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無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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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

    許國將眼鏡男寫的口供拍在桌子上,沒好氣地說:

    “我說你這寫的是什麽啊,事情的時間、地點、起因都沒交待清楚,給我重寫!”

    聽到他這樣說,眼鏡男的臉更苦了,他差不多想哭訴,但是還是忍住了才說:

    “老板,我的小學全是混出來的,要不是老大看我人長得還算斯文,又能認幾個字,我連幫派都混不上。能寫成這樣我真的盡力了!”

    許國看了看他,想說點什麽,但是還是忍住了,隻是問了他幾個關於時間地點起因的問題,然後在紙上寫了幾段。

    最後給這些段落標上號,又在眼鏡男寫的原文上標好應該插入的位置,才對他道。

    “這裏是你剛才說的,我都標上號了,把你寫的這個拿去重新寫一遍,記得有標記的地方要把你剛才說的話插寫進去。”

    說完便不再理他,而是去給金顯文的母親左傳鳳打了個電話,自從畢業過後,許國很難與身在北都的同學聯係,要不是每年年末會到箱包公司那邊去取分紅,聯係就更少了。

    今天這個事情許國覺得有必要請左傳鳳幫一個忙,即使是欠點兒人情也無所謂,畢竟人與人之間的往來也就那樣,不是你欠我就是我欠你,往來多了交情也就深了。

    這回打電話過去除了許國確實需要借助對方的人脈做點事情外,更多的是想主動欠對方一個不大不小的人情,這樣以後見了金顯文說不定可以借機給他推幾個配套產業的商機。

    在許國打電話的時候,桂永先聽到他好像是找了金家的一個什麽長輩出麵,把香江道上的有台麵的人物請了兩個做中人,打算與四海幫當麵說個清楚。

    雖然桂永先不認為這樣做能有什麽用處,但是也算是比什麽都不做要強。起碼能夠把廠子從這件事當中摘出去,免得他們這些打工的受到影響。

    在打完電話後不久,眼鏡男也把之前寫的內容修改之後重新寫完了,在大致看過之後,許國便讓來的這四個家夥每個都按上了手印。

    看著最終是要燒掉的坦白書,許國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隨手從桌上扯了點紙扔給尋幾個家夥。

    “把手擦一擦,別出去的時候嚇著別人,另外回去後記得通知你們老大一聲,我托人請了道上的洪爺和趙爺做中人,如果他想找我要個說法,記得明天上午10點”

    說完許國便把這幾位混混趕出了自己的工廠,然後他又讓桂永先對工廠的員工作好安撫工作,確保工廠的運營不會因為自己的舉動受到影響。

    “如果四海幫的人再過來搗亂,你確保好員工的安全就可以了,至於這裏的機器設備,這不是最重要的,他們萬一要毀壞你就讓他們去毀壞就是了。

    隻要在之前記得提醒他們一下,現在這裏已經轉讓給了安托尼奧,我已經拿錢走人就可以了。

    至於毀壞東西的後續處理,安托尼奧先生會通過警局去找他們溝通的。

    現在這裏你先安撫好,因為整改突然,今天就暫時不需要你給安托尼奧當助理,我們有事就先走了。”

    許國說這些話的時候,為了避免再說一次,直接就是用英文與桂永先進行溝通的,說完便與安托尼奧離開。

    在離開的路上安托尼奧因為許國今天的舉動對於他更多了幾分敬畏,因此很小心地對他問道。

    “許先生,香江一直都這麽亂嗎?如果是的話,我想我們或許有必要重新商討一下工作合同的條款,比如說為此給我漲一點工資。”

    許國今天本來就有點兒心氣不順,聽聞安托尼奧的話就更不高興了,於是坐在車上斜眼看了他一下,然後才說道。

    “我聽聞你們西方人特別講契約精神,咱們的合同是簽好了的,再說遠東在你們那兒人的眼中是個什麽樣子你當我不清楚?!

    你現在看到的樣子也不過是向著你們心目中的遠東靠攏了一點點而已,你就因為這個打算問我漲工資?”

