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大明南方有聖人出世
字數:4974 加入書籤
A+A-
當大鼎內的屍體盡數化為血水。
霎時,就有一股濃鬱至極的腥臭氣息浮現,撲麵而來。
然而,這庭院當中的人卻彷佛全無感受,甚至麵露激動興奮之色,似乎接下來就要發生什麽重要之事。
“以生靈之魂靈肉身,恭請道尊垂目!”
無當老母對大鼎跪下,深深叩首。
下一秒。
大鼎內的猩紅血水突然消失,不見蹤影,好似被某種不可名狀的詭異存在吸收了一般。
就在這時,隱約之間,庭院中的眾人心中頓生毛骨悚然之感,彷佛有一道冥冥中的視線透過空間注視到了他們身上。
這種感覺,他們都頗為熟悉了。
因為,這正是道尊將她的目光投下的表現。
“這次的祭祀,量有些少了。”
那滄桑平靜的聲音悠悠傳來,在眾人的耳畔響起。
無當老母聞言,沒有猶豫,當即猛地磕頭,向道尊回道:
“是我的失誤……等下次祭祀的時候,必然會將大鼎填滿!”
“獻祭之人,也都換成童男童女吧。”道尊繼續說道。
“是!”無當老母立即應下。
本以為此次祭祀到結束的時候了。
畢竟按往常來說,在將大鼎內的血水吸收之後,道尊便會收回目光,這也代表著祭祀結束。
但庭院當中卻異變突生。
隻見陣陣詭異寒風驟然襲來,“嘩”的將樹葉吹起,組合成一張平靜麵孔。
這麵孔栩栩如生,上麵的皺紋都纖毫畢現,顯得無比真實。
這正是剛剛傳來聲音的道尊麵容。
“道尊大駕,我等恭迎道尊!
”
“我等恭迎道尊!
”
“……”
道尊麵容出現的瞬間,庭院裏的眾人先是愣了愣,沒有從這突然情況中回過神來。
無當老母反應最快,在見到道尊麵容的時候便立即磕頭,神情狂熱。
“好了,不必多禮。”
樹葉組成的詭異人臉麵色平靜的可怕,沒有絲毫感情,澹澹道:
“經本尊推算,大明南方有聖人出世,你們務必將其斬殺,不可留下後患……
無論付出什麽代價,都一定要將對方殺掉!”
聽到詭異人臉的話後,即便是無當老母,都是忍不住麵露驚色。
她雖然不知道所謂聖人的可怕之處,但能讓眼前這位道尊以露臉的方式“親臨”此地,便可知其絕不容小覷。
而對於道尊的話,她也是百分百信任的。
畢竟,作為獻祭討好的對象,無當老母自然知曉這位道尊的名號。
天衍道尊,擅推演之道,雖然戰力在一眾道尊當中靠後,但論起趨吉避凶,卻無人可以與她相提並論。
白蓮教在創立初期,也曾遭遇過數次存亡危機,但都因為得到天衍道尊的指點而存續下去。
無當老母便可以說是她的狂信徒了。
因此對她說的話言聽計從。
“我等謹遵道尊之命!”無當老母恭敬道。
“切記,不管代價如何,都要將那聖人除掉……倘若不除,後患無窮。”
那樹葉組成的人臉說完最後一句話,便緩緩閉上眼睛。
頓時,寒風消散,樹葉也四處散落。
無當老母唰的起身,轉過身,目光冷厲的掃過庭院內的眾人,說道:
“道尊說的話,你們也都聽到了吧?”
“回老母的話,都聽到了!”
“既然都聽到了,那便去幹吧……慢著,紅彌勒現在在哪裏?”
“紅彌勒護法此時應當還在籌備大祭。”
大祭,可以說是白蓮教對道尊們規模最大的獻祭了,這一年一次的大祭都需要千名特殊時刻出生的童男童女作為祭品,盡數殺之,以娛道尊。
紅彌勒作為教內的武力擔當,實力甚至比起無當老母都隻弱了一線,統領許多教徒,在大明“南征北戰”搞事情。
“傳本教主的命令,讓紅彌勒帶領精銳教徒趕往南方,搜尋‘聖人’的下落。”
“倘若遇到‘聖人’,一定要徹底斬殺!”
“對了,記得讓紅彌勒回來的時候,提著‘聖人’的項上人頭來見本教主。”
“是!”
得到無當老母的命令後,這些教徒便毫不猶豫的動身執行去了。
……
入夜。
暗澹的玉盤掛在天上,無精打采。
朵朵深黑烏雲湧來,將玉盤遮蔽。
嘩嘩!
陣陣刺骨寒風不知從何而來,吹的人身體發抖,直起雞皮疙瘩。
王陽明剛和衣睡下,便忽然感覺心頭一顫,有種不好的預感升起。
他頓時沒了睡意,在榻上翻來覆去了一會兒後便從榻上下來,披上衣袍,推門而出,走到了外麵。
一股涼風襲來,將他吹的有些哆嗦。
就在這時,忽然有陣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這腳步聲很快便停在了門外,接著出現的,就是宅院大門被敲響的聲音。
很快,便有一名下人匆忙來到這裏,向王陽明恭敬道:“老爺,不好了,匪寇們趁著夜色攻城了!”
聽到下人的話後,王陽明的反應倒是很平靜:
“這些匪寇不事耕作,糧食衣物全靠強搶,等他們被消耗的差不多了,自然會前來攻城……這在我的預料當中,隻要按照提前製定的計劃先暫且防禦住就行。”
下人當即應聲。
“先別走。”王陽明說道:“你去跟前來稟報戰況的士兵說,切記抵禦好匪寇,不用著急反攻。”
【認識十年的老書友給我推薦的追書app,野果閱讀!真特麽好用,開車、睡前都靠這個朗讀聽書打發時間,這裏可以下載 】
“有言道,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咱們要做的,就是先以提前做好的防禦工事抵禦匪寇,讓他們吃癟,打壓他們的銳氣和野性。
隻要這第一波攻勢擋住,後麵他們再想繼續強攻,便是難上加上了。”
“是!”
下人立即向稟告戰況的士兵說了此事。
而王陽明依舊站在宅院當中。
他走走停停,轉了好幾個彎,卻不知為何總有種心中不寧的感覺。
彷佛之後就要發生什麽難以抵擋的恐怖禍事一般……
而且這禍事,還是要降臨到他頭上的。
“莫非是有人想對我出手?”
“匪寇不過一盤散沙,不值一提;朝中倒是有劉瑾太監對我抱有殺意……莫非是他?”
“但他此刻應當正沉溺於‘立皇帝’權勢的美妙滋味中,又怎會顧得上我?”