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唯我獨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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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如此,何承澤,你又何必來招惹我。
    擦身而過的時候,何承澤抓住女人的手臂,“穆千蘭。”
    “何先生,我還有事,就不打擾兩位了。”穆千蘭狠狠甩開何承澤的手,大步離開。
    何承澤轉身看著穆千蘭的背影,空著的手收了收,把任如曼的手從自己右手上拿下去,“沒什麽事就讓司機送你回去。”
    “承澤哥哥。”任如曼連忙抓住何承澤的衣角,“你要把我扔在醫院嗎?”
    何承澤的目光落在任如曼的手上,眸中冷沉一片,“鬆手。”
    “承澤哥哥……”任如曼咬著下唇,眼中已經有淚搖搖欲墜,“我才是你的未婚妻,我們還有半個月就訂婚了。”
    男人卻是絲毫不為所動,“不要讓我說第三次,任如曼。”
    第一次,他第一次一字一句地叫任如曼的全名。
    身體一抖,再不甘心也不敢再抓著何承澤,隻能放手。
    何承澤追出去,卻沒有看到穆千蘭的身影,給人打電話也不接。
    臉色冷下來,這個女人真是!還從來沒有哪個女人敢用這種態度對他!
    而醫院裏,看著大步流星的背影,任如曼的淚終於還是落下來。
    “啊!”等到男人的背影消失,任如曼終於忍不住尖叫出聲。
    周圍的人都頭來異樣的目光,自動自覺地遠離任如曼。
    “這位小姐,醫院不允許大聲喧嘩。”
    任如曼惡狠狠地瞪著上前來提醒自己的護士,“關你什麽事?給我滾!”
    護士被這麽對待,心情也不太好,看著任如曼,“這位小姐,請您小聲點,不然我們隻能請保安了。”
    任如曼冷笑,“好啊,我倒是要看看,誰敢趕我,我可是任家大小姐。”
    “任小姐。”宋遠的聲音在任如曼話音剛落的時候傳來,帶著淡淡警告意味。
    任如曼身體整個僵住。
    完了,一直以來都在何承澤麵前扮演溫柔嫻淑的模樣,今天卻……
    “抱歉,給你添麻煩了。”宋遠看向護士。禮貌道歉。
    宋遠很有禮貌,護士也不好再斥責什麽,“沒事。”
    “先走了。”宋遠點點頭,“任小姐,走吧,我送您回去。”
    任如曼不敢再宋遠的麵前暴露本性,跟著人一步一步往外走。
    “宋助理,承澤哥哥讓你過來的?”
    宋遠淡淡點頭,“是的,任小姐。”
    任如曼咬著下唇,“剛剛……”
    “任小姐不必要和我解釋。”宋遠繼續淡淡出聲。
    任如曼咬著下唇,分不清楚宋遠這個態度到底是什麽意思。
    宋遠把任如曼送回去,看著人上車,忍不住提醒一句,“任小姐,何爺想護著的人,最好不要動。”
    何爺看中的人,從來都不是被人欺負的。
    任小姐最近做的這些事兒,已經隱隱讓何爺有些意見。
    何爺雖然沒有和任小姐明說,但種種表現,已經表明何爺的想法。
    任如曼警告地看向宋遠,“宋遠,你隻是一個助理,我和承澤哥哥要訂婚了,你不過是一個下人。”
    宋遠看著任如曼,大概已經知道她的態度,扯了扯嘴角,“任小姐再見。”
    既然聽不進去,那就不勸了。
    混蛋!
    她認識宋遠這麽長時間,宋遠哪次麵對她不是疏離禮貌,結果呢?他才認識穆千蘭多久?就開始幫那個女人說話!
    穆千蘭到底給他下了什麽藥!
    ……
    宋遠發現,何爺最近幾天心情不太好,還容易走神。
    原因很有可能是,最近幾天,穆小姐都不知所蹤。
    沒有聯係,也不知所蹤。
    不在穆家。
    霖海日報那邊的麵試結果還沒有下來,穆小姐自然沒有去。
    可是既然如此,那穆小姐還能去哪裏呢?
    一天不見人,何爺的臉色一天比一天差。
    而此時,在霖海南城的一個區域,穆千蘭正在一戶破舊的人家裏。
    這是霖海市最貧困的一個地區,她在這裏已經好幾天,每天的任務就是走訪附近的居民。
    穆千蘭想要進霖海日報,不能單單憑借麵試,那憑借也太單薄。
    想要十拿九穩,就好的辦法就是拿出一份成績來。
    這幾天,穆千蘭在穆保佟那裏的說辭是出差,陳玉梅和穆千芍那裏沒有報備。
    反正她們也不關心她,沒必要說。
    至於何承澤,那不在穆千蘭的考慮範圍內。
    如果是那天醫院撞見何承澤之前,穆千蘭或許還會考慮一下,可是現在,還是作罷。
    也許,這個時候突然出現在這裏,本身也與那天的事情有關。
    她想避開何承澤。
    穆千蘭端著一碗粥坐在一戶人家門口的矮凳上,粥稀得很,在這裏,大多數人的食物都這樣,她也沒在意。
    一邊喝著,一邊轉頭和周圍的村民聊天。
    “先生,您找誰?”遠處傳來詢問聲。
    下意識回頭,穆千蘭手上的碗險些沒掉到地上,從巷口,逆著光,緩步走來的男人,不是何承澤是誰?
    腦子還沒有反應過來,身體已經自動自覺地站起身,準備躲進屋。
    剛站起來,何承澤已經走到穆千蘭的麵前,“躲什麽?”
    “沒躲。”穆千蘭舉了舉手上的碗,“回去添碗粥。”
    何承澤嗤笑,“這幾天,你就住這裏?為了躲我?”
    穆千蘭要被氣笑了,“我躲你做什麽?又不欠你錢,不過是想出來跑個新聞,這個也要和何先生報備?”
    何承澤不語,一雙眸鎖著女人。
    周圍幾個老人看著穆千蘭和何承澤對峙的模樣,終於還是屋裏的主人出來,“穆,穆小姐,這是怎麽回事?”
    “嚇到人了,何先生。”穆千蘭隨意地挑起眉眼。
    何承澤頭都沒回,壓根兒不管自己的做法對周邊的人有什麽影響。
    還真是唯我獨尊。
    穆千蘭捏捏眉心,“何先生,這裏太小,怕是容不下您這樽大佛。”
    這是在趕人。
    何承澤眯著眼,“所以,要跟我回去了?”
    “……”她什麽時候說過要和這人回去了?哪個字?
    “我沒說。”
    “蘭蘭。”何承澤聲音壓下去,看著穆千蘭,“你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直接就定死刑,這不公平。”
    嗬,公平?
    公平是什麽,何承澤在她這裏求一個公平,那誰給她一個公平?
    就是不公平了,怎麽著吧。
    “這本來就是一個不公平的社會。”聲音低冷,沒多少情緒摻雜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