    也許是因為心氣不順的原因,許國說話的時候有點陰測測地,聽起來都讓人有點發麻。

    再加上剛才安托尼奧見識過了許國的功夫,雖然說他認為對方不會因為自己要求漲工資這一點對自己做什麽,但是因為再加上許國接近一米九身高的天然壓製,他一下子就沒了底氣。

    是的,因為許國在長身高時期的肉食攝入足夠,現在的許國身高比他原來應該的身高多長了六厘米,所以已經接近一米九了。

    “老板,對不起,這是我的錯,我不應該對你提合同規定以外的要求。”

    沒了底氣的安托尼奧的膽氣退縮得比他想像中的更快,當即很是誠肯地認了錯。

    “其實你不用擔心你的安全問題,雖說將來大英會從這裏撤出去,但是起碼現在這裏還是由大英聯合王國的派遣官員管著地,所以你這個來自牙美利尖的西方人還是有安全保障地。”

    雖然許國不想說這點,但是在這個時候的香江這就是一個事實,再來他還希望這個來自牙美利尖的家夥為他安心地工作,可不要讓他被嚇跑了。

    “等會我給你一筆經費,你先去觀塘這邊的警局拜訪一下。在裏麵你就直接要求見他們的大英上司就好,到時你應該知道怎麽做吧?”

    說完後,許國便讓他獨自思考,自己則安排明天的應對方式。

    在把安托尼奧送到警局後,許國便獨自去了酒店,今天他可不想再回自己在香江的家,盡量避免可能的麻煩。

    第二天許國提前了二十來分鍾來到了約定的地點,等待左傳鳳、洪爺、趙爺。

    雖說不認識這兩位能夠在香江道上稱爺的兩位,但是因為借助了金家的關係,把這兩位給請來了,許國當然得表示出足夠的尊重。

    快到時間的時候,四海幫的幫主項四海比左傳鳳他們來得更早一些,但是因為今天隻是看在兩位道上前輩的麵子才來的,因此也就沒有與許國打招呼。

    幾乎掐著時點,左傳鳳的平治車載著三人來到了茶樓下麵,許國趕緊禮貌地迎了上去。

    “左阿姨好,這兩位想必就是洪爺與趙爺吧?”

    在許國的詢問下,左傳鳳給他介紹了這兩位道上的老前輩,然後許國表示了一番感激後幾人便一同進入了茶樓。

    和剛開始到場時的冷傲不同,見到兩位前輩到場後項四海很給麵子,當即上前迎接。

    而且這種迎接還不同於平常人之間的來往,中間還夾雜著一些江湖切口之類許國不懂的東西。

    不過許國對此不感興趣,認為他們最終會被掃落到垃圾堆裏,自己也不打算與其多作接觸,因此也沒有去記。

    在大家落座之後,洪爺才作為中人開始了今天的調解工作。

    “黃幫主,今天我和趙爺既然答應來為你們兩家之間作中人調和矛盾,在開始之前我肯定是要聽一下你們雙方的解釋的。

    在來的路上阿鳳就把許老板那邊的情況給我說過了,所以我現在就隻需要找你了解一下你這邊的說法。

    聽許老板說,他的那個工廠已經在你那兒交過保護費的,而且這個費用還不低,比通常的價要高個幾層,不知道有沒有這回事。”

    在來之前項四海早就想過對方也許會拿這個來說事,因此也就有了應對的說辭。

    “的確有這事,不過這事事出有因,這許老板先不守規矩,在我的地盤偷偷摸摸辦廠子,一直到我派人過去才給我把規費交上來。

    要不是看在他事後態度還算可以,這規費收的就不止是那些。畢竟香江的規矩就這樣,不守規矩的人總得要受點懲罰,要不然後麵人人都照著學,我這四海幫幹脆解散算了。”

    趙爺聽聞到這兒點了點頭,然後才說道。

    “是這麽個理,不過聽說你手下後麵做的就有點兒不地道了!

    既然許老板已經把規費交了,你的手下為什麽還去他的廠子裏搗亂,差點兒把別人談好的生意給攪黃了。

    這做生意不想做了想轉讓,買賣是他們的自由,我們這兒的規矩可沒有說還要你的同意。

    再說許老板該交的費用已經交了,你再這樣做就有點兒說不過去了,對此你有什麽打算解釋的嗎?”

