你等那小子等得還不夠多嗎?就現在打!公司也不是沒了他就運轉不下去!”
    任如曼最後還是乖乖給何承澤打電話。
    電話被接通得還是蠻快的。
    “承澤哥哥,你要不要回來一趟,伯父找你。”任如曼沒有在餐廳打電話,而是去了後花園。
    “沒時間。”何承澤低頭看著文件了聲音淡淡。
    任如曼的雙手忍不住握緊,承澤哥哥最近對她更加冷淡了。
    之前不會這樣的,都怪那個賤女人!
    “承澤哥哥,伯父現在很生氣,真的不要回來嗎?伯父的身體不太好,要是氣壞了身子……”任如曼欲言又止。
    那邊沉默好一會兒,何承澤淡淡開口,“如曼,對我來說,你是妹妹。”
    這句話,簡直是一盆冷水兜頭而下,冷得任如曼的心都忍不住顫抖!
    指甲都要掐進肉裏,卻不得不假裝不在意,“承澤哥哥,真的是伯父讓我打電話的,我……”
    這一次是被何承澤直接給打斷的,“我現在說的,很認真,記住了。”
    任如曼咬著牙,眼眶都紅了,卻還是嬌嬌軟軟地開口,“承澤哥哥,你要不要先回來?”
    那邊沉默良久,才慢慢吐字,“知道了。”
    掛斷電話,任如曼忍不住蹲下來,眼淚直往下掉,心裏麵對穆千蘭的妒恨更加嚴重!
    都是穆千蘭那個賤女人!
    一定是她在承澤哥哥耳邊說了什麽!不然的話,承澤哥哥怎麽會突然和自己說這個!
    明明都已經丟了工作!那個女人還在囂張!
    “曼曼,這是怎麽了?”
    何母等了好一會兒沒見到人回來,忍不住出門找人,沒想到一出來,就看到任如曼蹲在地上,眼眶通紅的模樣。
    任如曼抬頭看過來,“伯母,我是不是做錯了?”
    “什麽?”何母伸出手,“咱們先起來,坐著慢慢說。”
    任如曼跟著何母進屋,在客廳沙發上坐下,抽抽噎噎,“伯母,剛剛承澤哥哥和我說,我隻是妹妹。”
    “怎麽會呢,這麽多年,你看承澤身邊除了你,哪裏還有第二個人?”
    任如曼低著頭,對啊這麽多年,都隻有她一個人!偏偏就是穆千蘭那個女人突然蹦出來!把承澤哥哥搶過去了!
    “伯母,我剛剛一直不敢說,那天在凱悅酒店,承澤哥哥沒有和我在一起,我,我也不知道承澤哥哥去哪裏了。”
    “什麽?”何母不敢置信,“那麽重要的事情,竟然沒有和你一塊兒?”
    “承澤什麽時候這麽不像話了!”
    自家兒子一直都很寵任如曼的,可是怎麽會這個時候?
    “那天晚上承澤和誰在一起?你說的那個女人?”
    任如曼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我發現承澤哥哥不在,擔心承澤哥哥,就去承澤哥哥的房間,承澤哥哥把我趕出來了,我沒看到。”
    “這個承澤,越來越過分,怎麽能這麽對咱們曼曼呢?”
    何母拍著任如曼的背,“你放心,這件事情,伯母一定會給你出頭的,我何家的兒媳婦,一定是曼曼你。”
    “除了你,伯母誰也不要!”
    任如曼抹了把眼淚,輕輕搖頭,“伯母,如果承澤哥哥真的喜歡上別人,我,我不會纏著承澤哥哥的。”
    “你這個傻孩子,說什麽傻話!”
    “承澤這麽在乎你寵你,怎麽會喜歡上別人呢,淨胡思亂想!”
    何母可是把任如曼當成自家兒媳婦好多年了,怎麽能說沒有就沒有呢。
    任如曼垂著的眸子裏,有寒光一閃,哼,穆千蘭,我有何伯父何伯母撐腰,我倒是要看看,你怎麽超過我!
    何承澤回到何家老宅,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的事。
    “少爺,您回來了。”何承澤剛走進來,管家就連忙迎上去,接過何承澤的外套。
    何承澤鬆了鬆領帶,叼著煙走進客廳,隨意地看向客廳的三個人,在單人沙發上坐下,“叫我回來,什麽事?”
    “你這是什麽態度!不會叫人,連未婚妻也不要了?”何父幾乎火冒三丈!
    何承澤懶洋洋給自己倒一杯茶,眉眼間也是慵懶和冷淡。
    “就這態度。”何承澤的目光落在任如曼身上,“訂婚?誰訂?”
    任如曼低頭,緊緊咬著下唇。
    承澤哥哥,從來沒有用這種眼光看過自己。
    可是現在,承澤哥哥看自己的眼神,像是在看陌生人。
    就在任如曼覺得自己要憋氣憋死的時候,何承澤的視線終於挪開。
    “廢話!當然是你和如曼!怎麽,你還想和誰訂!”
    何承澤吸了一口煙,慢慢吐出來,煙霧繚繞,讓人看不清神情。
    “把煙給我掐了!”
    何承澤慵懶散漫地把煙挪開,“訂婚對象不能選擇,連抽不抽煙都要被管著了?以後是不是上個廁所都要報備?”
    任如曼看著何承澤,“承澤哥哥,怎麽會,承澤哥哥有喜歡的人的話,我,我不介意的。”
    何承澤的目光饒有深意地放在任如曼身上,“怎麽,是要讓位,還是讓我劈腿?”
    “混賬!你說什麽胡話!給曼曼道歉!”何父氣得一個茶杯砸過來。
    任如曼連忙跑過來,“承澤哥哥,你怎麽也不躲啊,疼不疼?”
    “伯父,承澤哥哥可能是心情不太好,您,您別動手,我沒關係的。”任如曼咬著唇,眼淚都要出來了。
    何承澤半掀起眸子,看著眼前委屈可憐的任如曼,不知道為什麽,腦海中閃過的是那天穆千蘭喝醉的情景。
    那個女人,清醒的時候,從不露半分委屈,永遠倔強和讓人來氣。
    這個被自己從小寵到大的女孩,卻是嬌氣得緊。
    之前還沒覺得有什麽,認為女孩子就應該是這樣的。
    大概是突然有了對比。
    任如曼看著何承澤的眼神,隻覺得害怕,覺得何承澤最近有點兒不一樣了,以前的何承澤從來不會用這種眼神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