    昨天眼鏡男在回到幫裏後就把這邊的事情與他說過了,並且還把之前拿出來的借口也與他交待了一遍,現在項四海也就順手把這個借口拿來用了。

    “我的手下過去壓根就不是搗亂地,完全是因為這許老板之前不守規矩,所以在巡查地盤的時候時不時地過去看看。

    那天剛好遇見他們在談轉讓,怕新老板被他帶壞了,誤會了這兒規矩,上前說了幾句而已。

    誰知道當時這許老板身手著實了得,硬把我的幾個手下給打傷了,還逼著他們寫了個不倫不類的什麽坦白書。

    這事我還沒有找他算賬,他倒先把你們兩位給請了出來,我當然得給你們這個麵子,至於這賬嗎,我以後會再與他算地。”

    聽聞對方這麽說,許國隻是心中暗笑對方已經沒有多少時間好活了。

    “許老板,如果是按照項幫主據說,你這樣做才真是壞了規矩。”

    說這話的是洪爺,隻見他一邊用手撫摸著胡須一邊下著評語。

    而許國則是根本不在乎他說什麽,今天之所以把這兩位給請到這裏來,無非就是想找兩個輩分高點的見證人,用最符合道上規矩的方式將這個項四海給解決掉。

    要不然他那兒會這麽麻煩,直接將在老金山那邊收集到的藏品在四海幫總部放個大禮花就好,四百多的那種有點過分,也許會傷了四臨,但是一百多的那個應該是也能解決問題。

    但是考慮到這個影響實在是太大,許國才最終決定換個更神神道道地方式來解決問題。

    “洪爺,趙爺,如果照項幫主這樣說,這個事情我們幾個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說不出個所以然。

    畢竟如果按照項幫主所言,我手上的這張出自四海幫手下的坦白書完全是的逼著寫的,那可信度也就沒有了。

    不過我在想,你們道上的人拜關二爺,我們做生意的人也拜武財神,說來說去都是他老人家。

    要不今天我就請關二爺作個見證,看看我們誰在說慌,是誰私下收了別人錢來找我麻煩。”

    說到這兒,許國轉頭看向項四海說道。

    “項幫主,既然你說是假的,要不我把這份坦白書燒給關二爺看看,看看裏麵寫的到底是真是假。

    到時咱們兩個之中誰說謊誰不得好死,你看這樣行不行?!”

    聽到許國這樣說,項四海笑了,在道上當然要拜關二爺,不過拜的是忠心,拜的是武勇,用來收攏手下忠心地,什麽時候關二爺多了這個功能。

    “行,就按你說的來,現在就請關二爺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雖然說心中不信,但是項四海也不敢在關二爺的神像麵前說要是自己說謊就不得好死之類的話。

    見到項四海滿不在乎,卻又有點兒心虛的樣子,許國也沒出言再說什麽。

    畢竟現在由頭有了,項四海的命也就活不長了。

    “關二爺在上,今許國與……”

    說到這兒許國停了一下,等項四海自己接上。

    “項四海”

    見許國停下,項四海趕緊接了句,然後就又聽許國說道。

    “在此請求見證此坦白書所言真實性,誰有謊言誰不得好死!”

    說罷許國便將坦白書在關二爺神像麵前點燃,同時鞠了三個躬。

    看許國做得如此正式,項四海當然得跟上,也上前鞠躬。

    誰知道他還沒有鞠到三個,便感覺頭脹疼起來,人也有點兒暈乎乎地。

    不過他還是忍住,把三個躬給鞠完了才對許國說道。

    “許老板,看在兩位前輩的份上,我們的賬今天之後四海幫與你再算。”

    放下這個狠話後,項四海強撐著與兩位道上前輩告了別。

    本來他是打算獨自真正茶樓的,誰知道在半路上人便開始走不穩了,口,眼也開始歪斜,明顯就像是中風。

    還好手下反應得快,趕緊將其攙扶,才避免從樓梯上滾下去。(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